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君——笑月亮【完结】
时间:2023-04-13 14:55:24

  “我使不上力气了。”姒玉补充道,为自己找借口,为了让玹度心软,她刻意拖长尾调,让语调听起来更软糯。
  迟疑一瞬,玹度道:“你先放开贫道。”
  “啊!”姒玉适当轻呼一声,好像才发现自己抱住玹度一般,她忙不迭松开手,装装样子退后小半步,“道长,对不起,我刚才太害怕,所以看到你就不由自主冲上来,冒犯了你,还请你见谅。”
  姒玉低眸,眼神闪躲,不敢看玹度的眼睛。
  “无妨。”玹度掂了掂巾帕,询问道,“现在还好吗?”
  “嗯,看见道长后不怎么害怕了。”
  “还有力气吗?”玹度追问。
  姒玉没想别的,也没注意玹度给她下套,下意识回:“还好。”
  玹度话语自然:“既然还好,那总有力气擦眼泪,如果没力气,贫道给你带了充饥的胡饼,施主可先填饱肚子再拭干净眼泪。”
  闻言,姒玉掀眼,有点不好意思,随后垂首默默拿过玹度手中的帕子,给自己揩泪。
  玹度的帕子跟他的人一样,都有股不浓的柏子香。
  姒玉静静抹泪时,玹度过来用火折子点燃供台上的油灯,弄好后就回到姒玉面前,不动声色打量姒玉。
  借着光,玹度看到姒玉的发髻有点乱,道袍上沾了点点的灰,脸上的灰尘被泪水冲干净,再经她这一清理,面容登时恢复往日明媚。
  但整体上,姒玉还是有点狼狈。
  许是见多姒玉整日的光鲜亮丽,甫一又瞅见姒玉的狼狈不堪,玹度没忍住靠近她,为她理了理后面稍乱的发丝。
  这一切姒玉都不知情。
  他无声为她捋青丝的动作温柔而细致,轻到连姒玉都未能察觉半分。
  姒玉不知,玹度对她就像是在对待柔柔弱弱、需要呵护的情人似的。
  就在这时,殿中响起一声诡异无比的叫音,突如其来的怪音顿时吓到姒玉。
  刹那间,姒玉惊慌失措,再度主动扑进玹度怀中。
  只不过,这次的玹度早有防备,在姒玉过来时,便用双臂接下姒玉娇小单薄的身躯。
  “施主别怕,可能是穿堂风吹到哪了,也可能是木梁中的虫子在作祟。”玹度解释道。
  尽管玹度这般说,姒玉仍然害怕,她这次委实是真真切切被吓到,没有作假的成分。
  怪音响起后,简陋的殿里再无声音传来,可姒玉面上的愕然之色迟迟未褪,也许是因为恐惧,姒玉一时未在意玹度用手接她的举止。
  姒玉惴惴不安,一手牢牢抓住玹度的道袍,一手攫住玹度的博带,道:“道、道长,我们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好吗?我想回去了,我好饿。”
  玹度试图拂开姒玉揪住他博带的手,照姒玉这么用力下去,他的博带都有可能会被扯断掉。
  “施主,可以。”玹度说,“可否先行放手?”
  “哦哦。”经玹度提醒,姒玉急忙松开手,眼中带歉,继而她张了张嘴,苍白的脸浮现可疑的红晕。
  两人无言片刻。
  接下来,玹度就听到姒玉的话:
  “道长,今天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姒玉一双美目流露出碎光,期许地提出无礼的要求。
  作者有话说:
  注:8月31日凌晨1点修文加字。
  抱歉宝们,失踪了四天。
  深感抱歉自己没有按时更新,给大家90度鞠躬。
  后面补回来,入v会三更的!
  事情都处理好了。
  再次抱歉!
  对不起我的错。
  v后会努力更新。
  再度推销预收《衔绿姝》,感兴趣的小可爱可点专栏收藏哦!爱你们。
  【一个女人和对她强取豪夺的三个男人】
  在世人眼中,我高嫁给了贺兰敏,他对我十分宠爱。
  贺兰敏是世人赞誉的翩翩君子,濯濯如春月柳,是当朝状元,前途无量。
  却无人知,我原本是嫁给他的表弟。
  是他在我成亲时将我强夺过来,不仅如此,他还在我面前折辱了我曾经的夫君。
  婚后他控制我,禁.锢我,从不让我随意出府。
  披着一张温其如玉的皮占.有我。
  原以为我就这么度过一生。
  直到我随贺兰敏入宫赴宴。
  宴上,体弱多病的天子对臣妻一见倾心。
  天子遂将我夺了过来。
  无人敢置喙。
  与贺兰敏再见,我已成贵妃,怀有身孕,圣宠加身,而他不过翰林院小小的六品官。
  正在这时,皇帝面色苍白,用阴冷的声音威胁我:你再敢看他一眼,朕便剁了他喂狗。
  .
  皇帝病重,我拖着身子衣不解带照顾他,恰逢禹王来看皇帝。
  许是劳累,我头晕目眩,不慎倒地,是禹王扶住了我
  他露出玩味地笑:嫂嫂,你小心些。
  后来皇帝病逝,禹王登基,顺理成章接管了他的寡嫂。
  将她置与股掌之间。
  ●我才明白,在宴会上对我倾心的不仅是天子,还有天子的同胞兄弟禹王。
  ★天仙女主和别人阶段性在一起。
  内心强大,不会守身如玉。
  ★文第三人称,架空偏隋唐
  结局不定:可能独美/可能1V1和胜利者在一起/还可能最后找个小奶狗1V1哈哈哈哈哈哈(主要是没想好结局)
  ★古早味两百分冲,多种元素大乱炖!!!
  ★雷点在文中,狗血,非常狗血,十分狗血。
  ★三个男配一台戏,c,全是疯狗醋王。
  会打起来。
  #一山还有一山高#
第27章 春风动2【修+捉虫】
  沁凉的空气中弥漫着姒玉如兰的气息, 以及遗留着她忐忑摇颤的语调。
  此话一出,玹度略惊,目光微怔, 一时没有说话, 好像是没想到姒玉会说出这样胆大的话。
  气氛忽地凝滞。
  姒玉似有所觉, 连忙解释道:“道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害怕......”姒玉欲言又止。
  玹度等姒玉情绪好转后,再问:“施主,你害怕什么?”
  话音未落,姒玉再度抱住玹度, 她戚戚道:“道长,我怕。我今日应三表妹的约,谁想她竟然当着神像的面训斥我,还让我离你远一点, 说我不是好东西,不该玷污道长, 甚至还把我扔在这, 不闻不问。”
  说到这, 姒玉下意识抬头, 目光灼灼地看向玹度, 裹着希望, 她问道:“道长, 我真的会玷污你吗?我......我不脏的。”
  她话语中不知不觉带上些许自卑。
  玹度淡淡道:“施主,你莫要当真。”
  玹度双手后负,抓住他背后的两只手, 慢慢扯开, 姒玉也没有挣扎, 任由玹度动作。
  “我没想到表妹会这样说我,可我真不是那样的人。”姒玉哽咽道。
  不难看出她此时的伤心,眼圈周围都是泛滥的红色,似乎在她孤身一人留在殿中时,她就已然哭了很久。
  “当然,你不是。”玹度把姒玉的手安稳地放回去,语气带着安抚。
  “真的吗?”姒玉希冀地注视玹度,里面有在试图发光的星星。
  玹度不假思索地颔首,肯定道:“贫道所言句句为真。”
  话音刚落,姒玉好像是被安慰到,眼泪没再流出,转而捉住玹度的手腕,道:“道长,谢谢你的安慰。今夜幸好你过来,不然我恐怕要在这里度过一夜。”
  “这太清观也只有道长还记得我。”她丧气地叙说一个事实。
  玹度目光温和,回话:“还有君宝。”
  他垂眸与姒玉的眼神对上,俯视姒玉眼尾的泪痣,眸色微暗,“他也记得你。”
  姒玉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她轻声道:“嗯嗯,现在观里也就只有你们对我好,记得我了。”
  “还有你的表哥,只不过贫道听说他昨夜出门后跌倒,摔断了腿,已经紧急送下山去治伤。”玹度冷不丁道。
  “什么?”姒玉迟疑道,她犹似没听懂。
  玹度重复一遍。
  “啊?表哥他摔倒了吗?”姒玉大吃一惊,萧英竟然会摔断腿,可真是罪有应得,大快人心。
  更重要的是萧英下山。
  呵,姒玉暗自捏紧了拳头,有点便宜他,但姒玉昨夜被吓到的仇也算是报了。
  姒玉猜测,萧英肯定是回去的路上又摔了一跤。
  本来萧英下去时,就被姒玉推倒,然后摔了个跟头,结果半路又来一次,一句雪上加霜形容萧英的遭遇是半点都不过分。
  没有萧英烦她是好事,有一点可惜的是姒玉想整治萧英的法子都泡汤了。
  不能报仇。
  既然萧英下山,那就只有直接去找萧二夫人报仇了。
  姒玉心想,总得让萧二夫人付出点代价。
  念及此,姒玉有点兴奋,可紧接着,她看了看自己的腿,又觉得晦气,如果没伤到腿,也不至于这么不方便。
  须臾间,姒玉收敛自己的思绪,面上露出些许对萧英的担心,很快她低下双眸,眼底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而她眼中不一样的色彩没能逃过玹度细致的发现。
  姒玉没有注意到,玹度的眼神自始终在都落在她的脸上,目光认真,不放过她面上溢出的任何一点情绪。
  玹度瞧见姒玉这般态度,心中莫名有点欣慰,是以大度地没有拂开姒玉攫住他腕骨的小手。
  “是,萧善信他已被人送下山,据说伤势有点重,比施主所受的脚伤还要重。”玹度耐着性子道。
  萧英被送下山后,一直在哀嚎,很吵。
  没办法,谁让他脚伤实在太疼,而为何萧英会这么疼,其中自然少不了玹度的暗手。
  何况萧英的伤还是玹度造成的。
  不过对于这几点,姒玉通通不知情。
  “表哥他还好吧。”姒玉迟疑两瞬,询问道,眼中适当地逸出一些惧意。
  玹度装作没有看到,他只回道:“施主无须担心,萧家已经为他找好名医。”
  “嗯。”姒玉嗫喏道,她抬眸看眼玹度 ,复而又快速低下美目。
  话音一落,两人之间就陷入静谧之中。
  玹度不急,等着姒玉的下话。
  过了好一会儿,姒玉斟酌好用词,道:“道长,其实......其实、我有一件事欺骗了你。”
  她说得磕磕巴巴,神色羞愧,话语带着不好意思。
  “施主,你直言无妨。”玹度说道。
  姒玉咽了咽唾沫,沉吟道:“其实,额,其实......昨晚、昨晚我表哥,就是萧英,他......他私自闯进了我的房间,正好是道长你过来的时候。”
  “我......”姒玉面色为难,有点说不出口的样子。
  少顷,只见她一闭眼,捏着声线道:“我当时尖叫,不是做了噩梦,而是被私自闯进我房间的表哥吓到了。”
  “你说什么?贫道未能听清。”姒玉的声音实在小,玹度好像没有听清楚。
  见状,姒玉揪紧玹度的腕骨,感受他腕骨的坚韧和结实,还有衣料上的一点凉意,她埋头,钻进玹度臂弯间,让玹度只能看到她的头发顶。
  “道长你昨夜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尖叫声?”姒玉低声问道。
  玹度点了点头,温声道:“是。”
  “......是被我表哥吓的,他半夜从窗户进来我房间,想要对我行不轨之事,我当时......当时可怕了,还好道长你及时过来,让我表哥最终没干成事。”姒玉头埋得更低。
  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道长,我还没来得跟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道长,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自己会遭遇到什么。”姒玉晶莹泪水沾满玹度臂弯处的衣料。
  不多时,青色的衣料上开出簇簇的水渍,像绽放的无色花。
  玹度抬手,轻轻拍了拍姒玉的肩膀,以示安慰。
  “原来如此,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玹度说,语气有一点点的怜悯,似乎是对姒玉,但又像是对萧英。
  只有玹度自己知道自己在怜惜谁。
  又或者说,他从来不是怜惜,而是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施主,日后还是离他远些,他这么做,是对你不够尊重。”玹度循循善诱道。
  “嗯,我知道,道长,日后我会小心的。”想到什么,姒玉面色有一瞬的落寞。
  紧接着,姒玉又道:“总之,道长,谢谢你。”
  玹度摇摇头:“无须如此,施主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道谢。”
  “那不成,道长,你不清楚你的一次随意的关心对我意味着什么。”姒玉辩驳道。
  玹度没有反驳。
  须臾,姒玉的声线再度响起。
  “但我估计我表哥他会恨你,道长,你日后下山,一定要小心一点,表哥他很记仇的。”姒玉仰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娇靥上俱是关切之色。
  “贫道省得。”玹度虽是这般说,语气淡淡,而神色却是不以为然,他也知晓姒玉不过是随手一说,她这么讲,全都是为了能让玹度增加对她的好感。
  不得不说,姒玉时时刻刻都在精心算计。
  “......道长。”姒玉观察玹度面色。
  玹度的面庞一如既往的白皙,浸出薄薄的透明感,眉眼间牵出朦胧的出尘之气,像不染纤尘的莲花,高贵典雅,不可俯视。
  任何人瞧见,都要低下他的头颅。
  同时,玹度也勾出人心里最深的欲望,让人生出那种掠夺感,想要将他据为己有。
  可惜的是,世人不知,这矜贵无华的莲实际上是生有倒刺的,拿则扎手,乃至中毒身亡。
  回到现实,姒玉别开自己的视线,呢喃道:“道长......”
  她支支吾吾:“今晚......我能不能和你住一间屋子,昨夜加今日的遭遇,实在让我胆战心惊,我好害怕。”
  月华溶溶,柔和的月色斜在姒玉的脸上,只见姒玉耸拉下眉眼,神色恹恹,原本妖冶的容貌变得没有一点儿的攻击性和魅惑感。
  此时此刻,姒玉像极柔柔弱弱的兔子,瑟缩着娇躯,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珠,全部的眼神都定格在玹度身上。
  我见犹怜。
  美色当前,没有人会拒绝她的请求。
  “施主,有安神香,贫道可为你点上。”玹度道,此话相当于婉拒。
  对于美色,玹度不为所动,脸色如常,目光平淡如静水湖泊,细细的涟漪轻荡。
  听到玹度的话,姒玉暗自瘪了瘪嘴。
  她心中腹诽,不懂情调、没有风趣的臭道士。
  闷葫芦。
  刚才不是还关心她吗?怎么一回到这个话题,玹度就变了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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