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被驯化成女人——寒枝阁提笔人【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24 11:24:09

  一声巨响过后,所有人都吓傻了。
  孟流光的爷爷是个老兵,他小时候爷爷曾给他教过枪支等武器的用法,他也稍微了解过一点,如今他手上的这种手|枪是民国时期常用的那一种,就像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一样,能够单手开保险。
  孟流光环顾四周,觉得眼下的一切都有种极为荒谬的不真实感,可却是事实。
  上官朔也是震惊不已,如枪支火炮这类高级武器,雌阴国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能够认识并使用,就连军中士兵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更遑论这些奴隶,他们大多数人在来到北境之前,连这些东西见也没有见过,听也没有听过。
  可是面前这个人不但认识,而且会用。
  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奴隶。
  上官朔凝了眉,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你稍安勿躁,我们不会再轻举妄动了,你可以说说你的诉求。”
  孟流光道:“放我的同伴们离开。”
  上官朔答应得很利索:“可以。来人,放了他们。”
  他们本来也没有被绑起来,因为没人想过他们会反抗,只是逼他们跪着而已,如今得了上官朔的令,三人都迟疑地站了起来,他们完全搞不清楚眼下的局势,他们只知道孟流光手里拿着一个又像管子又像盒子的黑东西,这些士兵就都害怕他了。
  孟流光冲三人道:“赶紧走,快,走得越远越好。”
  计策和老胡闻言,也不管什么了,抬脚就走,晏晏有些不安,问孟流光:“那你怎么办?”
  孟流光笑道:“你到这时候了,还管我做什么?赶紧走!”
  晏晏有些犹豫:“你……”
  孟流光厉声道:“走!别让我再废话!”
  晏晏一怔,只好扭头离开。
  等三人都下了城楼后,上官朔道:“我已经让他们走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孟流光道:“他们还没有走远,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再把他们抓回来?我要等他们走出雌阴国境内才能放心。”
  “好,好。”上官朔命人给她搬上来个小椅子,她舒适地躺进去,看着孟流光道,“那我就陪你慢慢等,只是你可千万要稳住,不要走火啊。”
  孟流光道:“你很悠闲,怎么?你穿防弹衣了?”
  这句话一出,上官朔的笑意微微僵住了,她心里头越来越没底了,眼前这个人知道的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许多。
  她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孟流光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头雾水,我也是一头雾水,我想我需要跟一个人好好谈一谈,但这个人不会是你。”
  “那你要跟谁谈?”
  “雌阴国的皇帝。我相信只有她能解答我所有的困惑。”
  上官朔道:“你这么危险,我可不敢让你跟大人物见面,你现在能谈话的,最大的官也就是我了,你若是不想谈,我也不强求。”
  孟流光想了想,问:“你们为什么会有洋枪火炮?哪里来的?自己造出来的?”
  上官朔看着孟流光,沉默了一会儿,道:“自来就有。”
  孟流光一愣:“自来就有?”
  “从我第一天来到北境,第一天入伍,我们就有这些武器,代代相传。雌阴国建立三百余年,这些洋枪火炮也守卫了边关三百余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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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四章
  “那三百多年前呢?雌阴国建立之前呢?这些武器怎么可能是凭空出现的?”
  “为什么就不能凭空出现呢?”
  看着孟流光怔然的表情,上官朔笑了笑:“我不知道,说实话,从没有人像你这样质疑过这些武器的存在,我们只知道,存在就是存在,不会去想为什么存在。”
  “那你们为什么要掩盖这些东西的存在?为什么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它们是什么、怎么用?”
  “杀伤力如此强大的武器,难道你要我们拿出去广而告之所有人?你如何能保证我们的子民中没有敌国的奸细?说到这里,我要问你,你为什么认识枪?为什么还会使用它?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孟流光喃喃自语:“我是从哪里来的?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想知道。在我的家乡,人人都认识枪炮,很多人也会使用,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我们的生产力和科技水平达到那个程度了,可雌阴国分明是一个农耕社会,是一个封建王朝,这里连水泥和塑料都没有,连玻璃和不锈钢都没有,你却告诉我从三百年前开始这里就有洋枪火炮了?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在开玩笑?”
  他忽然想到:“不对,就算枪炮是早便有的,但你们是如何维护的?消耗的子弹如何补充?你们不可能没有一个武器加工厂,你们雌阴国,一定有人知道这些科技,会维护的人,肯定也会制造,她一定知道这些武器的由来。那个人是谁?”
  上官朔道:“你说的话我已经听不懂了,但我明白的是……”说着,她看孟流光神情恍惚,迅速给被他挟持的那个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趁机出手重新将枪夺了回来,同时一个擒拿手将孟流光压倒在地,膝盖跪在他后背,将他死死抵在地上,周围人立刻上来两三个将孟流光五花大绑起来。
  上官朔这时才悠然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拿过士兵手中的枪,指向孟流光,将没说完的话说完:“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她上前两步,蹲下身子,将枪抵在孟流光头上,却看不到他一点将死的畏惧,他脸上只有茫然和不解的疑惑。
  上官朔看了孟流光许久,收回枪站起身道:“所以我还不能杀了你,我要让你将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她转身下楼,身边的副官忙跟上道:“左参将,刚刚离开的那几个人我一直派人暗中跟着,眼下他们估计快要走出我国边界了,要去将他们抓回来吗?”
  上官朔道:“当然要抓,但是不要让城楼上那个人知道。”
  副官知道上官朔说的是孟流光,有些疑惑,问:“遵命,那城上那人如何处置?”
  上官朔琢磨了好一阵子,仍旧有些不太确定地道:“先把他绑起来,送到我房中。”
  副官道:“此人穷凶极恶,属下担心您的安危。”
  “哦,那……”上官朔忽然扭头问副官,“这个人长得还是不错的,是吧?”
  副官愣了一下,话题转得太快她有些懵,道:“是,是的吧,是不错。”
  上官朔道:“你去问军医要点儿软骨散。”
  副官懂了,垂首称是,先走一步了。
  晚上上官朔忙完政事,回到房间,便看到暖黄的灯光下,孟流光被剥得只剩一条短裤,五花大绑地躺在她床上。
  上官朔无语了一瞬,上前拆开被子赶紧给孟流光盖上,眼下可是寒冬,虽然屋里烧着煤炭,但就这么赤条条地躺着也太冷了吧?
  孟流光本来木然地一动不动,此刻微微动了动脑袋,看向上官朔,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上官朔举起双手向后退了两步,道:“你不要跟我摆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来,我可没说我要碰你,是我的副官瞎琢磨。”说着回头去桌案前整理公文,口中道,“自古财色乃人生大忌,多少英雌豪杰毁于此,我是不碰的。”
  孟流光道:“我也并不是这个意思。唉,算了,那你怎么不给我松绑?长期捆绑会致血流不畅,严重会使肢体局部坏死,有截肢风险。”
  “那不行。”上官朔道,“我给你松绑,你要是攻击我,岂不麻烦?虽然我并不认为你能打赢我,但百密难免一疏嘛。”
  “那你到底想怎样?不杀我,也不放了我,总不至于是看着好玩?”
  上官朔沉默了半晌,一直翻阅着公文看,导致孟流光以为她压根没听到自己的话,也根本不想回答,就在这时,她却张口道:“我还没想好,就是还没想好,所以先将你带到我房间里来看着,我有点担心你会被别人杀了。”说着皱了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此担忧,但你太特殊了,似乎什么事情发生在你身上都不足为奇。”
  孟流光默了默,却道:“杀了也就杀了吧,我死不足惜。”
  上官朔没有再理会他,过了半个时辰,她将桌案上小山般的公文全部快速翻阅了一遍后,才仰靠在椅背上,深深呼了口气。
  “没有。”
  孟流光看向她。
  “我翻阅了近三十年穷奇关所有关于囚犯的公文,没有一个提到过你这种情况。而我也才活了三十岁。”
  孟流光却道:“你为什么不翻翻三百年前的公文呢?”
  上官朔忍不住道:“你家公文能留存三百年?”
  “你们就没有档案馆什么的?凡是过往,皆有痕迹,只要找肯定能找出蛛丝马迹来的,除非被人为销毁了。”
  说到这里,两人都是一顿。
  上官朔道:“那,就不是我这种人可以触摸的领域了。”她从椅子上起身,一步步走向孟流光,在床边站定后,双手撑着床沿俯视他,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孟流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刚刚想了好几种说法,但我又觉得哪种都不会令你满意的。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我是什么人。”
  上官朔道:“你是射月的奸细?”
  孟流光摇头:“不是。”
  上官朔道:“不是就好。”说着替孟流光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孟流光问:“你刚刚不是说担心我会对你造成危险?”
  上官朔道:“你不是被下了软骨散?能动吗?试试?”
  “好吧,那你是想放我走了?”
  “那可不行。万一你出去搞出什么大事,到头来还要追究到我头上。她们把你衣服扔到哪儿去了?哎算了,我看咱俩身高也差不多,你先穿我的吧。”
  孟流光道:“我动不了,没法自己穿。”
  上官朔沉默了一瞬,出门去骂骂咧咧地将副官找了进来,让她找人给孟流光穿上衣服。
  副官懵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小声问:“左参将,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要不我再给您找两个听话的?”
  上官朔道:“你滚一边去。”
  副官忙招呼两个士兵给孟流光穿好衣服,然后准备将他抬出去的时候,上官朔提醒道:“不能让他随意接触其他人,免得搞出什么事端,你给他专门找一间房间,不许任何人进入。”说着又不放心,道,“算了算了,还是放我屋里吧,我亲自看着。”
  两个士兵刚把人抬起来,听到这话又默默地放下,谁知上官朔却道:“诶,别放我床上,我拢共这么大点床,还嫌不够挤的?你们把地上铺一铺,让他睡地上。”
  两个士兵无语凝噎,只好一阵收拾,好不容易弄好了,加上副官,三人才退了出去。走远了,一个士兵问:“比天气还善变的是什么?”
  另一个士兵答:“领导的心思。”
  副官扒拉了一下她俩的脑袋:“别胡说。”然后也一脸费解的琢磨着走了。
  副官走远后,一士兵问:“比在反复无常的领导手下干活还惨的是什么?”
  另一士兵道:“在猜不中大领导意图的小领导手下干活。”
  二人英雄所见略同地击了个掌。
  屋内,上官朔对孟流光道:“你既然不愿意表明自己的身份,我也不强求,不过我看你今日的胆色,也是个人才,你如果愿意为我所用,日后不仅可以免除徭役之苦,更多的好处也不是没可能,你好好想想。”
  孟流光问:“怎么个为你所用法?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军奴,还是上战场为你厮杀?亦或是替你讨好某个权贵,还是去敌国做奸细?”
  上官朔道:“你都可以干呀,你自己选。”
  孟流光直接道:“我想上战场。”
  上官朔不禁露出了意外的神情,道:“我没想到,你毫不犹豫地选了最艰险,最不可回头的一条路。”
  “你就说行不行吧。”
  “当然可以。”上官朔思索道,“不过我还不信任你,你需要先留在军中再观察一阵子,这段时间我可以命人教你一些战场作战的知识和技能。会有人时时刻刻盯着你,你不要妄想搞出什么名堂。”
  孟流光道:“我知道,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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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五章
  倏忽两月已过,到了腊月,北境更是天寒地冻,此时十三个关卡的战壕均已修固完毕,北境军队枕戈待旦,射月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反倒叫人疑心。
  这日清晨,两个守城门的小兵缩手缩脚地聚在一起唠嗑,一人问:“今天是哪位出去巡视啊?”
  另一人答:“今天轮到左参将了。”
  “哦,是她呀。”这人说着一笑,“呵,说起这位啊,最近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可真不少。”
  另一人好奇道:“是吗?都说她什么呀?”
  “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两月前出了几个逃犯?”
  “这事我知道,听说当时还拿大炮轰他们来着。”
  “是,他们被逮回来后,按理应该处死吧,可你猜怎么着?左参将竟把他们给放了。”
  “啊?这是为什么啊?”旁边另一个守门的小兵听到此言,急急凑过来道,“我那几日正好轮休,没赶上这好热闹,你快给我说说。”
  “其实我也不清楚,咱们的级别还不能上城楼,那日在城楼上的姐妹们各个都对此事闭口不提,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啊,”她神神秘秘地道,“我有打听到,自那日起,左参将的屋里头多了一个貌美的军奴,有人说,正是那日的几个逃犯中的一个。”
  “啊?”一人立刻鄙夷道,“你的意思是说,左参将见色起意,不惜为了一个军奴破坏军纪,私放逃犯?”
  那人忙道:“哎,我可没这么说啊,你别出去乱说。”
  一人道:“但我听说左参将后来不是把那几个逃走的囚犯又给抓回来了吗?”
  “是吗?逃犯的事先放一边,就说这个美貌的军奴啊,我听在左参将身边伺候的姐妹提过一嘴,那是真好看啊,比她平生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子都要好看,恐怕跟圣地的花魁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旁边人立刻笑道:“这就吹了吧。”
  “嘿,你还别不信,你是不知道左参将有多宠爱他,不仅让他住在自己屋内夜夜伺候,还找人教他功夫,要我说这哪是对待奴隶,根本就是培养干儿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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