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怎么会有这种人?这种疯子!
“好吧,好吧。真是败给你了,那就下午去登记公证吧。”
他答应了,陪她一起疯一把。不管她清醒过来后会怎么反应,他卑劣地抓住这个机会给自己去掉了禅院这个姓氏。禅院真诚和禅院家那群人若是知道了想必会炸锅吧?真想看看他们那时的表情。
他倒要看看端木瞳这人还要怎么折腾。
而瞳,瞳酱果然也没让他失望。
他以为形式上的登记结婚已经是这女人能做出的极限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想跟着他进房间!这简直是他二十六年人生里见过最荒诞的一幕戏了。
看得出她实在是不清醒,于是他也只能骂骂咧咧地把她拎到庭院里打了一架。
也是第一次,他看到了她的术式-二次叠加。
这应该是真诚给她设置的杀手锏,六倍的强化足以让她达到特一级咒术师水准,每一拳、每一脚都可以看出她的努力,还有那些话语,是真的很努力地在试图动摇他、打败他了。
――可惜她遇上的是同样擅长体术近战的他。
比预计多费了些心力,仗着她对强化后身体的不熟悉不适应他还是空手压制住了她,等咒力消耗完后她几乎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于是他只能将她抱起带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很安静,一声不吭,但他能感觉到胸口湿了一大块。
这种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应对,对于一个真心想要拯救自己的人,无论谁也是讨厌不起来的。
――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滋味。
应该是要感动的,因为有人这么努力地想要把你从泥潭里拉出来。但他的心中早已空无一物,根本无法被填满。面对那只颤抖着努力伸到他面前的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以对。
这些年间也不乏因为他那张俊脸迷上他想要拯救他的女人,但能在看清他的本质后还不离不弃的也就两个,一个已经不在了,另一个……过了今晚也该学会放弃了吧?
但果然,上天就没给过他好运气。
简单地替端木瞳清理了一下身体,包扎伤口之后,他就发现她的身体发起了高热。
也不能说是高热,真正的原因应该是身体无法承受二次强化造成的崩溃。按照这个崩溃的速度,除非找来会反转术式的咒术师治疗,否则铁定挨不过半年。
“这算什么……端木瞳你是什么品种的蠢材?”
发现这个结果时甚尔简直匪夷所思――有谁会在切磋时把自爆的招数给使用出来?他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大阴谋,而后,他接到了一通未知来电。
“甚尔君,好久不见。”
“……你谁?”
对面传来低低的笑声,似乎并未受他挑衅的影响,反而彬彬有礼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并问他是否想要救端木瞳。
“……果然是你这家伙搞的鬼。”
甚尔用的是肯定语气,心里反倒有种巨石落地的笃定,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我有办法救她,只需要你跟我定立一个束缚,如何,甚尔君?”
――如何?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说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毫不犹豫地挂掉这通电话。胡乱用了自杀术式的是瞳自己,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相信瞳清醒过来也不会为此怪他。
但这是金主,是将来负责养家的长期饭票。会带娃、会赚钱……他不断给自己心里的天平上加码,最后,她是飞蛾扑火般试图拯救他的人。
“说说你的条件。”
半个小时以后,有人敲响了大门。
甚尔忍耐着心中的杀意放他进来,与他定下束缚,而后看着他伸出手在端木瞳额前发动术式,差点伸手阻拦。
“我记得,你的术式好像与治疗效果完全相反吧?”
“甚尔君你居然还记得我的术式啊……呵呵,真是荣幸。不过这些年来我也是有进步的哦,这个是术式的极之番,可以将被我碰触的对象的身体情报重置回某一个节点。”
呵,你也就现在能得瑟了,定立的束缚里只说不能打死你,等治疗完毕,看他不修理他一顿……
甚尔边紧盯着他的举动,边在内心暗搓搓地盘算着待会儿要如何教训这个屑。
结果这家伙早有预料,在治疗完毕时留了一手。
“喂,你这根本不算治好吧?不怕违背束缚吗?”被端木瞳像八爪鱼一样纠缠住的甚尔额角冒出青筋,手已经握住了天逆w。
“呵呵,不算违约哦,毕竟瞳酱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了啊。而且我只是把她的状态重置回一个小时之前呢,至于她为什么会这样……就要问问你们一个小时前在干嘛了。”
面对某人脸上的意有所指,甚尔脸黑了,但端木瞳还在孜孜不倦地试图将他扑倒,一个分神,就让那个该死的家伙跑掉了。
“嘁。”
――不过眼下,还是先解决瞳桑的问题吧!
对于那个倒回一个小时前状态的说法甚尔是半点不信,他们一个小时前就是在打架,而瞳桑现在的状态明显更像是中了某种助兴药……以那家伙的恶劣性格,想必不抒发掉欲望是不会清醒过来的。
“啧,果然是禅院家一贯的卑劣手段啊……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吗?……真是恶心。”
不过早就知道从那个家族出来的人都是什么德性了不是吗?包括他自己,都是大烂人,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甚尔将人抱进浴室,放了一缸冷水将人放进去,可惜效果甚微。
最后,在纠缠了许久后,他终是妥协,选择采用一种不怎么体面但最不尴尬的方法来替对方抒发欲望。
在开始之前,哪怕知道对方此刻毫无理智,他依旧跟她讲解了一下自己打算用的方法。饶是他平日再怎么不尊重自己和他人,也知道这种事情应当征得当事人的允许,哪怕她听不进去,他依旧希望她不要误会自己是在轻贱她。
并且他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等她清醒过来能否接受。毕竟她平时看上去就有洁癖,让人怀疑跟圣处女一样是否还有生理上的欲望。
作为一个顶级小白脸,甚尔对自己的技术是自信的。
仅用几根手指,他就让怀里的人到达了顶点。在片刻的失神之后,他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动静的瞳。虽然对方闭着眼睛,但眼皮底下不规则运动的眼球让他知道对方应该是已经恢复了神智。
“……”他的手指还没有抽回来,现在一动也不敢动。
僵持了片刻,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往回抽手,而后,被瞳下意识地反手抓住。
于是两人又成了两座雕像,又过了片刻,终究是对于这方面事情的熟悉让他更快地回过神来,从瞳的身体上读出她极力试图克制的某种欲望,他索性再次按压手指。
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端木瞳终是忍耐不住睁开了眼睛瞪向他。
看到那双眼睛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以及羞窘,他摆出职业小白脸的营业表情,不遗余力地讨好起自己的金主来。
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于自己高超的技术能够让瞳桑体会到灭顶的快乐,无法思考,而后将今天的事情糊弄过去了。
“不过瞳桑你确实需要得到教训。”面对对方震惊的表情他义正词严地指责道,
“将自己并不熟练且危险的术式就那么随意地施展出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倒打一耙之后,面对瞳的不敢置信他也难得地有些心虚。不过并不想告诉对方刚才的情形有多危险以及有人来救治才恢复过来。他继续自己的动作,瞳的身体再度从僵硬柔软下来,只是这次她全程都一语不发,只在到达顶点时咬住了手背不肯发出声音。
对此他也难得地感到了抱歉。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非他们两人所愿,虽然手段笨拙,但他并不讨厌她拼命试图拯救他的姿态。她向来不喜欢卷入咒术战斗之中,明知不能敌还飞蛾扑火般地使出了这种两败俱伤的招数。面对这样无措而又绝望的挽留,颤抖着一边害怕一边想要靠近温暖他……虽然搞砸了事情,反倒让他觉得有点可爱。但对于她此刻的绝望沮丧,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只能更加卖力地讨好她,极力试图让她快乐起来。
想了一下,他终究还是对她说了一句――
“瞳桑,你的努力没有白费。被人所爱,让我感觉到了温暖。我对未来,稍微有了点期待。”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安慰到,因为她没有给予半点反应。
糟糕,他好像又搞砸了。
这下瞳不会再想着要救他了吧?可能还会疏远他。可他并不擅长维系与他人的牵绊,只会像这样笨拙地把人推远。
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可能是体力流失甚巨,瞳很快救昏睡了过去。他静静地等到她睡熟,将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上,边上的小鬼似是察觉到了骨碌碌滚了过来挨蹭在女人身上。
静静地看着他们直至天明,他起身离开了这栋住了将近两年的一户建。
<hr size="1">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写的剧情是瞳跑去找甚尔激情开车,但一来没能过审,二来想了下瞳有洁癖好像不太可能搞一夜【情】什么的,于是就改成了打一架,然后因为强行使出术式二次叠加而□□崩溃,本来是需要反转术式来治疗的,考虑到后续剧情发展,让某人亲自跑过来治疗了,顺带附送中□□版本的瞳酱,试图讨好甚尔并拖住他――从结果来讲非常成功。
第19章 第 19 章(小修)
清晨的阳光照射到脸上,晒得脸颊发烫,躺在床上的女子眉头深皱却依旧没有醒来。一旁的海胆头小男孩已经清醒过来,自顾自地爬上爬下玩了好半天,终于故作老成地叹一口气,爬到女人身旁开始叫她起床。
“瞳,起床啦,起床啦……”
终于,在小惠锲而不舍地呼唤中,像是受不了他的小短手拍在脸上的感觉,端木瞳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什么啊,还是走了。”
似是察觉到了男人的离开,她又泄气似地倒回床上,抬手捂住了脸庞。
“啊啊……就算是他人不在,还是很羞耻啊……让我死了算了。”
什么叫作顶级社死现场?
端木瞳觉得眼下这个就该是了――谢邀,人还没死,但迫切想要从东京塔顶抑或是从坂川河畔跳下去了。
她觉得自己昨天一定是被人在脑门连开十发【无量空处】或者连灌十瓶伏特加才能嗨成那副德性。什么强逼良男入赘啦,擅闯人夫闺房,被拒绝以后跟人家大打出手啦;被打败以后哭得稀里哗啦,凄惨得连受害者都看不下去给了她一点甜头@¥&……噫!
赶紧将脑海中浮现的某些打了乱码的情节抹去,她一时羞窘得在被窝里蜷缩起了脚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对,一定是真诚给我下了咒!都是禅院真诚的错!
可还是好羞耻,咿呜咿呜咿呜呜呜――
“瞳?你眼睛痛痛?”小男孩伸手试图拉开她捂脸的手,似乎是以为她的眼睛受了什么伤,很是焦急地想要查看。
啊……惠酱小天使的呼呼~~~
――更想死了是怎么回事?
碍于小惠锲而不舍的努力,最终端木瞳还是从被封印的被窝里爬了出来。
先给乖巧的小男孩换衣服、洗漱,将他领到客厅,看着他自己拿起勺子乖乖地吃饭,端木瞳抓紧时间冲回房间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洗去了身上的黏腻,也稍稍舒缓了紧绷的情绪,手指不经意间抚过某处,于是她不可避免地又回忆起了昨晚某些绮丽的片段――
那种陌生的、难言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地并拢双腿,小腹升腾起一股烧灼的垂坠感,与昨晚的体验完全不同,此刻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羞愧与恼怒,身体上的种种异样隐晦地提醒着她试图逃避的现实。
一拳打在浴室的瓷砖墙面上,她不由得懊恼地低吟:
“老天爷!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她也没想过自己还有狂战士的天赋,能够在战斗中突破开发出新招式什么的……虽然事后对身体的负担有点大,但偶尔当当主角的感觉还蛮爽的呢!这种突破有点类似于顿悟,她现在可说是心灵通明了,就算依旧为那个孤高之人的不可挽留而悲伤,但那些憋在心里的情绪已经在昨天发泄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少部分不可诉诸与人的小心思也在昨晚某个野男人的手指底下被搅得支离破碎了……
一想到这个端木瞳就恨得咬牙――那个小白脸的技术为什么会这么好?到底在多少人身上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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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里收拾好自己的身心,端木瞳一边陪着小惠玩耍,一边打电话给甚尔。
昨天她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炸了个措手不及,甚尔离开的时候也没来得及把之前那阵子做的咒具给他。其他那些普通的无所谓,但那把咒具枪可是必须交给他的,趁着甚尔还没展开伏击,应该还有机会转交给他吧?
……好吧,她承认她有点想借机去盘星教本部接应一下甚尔的,毕竟他们这波血亏啊,甚尔不仅把命给玩丢了,连丑宝带全部身家都被人给捡走了。她不敢在甚尔跟五条悟的战斗中放冷枪,战后偷摸过去抢在夏油杰之前回收丑宝总做得到的吧?唔……似乎经过昨天一战,她的胆子也大了一点,都敢去蹲剧情点了。不过实施这一切有个前提――必须先确保小惠的安全。诅咒在立本随处可见,像小惠那么小又看得见的孩子很容易遇上危险,她不可能把小惠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把小惠带着一起不就行了?”
她一惊,才发现自己想的太入神竟是念叨出了声,而对面的甚尔显然也听见了,并且马上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G?去冲绳?”
手机里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呗,瞳。”
刻意压低的嗓音就好像在耳边低语,当即就让端木瞳闹了个大红脸,气得她当即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