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今天还在受气吗——红豆番薯【完结】
时间:2023-04-12 14:52:59

  郁清似乎仍觉得不够,牙齿磕在他下巴处磨蹭,含含糊糊地撒着娇,“你亲亲我。”
  她的唇像是燎原之火,所到之处将他的理智燃尽,四肢的血液瞬息间便逆流而上,姜行之咬住牙关,声音都有些发颤,“清清,听话。”
  郁清委屈得不行,下嘴甚至更重了些,“你不要,我就找别人去。”
  姜行之那根名为自制力的弦一下子崩断,幽深的瞳孔紧锁住怀里不停捣乱的人,反手将她压在身下,握住她的两只手扣在床头,嗓音喑哑,“你要什么?”
  “我要你,”郁清拧了拧身子,被他禁锢的有些不舒服,恼火地踹着他的腿。
  只是她的力度过于软绵,发起凶来更似调/情。
  她越是急,姜行之的动作就越慢,他贴在郁清耳边,低声问道:“我是谁?”
  “是吱吱,”郁清急得眼泪又泛了上来,“我要吱吱。”
  这次,郁清终于如愿得到了自由,攀着男人的脖颈将自己送了上去。
  或许是下午烧的温度过高,让她迷迷糊糊之中想起了小时候的还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
  最初开始,院长妈妈养活不起这么多孩子,只能带着大一些的她们去种花营生。
  娇贵的花种生存的条件很苛刻,要提前选一片最为松软,肥沃的土地,尤其是在炎热的夏日,要先保证土壤的湿度,才能将种子埋进去。
  其次种子埋藏的深度也有考究,新手种花往往会先从浅层开始埋,一点一点往深处试,等到经验足够了,便知道较大的花种要深埋,但也不能太过,否则扎根就会受到影响,土壤也难以供养足够的水分。
  待到时机充分,花卉就会破土而出,只是花卉娇贵,若是遇到暴风雨天,只能任由雨水侵袭冲撞。
  这样一遭下去,花卉很难存活。尽管郁清日日祈祷着不要再来了,可天公不做美,每逢雨季时风雨还是会接二连三的降临,时间一长,这个营生的法子也不得不被放弃。
  ……
  翌日清晨,郁清习惯性地闭着眼睛抬手去拿手机。
  “嘶——”
  这一声叫出来,她才发觉不但是手臂酸软,连嗓子都哑了。
  而自己整个人被一个温热的怀抱包裹着,两人几乎是四肢交缠的姿势。
  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姜行之的下巴,上面还有红红紫紫的咬痕。
  这还不是最惨烈的,姜行之低头,郁清才看见嘴角的伤痕看起来比下巴还重。
  她的意识一下子回笼,呐呐道:“对不起。”
  但是下一秒,昨晚的场景突然在她脑海里重现,她这才注意到两个人身上都是毫无遮掩。
  她攥住被角,第一个行动就是闭眼装睡。
  姜行之及时扼住了她想要逃避的念头,翻身半压着她,幽幽道:“清清,你拿了我的身子,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谁拿了你的身子?”郁清被他戳中的心思,面色涨红,又羞又恼,又想起他昨晚不知节制的行为,辩驳道:“我都说了不要。”
  话说出口,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先发制人地指使他,“你快起床,我要吃饭了。”
  她的眼睛从床头移向天花板,再转向地面,始终不往男人身上落。
  姜行之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再得寸进尺了,考虑到她现在虚弱的状态和日后的幸福生活,乖乖坐起了身。
  他趁着郁清睡着的那会儿做了不少清淡的食物,放在锅里温度还是温热的。
  经过那一折腾,郁清的烧是退了个彻底,但是体力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不想被某人伺候也得屈服于自己的身体状态。
  草草吃了饭,为了避免尴尬,郁清率先转移了话题,“我今天去新房子那里监工,你去上班吧。”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有点‘吃抹干净不认人’的嫌疑,她又补充道:“我会去探班的。”
  姜行之把脸凑了过去,让她看得分明,“清清,你觉得我这个情况可以去吗?”
  “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
  郁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姜行之顺着她的意点了点头。
  郁清的胳膊也撑不了太久,刚一撂下,就听他遗憾道:“可我们两个今天大概都要待在家里。”
  看到郁清眼神中的疑惑,姜行之拿起梳妆台上的小镜子给她照了一下。
  她脖子上的痕迹密密麻麻,做了什么事,人家一打眼就能猜得明明白白。
  郁清刚恢复好的脸色又染上了一层绯红,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翻身躺回了被窝,背对着他,颇有翻脸不认人的架势,“那你回你家去吧,我要休息了。”
  姜行之闷笑一声,眼神落在她发丝都在生气的后脑勺,没回她。
  郁清假寐了一会儿,睁眼的时候发现身后突然没了动静。
  她回头瞄了一眼,卧室里空空荡荡。
  还没等她多想,就听到阳光房有些许动静。
  她撑起身子,踩着拖鞋慢慢挪了过去,发现刚刚不见的人正摆弄着洗衣机,脏衣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拿了出去。
  清晨温煦的光照着男人的侧脸,勤劳的田螺先生此时此刻的美貌似乎得到了加持。
  郁清捧着心口,那里扑通扑通的跳跃声比以前似乎更猛烈些,“中午我想吃红烧排骨。”
  “再来一个清炖的?”
  “好。”
  作者有话说:
  删了删了全删了别锁我了【给审核磕头】
第56章
  平日素惯了的人一旦开了荤就没个头,郁清被迫跟他在家修养了两三天,紧赶慢赶在婚礼开始之前到了京市。
  “新郎长得好像那个因为颜值火出圈的大学教授诶。”不过名字郁清就没什么印象了。
  礼堂外,新郎正和来往的人叙谈,郁清坐在车里只能看到他露出的半张侧脸。
  这个朋友据说是姜行之的大学同学,但是平日不见他和这个同学有什么交流。
  姜行之侧目看她眼眸亮亮,伸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揽得更近,“很帅吗?”
  醋的浓度过重,郁清条件反射地碰了碰他的唇安慰,“你更帅。”
  也不算哄他,姜行之的脸真的是那种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尾随的程度。
  姜行之轻哼了一声,“是他,祖辈有些生意来往,走个过场就好。”
  “那还说我非来不可?”郁清想起他前阵子软磨硬泡,还说什么没有女伴参加这种场合会丢脸之类的言论,白了他一眼。
  “新人不大重要,有几个朋友倒是要见个面。”
  说这话的时候,新郎已经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车,似乎是认了出来,疾步往这里来。
  总不好叫人家在车门外等着,两人解了车锁就往出走。
  “姜二哥,好久不见。”新郎目光又落到郁清身上,“这位……二哥不给我介绍一下?”
  姜行之抬眸瞥了男人一眼,唇角笑意不变,“郁清,我未婚妻。”
  “进去说吧,”他好似完全不打算给郁清介绍一下这个人。
  被这样下面子,新郎也只是动了动唇,尴尬地应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带二哥二嫂先进去坐着。”
  “不必麻烦,张鹭不是在里面吗?”姜行之脚步未停。
  郁清莫名地感觉姜行之对新郎的不喜,回握住他的手,没在这个时候问别的话,也没有如新郎期望的那样出来解围,跟着姜行之径直进了礼堂,礼堂上面印着新郎新娘的名字—张砚,冯笙莲。
  他们来的较晚,宾客席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就坐了,最前排的主位上坐着男女方的亲属,郁清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冯家人。
  新娘的身份也基本确定了,应该是冯家大房一脉的女儿。
  姜行之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躁动,原本坐在那儿闭目不言的冯耀立马站起了身,几乎是一瞬间,他脸上就露出了那种和悦又略微谄媚的笑容,“能请到姜总来,我真是不胜荣幸。”
  其他几个亲属看着都有些局促,几个晚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赔着笑脸站在冯耀身后。
  新郎官也插不上话,僵着面容安排大家就坐。
  郁清和姜行之挽着手,过道狭窄,她往后稍稍站了些,以防止冯耀的口水喷过来,顺便避开冯笙妍那尖锐的视线。
  这个位置选的刚好,身后的议论顺着风吹到了郁清的耳边。
  “姜家才回国不久的那位?”
  “瞧冯耀这狗腿子的模样不是明显的很?我说怎么同意了跟张家的事。”
  “不是他冯家请来的?”
  “他们哪来这么大的面子,张哥他家大儿子不是在给姜家办事吗?”
  哦,听起来这应该是张家请的来宾,郁清吃瓜吃得兴起,不由自主地想往后再挪挪。
  姜行之应付了冯耀两句,余光却一直盯着郁清,见她动了动脚,以前是鞋不大舒服,瞥了一眼角落看热闹的男人。
  “毕竟是婚宴,冯叔我们在这儿寒暄不好吧,”冯耀旁的一侧站起来了一个清瘦的青年,看着模样和新郎官有几分相熟。
  “张鹭。”姜行之突然在她旁边小声说了一句,“新郎的哥哥。”
  这是他今天介绍的第一个人,郁清抬头打量过去,正好和张鹭的目光对上。
  “我可给两位留好了位置,坐这来?”被姜行之眼神警告了一下,张鹭移开目光,笑眯眯地指了一下角落的桌子。
  冯耀脸色铁青,他说张家这小子怎么今儿不爱出风头了,找了个犄角坐,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日后都是亲家了,还这么防备着他,果然是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
  ……
  这一桌坐了六个人两男四女,眼神挪揄的看着黏糊糊的二人,碍于姜行之那笑得十分危险的模样,没一个敢开口的。
  姜行之揽着她坐下,手就没有松开过。
  但气氛不能这么冷下去,张鹭清了清嗓子,“我先来自我介绍?”
  他也不等旁人反应,“鄙人姓张名鹭,今年三十有一,家中有双亲和一兄弟……”
  张鹭身侧的女生伸拳给了他一榔头,对着郁清笑道:“别理他,他精神病证书过两天才能下来。”
  “我叫严颜,”她停了半刻,思索道:“现在啃老呢,没什么别的成就能介绍了,给你说一些别的人吧。”
  严颜按照顺序一个一个指给郁清,“翁州白,傅念辰,彭暨,柳橙橙。”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在国外的时候和姜行之相熟的,而且都比他大一些,郁清心下好奇,却也明白这个时候不方便多问。
  不过几人虽然面生,单单听姓氏,也大致能猜到一些人的身份。
  “我叫郁清。”郁清冲他们一一点头示意,既然是姜行之的朋友,她也不扭捏,“姜行之的女朋友。”
  “未来的老婆。”姜行之被她在桌下拧了一下腰,唇角的弧度微微停滞就恢复了正常,占了便宜这点疼他还是乐意受的。
  两人的小动作可瞒不过旁人,张鹭‘嘶——’了一口,牙酸得不行。
  姜行之抬眼看过去,他立马噤声。
  “三十多了,还是个单身,见不得别人恩爱。”姜行之言简意骇地给张鹭盖了章。
  他唇角噙着笑,看起来比刚刚在门外见新郎的时候真切多了。
  “说起来,我前两年在苏市也呆了一阵子,对郁小姐印象深刻,”柳橙橙的名字和形象完全不符,她说话的时候总是显得很严肃,“‘堂微’那个单子签下来的时候一直想跟你见一面的,但是实在是过不了你前老板那一关。”
  她皱着眉,批判道:“自大还油腻。”
  这评价倒也精准,郁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现在见也不迟,一直听说当时补救的时候是本家人出面,居然是橙橙姐。”
  ‘堂微’是陆氏彩妆宣发线的合作商,但是宣传广告拍出来以后性别歧视很严重,郁清作为直接负责人,否决了这个项目。
  那时候许婷刚去世,陆颂乔又急于得到合伙人的支持,和她大吵了一架,甚至直接撤了她的头衔,强行通过了审批。
  结果不言而喻,广告上线后被人揪住了不合理的地方,骂声一片。
  最后陆颂乔以五倍项目奖励金的条件,让郁清去收拾的烂摊子。
  ‘堂微’也在她的强制要求下换了总负责人。
  提到工作上的事,柳橙橙意气高昂,双眸发亮,恨不得揪开她身旁的姜行之给自己腾位置。
  姜行之眸光沉沉,笑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醒谁,“仪式要开始了。”
  说着他挨郁清更近了一些,低声道:“有点后悔。”
  郁清反应了一瞬,还是纵容地勾住了他的手指,“醋精转世吗你是?”
  姜行之顺势拉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勾手指这点儿‘小恩小惠’根本满足不了他了。
  柳橙橙到底是成了家的人,看了一眼台上还在cue流程的司仪,颇有些无语。不过她再不情愿也不想日后某天被‘秋后算账’,更何况这种场景确实不太适合聊天,她和郁清交换了联系方式,心满意足地坐回了原位。
  有一个人开头,剩下的人也都不矜持了,蹭着这股东风加上了郁清的联系方式。
  台上的新郎和新娘也终于开始了婚宴流程。
  不过好笑的是,作为女方长辈发言人的冯耀没说两句,就要提一嘴和这件事毫无关联姜行之,那架势不了解的还以为是姜行之的婚礼现场。
  反观张家夫妇二人,兴致都不是太高,勉强说完贺词后,连笑容都不见了。
  “还挺新奇,”郁清在底下和姜行之咬耳朵,“和我以往见的父母双方是反过来的。”
  “不奇怪,今天的新郎官本来应该是张鹭。”
  郁清克制着没往张鹭那瞅,用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盯着姜行之。
  “我今天大概要答很多疑,”明知道身边不少目光都在他这边绕,姜行之的动作却毫不收敛,他搂住郁清的腰,开始给自己谋福利,小声道:“一个解疑一次,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虽然才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但郁清已经摸清楚了他的本质,淡淡瞥了他一眼,“没答疑也不见你收敛。”
  “而且我这人最不好奇了,不讲算了。”
  她分明很想知道,但是就是不给姜行之这个便宜占。
  姜行之低低笑了一声,不再惹她,毕竟最后把人惹毛了,吃苦的还是自己,“张鹭的前未婚妻,被他弟挖的墙角。”
  郁清快速地瞄了一眼张鹭,他却像个旁观者毫无怒意,看台上的两人表演像是在看猴戏。
  “不会又是长辈订的那种吧?”
  姜行之颔首,“这边的圈子多的是那种隔代订亲。”
  “不过我没有,我家里不兴这个,父母也是十分开明,很好相处。”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拐到了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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