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停顿两秒似乎在思考黑泽是谁,然后乖巧回答:“――鲑鱼子!”
“好的,谢谢。”
随着电话的挂断,我也走到了车站掏出钱将票买好。
十点整,到新宿估计40分钟,加上宁宁那边出发过来大概要两小时,刚好可以吃午饭。
将一切都算好后我无聊顺手翻着LINE,看见群里面不断传出消息。
[咒术一年级专群]
叫我真希就好:今天圣诞节,你们要出去玩吗?
纯爱战士:要不然打麻将?
金木仓鱼蛋黄酱:别叫上理名桑!
叫我真希就好:别叫上理名桑+1
目标达成√:我在去新宿的路上[doge]
......
[咒术交流群]
普普通通上班族:圣诞快乐【红包】
有钱万事好商量,歌姬等10人已领取;
.......
目标达成√已领取到0.01元
唔,运气好差。
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一分红包,一股困意涌入,闭着眼睡了过去。脑中的大爷好像在叽叽喳喳什么,好困啊,我还是先睡一觉吧。
我闭着眼,陷入了沉眠。
都八王子市通往新宿的新干线上;
我从小就是一个责任心比较强的人,工资也全部存了起来为了供四个义妹上学,所以格外会注意到女孩子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刚刚坐在我一旁的这个脸色苍白看起来格外虚弱的女孩子,对方似乎是很早就起来的,过白到曝光的脸上甚至能看见她不太浓烈的黑眼圈。
这张长在我审美点上的脸现在眼睛虚闭,不仅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周围大部分也都传来了隐秘的目光。看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多次做过电车的我确定,对方绝对是想睡觉。
“不好意思。”过于强烈的责任心让我叫醒了她:“睡觉之前,您最好还是将手机收起来,不然容易掉的。”
“啊,是这样啊。”她露出一个笑容,病弱秀气:“谢谢你。”
将手机收起后,她又一次闭上了眼,这次似乎睡得比较熟,除了眉头皱得比较紧。
啊不对,为什么我会这么关注对方。
偷瞄她的眼神被我收了回来,不一会儿又不听控制转了过去。
看着带有病气却格外好看的脸,我捏了捏自己的手决定:等她醒了就去向她要电话号码吧。
这么想着,就看见她睁开了眼睛,原本病弱的气息一扫而光,甚至电车的气氛中多了几分窥视的感觉。明明是白天,她的眼光扫过之后就像是到了有人凑在你耳边悄悄低语的恐怖黑夜。
怎么会这样?
我靠近她的身子立马缩了回来,虽然不可置信,但我不可反抗的生存本能告诉我,如果我现在说一句话,那当场就会死在电车里。
我惊悚地看着她的眼神扫过我,眼中透露着不屑一顾,接着她将视线停留在自己的手上,将十指伸直又握紧,像是被这项连小朋友都不会玩的游戏给吸引了。
这才使我松了一口气,对方就转向了我,随着电车的呼啸声,我似乎看见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她用一种傲慢,古旧,还格外男性化的口吻说道:“喂,现在是几零年?”
“2.....2017年!”即使她所用的语法实在太古老了,我立马说出时间。
会死的,只要发出一声嗤笑,我绝对会死的。
“切,终于能出来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又看向我:“现在几点了?”
“十....十点十分。”我抬起手臂,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太恐怖了,我还要在这里面呆半个小时。
想到这件事我的衬衫背后都已经要被汗浸湿了。
“也不知道能呆多久,喂,小子,你现在盯着时间,每隔一秒钟向我报时一次,中途不准接任何电话,懂吗?”她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微笑:“如果有一秒钟出错了,你就等着被我切成薄片吧。”
嘶!
“是!”我下意识吼了出来,但在整座车厢中并没有一个人看过来,她们呆在自己的座位中战战兢兢,此刻我才发现,车厢里面静的只剩下电车在风中呼啸的声音。
“一秒,两秒,三秒...七秒,八秒....”随着我时间越念越长,她的眼睛也越来越亮,在念到三分的时候我感到了喉间的干燥,往日爱惜喉咙的我已经在准备喝水了,可今天的特殊情况告诉我,如果不听劝,我是真的会死的。
“三分十秒,三分十一....”
[It is wongerful my life,
please could you kiss my name]
谁的电话响了?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间,差点跳了出来。
她伸出一只手,我下意识后退时,看见了对方摆出睡前的姿势,不一会儿又睁开了眼。
我,
好像活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g:夏油杰:工具人身份确定
五条悟:似乎在看见黑泽理名之后更加粘人了,啧。
路人小哥:看过动漫版的,就是那家咖啡店的,日常幸运233333
蠢作者:准备今天把圣诞节的写了,大爷抢笔说要出去!明明安排的是亲亲!五条悟狂怒!!!
在考研之前,越到考研越想写小说,每天满脑子都是写小说;等考完研之后,啊,感觉好像没那么痴迷了(bushi
第26章 脑花(修)
都八王子市通往新宿的新干线
[when the musics over,
kill the lights――]
我的电话居然在电车里面响得特别大声。
上车之前好像忘记了调静音。
我急忙伸手从包中掏出了手机,屏幕上胖达两只字不断跳跃,他已经回去和狗卷见面了吗?
按住红键向上一滑,我转向了LINE点开[没有精神分裂,勿cue]的信息栏。
[TO胖达:我在电车上,不太方便接电话。]
过一会儿手机发来‘叮咚’一声,胖达发了个OK的手势。
我又忘记设置静音了,听到提示铃的响起,我下意识看向四周,却发现今天的新干线格外安静,每个被我扫视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好奇怪啊。
我将疑惑的视线投到刚刚提醒我的邻座小哥身上,发现对方此刻正在狂喝水。注意到我的视线后他立马停了下来,将水藏在身后,手和脚也立马规整放好,像是被班主任突袭的学生一样。
我睡相不好梦游了吗?
“阿诺,”我才起了个开头,对方立马抱住他的包站起来。
“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我马上就走。”邻座小哥对着我鞠了个躬,以光速退到了离我最远的位置,其他人躲躲闪闪不肯直视我的目光。
我真的梦游了吗?!
抱着这份怀疑,我在寂静的车厢中忐忑不安度过了这辈子最漫长的半个小时,当听到‘新宿站到了――’的时候,激动的我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门开了,才走两步,我就发现前方一个人也没有,整座车厢都待在原地眼巴巴看着我,似乎是想让我先行。
在众目睽睽下,我犹豫将脚踏出车厢后,听见了后方集体的舒气声:“呼――”
啊这。
我不怀疑我梦游了,我开始怀疑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了。
还是赶紧找个医生看一下吧,顺便也看看我身上的诅咒该怎么解!
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掏出手机准备找个医院。
东京医院;东京原宿医院;新东京医院.....东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唔,就医大附属吧。
我回想到那只还被傻傻吊在大门上的咒灵,对医大附属又多了分好感,在医院的预约小程序中填写了31日到访。
而且,我还是觉得东京医科大附属医院好耳熟啊。
皱着眉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医院,我端起在M记买到的热奶茶喝了一口,坐在空调下等玉子她们。
东京新宿车站 M记
在手机快要没电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姗姗来迟的两人,玉子和宁宁跳起来向我挥手,表情可爱极了。
看到她们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她两今天相约一个穿了红色,一个穿了黄色,头上还带着鹿角发箍,卷发的宁宁看起来格外可爱,玉子羞涩地摸摸鹿角,露出笑脸,虎牙若隐若现:“好看吗?”
“可爱死了!”
呜,我要和漂亮姐姐贴贴!
我伸手和玉子宁宁抱在了一块,宁宁从包中又扯出一个红色鹿角发箍。
“理名姐我也给你带了!头低一点我帮你戴上。”
可爱妹妹的邀约,我可以!
我稍微低头,让她顺着纹路将发箍给我戴上,在折腾一会儿后又抬起头,看着她们:“这样好看吗?”
可....可爱!
头上戴着的鹿角把理名姐平日中的那份冷淡气息都给冲淡了,红色反而显得她气色比以往红润许多,在玻璃窗外圣诞树的背景下,理名姐就像是送礼物的圣诞小姐姐一样。
宁宁突然又抱住了我,不断撒娇:“呜,漂亮姐姐都是我的,玉子姐姐和理名姐姐都是我的。”
啊,怀中是软软糯糯的女孩子。
我可以了,不再惦记什么五条悟了,漂亮妹妹她好香啊。
我们就这样在M记闹了一会儿,才出门准备吃午饭。
“海x捞怎么样?”玉子突然将手机递了过来:“他们家评论还挺高的。”
海x捞....算了算了。
我只想连夜扛起行李快跑!
在我的坚定反对下,玉子又翻到了一家:“寿喜烧怎么样?他们家门外的外景阳台上挂了槲寄生诶。”
槲寄生?
挂那个做什么?用来治跌打损伤吗?
我不解转向玉子,听见了旁边的宁宁突然激动说道:“槲寄生!我们就去这家!”
“诶?”我左顾右盼,不知道两人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你们受伤得去医院,别信玄学。”
接着我便看见宁宁和玉子对视一眼,两人似乎在用眼神交流,转过头看我眼中带了丝相同的怜悯。
“虽然理名姐是学霸,但我还以为这些小女生的知识你都是知道的。”宁宁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怕,这得怪平日里理名姐太注重学习了。”
???
宁宁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她那同情的眼神让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选择查维基。
在对方“作弊”的背景音中,我看见了词条第一中的#槲寄生亲吻#。
格外少女心呢。
我转头看向两人,发现她们脸色微红。
“那就去呗,把你两男朋友也叫来。”伸手将宁宁的卷发揉乱,我调侃笑道:“还可以在树下亲吻。”
“我暂时不要理你了!”
宁宁脸更红了,她将头转到一边,乱糟糟的头发也超级可爱。
调侃归调侃,当真的看见槲寄生时,反而没多少人关注挂着的花环,大家都更加关注午饭。在冬天将咕噜咕噜冒气的寿喜锅一口口送进肚子,感受到肚子中传来的饱意后,我舒服往后一靠。
当生活和爱情做选择时,果然会先选择生活。
所以透明玻璃窗外所能看见的槲寄生即使在白天中挂着小灯泡,也没有多少人选择顿足停在原地,而是纷纷加快脚步奔向了充满热气的店内。
我顺手掏出手机,看见了亮着的屏幕和信息栏上可见的[七海先生]来信。
[TO理名:理名桑在新宿吗?车站还有几个咒灵没处理完,它们的咒术范围已经逐渐扩大将车站包裹住了,我们全都进不去,这个任务能麻烦你吗?
附图:处理金额500000元。]
六位数,我可以!
[TO七海先生:我在里面,马上去看看。]
“我这边突然有点事,我把钱付了,你们先去逛逛,等我晚上再来找你们。”和她们约定好时间后,我加快脚步走向了离我不远的新宿车站,果然看见了车站全部被咒术包围。
这是,下了束缚的帐?
我试探性伸脚,发现自己能进去。
那它束缚的是不在此地的咒术师吗?
不管这么说,我还是飞快往里跑去,在跨过几个栏杆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上次陪我去仙台二中的那个平头先生,对方的犀利话语格外让人印象深刻。
我出现在他身后,正准备拍他的肩,却发现又哪里不对。
气息不对。
为什么这个先生身上带着一股腐肉味?
下意识退后两步,但似乎已经晚了,对方发现了我。
“理名同学,你也被安排来了?”他用和上次一致的态度和我打招呼,神情也一丝不变。
想假装吗?
我暗自防备,注意到了他头上似乎多了一些针线痕迹。
我一句话没说,他却依然很自来熟的上前:“还有其他咒术师也来了吗?”
“我不太清楚。”我的态度格外冷漠,一句话使他的脸色变黑了。
“啊,看来你是发现了。”他发声,不对,他将头骨扯开,里面一层白色脑花一张一合:“不过可惜,这次我遇见宿主的咒术还挺强的。”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辅助,咒术居然是操控。
他看向被全面覆盖的仗,再看看里面逐渐变暖的温度。
“嘻嘻嘻嘻嘻,”脑花大笑:“你们高专真的没眼光。”
新宿车站 车厢内;
温度好像在变暖。
我不确定伸手感受,但没什么作用。
过多的运动量让我现在根本感受不出来到底是温度高一点还是我体温高一点。
现在我站在一个满是普通人的车厢中,这些都是被我救出来的。在这些普通人的干扰下,我还要面对那坨脑花的攻击以及一些虾兵蟹将的补刀。
啧,好麻烦。
我现在后悔为什么要因为那笔钱一个人过来了。
车厢里面的人全都在哭哭啼啼,外面的那坨脑花似乎找到了我们的位置,发出了“嘻嘻嘻嘻嘻”的声音。
就和化身玉藻前的“桀桀桀桀桀”一样难听。
这些反派都喜欢奇怪的笑声是不是?
“只要你们把那个女生推出来,这个车厢里面的人就不会死。”脑花的话让车厢的人面面相觑,不断有零零碎碎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在有人高呼一声“她也不是人类”之后,我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向我靠近。
果然,人类多了就是麻烦。
我向前踏了一步,反手将车厢门扣住,抬头审视在太阳下献身的咒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