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乙骨学习记录001
某种意义上，五条悟去错地方了。
遥这边本来都已经搞定，他约等于来个个寂寞；狗卷和乙骨执行的任务确实实实在在地出了大问题。
本来只是祓除一群低级咒灵的二级任务，却出现了拥有术式的准一级咒灵。
听说是乙骨拼着自己受伤斩断了咒灵结印的手，抢回了喉咙药，由狗卷棘祓除了它。
帐也出现了问题，不仅没有及时消失，甚至连信号也屏蔽了。
前面的还可以说是巧合，最后一条就实锤是人为的了。
五条老师悠闲自在的表情淡了淡，吩咐辅助监督调转车头。
任务哪有同学受伤要紧，水野遥果断跟着跑。
赶到商业街，五条老师跨过封锁线，进现场调查；水野遥绕着忧太和棘转了好几圈，确认他们只是受了点擦伤、挫伤，把人拖到阴暗的角落，一人拍了一个反转术式。
“木鱼花。”狗卷不赞同地皱眉。能治愈别人的反转术式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轻易暴露。
“没事，”遥摇头：“任务已经结束，剩下是辅助监督的工作，棘和忧太可以直接回高专，这样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啊，这样好厉害。”忧太奇妙地摸着自己完好如初的额头，能帮助他人的能力感觉好棒：“要是我也会就好了。”
“可以呀。”
“诶？”
乙骨忧太的术式，是模仿。
“虽然模仿别人的术式，条件很严苛。但如果能理解术式的作用方式，一切都会轻松得多。”
任务完成，回到高专后，水野遥指挥着忧太做了这样那样的一大堆实验，最后得出结论。
“而且忧太在这方面的才能，简直得天独厚啊！”看着刻满一整个训练师的符文，遥不由得感叹道。
无穷无尽的咒力和随心所欲的变化，乙骨忧太无论尝试什么样的咒力操作，都像捏橡皮泥那样简单。
在引导之下，很快就把遥掌握的上百种术式模仿了大半，而且大多效果优秀。
“但是我使用起来很慢哎，要非常仔细才能准确地模仿，一不小心会失败。感觉没有办法用到战斗中啊。而且也记不住这么复杂的咒力回路。”不知道自己完成了什么壮举的乙骨忧太苦恼地挠头。
“其实我也记不住……反正也没有必要啦！这些大部分都是从五条家的资料里翻出来还原修改的，大多都是点个火、充个电、易个容，吓唬吓唬人……之类的功能性术式。本来就不是用来战斗的，所以无所谓。”
“啊……那为什么……”要学这些啊。
“好玩啊！”
水野遥打了个响指，教室里的灯整齐地全部熄灭。似乎连视力和听力都被剥夺了，连自己的心跳都感受不到，整个教室黑暗寂静至极。
猛地，正前方炸开一簇绿色的鬼火。包裹在站在前方的同学头上燃烧，而水野遥平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啊！”
气氛太给力，哪怕有了预期，乙骨忧太还是很诚实地吓破音了。
“哈哈哈哈哈！”水野遥弯腰大笑着，挥挥手，结了几个印，驱散了异象。
“忧太也太可爱了吧，这样都能被吓到。”
“嘿……嘿嘿……是刚刚那些术式中的组合吗，原来还可以这么用啊，好厉害。”
“bingo！”
“这些小把戏都不难学，忧太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反正时间和咒力都有的是。”水野遥一边敲着手机，一边回道。
“嗯！”
“大家好呀～看来进展不错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五条悟开开心心地推门而入，后面跟着面无表情的狗卷棘。
“当务之急是提升战斗力啦。忧太现在体术和刀术都进步很大，所以单体战斗不用太担心。急需补充的就是感知能力和对群能力。”五条悟俯下身说道：“毕竟忧太的感知是在是太―差―了――”
“比较强大的术式资料不会轻易外流，所以只能对内部人下手了！嘛，要掌握的术式是遥的聆风和棘的咒言哦。”
“刚把爹～”五条悟把人扔下，挥挥手，潇洒地离开了。
水野遥无视掉了那个家伙，对乙骨忧太说：“虽然续航能力不是很必要，不过如果忧太希望的话，反转术式也可以提上日程。”
“就是……我和棘的术式跟刚刚那些小把戏可能有点差别，会很辛苦。”
“鲑鱼。”狗卷棘点头。
“没关系！我会加油的！”乙骨感觉未来一片光明。
……并不是。
乙骨想要穿越回一个星期前，按住自己的嘴。
“聆风”本身并不是术式，只是一种咒力运用技巧，但它可以是――增加了人工智能式的自动索敌功能和一些限制后，它就被固定成了一种术式。
因为这个原因，聆风倒不是很难学，比反转术式要简单地多。
最最变态难的实际上是咒言――
狗卷家代代相传的高级术式，咒言。这种不讲理的、规则型的能力极其复杂，狗卷棘又无法言状使用技巧。
光是解析术式的咒力流向就用了一天时间――那是脑内时间流速极限为正常人一万两千倍的水野遥的一天。
虽然不可能是马力全开的状态，也足见其复杂。
乙骨忧太更是用了整整一周才第一次完整地完成了咒力勾勒。
场地已经转移到了操场，要将术式的回路放大到肉眼可见的程度，整个术式的展开图巨大到难以想象，大约是一本砖头厚的书完全平铺的面积。
“这……完全不可能记住吧！”乙骨忧太的脑壳是正常人的脑壳，跟五条悟、水野遥这种非人类有着本质区别。理解并背下这种东西怎么不得用上半年。
“嗯……”水野遥和狗卷棘也陷入沉思。
“棘，你好厉害。”
“鲑鱼……”（心累的声音。）
看到练武的真希路过，水野遥感觉招呼她：“嘿，真希！你的咒具做好了。”
说话间，把拎着的长包扔过去。
真希一把接住，取出花纹锐利，泛着寒光的长柄刀，转了个刀花。
“不错，很顺手。”她满意地摆了几个招式。
“嗯，跟这个戒指是配套的，只要按一下内侧的纹路，刀就会自己飞回手里。拖了这么久，最后一样材料终于到了。过几天熊猫的新拳套和棘的短刀也能做好。”
“腌鱼子。”
“还挺壮观。”真希仰头看着术式。“不能做成咒具还真是可惜。”
“诶？”
水野遥和狗卷棘面面相觑。
“怎么了？如果能做成咒具，干嘛费这功夫？”
诅咒依附在物体上最稳定。
“好……好像是，可以的。”水野遥弱弱道。
“……海带。”
作者有话要说：
遥自己就能随时随地搓咒具，所以不依赖咒具
狗卷是因为没地方搁
第26章 百鬼夜行序曲
心情复杂的水野遥最后还是制作了刻上蛇眼与牙的辅助咒具，将乙骨忧太从苦难中拯救了出来。
将扩音器交给里香保管，乙骨差点喜极而泣。
听说这一切的五条悟倒是笑得非常开心：
“这可是宝贵的经验啊小忧太！”
鎏金散可以将固□□化、露华凝可以将液体凝固――加上对诅咒和术式的理解，制作咒具是自然而轻松的事情。
因为五条悟的指点，她对咒术的理解更精密，已经可以稳定制造一级咒具了。特级超脱于正常评价体系之外，需要因缘巧合。不过，根据需求定制的咒具说不定还强过不顺手的特级。
除了顺便帮棘制作的可以挂在领口的小型音量调节器，以及送给硝子小姐的手术刀，水野遥没有制造其他的物品。
“遥会做咒具这件事务必要保密哦。”五条悟将手指竖道唇边示意：“不然会被大坏蛋抓走关起来，变成日夜不停制造咒具的工具人哒。”
“清楚得很，笨蛋。”
咒言暂且告一段落，将精力放在追求咒力操控精度的聆风和反转上，忧太轻松多了。
“但是，反转术式始终不得其法啊……”对着汩汩流血的实验室大白鼠，乙骨忧太用力到面目狰狞。
水野遥计算着失血量差不多到极限了，出手给那可怜的白鼠止血，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管怎么解说，是反转术式好像真的是那种靠“zing”的一下灵感领悟的。”
“啊，那怎么办？”
“慢慢练吧，说不定什么时候灵感就来了。”
水野遥不知道从哪里提出来几只绑住的大公鸡。
“我有个任务要出，你先用这个练习吧。”
“诶？有什么讲究吗？”
“白鼠有点贵。至于这个――是晚上的加餐。我从厨房弄过来的。”
……
最近各种事情都告一段落，水野遥接的任务也就多了一些。
任务不想接就不接，想接多少就接多少。虽然人在高专体制内，但她跟自由咒术师也没差了。让可怜的五条老师羡慕不已（尽管也没人真的管的了他）。
一个是因为她挑挑拣拣地将部分研究成果，尤其是简易版的“聆风”上交给高层后，高层巴不得她天天留在高专内埋头苦干。
另一方面，掌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小技能后，她应付人类真的很有一手。上次的诅咒师组织被她顺藤摸瓜地揪出来一大片，悄无声息地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甚至被连带的普通人都查清楚安抚好了。
辅助监督和窗的人去了，一时间居然都无从下手。
不仅效率高的不得了，性格也出乎意料的正常。
类似的需要跟人打交道的任务，水野遥一个人顶一只团队；五条悟也能顶一只队伍――指出一次任务需要一个额外的团队来给他善后。
选谁？一目了然。
因此，诅咒师相关的任务很多都转交到她手里了。
不过，看在五条老师的威慑力上，据说这些年诅咒师活动的频率也很低，而且行事谨慎。
人比咒灵多个脑子，他们的阴谋计划往往周期很长。那些组织存在的时间久得很，一时间不处理也不会有什么事，加上很少有紧急情况，所以工作时间也很自由。
一有麻烦咒灵冒头就得出差的五条悟哭唧唧.jpg
这次的任务对象是一个疑似诅咒缠身的富商，见面则约在私人餐厅。
那富商身材矮短，顶着个瓦光锃亮的光头，说话间颐指气使。
他头上挂着几个四级的小诅咒，不过嘛，这样的身份会招致怨念也不奇怪。
挥挥手就能除去的小诅咒，水野遥原本也没多么在意。
富商半途离开去接电话。等候的时光稍微有些长，她闲着无聊，就查了查那富商的资料，发现他居然陆陆续续给一个叫盘星教的□□教派捐了一亿五千万日元。
有意思，去调查一下……个鬼。
水野遥噗的一声就笑了。
这么明显的钓鱼，她会去才怪。
这件事里充满了引诱人的疑点不错，但是破绽太多了。给奇怪的教派捐款这种不怎么正面的事那么容易查到不说，一边跟这种组织联系，一边找上咒术师，就是很矛盾的事情。
这不显然是被人指使着，去请她“做客”吗？
给辅助监督发了“谨慎调查，别被发现”的消息，水野遥二话不说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五条老师。
“老师，你家可爱的学生被人盯上了，快来赶跑大坏蛋！”
……
当天晚上。
“哎呀――”
“哎呀――”
空气中，一大一小两只透明人齐齐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那群人的神经，等到五条悟和水野遥摸到盘星教的大本营的时候，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隐了身，消了音，全副武装，满心期待着这次潜入行动的两人大失所望，风萧萧兮地站在教会门口。
“总之，来了也不能白来，再搜查一下吧。”示意水野遥停下术式，五条悟吊儿郎当地迈着大长腿，推开那扇在晚风中晃晃悠悠的大门。
一眼望去，他的视线凝滞，唇角冷硬起来，陷入了沉默。
毫不掩饰地，充满了咒力残秽啊――水野遥想着。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明智地没有上前打扰老师。
“跟袭击忧太他们的是同一个人――曾经咒杀过上百普通人，极其危险凶恶的，特级诅咒师，夏油杰。”五条悟开口说道，神情依然沉重。
但是……
语言是冷漠客观的，语气、停顿和表情却指向相反的事实。水野遥可以判断出，老师绝对认识这个人，甚至很有可能很熟。
“……”话到嘴边又转，水野遥指出一个事实：“不肯打照面，但不介意让老师知道存在。他们应该是在筹划什么行动，而且最近就要施行。”
“我知道了。”五条悟轻点了一下头，补充：“先回去吧，最近你和忧太他们最好不要单独行动了。”
既然是这样，那估计也来不及查出些什么。水野遥依言，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8-23 22:39:00~2022-08-25 06:23: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冬青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百鬼夜行前奏
水野遥预料到了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但也没想到这么快。
昨天回到高专已经是后半夜，出于谨慎，她连夜翻出来库存的压缩咒力瓶，布置在高专的各个角落。五条悟甚至还叮嘱她节约一些。
五条老师和夜蛾校长并肩站在钟楼顶端，水野遥若即若离地陪在一旁，俯瞰着高专的景色。
“夏油？你确定吗？”夜蛾正道墨镜下的神色分辨不清。
“确定。他的咒力，我不可能认错。”
几乎是五条悟话音刚落，遥和夜蛾校长就同时抬起头。
“该死的！说谁谁到！”夜蛾一摆手，转身向外大步奔跑起来，一边大喊着：“校内所有准一级以上的术师到正面转盘集合！”
“我去找忧太他们。”水野遥回头看了一眼老师，见他点头，轻巧地在栏杆上一撑，直接飘身飞下去。
一年级其他四个人原本正围着围巾，带着武器要去操场练武，将要路过正门的时候，忧太突然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
“突然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忧太仰头看着天空。
“那就没事了。”真希冷漠地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