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动——红酒蔓越莓【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11 17:19:39

  看着男生眼中的光彩一黯,她又有些不忍,拿铅笔敲着桌角,笑着说:“如果摔断了腿,师傅还得给你买牛奶。”
  一周的时间转眼就过。
  学生们的实习活动就要结束了。
  这天中午,严青枝答应跟学生们一起在食堂吃饭,然后拍照合影。
  学生们先去食堂了,她为了一组着急的数据要晚到一会儿。
  她正忙着,工厂办公室的张成刚就来了。
  这段时间,张成刚正在追求她。
  虽然已经被拒绝过几次,张成刚却一直都不肯放弃。
  这一次,他捧着一大束鲜花过来实验室找严青枝。
  严青枝忙于工作,连头都没抬,直接拒绝。
  张成刚叹口气,把花瓶里养着的那束柳条拿出来丢进垃圾桶,就把他带来的鲜花插了进去。
  然后,他问严青枝,“你到底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严青枝看着被丢掉的那束柳枝,说:“我说过的,我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也不想耽误别人,你还是去找一个愿意跟你结婚的姑娘吧。”
  说着,她把花束拿出来丢给张成刚,又把那束柳枝从垃圾箱里捡回来,重新插了回去。
  屡次被拒,张成刚终于恼羞成怒。
  他红胀着一张脸,摔门而出。
  严青枝则继续忙她的数据。
  等严青枝把最后一组数据也弄好,就拿了饭盒去了食堂。
  刚走到食堂门口,就看见保卫科的人急匆匆地往里面走。
  严青枝进去以后才知道,食堂里面有人打架。
  因为看热闹的人太多,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工厂里面血气方刚的小年轻比较多,经常会因为一两句口角就动手,严青枝习以为常,并没有想去关注。
  等她走到餐口打了饭一转身,就看见陈靳满脸是血地被保卫科的人押着往外走。
  严青枝吓了一跳,刚要拦住那些人问问情况,就看见人高马大的张成刚被人用担架抬了出去。
  有一个女学生哭着跑过来找她,“小严师傅,您帮帮陈靳,他是因为您才跟人打架的。”
  原来,刚才张成刚在食堂里说严青枝的坏话。
  那些话很难听,还涉及到老板肖正宇。
  有人觉着不妥,劝他不要再说了,他却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更加大起来。
  本来离张成刚他们那桌很远的陈靳他们就都听见了。
  然后,陈靳就站了起来。
  陈靳这人外表看着和气,一旦被惹急了,出手向来没有轻重。
  他打了一碗滚烫的紫菜鸡蛋汤走到张成刚的身后,一句话都不说,冲着张成刚的头就浇了下去。
  张成刚被烫得跳起来,还没看清浇他的人是谁,就被陈靳一拳撂倒。
  张成刚长得人高马大,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两个人打在一起,陈靳也吃了一点亏,鼻子破了。
  严青枝做为陈靳的师傅,事情又是因她而起,她不能不管。
  她饭都顾不上吃,就叫上同一实验室的一位同事去保卫科捞人。
  张成刚已经被送去了医院,陈靳没有大事,被关在保卫科等着学校来领人。
  严青枝进去的时候,陈靳的鼻子里塞着一团纸,为了显示自己也伤得很严重,脸上的血也不擦,正吊儿郎当地坐在保卫科的椅子上跟人贫嘴。
  一看见严青枝进来,他连忙就站了起来,也不敢看她,就着急拿东西擦脸上的血。
  严青枝把自己的手帕丢给他,就把保卫科的科长老刘拉出去说话。
  严青枝说陈靳是她的徒弟,她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求老刘不要告诉陈靳的学校。
  老刘给了严青枝面子,说只要张成刚不报警,他们就不会再多管。
  就这样,严青枝把陈靳领了出来。
  看见他那一身的血,她又找了一件工装给他穿。
  然后就和同事商量着去医院安抚一下张成刚,希望他息事宁人,只当工友之间的矛盾,不要报警。
  他们商量好要出发,陈靳却拉住了她的自行车。
  陈靳说,事情是他自己惹的,不准严青枝去求张成刚。
  严青枝不听他的,推起车子就要走。
  然后,她的自行车就被陈靳给扛走了。
  严青枝,“……”
  同事看着陈靳的背影,说:“我怎么感觉这小孩对你……”
  同事看了看严青枝的脸色,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严青枝最终还是跟同事去求了张成刚。
  张成刚不听劝,报了警,惊动了陈靳的父母。
  可是,当陈靳的父母一出面,张成刚立马就怂了。
  严青枝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陈靳的父母身居高位,是她平时只能在电视和报纸上才能看到的人。
  陈靳那样的性格脾气,却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公子哥儿。
  打架的事情解决了,学生们的实习活动也结束了。
  大家拍合影那天,陈靳还被父母关在家里,没能参加。
  没有了那些成天围在身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的学生,没有了陈靳混不正经的插科打诨,严青枝的实验室里安静了很多。
  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些空,总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
  这天下班,严青枝破天荒没有加班。
  她在工厂食堂吃了晚饭,回到家以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她靠在窗边,望着那晚陈靳站在那里冲她吹口哨的那个位置,慢慢地喝完一杯酒,就早早地睡下了。
  严青枝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人敲她的房门。
  她独居惯了,一向警惕,本来不想理会,那敲门声却持续不断。
  敲门的节奏是停一会儿敲三下,谨慎而有礼貌,却又不想放弃。
  严青枝看看时间,晚上的九点多,还不算太晚。
  她披了衣服下床,站在门边小心地问着,“是谁?”
  外面传来清冽低醇的一声,“我,陈靳。”
  “……”
  莫名其妙的,严青枝的心口一跳。
  她牵住衣角,又问:“这么晚了,有事吗?”
  “您先开门。”
  严青枝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口的大男生身上只穿着睡衣,脚上干脆就光着。
  严青枝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翻墙的时候掉了。”
  陈靳云淡风轻地冲她一笑,从背后拿出来一罐樱桃罐头,“给你的。”
  “……”
  看着那罐樱桃罐头,严青枝很是纠结,“陈靳,我……”
  陈靳冲她摆了摆手,“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罐头挺好吃的,想送给你尝一下。”
  严青枝接过来,“谢谢你。”
  “不用谢。”陈靳摆了摆手,“我走了。”
  陈靳转身要走,严青枝才发现他的脚破了,在流血。
  看着那个带血的脚印,严青枝没忍住,“你进来。”
  她看着他,“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陈靳的脚是他从他家戒备森严的墙头上往下跳的时候刮伤的。
  如果不是严青枝提醒,他还真的没有注意到。
  严青枝先装了一盆水,小心地帮他把脚洗干净,又拿了酒精棉球帮他清理。
  “没有碘伏了,你忍一下啊。”
  严青枝说着,把浸了酒精的棉球压上去。
  酒精擦到伤口上的感觉比锯齿铁丝刮到还要疼。
  陈靳没忍住,不由往后一缩,严青枝连忙就按住了。
  她按着他的脚凶他,“翻墙之前没想到会这么疼吧?”
  “我不疼。”陈靳笑着看着她,“就是,姐姐突然这么温柔,我有点不能适应。”
  “……”
  严青枝冷起一张脸,把酒精和棉球都丢给他,端了盆去倒水。
  这一晚,陈靳留在了严青枝的房子里。
  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严青枝起床后,陈靳还没有醒。
  她经过客厅时,看见他赤/裸着上身趴在那里睡得正香。
  薄毯滑到他的腰间,只盖住了他的下半身。
  他裸/露的后背上肌肉不厚,却很匀称,脊窝比较深,线条流畅。
  严青枝没敢再往下看,她关上厨房的门开始做早餐。
  年轻人的睡眠好,严青枝都做好早餐了,陈靳还没有醒。
  她必须赶在邻居们出门上班之前把他弄出去。
  所以,她去叫他。
  陈靳勉勉强强地睁了睁眼睛,纤长的睫毛一卷,就又把脸埋进枕头里,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他那表现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不想起。
  严青枝没由着他,直接就用自己刚洗过碗的手去碰他的脸,“您得走了,大少爷……”
  她的手很凉,陈靳被她冰到。
  他迷迷糊糊地看她一眼,嘟哝着“怎么这么凉”,就把她的手牵过去,焐在了自己的胸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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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青枝
  ◎严青枝VS陈靳◎
  严青枝的手贴着陈靳温暖的胸膛。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年轻有力的心跳……
  严青枝的大脑空白了十几秒, 然后就手忙脚乱地去推陈靳。
  陈靳的力气比她大,他不放手,她根本就挣不脱。
  严青枝急了, 压着声音吼他,“陈靳,你干嘛?”
  “姐姐,”陈靳看着她, 眸中光芒颤动,“我喜欢你。”
  “……”
  严青枝如遭雷击。
  虽然她之前就已经有了感觉, 现在被他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她还是怕到不行。
  “你乱说什么?”
  严青枝拼着全力把人推开,“昨天晚上翻墙的时候把脑袋也摔了吗?在这里胡说八道!”
  陈靳被严青枝推得后背磕在了沙发椅的靠背上, 很疼。
  他索性就靠在那里,懒洋洋地看着严青枝冷着脸一样一样地把早餐往外端。
  “姐姐,你怕什么?”他看着她纤瘦秀丽的背影,轻轻一笑, “担心我只是玩玩吗?”
  严青枝站在那里盛着粥,不说话,也不看他。
  陈靳走过去, 站在她身后,认真地说:“我不是玩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开始了。”
  “我喜欢你冲我笑时候的样子。”
  “喜欢你认真工作时候的样子。”
  “喜欢你生气了训我时候的样子。”
  “更喜欢你昨天晚上帮我包扎时候的样子……”
  男孩的声音一梗,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纠缠你,可是,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陈靳又往前走了一步, “姐姐, 你能不能,也喜欢喜欢我……”
  你能不能也喜欢喜欢我?
  这句话,肖正宇也曾经对严青枝说过。
  肖正宇这样说,起码还有点生活基础,还能给她一点可信的理由。
  陈靳这样说,简直就是空中楼阁,虚无缥缈,当笑话听她都觉着没意思。
  严青枝放下手里的勺子,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她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冷冷一笑,说:“本来想请你吃顿饭的,现在,请走吧!”
  “姐姐,我没有衣服,”陈靳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又抬了抬脚,“也没有鞋。”
  严青枝,“……”
  很快,陈靳就和他那套已经被严青枝洗好还没有晾干的睡衣,以及一双女士布拖鞋,一起扔到了楼道里。
  那次以后,严青枝就再也不带实习生了。
  陈靳却开始认认真真地追求她。
  他没有再说什么过分的话,就是会经常过来送些水果零食小礼物,或者电影票。
  他每次送礼物都是整个实验室人手一份。
  这让严青枝根本就不能拒绝。
  拒绝的话,反而显得她很奇怪。
  虽然不能拒绝陈靳的礼物,严青枝却再也没有单独跟他说过话,更没有让他去过她家。
  她觉得陈靳不过是一时的小孩儿气,等他的劲头消了,也就不会再来找她了。
  就这样,从春天到冬天,再到第二年的暑假,陈靳都要大学毕业了,对严青枝的热情却一点不减。
  那一次,他故意在她的实验室里提起他父母给他介绍的对象。
  同事们就逗他,说他眼界太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是想娶天上的仙女吗?
  陈靳笑一下,看着实验台那边一直忙工作的严青枝,笑嘻嘻地说:“那些女孩子如果能有我师傅的十分之一,我也许就会考虑一下。”
  男孩子说话嘻嘻哈哈,一听就是在开玩笑,严青枝拿着试管的手却一抖……
  那一天,严青枝苦心准备了十几天的一个实验,因为她的手抖的那一下,不得不重新开始。
  她懊恼不已,第二天就向工厂领导申请,把实验室搬去了分厂。
  分厂位于郊区,距离市区有几十公里的距离。
  这边安静,严青枝的实验进展很顺利。
  可是,在她就要拿到最后一组数据的时候,陈靳又来了。
  这一次,陈靳是纺织大学实习生队伍的带队师兄。
  他大学毕业在等分配,这段时间闲出草来,就被老师抓来做带队了。
  严青枝被工会李主席忽悠着,答应于百忙之中每天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给那些学生上实操课。
第一节 课,严青枝一进车间,就在人群中看见了那张无论认识还是不认识都无法忽视的脸。
  她当时就急了,强压着一肚子的火气上了一节实操课,然后就把陈靳单独叫了出去。
  他们从车间一出来,严青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陈靳你还有完没完了?”
  “这个实验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时间很紧张,你不知道吗?”
  “我都躲到这里来了,你还想怎么着?”
  “是我没有跟你说清楚还是你耳朵有问题?”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咱俩根本就不合适,求求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了行不行?”
  严青枝气急败坏,说话根本就没有轻重,陈靳不气也不恼,只微笑着站在那里听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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