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直播算命被神秘部门招了[玄学]——NoBlood【完结】
时间:2023-03-21 17:35:38

  只这么一句话,乔兆雄便一个暴汗地明白过来,就只支付三百万这件事,乔兆雄不止跟妻子朋友说过,冯地遥大约是看到了他想赖账的事情。
  但同时她也看到了未来,乔兆雄一定会支付八百万的画面。
  思之及此,乔兆雄不由地尴尬起来。
  “这是自然的,自然的,原谅我,冯小姐,我乔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得罪了。”乔兆雄跟在她身后,就差点头哈腰。
  进了门,他立刻叫来自己的亲戚,扬言要先把三百万先转账给冯地遥,再继续接下来的‘解题’环节。
  反正支付八百万这个动作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他也不必要为了一时爽的拖欠而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人。
  冯地遥要是能解决问题那是最好的,解决不了,乔兆雄只能苦哈哈地心想,就当是原来的三百万买一句没问题,换成八百万买一句没问题了。
  “乔先生,我知道你虽是不信任我,却也不是在针对我一个人。只是同行让你感到失望了,所以你才好似对我有看法。”冯地遥检查了一遍转账信息后,见乔兆雄不再跟她玩花样,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之前的那点儿小不悦,也随之烟消云散。
  她对自己检查转账信息的动作丝毫不藏着掖着,明摆着就是让乔兆雄明白,本来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交易,只要钱到位,她冯地遥是揽什么活就干什么事,收什么价位的钱就绝对把事情办妥了,可要是乔兆雄还跟她玩赖的,再耍小动作,就甭怪她不仁不义了。
  乔兆雄也听得出来她是在递台阶,也马上顺着台阶下了,强颜欢笑道:“不愧是冯小姐,什么都能看得出来,难怪能在这么短时间就在这一行崭露头角,混的风生水起,人人都说起你的大名,之前是我乔某心胸狭窄了,可我真真的被骗了好几次,花了好几次的冤枉钱,再有信任也消耗殆尽了,冯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可千万要帮帮我啊。”
  否则这八百万就白花了。乔兆雄继续说:“这栋花园洋房,是我老乔家祖上留下来的,也是为了让祖祖辈辈的后代们可以衣食无忧,冯小姐,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苦衷,这房子可千万不能折在我手里啊,否则我就成了我老乔家的千古罪人了得。”
  你这房子有千年吗就千古了?冯地遥看了眼天花板,说:“乔先生自己有什么仇家,还能想得起来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乔兆雄蓦然大脑宕机了几秒钟。
  他回过神来,不可置信道:“冯小姐的意思是……”
  冯地遥食指竖到对比,无声地比了个‘嘘’,而后平静地说:“乔先生,你这别墅在风水上没有问题,至少有些风水师没有骗你,甚至这屋子朝向很好,门前那颗古树,移了也就移了罢,确实积攒阴气了,想移种回来也不碍事,可以种到后院去。”
  一个屋头下,几米开外的几个人,就像是往他们三人的方向行注目礼似地。
  乔兆雄立刻会意,忙不迭点头回应:“真的没有问题吗?我这屋子,没有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乔先生,你放心好了,前三起命案只是一个意外。”冯地遥一脸正色道,“我敢打包票,绝对没有下一起了。”
  “那我就放心了。”乔兆雄松了一口气,拍拍心口道,“冯小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回去立马把尾款打给你。”
  “嗯。”冯地遥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声,便开始一番寒暄告辞的话。
  几分钟后,离开别墅,冯地遥上了况玩延的车。
  “回酒店拿行李,去机场。”冯地遥系上安全带,手机在手里转了几圈。
  “好。”
  待到车子驶离花园洋房,上路半个小时后,一直托着下巴颏看窗外的冯地遥才彷佛回过神似的,摁亮手机,打开乔兆雄的微信,发了一句:晚上九点机场见。
  没过多久,对面便发来一个‘好的,我一定准时到’。以及一张来自银行转账五百万的截图。
  冯地遥没回,她继续托腮看窗外缓慢倒退的风景,旁边一辆车上,是一家三口和一条萨摩耶大狗,萨摩耶趴在窗户上,与冯地遥四目相对,伸出了舌头,隔着两扇窗户,冯地遥都能感受到萨摩耶的喘气。
  她默默敛回视线,看向挡风玻璃前方,下午五点多钟,这条路竟然这么堵,导航一直播报前方两百米右转,然而他们已经在这条道上待了十分钟有余,还是前方两百米右转。
  无聊之余,冯地遥便想算一卦,想知道这塞车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原本她还想让况玩延说个数字起卦,但开口的瞬间,她看到一个女人。
  女人身形瘦小,背部佝偻,岁数年长,大概是不想多走几步路到前方的红绿灯斑马线,看这条道上车都停着不动,便直接从马路中间穿过。
  于是也不必问了,冯地遥直接用长年女子巽,以及女人从车南边经过,为离,当下时间是下午五点二十一分,也就是酉时,而后得卦为家人卦,再六爻变,成了济卦……
  冯地遥忽然开口:“这车要塞到六点十分以后,信不信?”
  况玩延蓦地看她一眼,似有点惊讶,问:“这也能看出来吗?”
  “不用看。”冯地遥摇了摇头说,“是算出来的。”
 
 
第58章 变天
  事实如冯地遥所料, 这条路段堵塞拥挤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六点十一分才顺畅无阻。
  六点半,俩人到了酒店, 拿上行李后直奔机场,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堪堪八点才拿到登机牌, 完成托运。
  时间过得很快,在机场敷衍了事的吃了个晚餐,就已经到了九点钟,乔兆雄人也来了。
  冯地遥也不跟他绕弯子, 直截了当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乔兆雄, 关于有人看上了他这套价值一个多亿的花园洋房, 却一直没得手, 而他的亲戚又是怎么串通外人,里应外合, 将这座美丽的花园洋房变成所谓的凶宅。
  乔兆雄听完很生气, 这两年里确实是有很多人想从他这里购买这座花园洋房,尤其是第一次闹出人命之后,这样的意向越来越多,而他的亲戚也三番四次的劝他,这样闹出人命的房子与其留在手里晦气, 还不如趁现在有价无市,好卖出一个好价格。
  用亲戚的话说,反正他全家在国外居住, 有了绿卡, 国内留着这套房也没用, 卖出两个亿这辈子都花不完了。
  乔兆雄当时是骂他糊涂, 那些想从他手里转手这座花园洋房的,都不嫌闹出人命晦气,他又怎么可能看不清时势?事实就是要不了一年,就没人会介意这里曾出过人命,照样有人愿意住。
  “没想到啊,原来是打着这种算盘。”乔兆雄缓缓摇头,失望极了,“个白眼狼。”
  其实乔兆雄在来机场之前,就已经想过是谁要陷害他,思来想去,不认识的想不到,认识的,也就眼前那一个了。
  乔兆雄携妻女常年居住国外,国内的花园洋房便找了中介来代理出租相关事宜。但无论怎么说,中介到底只是个陌生人,用起来肯定不如熟人安心,因此乔兆雄才找来这个亲戚,没想到最后陌生人没害他,反而是熟人朝他下了毒手。
  他也不怀疑冯地遥这番话的真实性,更没傻乎乎地说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干的”这种傻话,毕竟玄学之所以被称之为玄学,迷信,就是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冯地遥看了眼时间,感到时间上的紧迫,便没再多给乔兆雄一点时间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说:“乔先生,但愿这么说你会好受一点,不过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因为和你亲戚达成合作的那位老先生,时日无多,不会再有余力打你屋子的主意。”
  与乔兆雄一别后,俩人也没在机场逗留多久,晚上十点登上了飞往山州的航班。
  翌日下午,俩人在机场与应耀见了一面。
  应耀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一起前往,但是给俩人准备了一个助手小张,两方简短地做了一遍交接工作,此行目的地是山州接壤的一座山,名叫福山,此去水陆空三路齐上。
  望着粼粼水波的湖面,这种感觉太好了,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随着曾祖母四处游荡的美好日子,只是如今身旁的人换了一个。
  一路上走走停停,三天后,一行人在福山和市长夫人碰面。
  市长夫人名叫严婉,与市长年纪相仿,今年五十出头,人如其名长相温婉,妆发一丝不苟,气质严肃,说话语气却又很亲切。
  冯地遥也是这才知道,严婉这次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地,请来风水师为当地这所希望小学选址,是因为严婉想报答母校老师的恩情,而这位老师就是从这座大山的学校出来的。
  严婉十分看重这件事,见到冯地遥便双手握住冯地遥的手,亲切地问候了一番,说:“我看过你的直播,很神奇,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冯地遥比较厌恶他人近距离的触碰,尽管严婉的年纪已经快能当她的母亲了,只是出于前辈看晚辈的喜爱。于是她只好教严婉一个简单寻物的小妙招,转移严婉的注意力视线,不露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
  这个方法很简单,也是冯地遥平时用的小数术。
  第一就是确定物品丢失的日子,如果实在想不起来丢失的日子,也可以从寻物的那天算起。第二就是观察丢失物品的月份,按农历来算是大是小。
  然后俩人加了个微信,冯地遥给严婉发了两张图。
  第一张图显然是拍了一本破旧的文书,上面的黄底黑字已有些年份,主要对准的是一个圆,准确来说是一个铜币的形状,一个圆,园的中间还有一个小圆洞,园的边上写着‘天地春星人時風利明’九个字。
  冯地遥教她,先确定丢失物品丢到农历初几,而后确定月份是大月还是小月,如果是大月就从天向明数,小月的话从天向地数,数到某一个字,就可以看第二张图的口诀。
  第二张图是打在电脑上的字的截图,每一行字倒是都很清晰,以及口诀下面还有很长的一段注释,关于每个字的解释。
  譬如天这个字,口诀是:天字寻物需要知,寻物不见心下疑,此物不需到处找,卦上分明在直西。
  简单中译中,就是说往直西的方向去找,就可以找到。
  又譬如時这个字的口诀是:时字失物也枉然,找遍四方我不还,贼人得之偷了去,要想相见难上难。
  中译中:被偷了,很难再找到。
  ……
  严婉感觉很新奇,一路上都在惊叹,她自己试了几次,找平时丢的耳环和胸针,但由于出差在外也不好找,便打电话回去给子女,竟然找到了!这使得严婉看冯地遥的眼神,是越看越不明觉厉。
  当晚一行人就住在当地的一个小民宿里。
  说是民宿,其实就是自家盖的水泥墙房,外表都是红砖头,还没有刷漆,严婉问了屋子里几个老人家,都说是觉得红砖头喜庆,时髦,也就没有刷外墙。
  其中一位老太说:“甭担心,这楼啊,很踏实,你看我们自己都在这里住的,我们的子女每年过年也会回来住,不会坑你们的,我们还能拿自己的命坑你们吗?”
  甭说冯地遥一眼就看出真假,就连严婉都能看出来她们躲躲闪闪的目光是在说谎。
  平时出门在外,带着几个人,严婉是拿主意的那个人,可今天她不由地多看了冯地遥一眼,是想看冯地遥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冯地遥朝她摇了摇头,不是没看出,是没问题。
  开了几个房间,一行人往楼上走,老太身子骨硬朗,随她们走了一圈,得到反馈大体满意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然后冯地遥才告诉众人,几个老人家之所以对此支支吾吾,心虚的表现,是因为这屋子原本确实是要进行刷漆的,但是刷漆的前一天,也就三四个月前吧,家里的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丁,突然从楼梯上摔下来,头着地去世了,办完丧事后,这外墙的事情就耽搁下来了。
  毕竟是敞开门做生意,怕来客觉得晦气,赶走了生意,因此大家都没说出实情。
  “原来如此。”严婉倒也不忌讳这种意外死亡,加上冯地遥也没说什么,因此这一晚上大家就在这里住下了。
  农村建房有高度限制,满打满算建了四层楼高,但一层楼也就两个房间,老太太们都稀罕这个从城市里来的,身份尊贵的市长夫人,想让她住在顶楼。
  虽然严婉不忌讳死亡,但是忌讳‘四’这个谐音字,便主动提出了住在三楼,她和她的女保镖一间,两个助手一间,住在三楼,冯地遥倒没有这种忌讳,看着助手小张瑟瑟发抖,这里原本就死过人,如果再让他一个人住四楼,恐怕会崩溃,于是就和况玩延一人一间占了四楼,让小张住二楼。
  一行七个人各自放好行李,休息了一会儿,严婉的助手上来四楼,发现俩个房间没关门,冯地遥和况玩延在说话,助手原本想听听俩人在说什么,不料下一秒就没了声音,况玩延从楼梯边上的房间走出来。
  “有事吗?”他问。
  “没有没有。”助手猛地摇头,他是文职,身形消瘦,可禁不起被揍一顿。
  “怎么了?”没有听到回应,但突然出现奇怪的对答,冯地遥出来看了一眼。
  “夫人带话,想问候二位什么时候用餐?”助手问。
  冯地遥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钟,便说:“我们想要休息一个小时。”
  最后一段路走的山路,原本是安排走水路的,但小张从天气预报出发,这几天雨季来临,走水路恐怕不那么安全。尽管走山路也不安全,但山路的安全指数要比水路高一些,只是需要绕一段远路。
  这一路长途跋涉,冯地遥已经有些累了,就算要工作,也不必要紧着这一小时。
  “应该的应该的。”助手连忙哈腰道,“那我转告夫人,五点半钟在一楼见面,可以吗?”
  “谢谢。”冯地遥轻一颔首,没了下文,这几秒钟的安静,潜意思就是对方可以下去了,助手立马会意,告辞后就下了楼。
  当天晚上,一行人受村长招待,在村长家吃的晚饭。
  饭桌上,严婉提起了恩师杨□□,没想到村长一家也认识,村长放下碗筷走到一面墙前,墙上挂了一整排的大相框,大相框里排列了许多小照片,村长看了好一会儿,才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激奋地说:“是不是这位?杨老师!”
  几个人围上去看,村长指的这张照片,拍摄背景还是村长家,平房门口的地堂榕树下,照片中有十几个人,每个人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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