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失踪后他权倾朝野了——岁岁千【完结】
时间:2023-04-07 12:34:11

  这该是新姑爷了,但是,但是这张脸,怎么和他在京中述职时见过的大将军一模一样?
  “大将军?!”
  袁通判腿颤啊颤地,声音也走了音。
  这一声响亮的大将军给正堂里的宾客弄糊涂了。
  哪里来的大将军?
  哟,这不是通判大人么?通判大人在喊什么大将军?
  大将军?
  通城人大都是一辈子在一个城中过活,知道的官职有限,但是无人不知大将军云溪奉。
  通判那可是通城的大官,他喊大将军,那一定是大将军来了!
  在座的宾客下意识起身弯曲膝盖,都跪了下去。
  姜秉儿错愕地瞪大了眼。
  等等,袁通判怎么认识云溪奉?
  他当年和阿云没有怎么见过,但是他又怎么能见过大将军呢?
  她疑惑地回头。
  云溪奉迟疑了片刻,他的记性算是不错,来京中述职的一些地方官他多少有些印象,这位袁通判那他印象可就别的地方官多了许多。
  当年袁通判来京中述职,他派人堵了人,专门找他问过姜家一些事。
  “袁通判。”云溪奉微微颔首。
  袁通判扑通一下跪倒。
  “下官见过大将军!”
  “草民见过大将军!”
  “无须多礼,诸位请起。”
  云溪奉喝的有些多,勉强才找到一点清醒意识,请了诸位起身。
  等通城的大家都慌慌张张爬起来后,不由得将目光移向云溪奉。
  这位老实,听话,又低调的通城新姑爷身上。
  他是大将军?
  那……他们刚刚都做了什么?
  拍着大将军的肩,给他灌酒,劝他本分,让他在家要有赘婿的样子?
  正堂里的气氛有些僵硬。
  无一人敢说话。
  姜秉儿啧了一声,果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没人能自在的起来。
  这下有些难搞了。
  “栖栖。”
  云溪奉带着一身酒气一步步走到姜秉儿跟前,有些委屈地垂下眸。
  “抱歉,这次答谢宴,我又弄糟了。”
  “能……能原谅我吗?”
  姜秉儿直勾勾盯着他。
  他喝多了酒,说话有些迟缓,脸色有些微红。垂着眸,这般乖巧的样子……
  让姜秉儿不由得心中动了动。
  姜大姑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能呀,只要你等下……乖乖听我的话。”
  她忽然想……试一试这么乖巧的云将军了。
  作者有话说:
  云团子:委屈,媳妇,贴贴
  红包包
第65章
  姜家专门给姑爷准备的答谢宴,答谢到一半吧,才发现姜家姑爷就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
  那些拍着他肩膀让他老实听话的,给他灌酒下马威的,无一不是战战兢兢,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寿命几何了。
  这下是坐立不安,走也不敢走,提前走了万一是被误会对大将军和姜大姑娘的婚事不满,那可就完了。
  在场所有人在姜大姑娘和姑爷离开后,面面相觑,决定一起灌酒。
  只想把自己灌醉了假装没这回事。
  以袁通判为首,从官儿到商户,无一不是举酒共饮。一定要把所有人都喝趴下了桌被抬回去不可。
  这是一场通城的盛宴,从正午喝到日落,没一个人能站着走出姜家,全姜家的下人都出动了,挨个安排马车派人送宾客回去。
  全都是横着抬出去的。
  还好,姜家还有游善酌在,带着姨娘将这些宾客全都送走,等天都黑了,才清空院子,安排底下人收拾后续。
  “秉儿呢?”
  姨娘忙碌了几个时辰,全程没见着姜秉儿和云溪奉,才疑惑地去找游善酌询问。
  游善酌哪里知道,她也一直在外待客,闺女和女婿不见了,大概是女儿见女婿喝酒喝多了,再加上身份暴露不好在外带着,回去休息了吧。
  “许是躲回去了,派人抬一桌席面去秉儿屋里。”
  游善酌吩咐下去。
  小厨房里准备的食材充足,灶上一直都有多准备的美食,这会儿主母吩咐了,立刻找了几个大姑娘院里的侍女来,一人一张小几,抬了足足五张小几回去。
  门外侍女小心敲门的时候,姜秉儿才睡醒呢。
  她从外头将吃醉酒的云溪奉带回来,本想趁着他醉酒,坏心思地做点什么坏事,却不想他吃酒吃多了,脚下都站不稳,被她扶着勉强到了内室,躺在小榻上就睡了。
  姜秉儿能怎么办,总不能把醉酒睡下的人弄起来欺负他玩吧?
  她哼哼唧唧了半天,也只是趁着他睡着,将他掐了一把。
  想要玩的玩具自己睡着了,姜秉儿自己一个人好无趣,围着云溪奉团团转了几圈,最后无奈,只好也去先睡一觉。
  这些天要给云溪奉准备答谢宴,可没少让她出力呢。
  等她睡醒了,还得面对整个通城都知道姜家女婿身份的这件事。
  头疼。
  果然还是睡觉才是最让人舒服的事情。
  许是之前的确疲惫了,一早上就忙忙碌碌到中午。还站在门外迎客说笑,精神疲倦,姜秉儿躺下就睡到天黑,还是外头侍女叩门,她才跌跌撞撞爬起来。
  洗漱更衣,还有暖阁里的五张小几,各色美食全都有。
  都是今儿准备的席面。
  姜家侍女知道大姑娘的习惯,不但有美味佳肴,还有三壶酒。明显是知道自己家大姑娘一壶酒不够喝,还有一位姑爷,特意准备的。
  侍女们在暖阁里准备布菜了,姜秉儿才去小榻上将云溪奉推醒来。
  他吃酒醉的的确狠,结结实实睡了好几个时辰。被姜秉儿叫醒的时候甚至有些迷茫,抬手扶着额,有些昏沉。
  还好的是姜家酒吃多了也不会头疼,他一觉睡醒醉意已经好多了。
  两人吃也没怎么吃。
  姜秉儿也不怎么饿,吃一口,抬头看一眼云溪奉。
  他单手扶着额,手捏筷子偶尔才吃那么一口。
  姜秉儿眼珠一转,放下筷子拿起酒壶,利落就斟了满满两杯酒。
  她笑眯眯递了一杯给云溪奉。
  “今儿是你的回门宴,你我还没喝酒呢,可不合规矩。”
  她不是一个讲规矩的人,但是只要有利于她,那什么规矩都可以拉出来说说。
  云溪奉抬眸看向她。
  明知道他酒量微薄,白日里已经醉了一场,这会儿还要与他喝酒,明显是不安好心。她的眼神已经透露出了要搞事情的意思,一眼就能看得穿。
  但是……
  她有点说得对,他们二人还未饮酒的确不合规矩。
  云溪奉起身,去将落地多支烛台灯盏挨个点亮,略有昏暗的房中瞬间光堂了起来。
  姜秉儿没有什么规矩地敲着筷子。
  “好了没,不要害怕喝酒呀,不过是一杯而已。”
  云溪奉不能接受敲筷子这种不礼貌的行为,但是敲筷子的人是姜大姑娘,他很有分寸的保持沉默。
  他回到座位上落座,端起了他面前的那杯酒,忽地,他睫毛轻颤。
  “姜栖栖,我们没有喝过合卺酒。”
  姜秉儿愣了愣,而后嘟囔了一声。
  “没喝还不是因为你……”
  不过她也看开了,说起合卺酒也没有太多遗憾。
  云溪奉却忽然站起身来,匆匆撂下一句等着转身出门去。
  姜秉儿还端着酒杯呢,她迷茫地盯着云溪奉的背影。
  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阿云你要不要这么……让她会想笑的呀。
  姜秉儿垂下眸,没忍住扬起唇角笑了笑。
  等不到他,她自斟自饮,又多吃了几口。
  无聊到单手托腮,已经开始在数八角垂灯下吊着的流苏了,刚刚外出的男人才提着一盏灯匆匆回来。
  出去时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他不但提着一盏灯,手中还多了一对卺。
  不知他从哪里去找的,还系着红绳。
  他重新落座,将酒倒入卺中,一分为二。
  递给了姜秉儿。
  这,这是要喝合卺酒?
  姜秉儿咬着筷子,眨巴着眼犹豫了半天,莫名有些紧张。
  不对,酒不管装在什么盛具中都是酒,这还是她自己酿的酒,紧张什么紧张,淡定。
  一杯酒而已。
  姜秉儿是这么劝着自己的,可当她接过卺酒时,手还是没忍住抖了抖。
  云溪奉抬起手,两只卺首轻触。
  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将准备好的诗句吞了回去,只留下淡淡的一个笑意。
  说什么吉利的词都没有用。
  只有他们好好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姜秉儿捧着卺酒,垂下眸慢腾腾喝了。
  明明是她自己酿的酒,明明并不多,但是一口酒下去,喝的她脑子晕乎乎,整个人轻飘飘的。
  喝罢,她捧着卺抬眸看向云溪奉。
  他斟的酒不多,他认真抿着,好一会儿才将卺放下,正好对上姜秉儿的视线。
  姜秉儿慌张移开视线。
  “喝,喝完了!”
  云溪奉静静看着她。
  他许是有些浅浅的酒意,眸色氤氲,微微眨眼,似乎有些浅浅的困意在眼中。
  “不吃了吧,不吃了就……”
  姜秉儿慌慌张张起身,被云溪奉抬手拉住手腕。
  “天好热。”
  姜秉儿眨巴着眼。天热吗?今天的确是大晴天,白日里热得一身汗,但是现在都入了夜了,哪里还有那么热。
  她好半天也只憋出一句。
  “哦……是有些。”
  “要去洗洗吗?”
  云溪奉礼貌地问。
  姜秉儿心中警铃大作。
  “没关系,你先去。”
  反正她房中也不是一个净水室。
  等他去洗,自己再去耳房。
  可谁知她话音刚落,云溪奉将她往怀中一拽,再将她打横抱起。
  “一起。”
  姜秉儿慌忙摇头。
  “不不不不不必了!”
  什么一起!当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一起若是真的能正正经经洗个澡,她能把合卺吃了!
  云溪奉垂下眸,眼神莫名有些失落。
  “还是……不行吗?”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姜秉儿。
  声音有些沉闷。
  “想和你……做夫妻。”
  姜秉儿快抵不住了,她一只手抵着他的肩膀,脑子晕乎乎地。
  不行吗……也不是不行吧,但是……
  “你可以提条件。”
  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循循善诱。
  “你若是怕,可以将我绑起来,像你之前那样。”
  姜秉儿觉着这是一个好办法。
  对呀,将他绑起来就好了。
  这样他就还是那个对她没有任何威胁的阿云。而且,她也不是不想和他有点有趣的事情的。
  只要她捏着主权就行。
  既然可以绑着他,那她之前的那点小想法,是不是也可以玩一下了?
  姜秉儿有些摇摆犹豫。
  “要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吗?”
  云溪奉抱着怀中人绕过了屏风,低头淡然地问她。
  姜秉儿想了想,点头:“要!”
  蒙着眼睛也不错呀。
  云溪奉喉结滚动,轻笑了声。
  “好。”
  “让你绑,让你蒙。”
  乍一听,似乎是一个完全偏向姜秉儿的条件。
  姜秉儿起初也是这么以为的。
  她用红色的绸子将云溪奉绑的很紧,也给他蒙上了眼睛。
  只是沐浴的过程并不是那么顺利。
  水浸透了衣裳,总是要脱掉的吧?
  既然要脱衣服,就要解开绸子的吧?
  姜秉儿还多留了个心思,她没有解开,而是取了一把剪刀来,将云溪奉的衣裳剪的四分五裂,丝丝缕缕的挂在他身上。
  而后,她看直了眼。
  怎么有人身上挂着布条,绑着红绸,还比赤|裸来得刺激?
  姜秉儿理论知识充足,但实践经验缺乏,对这种事懵懵懂懂,骤然见到这种画面,还有点刺激。
  但是也挑起了她的某种兴趣。
  云溪奉坐在净水室的石台上,被绑着手,披散着发,蒙着眼,看起来极为弱势。
  姜秉儿摸着下巴,坏笑着决定放肆地欺负欺负他。
  这一场欺负,在被欺负人的主动配合中,倒也算不得太欺负。
  被欺负人甚至主动坐直了背,将怀中狗儿似的到处亲咬的小姑娘护好,免得她跌落石台。
  水汽氤氲。
  “栖栖,玩够了吗?”
  姜秉儿迷迷糊糊听到了云溪奉的声音,很温柔。
  她想了下。
  “还没玩够,但是……”
  她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了。
  “到我了。”
  男人说完这句话,绑在手上的红绸撕裂。
  蒙在眼上的红色绸布掉落,露出一双幽黑的眸子。
  姜秉儿下意识想跑。
  不对!他怎么能耍赖啊!
  但是这种话根本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她已经被云溪奉一手拖入怀中。
  欺负人与被欺负人身份颠倒。
  石台颠倒。
  哗啦啦水流声不断。
  屏风挡着春色,忽地被一只白嫩嫩的小脚踢翻。
  呜咽声混着求饶声,零零碎碎,语不成调。
  水色晕染了净水室,湿意连带了内室。
  多枝头的灯盏染着红烛,烛心跳动,火光摇曳。
  浸湿的丝绸被卷成一团,从垂幔的床上被挣扎的小脚踢出来,落到脚踏上。
  白日晴空,夜里下雨。
  淅淅沥沥水珠不止。
  远处戏楼琵琶琴声月空铮鸣,比琵琶声柔软地,破碎的小调儿,哼唱不断。
  断断续续,续续又断断。
  音无全音,曲不成曲。
  彩绘横梁上的垂扇一晃一晃,晃得烛火振振,垂幔上的荷花莲叶忽远忽近。
  吱嘎吱嘎的摇扇送着一股一股的风。
  雨水中的新风,湿润又甜腻。
  红烛彻夜,雨过天晴。
  垂着的幔子里,缓缓落出一条撕裂的红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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