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甜——甜厘厘【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23 12:29:39

  她本来就不敢真的跳,站在天台边往下看,双脚都在打颤,她的目的只是想以此来要挟令恬,逼令恬让傅沉砚放过宋家。
  可傅沉砚不知道是铁石心肠,还是看出了她不敢跳,根本不吃这一套。
  陈培玉蹲下来,抱着女儿一起哭。
  享受惯了当贵妇和大小姐的日子,宋家破产以后,她们母女俩这日子要怎么过!
  宋树章站在一旁,脸上阴云密布,想到傅沉砚指的那条“明路”,他看着宋可妍,神情若有所思。
  金汇大厦楼下,一家高档餐厅的包厢内,令恬紧挨着傅沉砚而坐,一只手放在桌下,被他温热干燥的大手悄悄地包裹着。
  令文森和宋书婉坐在对面,看着两个年轻人满眼都是对方的样子,既觉得欣慰又隐隐有点担忧。
  令恬的记忆似乎有要恢复的迹象了。
  记忆恢复后,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傅沉砚。
  要是不喜欢了……令氏夫妇俩看向傅沉砚,都暗暗有点心疼他。
  点单后,令恬看着傅沉砚,忽而说,“阿砚,我那晚车祸真的忘了一些事,先前在天台上时,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很多乱七八糟的记忆片段。”
  面前的热茶疼起袅娜的白雾,傅沉砚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他看着令恬,薄唇轻抿。
  令恬拧眉:“但那些记忆我一点也抓不住,想抓住,头还疼得特别厉害。”
  傅沉砚紧绷的神情略有松动,转眸看向对面的令文森和宋书婉。
  从两人的眼神里,他读到了一些信息,目光随即收回,注视着令恬漂亮的眼睛,温声说:“忘了就忘了,不是什么大事,头疼就不要继续想了。”
  “可是我有点难受,想知道我到底忘了什么。”令恬转头看向父母,“爸爸妈妈,我忘记的事情,是不是关于众森的?”
  宋书婉和傅沉砚对视一眼,目光转向女儿,试探着问,“恬恬,傅予墨你也不记得了?”
  令恬摇头:“他是谁呀?”
  其实,在没有被傅予墨看上之前,令恬也会时常听到关于那位傅二少的传闻,风流浪荡,换女朋友像换衣服一样频繁,喜欢清纯的女大学生,他的前女友在京大一抓一大把。
  车祸后,或许是她潜意识的趋利避害,觉得傅予墨的存在对她不利,于是自动把傅予墨屏蔽在她的记忆之外。
  见她并未想起来,傅沉砚指尖摩挲着茶杯外壁,没有说话。
  令文森喝口茶,润了润喉咙,说:“恬恬,在你出车祸前,众森曾遇到过一次经营危机,不过有沉砚在,很快就度过了难关。”
  他知道现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令恬脑子里找不到这段记忆,疑惑地问:“只是遇到危机而已吗?那为什么宋可妍会说众森破产了呢?”
  宋书婉微微一笑:“她应该是一时激动,说漏了,不是破产,只是濒临破产。”
  令文森点点头,补充说:“有沉砚在,众森怎么会破产呢。”
  这话立刻说服了令恬,对呀,有阿砚在,众森怎么可能会破产呢。
  而且,网上也确实没有一点儿关于众森破产的消息。
  令恬转眸看着傅沉砚,唇边显出两枚小梨涡,甜里甜气地说:“阿砚,谢谢你,帮了众森这么大一个忙。”
  老公真是太好了,要不是父母在场,她真想亲他一口。
  下一秒,她语气又低下来,有些抱歉:“可我竟然忘记了这件事,阿砚,对不起,我现在知道了,心里满满都是感激。”
  傅沉砚握着她的手,嗓音温柔:“不需要,这是我该做的。”
  令恬看着他,眼睛里的小星星闪闪发亮,心里又暖又甜,她忽而又想到什么,问道:“那傅予墨又是谁?”
  傅沉砚默了一下,开口:“是我堂弟。”
  令恬微怔,原来和老公是亲戚,难怪也姓傅……她轻轻地蹙了一下眉:“那他为什么要针对众森呢?”
  傅沉砚沉吟:“我与他的关系并不好,他知道我喜欢你,针对不了我,就暗地里针对众森,想给我添堵。”
  闻言,对面的令氏夫妇俩看着傅沉砚,都欲言又止。
  傅予墨是因为看上令恬,而令恬不从,所以才针对众森,傅沉砚却告诉她,傅予墨是因为与他不和,所以才针对众森。
  他不想让令恬感到一丝歉疚。
  令恬捏紧小拳头,忿忿不平:“原来是这样,那傅予墨这个人也太坏了!”
  傅沉砚颔首:“嗯,所以在上次的董事会上,他已经被免去集团职务,以后都不得再进入集团的核心管理层。”
  令恬眼睛一弯,双手拍掌,说:“喜闻乐见!”
  傅沉砚唇角含笑,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侍应生敲了两下门,开始上菜了。
  四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氛围很融洽,傅沉砚一直不舍得放开桌下的那只手。
  达摩克利斯剑悬在头顶上,只是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
  他很珍惜,现在还能和她共浴爱河的每一刻。
  再过几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往年的儿童节,令恬都是和司沁一起过的,两人会去游乐园玩上一整天,开心极了。
  但今年令恬有了傅沉砚,她想和傅沉砚在一起过,叫司沁也一起去游乐园,司沁不肯当电灯泡。
  儿童节当天早上,令恬打开房门,傅沉砚站在门外,早安吻没有像平时一样亲上她的唇,而是侧头亲在她的脸颊上。
  “节日快乐,我的小朋友。”
  令恬今早的心情特别好,眼睛弯得像月牙儿:“谢谢老公。”
  傅沉砚眉梢微微挑了一下:“小朋友可不会有老公。”
  令恬一怔。
  傅沉砚捏了捏她细嫩的脸颊,说:“叫哥哥。”
  哥哥……
  心里忽然像闯进了一只小鹿,到处乱撞,令恬白皙的脸颊悄悄爬上绯红色,她抬眸看着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哥哥。”
  她的嗓音又娇又甜,傅沉砚心里像被小奶猫的爪子挠了一下。
  他唇角含笑,牵住她的手:“乖,哥哥今天带你去玩。”
  “老——不对,”令恬吐了吐小舌头,连忙改口,“哥哥最好了!”
  傅沉砚眼底漫上一丝笑意:“甜甜,今天是属于你的节日,你可以尽情做个无忧无虑的小朋友,随便你怎么幼稚,但做小朋友有时限,只能做到今天晚上八点半。”
  令恬觉得有点奇怪,疑惑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是到晚上八点半呀?”
  在灰姑娘的故事里,灰姑娘要在午夜钟声敲响前回家,否则,魔法就会失效。
  可她又没有被施用魔法,老公为什么要给她加一个时限?
  她的眼睛十分漂亮,清澈见底,像干净剔透的朝露,傅沉砚对上她的眼神,轻轻地笑了一下,低声说:“因为晚上八点半以后要做的事,只能大人做,少儿不宜。”
  令恬:“……”
  梦之岛度假乐园是京市最大的一家主题游乐园,占地面积五百公顷,距离市区一个小时的车程。
  这个乐园主打梦幻的粉色系,堪称少女心收割机。
  天气很晴朗,湛蓝的天空上,挂着悠悠白云。
  今天是儿童节,又恰逢周日,游乐园的人流量激增,目光所及,都是可爱的小朋友。
  一入园,傅沉砚就给令恬买了一个猫耳发箍,两只白色的竖三角形猫耳,毛茸茸的。
  令恬却不肯戴上,她小脸严肃地对他说:“哥哥,我现在是小朋友,不是你的小猫咪。”
  傅沉砚下巴微微扬了扬,示意她看附近:“小朋友也有戴这个的。”
  令恬看了一眼,发现猫耳发箍的确很紧俏,很多小女孩,以及大人头上都戴着猫耳发箍。
  她沉默了两秒,才憋出一句:“那不一样……”
  别人戴猫耳,那是真的像小猫咪一样可爱,她戴也可爱,但傅沉砚口中的“小猫咪”,她总觉得多少沾点色.情的味道在里面。
  “好。”傅沉砚没有强迫她,把猫耳发箍交给于也拿着,在她耳边低声说,“那就今晚上再戴。”
  旁边人来人往,他湿热的气息拂在耳边,说着暧昧的话,令恬心跳加速,脸颊一下子热了。
  她只当作没听到,拉着他去玩第一个项目。
  虽然今天是两个人的约会,但于也这个单身狗作为傅沉砚的私人助理,也得跟着一起来,负责买水,买票,拎东西,帮忙拍照等等。
  游乐园里有大大小小几十个项目,玩一天也玩不完。
  令恬胆子小,不敢玩像跳楼机,大摆锤那些太刺激的项目。
  玩了几个项目后,令恬和傅沉砚一起去坐摩天轮。
  摩天轮高一百六十米,客舱由全景玻璃打造,随着客舱缓缓上升,可以欣赏到整个园区的湖光山色,甚至可以看到更广袤的土地,高楼林立的京市也遥遥被纳入视野内。
  令恬趴在玻璃上,看到园区内一片波光粼粼的天鹅湖,看到有着尖尖屋顶的粉色城堡,像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
  乘坐摩天轮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在摩天轮上接吻,几乎是每一对情侣必做的事。
  摩天轮即将升至最高点,令恬收回了欣赏风景的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脸颊上泛起一层娇羞的淡粉色,眼眸含水。
  可傅沉砚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似乎是没有意会到她想接吻的意思。
  即使今天不工作,他也依然穿着衬衫和西裤,银灰色的衬衫很名贵,熨帖合身,隐约撑出结实的肌肉轮廓,黑色的西裤下包裹住他的大长腿,西裤中线锋利,很像他平时的做事风格。
  令恬最爱他穿西装的样子,又帅又禁欲,她忍不住凑过去,主动要吻他的唇。
  结果,傅沉砚避开了。
  令恬忽而怔住。
  傅沉砚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微笑:“小孩子是不能亲嘴的。”
  令恬脸颊微热,眼睫轻轻一眨:“哥哥,那我现在先不做小朋友了,下了摩天轮后再做,好不好?”
  傅沉砚不为所动:“不行。”
  不能叫老公,不能亲嘴。
  既然她要做小朋友,那就贯彻到底的意思?
  令恬微微嘟唇:“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傅沉砚侧眸看她,漫不经心地说:“能亲嘴,就能戴猫耳。”
  令恬:“……”
  那她还是选择乖乖当一个不能亲嘴的小朋友吧。
  一想到戴猫耳,被他抱在怀里叫“小猫咪”,她就莫名觉得很羞耻。
  但或许是禁果效应在作祟,越禁忌越想尝试,越不让做的事偏偏越想去做。
  令恬趴着客舱玻璃观赏外面的景色,心里却不太安分,她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和身旁的男人亲近,和他接吻。
  她能忍,他竟然也能忍,明明平时都是他更喜欢亲她的。
  只要他们在一起,他总会时不时就亲亲她,通常舌尖都会忍不住探进去,勾着她的舌,或浅尝,或湿吻,可今天到现在快中午了,他们的唇还没有触碰过。
  摩天轮转过了最高点,令恬看着傅沉砚,轻声问:“哥哥,那可以亲脸颊吗?”
  她现在叫哥哥已经叫得很顺口了。
  傅沉砚颔首,温声说:“脸颊可以。”
  “哥哥,那我亲你的脸颊。”令恬眉眼轻轻一弯,再次凑过去,两瓣娇嫩的软唇贴上他的脸颊。
  清冽的男香沁入鼻腔,她心中轻轻一荡,唇瓣在他的脸颊上停顿两秒,忽而往他的唇划去。
  可惜还没碰到,下巴却被一股力道捏住,傅沉砚的目光落在她软嫩的唇瓣上,眼底漫上一分暗色,喉结微动:“乖一点,哥哥不想欺负小孩。”
  令恬心痒,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勾着他的颈脖,撒娇:“哥哥,亲一下嘛,哥哥——”
  她的嗓音又娇又软,钻进男人的耳朵里,像春水流过骨缝,男人半边身体都麻了。
  傅沉砚掐着她的腰微微用力,嗓音哑了半分:“想戴猫耳了?”
  猫耳两个字,简直就是必杀技,令恬立即噤声,乖乖从他身上起来。
  傅沉砚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眼底滚过一道暗光。
  禁果效应不只是对她有效,对他的威力也大。
  压抑得越深,渴望就会越强烈,释放时也会更充分。
  她要是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这张漂亮的脸一定会红得像刚摘下的樱桃。
  日落时分,天边铺开瑰丽的晚霞,夕阳的余晖拢下橘色的轻纱,整个园区像加了一层梦幻的柔光滤镜,让人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里。
  傅沉砚让于也在度假区的城堡酒店订了房间,今晚不回市里了,住酒店。
  当令恬得知总共只订了两间房,一间于也住,一间留给她和傅沉砚时,有点羞涩,但心里的期待多于羞涩。
  终于可以和老公同床共枕了。
  但少儿不宜的事,也就必不可少了。
  其实只要不是上真枪,她每次都很享受他的服务,会为软化成一滩水。
  酒店是轻复古的装修风格,浅灰色调点缀黑金、墨绿,华丽而高贵。
  令恬和傅沉砚住的是超级VIP房间,从房间的窗户看出去,正好可以欣赏到烟花秀,观赏位置绝佳。
  令恬玩了一天,出了很多汗,吃完晚饭后就去洗澡了。
  她洗完,轮到傅沉砚去洗。
  临近八点半,令恬催促傅沉砚快一点,不要错过烟花秀,然后跑到窗前,静静地等待。
  她穿着一条珍珠白的吊带睡裙,月光洒在她身上,给她的肌肤镀上一层淡淡的光。
  晚上八点半时,烟花秀准时开场。
  “嘭——”先是一朵银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绽开。
  紧接着,一颗颗火种拔地而起,在空中争相绽放,火树银花,五彩斑斓。
  令恬趴在窗前,心潮起伏,清亮的眼睛里映出一片璀璨艳丽的烟火。
  她喜欢这世间一切美丽的东西。
  雪白的云朵,波光粼粼的湖水,瑰丽诡谲的晚霞,绚烂的烟花……
  这时,一股淡淡的雪松气息从身后将她包围,傅沉砚的臂膀从身后拥住她,将她纳入怀里。
  “哥哥,这场烟花好美啊!”令恬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眼角眉梢洋溢着兴奋。
  然而在男人的眼里,这一切世间万物都远远不及她。
  他捧起她的下巴,低头覆上她的唇。
  巨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坠落如雨,高大复古的窗户像油画框,装裱着浪漫。
  他们站在窗户前,在一片绮丽的烟火中接吻。
  “宝贝,做小朋友的时间结束。”傅沉砚的唇离开,嗓音半哑,“现在要做我的小猫咪了。”
  令恬脸颊潮红,心扑通扑通地跳。
  傅沉砚把那个猫耳发箍戴到她的头上,她压下浓浓的羞耻心,羞怯地抬眸看着他。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