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孙述安的笑声肆无忌惮地传出来,岑野抵着苏意梨的蝴蝶骨,握住她手臂扶稳她,将她护在怀抱里,同时朝电话说:“你有病?”
孙述安笑得很大声,可算是解气了,“有人来跟你抢老婆喽!人家能喊老婆,你能吗你能吗你能吗?”
岑野面色不善,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通话音量开得很大,但周围太吵了,苏意梨隐隐约约只听到孙述安说了句“喊什么”,便回头问了岑野一声:“孙述安说什么?”
岑野垂眸,轻启唇,“老婆。”
声音磁性和缓,一点一点摩擦着她的耳蜗和所有感官,苏意梨面色一怔,耳际泛出可疑的红晕,轻声说:“什,什么?”
“没听懂啊?”岑野说:“那我再重复一遍?”
“老婆。”他又重复了一遍,嗓音极低,像极了与她耳鬓厮磨,“听懂了吗?”
作者有话说:
岑·纯情少男·优乐美·野:谁说不能叫?我还叫了两回,比她多一回。
今天又是岑老师爽到的一天呢!可给你爽坏了吧!放心,后面还有更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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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写《在你心尖跳动》是青梅竹马花滑文/《诱捕明月》男暗恋女+熟男熟女极限拉扯,戳专栏可见!求个预收作收~
1.《在你心尖跳动》
★小作精x超宠她的大魔王//青梅竹马欢喜冤家
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结束,小将组合陈韵溪蒋锐洲一举夺冠
赛后记者会上有记者提问,两人自小合作,初登大赛就拿下冠军,有什么感想
短暂沉默,陈韵溪率先说:“拿冠军很荣耀,就是不想和他搭档了。”
记者哑然,举着摄影机不知所措
俩人日常互怼,蒋锐洲与她一模一样的语气:“她说的对。”
大家都知道,中国花样滑冰界有一对金童玉女,配合高度默契,凡出战必拿大奖
大家也都知道,这一对拌嘴跟小学生似的,每次赛后提问,十次有四次一人会说一句“赶紧换”“她说的对”
久而久之,每个赛季过去都会顶上话题#稀粥CP换搭档了吗##哦他们又说了一遍要换##但是他们还没换#
某一天陈韵溪发了条朋友圈:“烦死他了真的好烦。”
俱乐部所有人搓手等着后续,陈韵溪朋友圈评论清一色:稀粥要分了吗要分了吗?
但令大家吃惊的是,蒋锐洲也发了条朋友圈,“不就昨晚多亲你一会儿?下次听你的,你让我松嘴我就松嘴。”
配图是三张照片
一是两本交叠而放的红彤彤的结婚证
二是两人幼时初次在滑冰场训练,蒋锐洲紧紧揽着陈韵溪肩膀,生怕她摔了
三是两人拿下第一个冠军的私下合照,蒋锐洲看她的眼神,沉溺万分温柔谴倦
俱乐部炸了:???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你们俩还是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稀粥CP吗???
你是我无与伦比的冠军搭档,更是我永生挚爱
梦想是拿下有生之年的所有冠军,与你
2.《诱捕明月》
★古典舞气质女神x古典舞衣制作传承人
★假温柔x真心机/熟男熟女极限拉扯
★男主暗恋多年,得偿所愿
钟暻月是圈子里公认的古典舞女神,获奖无数,身段翩跹,腰肢细软,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有端庄大气的古韵美感
没人能想出这朵高岭之花会被谁追到。直到周家那个纨绔少爷周铭晔说:“她是我女朋友。”
那天周家聚会,钟暻月到时,周铭晔正背对着她跟他远房小叔闻致尧说话
见她来,闻致尧也没有叫停的意思,黑眸随意略过那张俏丽面孔
而后,钟暻月听见周铭晔对闻致尧说:“追高岭之花不比追普通的花有意思啊。”
是深入骨髓的最后一击,钟暻月抬眼,撞进闻致尧那双深不可测的眼中
她一声没吭,及时止损,毫不犹豫离开
紧接着,闻致尧也起了身
闻家是百年名门望族,古典舞衣工艺代代相传,世代信奉真诚待人,明人不做暗事
这项原则从未被闻致尧打破过
直到周家聚会那天
第14章 男狐狸精
任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录制也很顺利,就是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粉丝的围追堵截,苏意梨本以为今天会堵好久, 但岑野带着他们抄小道绕路,居然就那么甩开了大批粉丝。
没想到他对附近的路线还挺熟悉的。
他们从火锅店出发,先是到附近不远的小学和中学去了趟, 由于赶上了国庆最后一天假期,学生们都没上学, 通过卡拿的还挺容易。他俩没耽误时间, 从中学出来随即就搭上了出租车, 此时正往音乐学院走。
岑野在一边拿着手机, 研究其他人已经拿下的任务点和地图, 苏意梨是真心越来越佩服身边这位哥。
他如果不当歌手而是转行去做演员,那绝对可以成为演艺界男同胞们的一大威胁, 这演技多好多自然啊,拿个影帝视帝不在话下, 两声“老婆”压根儿就听不出他在复述孙述安的话,熟稔的就像是打心底里说出来的。
之前有营销号为了完成kpi乱编离谱的绯闻, 说今年可以在岑野家里随时随地发现新孩子, 如果不是知道他没女朋友也没老婆,苏意梨刚才都快要相信营销号这胡编乱造的新闻了。
他那两声“老婆”可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偏偏他冲她说完之后, 还像个没事人,勾着她的肩膀带她堂而皇之地躲开了大波围堵的粉丝,她整个人都被严严实实地护在温热宽阔的肩膀里, 虽然只是很有礼节地带着她躲开围堵的人群, 但她一整颗心却依旧跳动得不像样子, 心如擂鼓, 就连脑子也短暂地混沌了一瞬间,一直到上了车还没能缓回来,而始作俑者岑野居然还可以这么心无旁骛地研究任务,留她一个人朝旁边微仰着头盯着他想入非非半天,可真是大心脏。
不过简直太丢人了,她居然被简简单单两句“老婆”勾的神魂颠倒。
狐狸岑怕不是个摄人心魄的男狐狸精变的吧。
还是说他本身身价就比较贵,而且这副出一首歌就是几千万上下播放量的天价嗓子说出来的“老婆”二字,比别人说出来的要贵得多呢TvT
苏意梨头疼地想,或许好像应该还是第二点比较可信一点,毕竟之前吵得沸沸扬扬的“多少钱能睡到岑野”这个问题下,一众网友把睡到他的价格提到了“六千六百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8个6,还说,这个数是给岑老师图个吉利,保他一辈子六六大顺。
6啊。
你一票我一票,岑野明天来怀抱。
他都6666w了,这么贵,她得拍多少戏才能赚到啊,不然怎么可能用一句话就这么轻易把她榨干了呢。
苏意梨得出结论,他绝对是只狐狸精变的。
他勾引我。
岑野被人看得有些按捺不住,任务卡上的东西看了好久也没能看懂说的是什么,注意力全在旁边,他忍了半天最终还还是没忍住,撇过头去看她,漆黑视线与她碰撞到一起,眼中的漠然消散,苏意梨竟又没出息地想到那两句“老婆”,像个小学生一样立马就坐直了身子,然而还没等她收回目光,岑野脸上那副耐人寻味的模样立马就消失了,他把手里的手机递给她:“看看。”
还好他没说什么让她招架不住的骚话,苏意梨心下松了一口气,垂头看了遍手机上其他人选择的任务点和具体内容。
目前最高分是贺炀,他拿下的任务点的积分都比较高,卢明月紧随其后,何云早和陈蒋组合排在后面,最后一组是他们俩。现在的实时地图显示,贺炀与卢明月的位置在同一个任务点,而且卡在那里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似乎是在竞争。
再仔细一看,任务卡上大部分积分不是很高的任务点,几乎没人选,全都让她与岑野包圆了。
她没太看明白,仍旧一头雾水:“怎么了?”
“这期节目组给规定的主题是‘时光’,”岑野的指尖慢悠悠敲在膝盖上,一副我什么都看破了的姿态,懒洋洋的,“你觉得咱俩录这个主题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什么?”
苏意梨想了想:“那肯定是这个主题本身啊,从咱们开录之前导演组不就在强调这个主题吗。”
岑野点头,循循善诱,声音不急不缓:“但设置了这么多任务点让咱们分组对抗拿积分,不觉得很奇怪?导演组不按常理出牌,把噱头全都放到了这些任务点上,大家就会以为拿到的积分最高最有利,但导演组把我们之前放到大主题身上的注意力全都转移了,其实仔细琢磨一下每一组的第一个任务,好像跟‘时光’都有点关系。”
话说到这儿,苏意梨忽然就懂了,他们俩的第一个任务是在幼儿园,明月是在养老院,贺炀是去老年文化宫。
时光正着走,与时光倒着走,这是两条暗线。
所以导演组是用了个障眼法,反其道而行之,刻意让大家以为拿积分很重要,但有可能这期节目跟积分就没什么太大关系。
这么一想,抛去积分不看,任务卡上的某些任务组合起来确实是有些关联的。
怪不得之前岑野拿这任务卡和地图琢磨那么半天,敢情是想到这里了啊。她双眼一亮,情人眼里出西施,厚重的滤镜蹭蹭往外冒,岑野老神在在地靠在车座上,十分坦然地接受她的注视,眸色深深,倒映几分享受,嘴上却假眉三道地说:“我瞎猜的,没准不一定对。”
“但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太神了!”苏意梨还挺兴奋,身子不自觉朝他那边靠了靠,指着任务卡:“我忽然发现咱们选的任务都挺符合这期主题,你想,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电影院,这不就近乎等于一个人的成长历程吗?”
岑野支着头,侧眸,而后歪了歪身子,紧贴着她的肩膀应和道:“好像还真是。”
“导演组也太坏了吧,你什么时候想到这些的啊,”苏意梨压根没注意到他俩此刻都快变成连体娃娃粘到一块了,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问他:“从咖啡厅出来你就想好了?咱们不就是那会儿选好任务点的么。”
岑野说:“那会儿我也没想到,第二个任务点不是你一口就决定要选的吗,你说随便选选,所以我就听你的了。”
我就听你的了。
苏意梨不知作何感想,岑野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要这么说咱们这期还挺幸运的,导演组没给具体任务,我真是全凭眼缘随便选的,”苏意梨指着任务卡说:“第二个任务点的名字《睛明穴》,我一看这不就眼保健操第二节 吗,按压睛明穴,我上小学的时候最喜欢上的就是体育课了,体育课能做眼保健操和广播体操,如果考试考做眼保健操,那肯定谁也比不过我,所以我一看这个名字就觉得特别亲切。”
岑野的手臂缓缓伸展开,随意横在了椅背上,就像是他将她搂在怀里一样。
他右手指着第三个任务点,不让她往背后的地方看,“那这么说咱俩还挺像。”
第三个任务的名字是《导数·定积分》,一看就头大,苏意梨好奇地问他:“所以你上高中的时候数学学得好?”
岑野淡声,格外谦虚,一点也不狂妄:“也就一般般吧。”
“就是有次参加竞赛的时候有道大题粗心算错数了,比赛头天跟孙述安打了一晚上游戏,没怎么睡醒,第二天上考场还被我爸送错考场了,耽误了点儿时间,没拿金牌拿了个银牌,”他轻飘飘地说:“不然就当不成歌手,也就跟你坐不到一辆车里了,所幸我志不在此。”
苏意梨:“……”
不愧是你,果然拽是从小就练成的。
不过她还是很服气,上学的时候就觉得数理化学得好的人很牛逼,她数学在及格线边缘挣扎的时候,数学老师和她爸爸曾数次教导她:数学好的差不了,逻辑思维都很强。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岑野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几句听上去没什么波澜的话,却能把她绕得死死的。
他问:“你高中呢?”
“你说竞赛还是什么?”
这些话题他们之前从没讨论过,岑野都挺想知道:“那就都说说?”
“我那会儿是语文和英语这两科学得最好,想当年我语文作文从没下过57分,每次月考完都被老师当成范文在班里念,北大培文杯和新概念作文大赛,还有那个楚才杯作文大赛你知道吧,我可是国一,”提起这个,苏意梨还有点小骄傲,样子说不出的可爱,“凡是大大小小的作文比赛,毫不夸张地讲,就没有我没参加过的,凡是参加过的作文比赛基本上都是省一或国奖,小时候还有媒体要来采访我呢,但是我爸怕耽误我学习给我推掉了。”
闻言,岑野朝她竖大拇指,黑黢黢的眼底全是宠溺,也透出几分浅淡的温和,感觉模样比她还骄傲,说是大骄傲都不为过:“这么厉害?大前辈啊你,你那作文还留着呢吗?”
“这都过去多久了,我高中一毕业我爸就把卷子和书都给我当废品卖了,不过参赛作文或许能在比赛官网搜到?但也不一定,毕竟时间太久远了。”
岑野默默记下她说过的那些作文比赛,说:“那可惜了,我语文作文很差劲,也不知道为什么,常年38分,还没见过常年作文57分的文章长什么样。你这么高的分,不去当个作家屈才了,我还说想看看你写的那些东西,好给我找找作词的灵感。”
说完,岑野稍显锐利的深邃双眼突地转过来,放到她脸上,苏意梨嘴角一僵,微不可查地抖了抖,没由来就有些心虚,下意识想到她晋江专栏里那一堆坑一堆草和寥寥无几的几棵树。
他估计从她这儿是找不到什么灵感吧。
然而她写的那些东西,灵感几乎全是他。
但是你作文38分,就没想过是因为自己跑题了吗。
不过他这脑子也是绝了,每首歌的原创歌词可不像是出自作文38分的人之手。
跑题归跑题,人家岑野的浪漫可是满分。
写出的情歌每首都让人拍案叫绝,最主要的是很有真情实感,轻易让人溺在那些温暖的歌词里。
苏意梨真心诚意地说:“但你也挺厉害啊,作文写得虽然不好,可是歌写得很好听。”
“那你听过没?”岑野侧过目光,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等待着她的答案。
苏意梨心口微荡,指尖下意识因为种种紧张与悸动而蜷起:“当然听过啊,我还听过很多,你的歌和专辑这么火,谁不爱啊,想听不到都难吧。”
虽然他相信,但她的语气和表情实在太像拍马屁了,岑野意味不明地笑着,好整以暇地问:“是吗,都是哪个专辑什么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