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下乡白富美被凶猛狼崽撩野了——三千梨【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15 23:15:32

  “哎哟。”两道鲜血从额头流下,糊在他粗短的眼睛毛上,迷得肖伟民眼皮都睁不开。
  接着,他媳妇陈雄娇杀猪一样的粗嗓门就传进耳朵。
  “一大早就没了人影,你死去哪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勾三搭四,老娘撅了你的三条腿!”
  岳母张菊香拍着女儿的后背给她顺气,想着还是气不过,斜睨了肖伟民一眼,“当初就说让你别跟他结婚,这个白眼狼,要不是靠着我们家的关系,他能进学校当老师?呸,狗日的丧货,干啥啥不行,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
  肖伟民本就被灌木扎得一身伤,这会儿又是挨瓢又是挨骂的,心里火冒起了三丈高。
  他眯着眼看向腰肥肚圆的张菊香,骂人的话哽在喉咙。
  要不是看在陈家条件还行的份上,自己能娶这个比她还膘肥体壮活像头野猪转世的女儿?
  为了这事,暗地里队上不知道多少人戳着他的脊梁骨骂。
  又胖又黑又丑,多看陈雄娇一眼他都嫌恶心!
  不过他在队上还得仰仗着这一家子,只敢背地里偷偷腥,该讨好的还是要讨好。
  肖伟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从背后掏出一束金银花,“娇娇,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为了摘花送你,你看我身上,都被扎成什么样了。”
  陈雄娇原本就喜欢肖伟民身上的那股书卷气和浪漫气质,听到他是专门出去给自己摘花了,心肠先软了七分。
  等走近看到肖伟民身上的伤,三分嘴硬也化了。
  她接过花,自以为轻轻地捶了肖伟民的胸口一下,心疼道:“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我刚刚还莫名其妙对你发脾气,真是太不应该了。”
  肖伟民被她的这一拳捶得差点连肺都咳出来,心里对这
  个女人的厌恶更深。
  一家子的狗熊精,忸怩起来真是丑绝了。
  陈雄娇看他咳得这么厉害,连忙把人扶进屋里,朝张菊香喊道:“娘,我给伟民涂药去,你赶紧去厨房,给他弄点好的,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得好好补补。”
  张菊香看不上肖伟民,但哪拗得过女儿喜欢,气得膀子一甩,进厨房把锅碗瓢盆敲得叮当响。
  哄好了陈雄娇的肖伟民松了口气,看着她睡在自己身边庞大的身躯,和一身粗得不能再粗的皮子,狠狠地咬了咬牙。
  队里随便找个女人都比她强,等伤好一点了,自己得去找兰兰好好泻泻火。
  肖伟民动了一下身子,扯到屁股上的伤口,痛得长嘶一声。
  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乔明月居然还是个硬茬,自己吃了这么一次亏,下次得换个法子才行。
  自己跟队里那些粗汉子可不一样,有文化,还是老师,不怕她看不上。
  这些女人他看得多了,现在看起来矫情忸怩得很,喜欢上了能把人粘死。
  ……
  乔明月当然不知道肖伟民心里有些什么恶心的想法,她两头告完状,背着小背篓就准备回知青点。
  接下来,就等着听肖伟民被捉奸的好消息了。
  刚从干妈家走出来,绕过赵家那个叫什么佑祖的傻缺儿子,乔明月头都没抬继续往前走。
  隐约间听到里面赵母声音又尖又厉,在叫人吃饭,叫的什么兰。
  乔明月暗想,这年头用兰做名字的还挺多,跟肖伟民有一腿的那个女的好像也叫兰兰。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再过两天自己就要开始上工了,也不知道谢唳能不能在这之前回来。
  与此同时,起伏连绵的伏龙山深处,传来一阵悲戚绝望的野兽吼叫。
  谢唳刚解决掉一头攻击他的熊瞎子,脸上染着血,浑身失力地顺着树靠坐在地上。
  面前的黑熊毛发黑亮,头圆,耳朵小,胸口有一块v形的白斑,体型巨大,血液从它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很快被盖着腐叶的地面吞噬殆尽。
  庞然重物
  倒下的声音惊起一群山鸟,脸上染血的谢唳玉面修罗一般,看着这头熊瞎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抹笑。
  明月的屋子里没有地毯,这副熊皮刚好可以制成毯子送给她。
  精力的过度消耗让谢唳呼吸起来像是拉风箱,深山带着充盈水分的空气入肺,谢唳躺在地上,一头体型壮硕的灰狼过来在他的脸上舔了舔,很快走到了边上,耳廓竖直,一双绿色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谢唳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将黑熊开膛破肚,将除了熊胆的内脏都扔给了灰狼。
  这头熊算是野猎结束的意外之喜,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但是收获颇丰收。
  做完这一切,谢唳将轻了不少的熊瞎子扛上,再次向林外走去。
  伏龙山山脉绵延,里面物产丰富,胆大的猎人会进山来碰碰运气,当然,有些人进来了就再也没能出去。
  谢唳熟悉地沿着一条山脉下行,走到一处偏僻的木屋,依着规矩敲了三下门。
  里面出来一个机灵的小个子男人,见到他眼睛都亮了。
  “哥,又打到什么好东西了?”
  等看到谢唳身后已经被破腹的黑熊时,男人一口气差点吸进后脑勺里。
  他连忙跑到黑熊身边查看,因为太过激动说话开始结巴,“哥,这熊瞎子,你一个人打的?”
  小个子男人也就是这么一问,并不指望谢唳会回答。
  这人能力强,但性子极冷,就没听他说过几个字。
  小个子搓了搓手,“哥,肉、胆、掌和皮都是不一样的价,我分别称一下,再把钱给你。”
  怎么算,这头熊至少也得出个大几百块钱。
  谢唳淡淡道:“皮不卖。”
  小个子皱着眉,“哥,皮可比肉值钱。”
  看谢唳一副冷淡的样子,小个子遗憾地叹了口气。
  麻利地把重称了,小个子期待地看着谢唳,“哥,什么时候再来?”
  打猎的技术这么好,就是不勤快,每次都是要用钱才来一趟,这回算是破天荒了。
  谢里把钱收了,将熊皮带走,“以后不来了。”
  她会担心。
第41章 风雨归人
  收麦刚结束,大雨就开始下了起来。
  难得休息,刘雪梅、聂曼丽和乔明月都坐在屋子里,围着一个笸箩穿草珠子。
  草珠子也叫回回米,跟酸枣差不多大,有黑色也有黑灰色,中间有天然的孔道,拨通后用线穿上可以做手串或者门帘。
  刘雪梅用针的粗头把孔道里的草怼出来,乔明月和聂曼丽就拿着线穿。
  三个人年轻,眼睛好使,不一会儿,就穿好了好几串。
  聂曼丽拉起一串比划了一下,“咱们的门不高,就串这么长就行了。明月,你做的是不是太长了一点?”
  乔明月心不在焉地摇摇头,“我特意串这么长,有用的。”
  刘雪梅觉得她最近好像情绪格外的低落,试探地道:“明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啊,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乔明月抿了抿唇。
  她担心谢唳的安全,下雨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带雨衣。
  越想越后悔,当时不该就那么放他走的,好歹多留一会儿,给他备点东西……
  乔明月回过神,刚感激地说了声没有和谢谢,就被外面突然炸响的惊雷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笸箩被她带得一抖,刘雪梅连忙按住,聂曼丽一手捏着她串了一半的草珠子免得散架,一手给她拍后背,好笑道:“胆子怎么这么小,打雷也怕?”
  整个就像只受了惊的白兔子。
  “它突然轰隆一下,我没有心理准备嘛。”乔明月惊魂未定,心快蹦出喉咙了。
  刘雪梅听到也笑起来,不过没有跟着打趣,看了看门外,神色忧虑,“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咱们知青点地势低,年年下大急雨都要漫进屋里来。”
  “还有这事?”聂曼丽和乔明月齐齐一愣。
  “是啊。”说完,刘雪梅大概感觉自己语气有点严肃,怕吓到两个没经历过的妹妹,连忙补充道:“事倒也没有太大事,就是到时候水退了会留一层泥,比较难清理。”彡彡
  那也够麻烦的了。
  乔明月默默道:“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咱们还是别串草珠了,早
  做准备,赶紧把地上的东西都搬到高处去。”
  “哎,看我这记性,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曼丽,咱俩赶紧回房。”刘雪梅一拍脑袋,慌急火燎地走了。
  聂曼丽叮嘱了乔明月几句,跟在她身后出去了。
  乔明月倒不很担忧,她的东西要么在空间里要么在柜子里,地上没有什么。
  当初打柜子的时候还疑惑丰叔为什么要给柜子留这么高的脚呢,现在看来,丰叔是专门为知青考虑过了的。
  这场雨从半下午开始,一气儿下了两个多小时暴雨,才转成淅沥的小雨。
  中途干妈特意冒雨过来,说怕她害怕,想让她今晚去家里睡,但乔明月心里有事,没答应。
  好在雨逐渐没那么大了,徐母也没强求,叮嘱了几句就回去了。
  下雨的时候天黑得格外早,六点刚过,外面已经全暗了下来。
  院子里已经灌满了水,离开漫进屋里只差一个小指节。
  老知青有经验,早早准备了沙包堆在门口,邹煦和刘放也替乔明月搬了两个给她堆在屋门前。
  吃过晚饭,知青们没耽搁,洗漱完就准备上床睡觉。
  刘雪梅和聂曼丽对她道:“明月,要不你今晚跟我们一块儿睡呗。”
  她们俩也觉得乔明月会害怕。
  但乔明月摇了摇头,笑着道:“你俩去休息吧,我没事,雨看着快停了,而且我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
  “那行吧,你要有事就喊我们啊。”刘雪梅和聂曼丽也回了屋。
  知青院里很快安静了下来,只有乔明月的小屋蜡烛的火苗倒映在墙上,昏黄的火光一直跳动着。
  乔明月在屋子里,坐也不安立也不安,隔一段时间就要推开门看看外面的雨有没有彻底停下。
  这种暴雨之后最容易发生塌方和泥石流,谢唳一个人进了山,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到九点左右,外面风歇雨熄,感觉这场雨是彻底停了,可没等乔明月松一口气,九点半开始,比之前更大的暴雨再次袭来。
  风雨声夹杂着一阵咔嚓声,乔明月连忙推开门往外看,外彡彡
  面黑黢黢一片,手电的光透过雨幕,隐约只看到边上一棵碗粗的树被风拦腰截断。
  乔明月本来就因为下雨担心谢唳到了极致,这场再次袭来的暴雨更是让她本就脆弱的精神几近崩溃。
  她将那颗琥珀死死握在手心,又心烦意乱地在屋里等了小半刻,又起身准备开门看看外面的情况。
  门一开,外面站着个黑发黑眼的人,穿着一身老旧的橡胶雨衣,手半举起像是要敲门。
  他额前没被遮住的头发团成一缕滴着水,配上明显闪过讶异地眼睛,跟被打湿的落水小狗似的。
  谢唳?
  认出人后,乔明月喉咙里的尖叫被压下去,将人往房里一拉,连他雨衣上带着水都顾不上了,双手一环,对着他的腰就抱了上去。
  “明月,先松手,我身上是湿的。”谢唳声音急切,生怕她因此而生病。
  乔明月转头,他的脸隐在烛火微光中,神情不清。
  谢唳的身上带着风雨的味道,乔明月紧绷了许久的心神乍然一松,脚下几乎站不住。
  “明月?”谢唳一把揽住她的纤细柔弱的腰肢,顺势将自己身上水淋淋的雨衣扯下来,“怎么了,你不舒服?”
  乔明月在他的怀里平复了一会儿,摇摇头,语气却哽咽,“我没事。”
  谢唳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自己半跪在地上看着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明月,你怎么了?”
  “担心你。”
  谢唳心如刀绞。
  “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保证。”谢唳用手擦她的脸,“别哭了。”
  他从风雨里来,手上还沾着没有回暖的寒气,乔明月被冷得哆嗦了一下,乖乖地点头。彡彡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拥进一个宽阔的胸膛,男人用的力气很大,却又小心翼翼,矛盾又克制。
  乔明月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伸出手回抱了过去。
  读书时有一首诗,其中两句是“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这一刻无比贴切。
  屋外风雨大作,乔明月数日来的担忧、焦灼、心慌尽数褪去,谢唳是她的风雨归人。
第42章 兔兔那么可爱
  乔明月怀疑自己真的被风吹病了,窝在谢里怀里小半天,整个人开始变得晕晕乎乎的,脑子跟装了浆糊差不多。
  晕乎乎的脑袋瓜转了好半天,才发觉可能是自己窝在他怀里的姿势不对,缺氧了。
  乔明月:“……”
  没抱过这么久,经验缺乏了那么一点点。
  为了不让自己送命,乔明月撑着谢唳的胸膛想退开一点,刚动了一下,一只大手掌着她脑袋,传入耳中的声音低哑惑人,“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乔明月只觉得自己耳朵都软了,强撑着找回一丝理智,“谢唳,我倒是想答应,但是再不松手,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
  谢唳立刻放开了她,眼神慌乱,仔细看耳根都刷的一下漫上了一层红。
  他有限的人生里,向来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做所有事。
  可现在,屋外风雨,他的心上人为他亮着灯。
  兜头一条毛巾盖在谢唳脑袋上,乔明月一通乱揉给他把头发擦干,自发地又凑到他身边,“我还以为这样的天气你还在深山里呢,太危险了,幸亏你回来了。”
  大概是今晚出门、开窗的次数太多,乔明月的手冰冷,到现在都没有暖过来。
  谢唳握住她的手,炙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过去,“在下雨之前就出山了,去了趟城里,给你买了东西。”
  乔明月眼睛亮了亮,一脸期待,“是什么?”
  谢唳刚张了张嘴,眼神一晃,被书桌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视线。
  乔明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语气兴奋,“这是你送我的琥珀,前不久被我找出来了,摆在桌子上是不是很合适!”
  说着,她起身去了书桌,刚拿起那块琥珀,一转身,被谢唳堵在了书桌前。
  男人的眼神很沉,“你怎么知道这是我送的。”
  听他这语气乔明月就知道
  自己没想错,她眨了眨眼睛,“根据你说的话,猜的。”
  她手一伸,“我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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