去他的皇后,不干了!——可口丁乐【完结】
时间:2023-03-12 14:39:45

  秦砚差点一口水没呛死,“咳咳……”
  这俩兄妹一个样,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算是……?”
  “这还能算是呢?”沈熙君极有节律地呼着气。
  “迫不得已。”秦砚嘴硬着,那解药还不是她自己碰碎的。
  沈熙君做到一半拉伸就不做了,停下捂着肚子揉了揉,“最近不知道吃了什么,吃什么都难受,你继续。”
  秦砚搭眼看向沈熙君,也没多在意,“所以说……”
  她还不好问出口,只是怕那短暂的欢愉都是假象。
  一夜情意上头,重新冷静下来又觉得不该那样。
  “你这是想太多。”沈熙君侧躺在垫子上,拍着身旁的空地,邀秦砚也一起躺下。
  秦砚心事重重,多年习惯就是这样,走一步都会多想想。
  也许是受了那重新开始的蛊惑,也许是那酒里催情的效力真的很强,总之让她失去了理智。
  沈熙君见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似像几天前的自己,“有些事看开了就好了,是不是觉得和离了还跟我皇兄那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秦砚确实如此想着,和离了应当果决,但总被沈旷牵着走一样。
  “好人寝食难安,坏人花天酒地。”沈熙君叹了口气,翻身仰面向天,“不是事事都要做到理智无瑕疵啊,姐姐。”
  太端着了,沈熙君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那些高门贵妇多数都是这样。
  稍有犹豫就会被说行为不端,稍有瑕疵就会被人揪着说。
  这是稍有放松,就把自己吓得够呛。
  “稍稍顺从心意呢?”沈熙君卷着发丝,望着天井图腾。
  这应当是第二个人这么对她说了。
  秦砚侧躺着,心中思忖半晌。
  小心翼翼地为人处世,无人是她的依靠,就连鼓起勇气的试探还要思寻半分这是不是得体。
  她不能像沈熙君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也想顺从心意啊……
  秦砚也仰面躺着,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侍女进来通传,“殿下,陛下到府上了。”
  沈熙君笑着撑起身,撑着脸颊一阵调笑,“是来找姐姐的吧?”
  秦砚睇她一眼,起身两人迎了出去。
  她在正厅见了急着赶路过来的沈旷,外边日头足好似被晒出了一阵红热。
  “皇兄,你来的巧,姐姐正好要回府,你送送她吧。”沈熙君招呼道。
  沈熙君推着秦砚往外走,秦砚回头跟她拉扯一番,谁说要回府了?
  “嗯。”沈旷从进来以后眼神就没移开过,盯着不敢看他的前皇后,直到她上了回秦府的马车。
  沈旷自打和离之后送她回府都只是到门口,不过今日秦砚邀了他进府门,免得他在大街上说出让人气得七窍生烟的话。
  好似每次商谈之前一样,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沈旷没提她不告而别的事,秦砚也没提自己落荒而逃的事。
  秦砚抿着嘴,念着沈熙君的劝解,顺从心意,怎么算顺从心意?
  她看了看沈旷,这么急着找来,想必也有话说。
  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开口。
  “三日一次。”
  “今晚再来?”
  说得是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秦砚瞪大眼睛,还来?立刻否认,“不行,三日一次。”
  三日一次都比宫中定例短不少了!
  沈旷算着日子,三日未免间隔太长。
  他道:“……两日。”
  又来?秦砚才不上他的当,“三日,您不愿意就算了。”
  “行。”沈旷叹气,但转念又轻笑一声,一句话脱口而出,“每三日只一次,剩下的日子几次?”
  秦砚:“?”
  作者有话说:
  皇太后:狂热的按头cp粉
  容太后:极致的毒唯
  皇太后&容太后: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那俩人就喝了一口!
  不行,明天得勤奋点
 
 
第51章 、第五十一回【从这开始大修】
  每一次, 每一次跟沈旷讨价还价总是能让他得寸进尺。
  秦砚早该预料到的。
  “没有剩下的日子!”秦砚红着脸,恨不得让沈旷滚出去。
  “怎会没有,谁也不可能从黄历上把那两日都抠下来。”沈旷一本正经, 根本不会让人想到他正在说一些无耻之言,“而且中间间隔, 稍显空寂。”
  秦砚甩着袖子,不愿意搭理他。
  两天而已!两天!
  她扬着脸鼻音里哼着,“不觉得空寂,您政事繁忙,有空多批两封奏章比什么都强。”
  “皇帝也是人, 也应当享有合理的休息时间。”
  白日批奏, 晚间放纵, 这不是很合理吗?
  秦砚一口气提不上来, 最可怕的是沈旷说得竟然很有道理。
  只能心中暗骂,那您天天休息?而且这事、这事儿是休息吗!
  沈旷见秦砚也不是同意, 也不是不同意, 眼眸低了低, 看向眼前还似藏着心思的姑娘,上前一步。
  “你不想见到我吗?”他认真地问, 就像是每次问她一样, 期待却又不敢触及她的答案。
  秦砚抬起脸,眼中立刻映进那眉月如锋,隐敛锐气的脸上说出的话却是极为好脾气。
  “如果你不想的话, 那就三日一见。”
  面前的人牵起她的手, 微凉的手心中传出并不平稳的心跳, 他问:“所以, 不想吗?”
  秦砚怔忡半晌, 撇过头不去看他,喃喃道:“又没人能限制您的自由。“
  沈旷轻叹,只是同样所问非所答的答案,如今他似乎知道该如何问出真心话。
  紧接着又上前一步,将人轻轻抵在桌前,俯身下去突破了呼吸之间的隔阂。
  像是数个夜晚的耳边呢喃一样,秦砚被罩着全身,无暇去想别的,唇边被若有若无的触碰轻抚而过。
  “不喜欢就拒绝,没关系。”
  低沉的声音就像染了深色的锦缎在身上滑过,怎么也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沈旷等待着回音,再次问:“要拒绝吗?”
  撩拨在唇角的轻抚让气氛中犹豫半分都显得暧昧,秦砚不知怎么想的只能回想起夜晚中的次次交织。
  要拒绝吗?
  只是身上的诚实大过理智,她的嘴唇轻动,向前追着那薄唇试探地碰了碰。
  而得到回音的对象立刻回以大胆又热烈的炙吻。
  燃起的温情甚嚣尘上,在那混沌之间好似同时勒马一般,迅速分离,却在轻喘之间诉着留恋。
  沈旷觉得还真得三日一次,若是定力不足,早就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他撑在桌案之上,面中带羞的人长睫颤动着,神色复杂但又不是不喜欢。
  明白了,喜欢他取悦,但见到他还会增添烦恼。
  那三日就三日吧。
  他捏着逐渐变得温热的手,温声说道:“今早你答应等我下朝的。”
  “没有啊。”秦砚抿着嘴唇,理直气壮,根本不在意脑子里那朦朦胧胧的一丁点印象。
  早间清醒过来只是有些忐忑,觉得不真实,也不不曾多想。
  沈旷拿她这不讲道理没有办法,“今早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秦砚问,但又不能不跟着去。
  沈旷却又顿了顿,“那若今日去了可还从今日开始算?”
  “有区别?”秦砚睇他一眼。
  “当然有,今日算起下一次那便是大后日,若是从昨日起算,后日就能见了。”沈旷恨不得连一柱香的时间都要算上。
  秦砚被沈旷的精打细算绕的折服,一日也要计较,但她想了想,刚要张口却是有些脸红,她小声说道:“不、不应该从做了那事算吗……”
  “那从今日起算也不是不行。”沈旷立刻说道。
  “?”秦砚回过味了,果然跟能当皇帝的人掰扯他总能想到奇怪的点。
  秦砚顿时推开他,离满心算盘的狗皇帝远一点,“今天不可能再来!”
  这这这意思不就是今日再来就从今日算?门都没有!
  虽然人性都是贪恋沉沦,但没有这么快的!
  沈旷见了秦砚那报肘负气的样,恐怕也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不应当操之过急。
  他过去牵过秦砚的手,“那总可以带你去个地方?”
  秦砚盘桓了半天,这句话里总不能再有陷阱吧?
  她点点头,任由沈旷牵着她上了马车。
  清风吹起车帘,秦砚觉得走过的路有些熟悉,她隐隐猜到沈旷要带她去哪。
  当马车停下时她从缝隙之中看到府门上的牌匾――肃王府。
  肃王府在沈旷当了太子之后就空了下来,后来先皇将宅子收了回去,但也没再住过别人。
  沈旷牵着秦砚的手往里走,那府中的景致与当年别无二致。
  他在水榭中停下,流水轻缓地从池边淌过,秦砚有些惊讶地仔仔细细打量着每一个角落,见到熟悉的布置眼睛里亮了一亮。
  “地契已经让人转到了你名下,康平一会就会给你送去。”沈旷说道。
  秦砚更是讶异的看向沈旷,王府都送她了?
  “一直都有人打理,应当与你此前布置的一样。”
  沈旷记得秦砚起先喜欢在府中养些花草,他对于这些都是无所谓的。
  只是刚当了王妃的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来问他,种这个行不行,那个他喜不喜欢。
  他说:“种些你喜欢的就好。”
  秦砚那时就明白了,沈旷也不在乎这院子里的事。
  试探了几次就大胆了起来,今天换个山石,明天换个水流,王府中大大小小的景致让她修整的完完全全向着自己的心意。
  比起富丽堂皇的凤仪宫,她更喜欢肃王府。
  往日种种宛如剪影一般再现,有她在府中忙碌的样子,也有一些闲情逸致藏在其中。
  秦砚是有些执拗在的,水榭对面也移了一颗春樱过来,与凤仪宫的一样。
  那颗树下置了一张琴案,还是秦砚为了临时抱佛脚学抚琴置下的。
  秦砚忽然笑了笑,为了给先皇寿辰献礼猛练过好一阵,也是被妯娌诓骗干过糊涂事。
  不过也托这寿辰的福,冷着脸的肃王能赏脸教教她抚琴。
  也是在这春樱之下,傍晚之前两人能有一阵空闲同坐在树下,
  小女儿心思太容易心动,
  但在那之后沈旷还是冰着个脸,话也不见多说一句。
  现在想想,真是瞎了心了。
  绕着王府走了一圈,竟是有些累了,当初修建时还想着万一以后人多,庭院修的弯弯绕绕,本就地大,显得路更加长了。
  只是住了那么久也就她一个人天天在这看景。
  那时她还觉得如果只是当一个清闲的王妃也不错,甚至对沈旷有些期待。
  离开王府时她还有些不舍,搬出去的前夜,那个晚上秦砚好似叹了不少的气。
  不知是为了离开王府叹气,还是要为当太子妃叹气。
  只是那时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回到这里。
  秦砚看向自己身旁的人,恍然有种奇特的感觉。
  “您那地契还是自己留着吧。”秦砚咬着嘴唇,虽是推诿,但还是心痒。
  这可是有容太后给她的那座宅邸三个大的王府!
  沈旷毕竟是西B最大财神,不过是一座王府,淡然说道:“空着也是空着。”
  “这里宫里近一些,也不那么偏远,已经收整好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舍钱为人,稍稍还是有些私心在里面的,他又说:“或者……履约的时候在这。”
  他怕那周边戒备不严,或是男子出入给她带去困扰,更或者她也不愿意去宫里待着,那王府就更好。
  无论是地段,还是防备,都不错。
  住惯了长安繁华之地,到近郊恐怕是住不习惯的,就算是从宫中到那里也是要走上一阵。
  长此以往还是住的近一些好。
  只是秦砚忽然意识到,这好似有点不对劲。
  “您这是金屋藏……”秦砚忽然顿住,这话自己说出来有点怪异。
  “你。”沈旷替她说全了。
  但细想好似也有些不对,沈旷缓缓道:“宅子是你的,应该是藏我。”
  藏谁不重要,互相藏都可以。
  “?”
  秦砚对沈旷的好不害臊都有些敬谢不敏了,白了他一眼,还有这么说自己的?
  她登高几阶,在假山亭台之上能看到王府重重叠叠熟悉的屋檐,瞬时心中有些萌动,转眼看向这宅邸曾经的主人,那人正等着她的回答。
  秦砚侧头看他,三年夫妻好似还不如这三日熟悉的多,忽然轻笑一声,“您这都准备好了,那就后日再见。”
  等着答案的沈旷握紧的手稍有松开,眉梢轻动。
  果然还是三日一见,也罢。
  “好,明日见。”
  秦砚得了肯定以后稍稍松了气,沈旷几乎不会食言,所以应当那两日不会来找她。
  “今日还是不住了吧。”秦砚看了看她亲自打理过的王府,还有些不舍得。
  “来都来了……”沈旷拿出了十分典型的劝人说辞,“一让人备下了午膳,用过再走也不迟。”
  秦砚狐疑,这一步一步的都算准了?
  “用过了晌午的,不会还有晚间的?”她问道。
  “也不是不行。”沈旷坦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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