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很漂亮,又圆又大,头上竖起两只尖尖的猫耳,又纯又萌的模样,简直要了傅沉砚的命。
他的眸色渐渐暗沉下来,抬手捏了捏她的猫耳朵,手背上青筋凸起。
“小猫咪,你真可爱。”
他将她抵在窗前,紧紧地搂着她,埋首到她的颈脖间,急切地嗅闻她身上的幽香。
湿热低重的气息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仿佛被电流击过的麻意蔓延全身。
他的大手覆上来,她就一头栽进了爱河里,渐渐被河水没顶。
长达十五分钟的烟花秀落幕,窗外的烟花尽数湮灭在夜空中,聚集的人群离散,令恬的脑子里却开启了另一场更绮丽的烟花秀。
令恬戴着白色猫耳,被困在窗户和傅沉砚之间,他身上荷尔蒙像一张网将她牢牢地缠裹,她已经失去了力气,浑身软绵绵的。
男人从身后搂着她,察觉到她像之前一样颤抖,他把唇贴到她耳边,湿热的气息灌进她的耳朵里。
“宝贝,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不能总是半途而废,不能一遇到点困难就害怕,退缩。”
他掰过她的脸,迫使她看着他:“明白吗?”
令恬漂亮的眼睛里染着雾气,对上他漆黑如夜的眼睛,心跳如雷,声音不自觉有点发颤:“明白……”
“当你迎难而上,很多事情就会势如破竹。”傅沉砚嗓音喑哑,最后一个字落地时,忽然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在舌尖相遇的这一秒,令恬的脸色却蓦地一白,紧紧地蹙着眉,神情有点痛苦,她指尖用力地抓住旁边厚重华丽的窗帘,所有的呜咽都被男人含在了唇舌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全部发红包
补了两千多字,今晚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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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烟花秀结束后, 园区内的全部游乐项目关闭,夜色下的游乐园失去了白天的热闹,沦为一片冷清。
但女孩仍然被男人抵在窗前, 被迫欣赏窗外已经无人问津的夜景。
疼痛冲上大脑时, 令恬颤抖着,眼睛里迅速漫上一层水雾,她觉得老公不疼她了。
傅沉砚掰下她抓着窗帘的手,修长的手指滑入她的指缝间, 十指紧紧地交缠。
他眼眸半阖, 深沉的欲色被压在眼睫下,含着她的唇舌细细地吮吻,让她感受到他的爱意。
唇舌互相舔.舐摩挲, 令恬的鼻腔里充斥着他的气息,他吻得稍稍用了点力,仿佛轻风吹皱一池春水, 酥酥麻麻的舒适感在体内一层层荡漾。
得到他温柔的安抚,令恬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可以了吗?”傅沉砚在她耳边轻声问, 沙哑的嗓音透着难忍的克制。
令恬脸颊绯红,声音又轻又细:“可以了……”
她爱他,可以包容他的一切。
于是,男人重新拿回了主动权, 空气开始一点点变得湿热黏滞, 令恬眼底的雾气聚了散,散了又聚。
在她的意识沉沉浮浮时,傅沉砚忽而慢慢退出, 把她从窗边抱起,朝床的方向走去。
她被轻轻地放在床上, 失去他的支撑,她的身体下沉,后背陷入柔软的天鹅绒被里,而他紧跟着压下来,也再次陷入了她的柔软里。
夜色覆盖,爱火燎原。
好不容易从湍急的爱河里爬上岸,两人浑身都已经湿淋淋的,令恬更是差点断了气。
傅沉砚抱她去浴室洗澡。
从浴室里出来后,令恬换了另外一条雾霾蓝色的丝质睡裙,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头发湿漉漉的,让傅沉砚用毛巾给她擦。
令恬的头发是傅沉砚帮洗的,身体也是他帮洗的。
她浑身绵软无力,只能泡在温水没过胸口的浴缸里,让他伺候。
傅沉砚站在她身旁,拿着干毛巾,轻柔地给她擦头发。
令恬抬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脸蛋上晕开一抹薄红。
有了这次负距离的亲密接触,他们之间的羁绊似乎一下子变得更深了。
她心里装着羞涩,欢喜,以及浓浓的甜蜜。
傅沉砚受不了她这种眼神,低头吻住她,舌尖探入,又是一场湿热的缠绵。
分开后,令恬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腰,轻声问:“老公,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这么多年从未对别的女孩子动过心,唯独那天去参加京大的校庆,就像冥冥之中天注定一样,对她一见倾心了。
一想到这点,令恬心里就甜得像刚拧开瓶盖的汽水,冒出许多酥酥麻麻的气泡。
她看着他,第一次问他这样的问题,心里难免有点紧张和期待。
傅沉砚对上她的目光,略微沉默,低声说:“不知道。”
令恬怔住:“不知道?”
她以为,他至少会数出她一两个优点,比如长得漂亮,声音好听……但他却说不知道。
“喜欢你,不是大脑决定的事情。”傅沉砚嗓音低沉,抓住她的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上,“是这里。”
她并不知道,他不是因为她在台上闪闪发光而对她一见倾心。
那晚,她倒在地上,身上混杂着灰尘和血污,狼狈不堪,他也照样为她怦然心动。
令恬的掌心压在他的胸口上,感受到他心跳的起伏,她的心跳不由得有点快。
她问:“那你会变心吗?”
傅沉砚看着她,眼神专注而深情:“除非,到我生命的尽头。”
令恬心尖蓦地一颤,眼眶微微涌上潮热:“我也是。”
傅沉砚眼底拂过一分笑意:“什么?”
“我也不会变心的。”令恬语气坚定,“除非,到我生命的尽头。”
傅沉砚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微笑:“你变心了也没用,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令恬伸手抱紧他,信誓旦旦地说:“老公,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傅沉砚帮令恬把头发擦到半干,再用吹风机给她吹干。
令恬有些体力不支,困倦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沙发的扶手,闭上眼睛,让傅沉砚给她吹头发。
他修长的手指撩起她柔软的发丝,温热的风从发间拂过。
傅沉砚时不时便俯身吻她一下,她眼皮发沉,睁不开眼,在他吻下来时,轻轻地弯一弯唇,唇边绽出两枚小梨涡,以示回应。
傅沉砚再次俯身吻她时,她没有了回应。
睡着了。
傅沉砚无声地笑了笑,帮她把头发吹干后,抱她到床上去睡。
关了灯,他躺到她身边,把她捞进怀里。
令恬在睡梦中对他也没有任何排斥,反而像获得了安全感,还主动更贴近他一些。
在黑暗中,傅沉砚怜爱地亲吻她的发丝,静静地感受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心里柔软成一片。
夏季天亮得早,才刚六点,天边已经布满绮丽的朝霞,瞬息万变。
令恬醒来时,还没有回过神,身旁传来一道低醇悦耳的嗓音:“醒了?”
她稍微动了一下,浑身酸痛,像要散架一样。
转眸,只见男人身上是藏蓝色的绸质睡袍,靠坐在床头,窗外的霞光隐隐透进来,描摹出他轮廓英挺的眉眼。
他看着她,眼底盛着一些温柔。
对上他的眼神,令恬顿了一下,昨晚的一幕幕忽然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放映。
昨晚的记忆爱与痛共存,他们有了更亲密的关系。
最后,真正的同床共枕了。
令恬心里又羞又甜,眉眼轻轻一弯:“老公,早安。”
“早安,宝贝。”傅沉砚俯身下来,想亲她,她还没有洗漱,坚决不给亲。
“还累不累?”傅沉砚没有强迫,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声问,“要不要上午请个假?”
令恬连忙摇头:“我这几天又逃课,又请假的,不太好……”
傅沉砚抱着她,温存了一会儿,说:“该起来了,不然要迟到了。”
她上午有课,他也要回公司上班。
郊外的空气特别清新,回去的路上,令恬降下车窗,晨间的风迎面拂来,没有一丝暑热,凉爽宜人。
但也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小心就粘在她抹了唇膏的唇上。
令恬想把头发扎起来,打开包,发现包里没有扎头发用的小皮筋,她转头对傅沉砚说:“老公,你还带着我的那条小皮筋吗,先借给我用一下。”
傅沉砚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在我裤袋里。”
见他没有拿出来的意思,令恬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睫,这是要让她自己拿的意思?
她没有多想,凑过去,把小手伸进他的裤袋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温度和硬度。
小皮筋放得深,令恬微微心跳,手也不得不往深处伸。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写的是三个月后恢复记忆,但感觉甜甜分分钟要想起来了,所以,应该就是后面一两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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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他虽然穿的是黑色西裤, 但身前绷起的弧度依然明显。
令恬顿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
她丝毫没想到,只是伸手到他裤袋里拿东西, 这样都能勾起他的反应。
不过也不怪他敏感, 她的手再往里一点,就能碰到了……
令恬的手指触到了小皮筋,连忙抓住,把手从男人的裤袋里拿了出来。
傅沉砚面色不动, 调整了一下坐姿, 一双长腿交叠在一起,立刻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令恬鬼使神差地把软唇贴到他耳边,悄声问:“老公, 你还是没学会怎么压枪吗?”
这么容易就起来,这要是在公开场合,他思想一走神, 那岂不是会很尴尬?
她说话时,微热的气流拂在他的耳根上。
傅沉砚转眸看她, 没有说话。
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令恬脸颊忽热,正要反思自己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让他难堪了, 忽而被男人拉进了怀里。
他的气息附到她耳边, 压低嗓音说:“学会了,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一下,怎么压。”
前排是司机和助理, 后座的两人说着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悄悄话,话题有点羞耻。
令恬心跳加速, 但好奇心被他勾起来了,羞涩地点点头。
这时,坐在副驾上的于也突然回头,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却见后座上的两人在亲昵地咬耳朵,他立刻把话咽住,头又转了回去。
令恬的余光瞥见于也的动作,连忙推了一下傅沉砚,从他怀里出来,坐直身体,开始扎头发。
傅沉砚抬眸看向前面的于也,问:“怎么了?”
嗓音一秒切换到清冷模式。
于也这次先谨慎地往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才向后转头,看着令恬说:“令小姐,我已经把昨天的照片全部整理好,发到您的邮箱了,您有时间请查看一下。”
令恬利落地抓起浅栗色的小卷发,用皮筋扎了一个高马尾,露出线条纤长优美的脖颈,白得像雪。
她点点头,对于也微微一笑:“好的,谢谢于助,辛苦你了。”
“再辛苦也值得。”于也说,“令小姐,您特别上镜,拍了一百多张,几乎都没什么废片,完全都不用修,我只调了一下色。”
二十而且,他并不是专业的摄影师,随便抓拍出来的效果都很好。
“是吗。”令恬梨涡隐隐地笑起来,“听你这样说,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看啦。”
傅沉砚温声说:“可以用我的笔记本看。”
令恬转眸看他,眉眼一弯:“好,我们一起看。”
昨天不只她一个人拍了照片,她和傅沉砚的同框合影也不少。
傅沉砚没有打开笔记本,而是伸手按下了车内隔板的按键,隔板缓缓升起,把后座隔绝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令恬小声问:“老公,不是要看照片吗?”
他们拍的都是正常照片,并不需要这么私密的空间。
傅沉砚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先给你演示一下,怎么压枪。”
令恬耳根爬上一抹红。
他要给她演示,那她就必须得盯着他看……
令恬的目光不自主地往下,可他现在已经是压住的状态了,她还看什么呀?
傅沉砚没让她多想,一把搂住她的腰,让她贴过来的同时,顺势吻上了她的唇。
令恬闭上眼睛,顺从地让他的气息入侵,三下两下就被他吻得不知天南地北,直到他把她抱坐在腿上。
她被他的火热烫得一颤,昨夜湿热粘滞的记忆突然涌上脑海,她睁开眼睛,想起身,却被他的大手牢牢地箍住腰肢。
一轮红日跃出群山,金光漫过,从车窗投进来,镀在女孩的身上。
她的脸只有他的巴掌大,属于青春的胶原蛋白很饱满,轮廓线条流畅,肌肤细腻得像珍贵的瓷器,几乎看不见毛孔。
此时,女孩白皙的脸颊上沁出动人的绯色,贝齿陷入粉嫩的软唇中,纤长的眼睫因为羞涩而微微颤动。
傅沉砚看着她,气息有些沉哑:“压住了。”
这种压法是令恬始料未及的,感觉到雨后春笋想要破土而出的力量,她如坐针毡,红着脸,小声反驳:“这样不算。”
“怎样才算?”傅沉砚指尖轻抚她的耳垂,“由硬变软吗?”
令恬心口一跳,听不得他这么直白,面红耳赤地咬了一下唇,挣扎着要起来。
他轻轻地笑了两声,顺势松开了她,让她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不能再逗她了,再逗下去,他就是自找苦吃。
令恬端端正正地坐好,用他递过来的笔记本打开自己的邮箱,查看于也打包发过来的所有照片。
照片拍了很多,有些是摆拍,有些是抓拍,令恬更喜欢抓拍的那些,在她不知道什么情况下,很多美好的画面被定格住,每一张都很自然。
有一张是她站在冰淇淋小车前的背影,她当时看着五花八门的冰淇淋,正考虑要哪种口味的,而傅沉砚站在她身旁,身形高大挺拔,他转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又宠溺。
她当时并没有察觉到,但于也给记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