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做作的语气,让晶子在旁边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但考虑到他忽悠这个人可能确实有什么计划,而晶子也不想让自己的人情被浪费,所以忍住了没开口。
兰堂一开始或许还有些怀疑自己,这下反而肯定了:“我没跟你约定过。”顿了顿,想到太宰刚才的话,又忍不住问道:“中也和你约定了什么?”
“什么嘛~居然这么关心那种蛞蝓,难道是什么移情作用吗?”太宰不满地撇了撇嘴:“中也因为游戏输给了我,所以已经答应要成为我的狗了哦。如果他想赖皮,我就要搞到他身败名裂!”
因为他孩子气的话,兰堂反而笑了起来:“因为游戏就打这种赌,果然还是小孩子啊中也。”
没等太宰抱怨,兰堂截住了他的话头:“好,我欠你一条命,想做什么就说吧。即使想要把我着条命拿回去也无所谓。不过拿回去之前,让我先见一个人就好。”
“那个背叛你的搭档?”太宰了然地点点头:“让你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不甘,居然是这个吗?”
“因为有需要当面告诉他的话......”兰堂没有再说下去,转而看向晶子:“是你的异能力让我恢复的吗?放心,我不会透露‘死之天使’的行踪的。毕竟我现在已经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了,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你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尽管说,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欠我人情的人可多着呢。”晶子无所谓地抬了抬下巴:“你就暂时先听听这家伙要干什么吧?你的人情让他还。”
“G~”太宰不满地叫嚣起来:“让他自己还啦!关我什么事?被救的人又不是我?”
“少偷换概念!”晶子懒得再和他多说:“再废话就让你穿女仆装去咖啡店打工!”
“如果这样能抵消晶子你的人情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太宰相当厚脸皮的口嗨着。
晶子阴森森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好好等着吧。”
说完晶子气势汹汹地转身走了。
太宰等她走远了,才忍不住垮下了脸:“事情好像有点糟糕了啊......”他看向兰堂:“知道我因为你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吗?”
兰堂想了想:“女仆装起源英国,那里我有熟人,要给你搞套正统维多利亚风吗?”
太宰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记得找套加小码,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中也和我一起穿的。”
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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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妈叫全名就害怕是全球共通的童年阴影!
「幸福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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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我做了什么就乱狙我?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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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双更,早九晚九。双更直到这卷结束。
感觉两章一起放出来有的小天使会看掉。笑。44.46.48章应该有不少亲亲看掉了……提醒一下,前面三天都是一次性放出了两章的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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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疯狂
费奥多尔从第七机关的监狱出来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伊万已经泡好红茶等着了,费奥多尔接过来喝了一口后,就放在了一边。
伊万恭敬地弯下腰:“大人,是茶的味道不合口味吗?”
费奥多尔懒得说话,挥挥手让他下去了。他单手支着头,继续思考着刚才在路上就一直在想的问题:大仓烨子真的只是为了对抗福地樱痴才奋不顾身地去拿妖刀的吗?
在费奥多尔的印象中,她是一个怜惜弱小,正直到有些迂腐的人。她常常毫不顾惜自己,为了别人的利益牺牲自己。
即使自己背叛了她,她也并不怨恨。她明白他的想法,纵容着自己,理解着自己。
这么一个温柔正直得让人有些腻烦的人,为做出为了达到某个目的,铤而走险坐视局势恶化的事吗?
会有什么事?让大仓烨子这么发疯吗?
疯狂,这是一个很难和大仓联系在一起的词汇。在费奥多尔面前,她总是表现得那样从容又冷静,看开一切,包容一切。
所以尽管费奥多尔已经起了疑心,却依然感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现在,她又把自己关进了监狱里,让局势愈发扑朔迷离了起来。
这是非常妙的一步棋,一下子就让费奥多尔的落子变得非常被动。
首先,她隐藏着一张暗牌:妖刀罪歌到底有没有在她手里?
目前从福地的反馈来看,没有“罪歌之子”的控制权被抢夺的痕迹。
大仓是真的没拿到,反而诈唬自己她拿到了?还是确实在她手里,要瞒着自己在关键时刻才掀牌?
费奥多尔决定赌她拿到了。这是他对她的信心,同时以这个事实为前提布置,虽然麻烦了一些,但更为稳妥。
这样以来,就只剩一个问题――她到底要什么时候,用何种方式从监狱里出来?
她会走正规流程吗,还是准备在恰当的时候越狱?
目前来说,费奥多尔不相信她会越狱,否则她不会乖乖跟异能特务科的人走。只是不知道她会在牢中忍到何时才出手。
同时,费奥多尔也不太相信她有时间走流程,要知道官方派系复杂,要在某件事上达成多数一致时非常难的,往往会经过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扯皮。到时候自己在外面啥事都干完了,大仓烨子绝对等不起那么长时间。
她之前一直藏在暗处,是为了引自己出手。事实上也如她所愿,费奥多尔不可能再没找到她的前提下就暴露自己的计划。所以他不得不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陪她“捉迷藏”。
在找到她就藏在“羊”这个组织的时候,费奥多尔确实沉迷在了那种宿命般有趣的巧合里,但当他在监狱里看到大仓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大仓是在跟他开玩笑,就像是小时候给他一个机关密码锁的盒子,打开后却发现里面是弹簧拳头的那种恶趣味的玩笑。
自己为什么每次都会上当呢?大概是因为解谜的过程实在是太有趣了。何况也不是每次都是弹簧拳头,有时候也会有糖果或者书本。
谜题和未知的奖励,对费奥多尔这样的聪明人来说,实在是百玩不厌的游戏。
就像是这次一样,他找到了她,以为可以拿到奖励,却被迎面弹了一脑门,并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点兴奋,因为很显然这是个谜中谜。
大仓故意不回去述职,又在紧要关头杀人,造成了自己被逮捕的局面,看似失去了自由,其实反而占据了主动,可以以逸待劳以静制动。如果自己真的完全不管她,那肯定会被她毫不留情地痛击。如果自己为了阻止她出来,花费了太多的精力,那就有可能被她安排在外面的“副将们”打败。
所以,谁会是她信任的“副将”呢?
那个被打断了全身骨头心怀怨恨的小瞎狗吗?还是那条洋洋得意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野狗呢?
几天后,他得到了答案。
港口mafia叛徒,次空间异能力拥有者,兰堂准干部的尸体被人调包了。
这件事情当然做得相当隐蔽,事实上以太宰治那家伙的手法,如果不是自己,相信很难被看出来。起码港口mafia的人都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费奥多尔又一种碰到了新对手的兴奋感。
他会去救大仓吗?怎样救呢?他自己是无效化异能力,搭配一个空间系异能力者,究竟谁才是“佯攻”呢?
费奥多尔和太宰治,就这一点反复设局,你来我往隔空斗了好几次。
这其中又因为费奥多尔要防备大仓的突袭,太宰治也要防备森鸥外的背刺,两人的过招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的。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费奥多尔意识到不能再僵持下去了。越拖延形式反而越对他不利,因为他是客场作战,又是防守的一方,所谓久守必失,太宰治只需要不停出招,跟他无休止地拖延下去,即使救不到人,他也没什么损失,因为大仓只是暂时被关押起来,并不会有什么人身危险。
干脆暂且放弃这一角的死棋算了。
经过这一个月的争斗,费奥多尔大概已经试探清楚了太宰治的能力深浅,预估出了如果他要把大仓烨子救出来,需要多少时间。
这样一来,他也就不必在这上面被太宰牵扯精力了。
因为大仓总是会出来的,自己只要预留好时间,动作足够的快,同时给太宰找点事做,在她出来之前把事情做成定局就可以了。
――
海边的墓地。
一名穿着机车夹克的少年有些颓然地坐在一块白色的墓碑上。
这是追查“荒霸吐”的信息一个月未果的中原中也。
因为兰堂的“死”,一切线索都断了。明明离答案只有一步之遥,挫败感让中也忍不住抱怨起来。
就在中也对着墓碑喋喋不休的时候,白濑找到了他。
上次从大仓的杀人现场跑出来后,白濑东躲西藏了好一阵。明明当时大仓的杀气不是针对他们,还是让白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以前中也帮他们对付敌对组织成员的时候,白濑心里只有得意和畅快,因为他潜意识里知道,中也会保护好他们,不会让羊的成员受到伤害。
而大仓的作风则完全不同,她表现得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压倒性的杀气不分敌我,那种仿佛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气势,彻底把羊的这群少年压垮了,以至于一个月过去,很多人依旧会被噩梦惊醒。
这期间,有些社会福利机构找上了他们,说是会提供成年前的庇护和教育,虽然不是免费的,需要签订合同,在完成教育后义务工作多少年来偿还,但对很多被吓破了胆的少年来说,是不错的出路,起码比现在朝不保夕的生活要好很多。
羊的内部开始心思浮动。本身就是个松散的自卫组织,也不像黑手党一样说什么加入了就不能退出之类的,虽然说着同伴情谊不能背叛的话,但谁都知道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话当不得真。
这段时间以来,白濑已经习惯了一觉醒来,就发现羊的成员已经无声无息离开了几个的场景了。
留下来的人,一边咒骂着离开的人,一边也在矛盾着是否要离开,坚持下来的人,都是很早加入了羊,在这里生活了许久有了感情的人,还有就是白濑这种,曾经在组织拥有话语权,感情中又掺杂着野心,不甘心就此去福利机构过上平凡的人生。
而这一切变化,都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追逐着“荒霸吐”线索的中也没有察觉到的。
白濑一边寻找着中也,一边在心中酝酿着对他的怨恨。其实在中也刚跟港口mafia的人搅合在一起的时候,白濑就已经明白了,之前羊完全依赖中也的模式是畸形的,等到中也想要抽离的时候,他们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
所以他才联络了GSS的人,想要用中也一个人换取组织的利益。谁知道GSS的人被大仓那个疯子全部杀光了。
想起那人宛如实质化的粘稠的杀意,白濑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一刻他仿佛窥到了世界的某种真实,又为这种残酷的真实瑟瑟发抖。
他已经不知道他迫切地想要找到中也,是因为想要继续用它换取利益,还是只有中也强大的武力值,才能让他在这粘稠的杀意中得到一丝丝安全感。
“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混蛋?给我负起责任来啊!”即使这样,白濑在找到中也的第一时间,语气还是习惯性的颐指气使。
中也抬起头来看向他:“唔,白濑你找我有事?”
白濑气极反笑:“找你有事?组织都快完蛋了,你还这里轻飘飘地说着风凉话呢。”
中也皱起眉:“怎么回事?”
“人都走光了。”白濑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中也。
中也一愣:“去哪儿了?”
“被福利机构收容了。”
这个答案让中也有些意外。虽然羊的成员基本都是未成年,但之前很少被福利机构注意到。毕竟这个世道资源有限,孤儿又太多,擂钵街完全是个三不管地带。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我都说像骗子了。那些傻子偏偏不信,小心被人贩子卖到海外去做苦工。”白濑骂骂咧咧地说着。
中也从墓碑上跳下来向他靠近了两步,面上有些忧心忡忡,显然也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你别有一句没一句的,给我从头到尾讲清楚,那些人走了,为什么要走,具体去哪儿了?”
在中也的印象中,羊的成员对组织的归属感挺强的,毕竟他们也无处可去。而且这些从小颠沛流离的小孩,不是那么轻易就会相信别人的人,要说那些福利机构是骗子,一时间有这么多人上当也很蹊跷。
见吸引了中也的注意力,白濑走上前来,趁中也转身背对他时,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把涂了剧毒的匕首插进了他的后腰。
中也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来,怒吼了一声:“你蠢货吗?!”
虽然经过了大仓的隐晦提醒,中也明白了“羊”这个组织的不平衡之处,这段时间也在尽量找办法让组织能够平稳过渡,但没想到白濑直接一个骚操作,背刺了他。
白濑要是能找到人联合到也算了,关键是现在连中也都听说了GSS的人被大仓屠完了,中也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大仓没有骗他,她真是军警来着,一时也是心情复杂。
既然警察局本来就是大仓的地盘,中也一时也不担心她的安危。本想着等这边线索查完,就想办法去牢里探个监,顺便打探一下关于自己身世的情报的,没想到白濑这神经病直接捅了自己一刀。
中也跌坐在地上,感觉在毒物的作用下,视线越来越模糊,依然想不通白濑这么做的原因。
他图什么啊?!
事到如今,他还能投靠谁不成?
捅完中也后,白濑也是情绪激荡,哆哆嗦嗦地远离了中也,才给自己壮胆般大声说道:“中也你完了!你惹到大人物了!我,我这也是逼不得已!你等着当大人物的狗吧!”
这时,悬崖上传来了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带着mafia在此守株待兔的太宰,情绪高昂地说道:“没错!就是这样,中也你就安心成为我的狗吧!”
中也强撑着看向太宰:“你让他这么干的?”
太宰高深莫测地微笑着,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中也突然咬牙怒吼了一句:“要我当你的狗,还不如去死!”
说完他纵身一跃,跳入了悬崖下的大海中。
太宰呆呆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喃喃道:“这么刚烈的吗?不是我让他捅你的啊……”显然他一时习惯性装逼结果玩儿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