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靠宫斗上位——牛牛包【完结】
时间:2023-03-30 08:34:29

  明嬷嬷见崔皇后今日心情还不错,试探性地问道:“娘娘,大公主已被关了一个月有余了,现在事情都结束了,是不是可以……”
  “带她来见本宫,本宫有事问她。”崔皇后敛下眸中的几分异样的情绪,便让明嬷嬷带着大公主进来了。
  被关了一个多月的大公主精神似乎比之前更差了,目光混沌麻木,再无往日灵动的模样。
  直至看到床上的崔皇后时,大公主眼神一亮,她快步跑到崔皇后身边,想要说些什么,却激动得什么都说不出。
  崔皇后似乎十分厌烦大公主的触碰,她让人将大公主拉开,随后她目光冷漠平静地看着大公主道:“我问你,珞儿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大公主满脸的喜悦变成了惊恐,她拼命地摇头,一直重复道:“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那夜我从崔家回来后,珞儿好转的病情便急剧加重,你还敢说不是你动的手脚?”崔皇后死死地盯着大公主,神情狰狞狠厉,仿佛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生死之仇。
  自从崔皇后得知自己被大公主下了那秘药之后,思来想去竟想起了大皇子的死。
  既然大公主能得了这种连崔御医都不曾见过的秘药来害她性命,那她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药害了她的珞儿?
  大公主被崔皇后的目光深深刺激到了,情绪崩溃地突然大哭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回宫,我不想被您和父皇抛弃,我不是想让他死,我只是想让他的身体再弱些……”
  “果然是你!”崔皇后亲耳听到大公主毒害大皇子一事,痛心入骨,一下子竟吐出了几口鲜血,“你这心怎么这么狠啊?那是你同胞亲弟啊!你也能下得去手?”
  崔皇后又恨又悔,那夜要是她不出宫,她的珞儿是不是就没事了?她的珞儿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我狠心?”大公主突然像是听了一个荒唐至极的笑话,一边哭一边笑地控诉道:“你们为了封胤珞将我扔到宫外,你们就不狠心了吗?封胤珞是你儿子,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这么多年来,你眼里只有封胤珞,那我呢?我算什么?”
  崔皇后见她此时此刻还执迷不悟,痛心疾首道:“你们一母同胞,珞儿他在胎里就弱,先天不足,你这当姐姐的不仅不照顾他,还这般计较,我当初就不该生你!”
  “您若能选择的话,只怕恨不得立马拿我的命换封胤珞的命吧。”大公主冷笑道:“只可惜封胤珞他天生就是个短命的,他没有福气坐上这天下最尊贵的位置!”
  崔皇后被气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只命人将大公主的嘴巴给堵上。
  明嬷嬷见母女两人情绪都这般激动,生怕出什么意外,连忙让人将大公主带下去,自己则为崔皇后抚背。
  崔皇后无力地靠在明嬷嬷怀中,万分悲痛无法排解,只能化作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我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的孽?竟生了一个这样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女儿?”
  “大公主她这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您不要过于责备自己,也不要伤了母女之情。”明嬷嬷劝道。
  “她若没那么狠毒的心思怎会被人利用?说到底,还是她先容不下自己的亲弟弟。”崔皇后摇了摇头,对大公主是彻底地失望了:“继续把她关起来吧,我不想再见她。”
  “可是如果皇上问起……”明嬷嬷担忧道。
  崔皇后抿了抿唇,脸上闪过几分狠厉之色:“那就让她继续病着,重病之人只怕是说不了话,也下不来床了。”
  明嬷嬷被崔皇后的狠心吓了一跳,有心再劝,但见她异常冷漠的神情,便知她此时根本听不下进去。
第六十六章 攻心之计
  因为崔皇后流产甄容华早产一事, 封昶衍雷霆震怒,下令彻查后宫,又是一阵一阵的腥风血雨, 血流成河,而就在这刀光剑影下, 姜乐韫已有孕八个月, 按后宫惯例, 姜母奉旨进宫陪产。
  姜家家世不显, 即便是进宫参加宫宴, 也只能是末座之位, 如今要在宫中长留几个月,姜母心下难免忐忑和紧张,但这一切的不安在看到姜乐韫的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臣妇参见宜容华。”姜母强忍泪水,用眼神阻止了女儿想要上前搀扶她的动作, 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后, 姜乐韫立马让灵儿上前将姜母扶起。
  母女两人也都眼眶通红, 千万言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姜母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看着女儿那圆滚滚的肚子,十分欢喜:“娘娘这怀相真好, 肚子圆鼓鼓的,像极了当年臣妇怀娘娘时的模样。”
  但一想到女儿肚子里怀着的可能是个女孩,又不免担忧起来,她不是不喜欢女儿, 只是在这宫中, 皇子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是依靠。
  姜乐韫知道姜母所想, 轻声劝解道:“儿女都是福分,便是公主女儿也是欢喜的。”
  “臣妇只怕皇上会失望。”姜母看了看四周,声音越发轻:“皇上痛失嫡子,新得了四皇子又是个体弱的,若娘娘这胎能是个皇子,必能得皇上看重。”
  姜乐韫摇头:“儿女都是缘分,母亲不要再说这些话。”
  姜母知道言多必失,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关心着女儿的日常饮食。
  母女说话间,张宝全来了:“奴才向宜容华、侍郎夫人请安。”
  姜母从前见张宝全这位总管太监都是隔得远远的,如今他竟向自己行礼,一时也有些慌乱,但好歹没有失礼。
  “张公公请起,是皇上有什么旨意吗?”姜乐韫浅笑道。
  张宝全躬身恭敬道:“皇上听说侍郎夫人今日进宫,特赐和欢阁几道菜肴,说是为侍郎夫人接风洗尘。”
  “谢皇上恩典。”姜乐韫和姜母谢恩。
  “劳烦张公公跑这一趟了,灵儿送送张公公。”
  灵儿一边上前,一边笑着往张宝全手中塞了个重重的荷包:“公公这边请。”
  姜母见张宝全态度恭敬又带着几分熟稔,提着的心也都放下来了。
  姜乐韫扶着姜母的手笑道:“这些菜都是女儿往日爱吃的,母亲也都多尝尝。”
  “皇上看重娘娘,臣妇沾了娘娘的光,有口福了。”姜母见女儿受宠,得皇上看重,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
  两人用完膳,坐在软榻上,一一说起府中之事,姜母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母亲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叹气了?”姜乐韫亲自给姜母剥了个橘子,问道。
  姜母本不想让府中之事烦扰到姜乐韫,但她又怕家里一个不慎就会连累了姜乐韫,踌躇间还是将心中的烦忧说了出来:“你嫂子进门多年还未有身孕,前些日子陆家夫人与臣妇闲聊时,竟有意将陆家的四小姐许给你大哥做贵妾。”
  姜乐韫脸色全无,眉头紧皱:“大哥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你大哥当下就让臣妇拒了,一是陆三小姐日后是要入宫为妃的,他若纳了□□小姐,日后娘娘与陆三小姐见了只怕尴尬,二是娘娘如今恩宠正盛又怀有皇嗣,这前朝后宫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紧盯着娘娘,盯着姜家,不宜在这当口下纳妾,一不小心被人捉了把柄连累了娘娘,三是陆家是太后母家,家世显赫,□□小姐虽是庶女,但也是系出名门,只怕不甘于人下,现在说是贵妾,日后怕是要抬了平妻。”
  姜母一下子说了这么一大堆,口干舌燥,灵儿连忙往杯中续了热茶:“说是日后妻妾不和家宅不宁,不得安生。”
  “哥哥说得有理。”姜乐韫回想起那板正严肃的大哥,不由得笑了起来。
  姜母似有几分不满,没好气道:“什么有理,不过都是借口罢了,他是不想纳妾惹你嫂子难过,偏生他那一张嘴就是千万条的道理,将人堵得死死的。”
  姜乐韫柔声劝道:“哥嫂夫妻情深、琴瑟和睦是我们姜家之幸,难不成母亲想哥哥嫂子离心而家宅不宁,以至于哥哥无心政途,生生断了前程?”
  “臣妇也不是那恶毒愿意折腾儿媳的妇人,怎会想让你哥嫂夫妻离心,只是你嫂子多年无所出,臣妇这心确实着急了,和你哥一般岁数的同窗,孩儿都已满地跑了。”姜母是个良善之人,并不愿多插手儿子媳妇房里的事,只是儿媳多年未孕,确实成了她的一个心病了。
  “母亲别急,这儿女一事最是讲究缘分二字的,这急也急不来,若您贸然给哥哥纳妾了,不说嫂子如何想了,只怕哥哥也得恼了您。”姜乐韫道:“当年嫂嫂下嫁,不正是看重哥哥人品贵重吗?值得托付终生吗?”
  姜母面色有几分松动,却还是有几分不虞,因为不仅儿子偏帮儿媳,现在就连女儿也在为儿媳说话。
  姜乐韫知道姜母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现在不过是有些想不明白罢了:“母亲,若是真的纳妾了,那妾室也顺利有孕产下哥哥的庶长子了,您是有了孙子,哥哥有了儿子,可是您让嫂子如何自处?”
  “那孩子即便不是养在你嫂子膝下,也得喊你嫂子作母亲,若日后你嫂子仍旧无所出,那便将那孩子记名在你嫂子名下。”姜母认真道。
  姜乐韫又道:“那如果嫂子日后生下自己的孩子呢?虽说是庶子,但终究占着一个“长”字,只怕嫂嫂心里膈应得很。”
  姜母叹了口气:“娘娘说的道理臣妇都懂,只是若是你嫂子真的一直无所出,那你哥哥怎么办,姜家怎么办?”
  “那就再多等两年吧,这些年都这么等过来,也不在乎多等两年吧。”姜乐韫道:“到时候哥哥嫂子即便再不满,也没有推辞的道理,也不至于哥嫂与您生分隔阂了。”
  姜母见自家女儿也这般说,也不好再坚持给儿子纳妾给女儿添堵,影响她的情绪:“臣妇听娘娘的,那就多等两年吧。”
  “嫂子有您这么一个明事理的婆婆,真是三生有幸。”姜乐韫知道姜母心里其实还是没想通的,连忙撒娇哄她开心。
  姜母见她这乖巧可爱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起来:“都是要当母亲的人,还没个正形。”
  因着姜母进宫了,姜乐韫比往日更爱动爱笑了,这天姜母陪着姜乐韫在和欢阁附近慢走散步。
  “现在多走动,等发动那日娘娘才能生得快,少受些罪。”姜母小心翼翼地扶着姜乐韫,“正好娘娘这和欢阁幽静人少,倒可以多出来走动。”
  姜乐韫和灵儿相视一笑,并没有告诉姜母这和欢阁曾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冷殿。
  几人刚走不远,便看到前方聚齐了一群人,待姜乐韫看清竟是甄容华一行人时,甄容华等人也看到了姜乐韫。
  姜乐韫不好转身离去,只好和姜母等人一同上前。
  “安容华、甄容华。”姜乐韫向两人点头示意,安容华只需点头回应,但没有封号的甄容华则需向姜乐韫行了一个平礼。
  这对于这位曾经高高在上心高气傲的贵妃娘娘来说,实在是一种羞辱,便是姜乐韫也有些不忍。
  安容华神色不虞,当着姜乐韫的面又开始冷嘲热讽起来:“我怎么瞧着甄容华这行礼这么不甘不愿,难不成是甄容华认为我和宜容华家世低微,比不上甄容华母家尊贵,所以不情愿向我们两人行礼?”
  无端被牵扯的姜乐韫一脸无奈,“安容华多心了,我瞧着甄容华这行礼十分标准和优雅,并没有敷衍之意。”
  甄容华如今看上去落了难,但背后有荣国公府这样的大靠山,还有一个养在皇后膝下的亲子,某日说不定就东山再起了,她可不想将人得罪死了。
  安容华冷哼了一声:“宜容华倒是惯会做好人,倒显得我处处得理不饶人,针对甄容华。”
  姜乐韫:……
  所以你不是吗?!
  姜乐韫看着甄容华那看似平静,实则冷意萦身的模样,实在是不想多留:“呵呵,你们慢聊。”
  “宜容华留步。”安容华出声将姜乐韫叫停,指着甄贵妃……身边的二公主道:“宜容华不要误会了,我真的并非针对甄容华,只是刚刚宜容华来得晚了,没听清二公主那粗鄙不敬之话,她竟敢骂我的三皇子是个没福之人,被我这出身下贱的生母所累!”
  说着,就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便是我的出身再卑贱,好歹也是三皇子的生母,也是有了封号的容华之位,二公主怎能口出恶言?”
  嗯,这是在暗讽甄容华此时连封号都没了,位分比她还低。
  二公主被安容华倒打一耙,气得小脸通红:“你胡说!明明是你先欺负我母妃的!是你先骂我皇弟是个病秧子,是个没福气的,说什么生母被贬,养母体弱……”
  安容华连忙打断她的话:“二公主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可没说过这些话。”
  “你明明说了!”二公主见安容华不肯承认,都气哭了。
  姜乐韫看着两人各执一词,头都有些大了。
  此时一直沉默的甄容华开口了,她将二公主护在自己身后,目光平静地望向安容华:“既然安容华和二公主争执不下,不如就到皇后娘娘面前评一下理吧,皇后娘娘向来处事公正,定会还安容华一个公道的。”
  甄容华顿了顿才道:“若是真的查明如安容华所言,臣妾定会请求皇后娘娘和皇上严惩二公主,但反之,亦如是。”
  甄容华毕竟在后宫中身居高位多年,即便是一时落了难,身上的气度也是安容华难以企及的。
  一时间,两人的气势高低立现。
  安容华顿时恼羞成怒:“甄容华当真以为自己还是当初的贵妃娘娘吗?即便这事闹到皇后娘娘面前,你觉得皇后娘娘会帮你吗?甄容华别忘了,你和皇后娘娘可有杀子之仇的!”
  姜乐韫听了这话恨不得原地消失,这安容华到底是什么脑子,这种话能摆到明面上来说吗?
  甄容华神色不变道:“既然安容华口口声声说二公主失礼不敬于你,那我们现在就去翊坤宫说个清楚。”
  安容华继续冷笑道:“甄容华哪来的脸面敢去翊坤宫,如果我是甄容华,我就闭门不出,日日为皇后娘娘的孩子诵经念佛,也算是为了自个儿的孩子积福了,毕竟四皇子先天不足,比寻常孩子都要孱弱,若再病上几场,也得难受好长一段时间。”
  “皇上解了我的禁足,我为何不能去翊坤宫?”提及四皇子,甄容华的神色终于变了变,但她仍旧平静。
  自从四皇子被抱到翊坤宫后,封昶衍便解了甄容华的禁足,想来也是怜惜甄容华,让她借着每日的请安,见一见自己拼死生下的孩子。
  后宫众人也正是察觉到封昶衍对甄容华的怜惜,也不敢过于落井下石,生怕来日甄容华东山再起,秋后算账。
  唯有这诞下一子又被柳嫔欺负惨了的安容华敢为难甄容华,好报一报当年的仇。
  两人再次僵持起来,站在一旁的姜乐韫也十分尴尬,想走却走不了,只好道:“想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二公主知书达理,深受皇上太后喜爱,怎会口出恶言?”
  这是提醒安容华,这甄容华虽然落了难,但二公主还是封昶衍的亲生骨肉,不宜将人得罪狠了。
  顿了顿,又对二公主道:“安容华也是为人母的,怎会如此恶毒诅咒四皇子呢?况且皇后娘娘正在休养,为了这等小事便扰了皇后娘娘的清净,实在是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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