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下乡白富美被凶猛狼崽撩野了——三千梨【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15 23:15:32

  乔明月听够了墙角,从里面晃悠出来,故意道:“你们说什么呢,什么骗不骗的?”
  “没什么,看这小子不顺眼,约架。”乔明川硬邦邦道。
  乔明月眼里全是戏谑,也不拆穿他,“哦,那你下手轻一点,别把他的脸打破了。”
  两个人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神神秘秘的。不过他俩有秘密是好事,说明关系近了。
  这样一来,谢唳真正能改口指日可待啊。
第153章 狼没肉吃!
  伏龙山里,灌木丛间隙处,不时扫过两道残影。
  谢唳跟乔明川都是好体力,一个是天生野长,求生的经验,一个是常年受训,锻炼出来的体格,在山中穿行简直易如反掌,如履平地。
  两人不辞辛苦,是要去下河大队,把姓杨的家里两个男人揍上一顿。
  女人他们不好动手,但明月受了委屈,自然要找补回来。
  在他们身后,一头灰色的狼慢悠悠跟着,离得远了就跑上两步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几十米距离。
  两脚兽竟然带了个伙伴上山,是准备一起狩猎?好哦!
  从北水大队到下河大队有近百里路,脚程快的都要走十几个小时,但是从山间捷径穿行,三四个小时就能到。
  谢唳跟乔明川都没说话,行动上却明晃晃地展现出比拼的意思,脚下生风,各不相让,堪堪赶在天黑前抵达了下河大队。
  杨玉琴她爹杨奉刚是下河大队的会计,在这个几乎人人吃不饱的年代,养出了一身肥膘,连带他十五岁的小儿子杨承宗,也是满身横肉,走路呼哧带喘。
  过年走亲戚的多,杨玉琴未婚先孕还想找人接盘的事早从北水大队传了回来,杨家这个年,过得像是头顶压着黑沉沉的云,气氛紧张而沉闷。
  这事影响不好,公社领导年初七都没过就把杨奉刚叫了过去,见面什么都没问,劈头盖脸一顿骂。
  向副主任指着他鼻子,“杨奉刚,这事你趁早给我处理好了,要么事情办得漂亮点儿,要么你就给老子滚蛋!”
  大队干部家里出了个带头搞乱男女关系不检点的,还怀了孕,那还得了?这丢的不仅是他们杨家的脸,也是领导干部的脸!
  杨奉刚平常官架子拿得高,走到哪里都享受着高人一等的感觉,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了,偏偏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只能咬着牙伏低做小。
  等到被放出来,杨奉刚脸黑得吓人。
  杨承宗凑上去,不高兴道:“爹,我买东西都有人在背
  后指指点点,烦死了。女人就是没用,光会给人找麻烦。爹你当时就不该同意让她们去找什么姓谢的,这下好了!”
  杨奉刚心里也是窝火,阴沉的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他刚在领导面前再三保证过都是些无事生非的闲话,女儿根本没怀孕。事到如今,就算可能危害到玉琴的性命,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也绝对不能留了。
  小声凑到儿子耳边说了几句话,满身肥肉的父子俩往家里走去,刚到拐角处,就各自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往嘴里塞了一团东西,紧接着眼前一黑,被人整个套进了麻袋里!
  “唔唔(是谁?!),唔唔唔唔(放我出去!)。”
  谢唳和乔明川不约而同地随手捡起根木棒子就往人身上敲,父子俩被打得肥肉颤动,裹在麻袋里在地上滚动。
  “唔唔(好汉),唔唔唔(求求你),唔唔唔(别打了),唔唔唔唔唔唔(要什么都可以)。”
  根本没人理他们,直把人打得连求饶都不敢,谢唳跟乔明川才停手,又几脚踹了上去。
  这几脚几乎把两父子的骨头踢断,但他们缩瑟在麻袋里,完全不敢动弹,生怕下一次挨的打更惨。
  把他们套起来的人,下手这么重,肯定跟他们杨家有仇的队里人,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崽种,肯定让他没好日子过!
  乔明川好久没活动这么开过,心情不错,转着拳头朝谢唳扬下巴,“小子,挺狠呐。回吧。”
  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打一顿算是便宜他们了。
  谢唳却朝着杨家的方向走去,“不,还有事。”
  让明月平白受了委屈,光是打一顿怎么够,狗咬狗才好看。
  另一边,杨玉琴精疲力尽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无尽的害怕几乎将她淹没,她浑身都在发抖。
  就在刚在,自己最后的钱都被黑皮要挟走了,可杨玉琴知道,他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黑皮就是个填不满的洞,会一直这样找自己要钱,要钱,要钱。
  她被一个侵犯
  过自己的混子给威胁了。
  如果在之前,她不会轻易就受胁迫,告诉她爸,黑皮自然会被收拾。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的事传开了,有可能会影响她爸的工作,她爸成天黑着脸,甚至指着自己骂没用的东西,她现在不敢让她爸知道。
  归根到底,她爸也是个自私的人,虽然平时装得公平,但自己知道,实际上他心里只有自己和他儿子,杨玉琴不敢赌。
  怎么办,怎么办。杨玉琴焦躁不安,如果有人看见,就会觉得她现在行为甚至有点神经质。
  杨玉琴咬着自己的手指,连咬出了血都恍然未觉,刚到家门口,窗沿上压着片树叶,上面的字让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写字的人早走了,苗凤开门出来,整个人明显也没了精气神,“琴琴,你在外面干嘛?”
  杨玉琴看向她,嘴角下压,“妈,我爸去哪了?”
  “你爸?”苗凤不明的所以,“被公社领导找过去了,怎么?”
  杨玉琴不说话,苗凤又道:“琴琴,你的事我跟你爸都已经尽心了,你爸肯定因为这事要被批评,你弟弟肯定也被人背地里说闲话,要是他朝你发牢骚,你就受着。你一定要听我们的话,知道吗?”
  杨玉琴依旧没回,径直往屋里走,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她心情诡异平静,半晌又打开门,对着苗凤道:“妈,要是爸回来了,你就来跟我说一声。我听话的。”
  她笑了笑,强调道:“什么都听你们的,真的。”
  乔明川和谢唳回到北水大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身后的灰狼亦步亦趋,乔明川向后指了一下,“你的?”
  谢唳:“嗯。”
  “那天在山上也是它?”
  “嗯。”
  乔明川伸手拍了一下他肩膀,“它闹出来的事,能解决吧?”
  “可以。”
  “行。”乔明川后退挥手,“睡吧。”
  灰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神茫然,愤恨呜咽。
  两个没用的两脚兽,在山上跑着玩,都不捕猎,狼没肉吃!
第154章 她打谁了?
  冬夜天高,遥远处坠着稀疏星辰。
  两个男人在路上分别,灰狼跟在谢唳身后,赶了几次都不肯走。
  鼻子拱手、爪子扒拉都没用后,灰狼把头一扬,张嘴就要嚎月。
  没嚎成。
  谢唳捏住了它的嘴。
  狼:……
  谢唳完全忽略它的意图,皱着眉:“回山上。”
  灰狼退着身体使劲往后蛄涌了几下把自己的嘴解救出来,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撒丫子朝前奔去。
  还没看到你那只香香的、说话好听的雌性,本狼才不回山上!
  但乔明月没在谢唳家,她已经回了知青点,正坐在煤油灯下试图给谢唳补手套。
  这段时间谢唳忙着拉石头,两只线手套都磨出了洞。
  “针从这里穿进去,补完,然后一拉,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就着煤油光,刘雪梅也坐在边上补裤子,不时瞅过来看看乔明月的进度。彡彡
  乔明月做衣裳的手艺还算可以,补东西就有点不太行了。从前家里条件好,又信奉穷养儿富养女,乔明川还穿过打补丁的衣裳,乔明月却基本上没穿过。
  刘雪梅看着她的动作,手上停了下来,笑道:“眉毛再紧一点就要连成一条了!”
  “啊。”乔明月索性把手套一放,“白天再干好了。雪梅姐,你眼睛不疼吗?这灯晃得我快瞎了。”
  “也就你舍得点这么久的灯,还嫌晃眼睛!”刘雪梅笑着摇了摇头,低下脑袋用牙齿把线
  咬断,“我做完了,你休息吧,明天煮酒糟,端一碗给你尝尝。”
  “你也太厉害了!”乔明月由衷赞道。刘雪梅可真是广播里勤劳能干女同志的杰出代表,地里家里的活儿一把抓,样样都干得好,这回的酒糟就是她自己弄的。
  刘雪梅收起裤子,“多看看也就会了,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弄的,都是跟曼丽商量着来,她会的可不比我少。”
  乔明月点头,“她也厉害!”
  朝外面看了一眼,乔明月又道:“曼丽出门消食,是不是到现在都没回来?”
  刘雪梅走到门口,“好像是没看到她的人影。”
  北水大队干部管理严格,治安算是不错的,不像周围大队,时常有二流子社员欺负女知青的事情发生。但现在天已经黑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乔明月立即站起身,朝刘雪梅道:“雪梅姐,我带着手电,再叫两个男知青,咱们出门找找。”
  “好,我去叫人。”
  刘雪梅话音还没落,一道手电光就从路上照了过来,聂曼丽推开院门,卯着头朝前走,刘雪梅连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似的,脸上晕着红。
  “你,你们俩怎么站在门外头?”
  刘雪梅撇撇嘴,“还说呢,你再回来迟一点我们就要出门找人了,你干嘛去了?”
  “是啊曼丽,天黑了,你一个人还是有点危险的。”乔明月附和着,又调侃道:“当然,要是是会情郎那
  就另说,不过你这情郎不行啊,都不把你送到门口的。”
  “什么会情郎,净会乱说。”聂曼丽气势汹汹道,不自在地伸手拨了一下短发,“路上遇到队里刘大发家的小儿子,小孩儿跟家里闹别扭冲出家门了,闹着要离家出走呢,把人弄回去花了点时间。”
  刘雪梅不高兴道:“那刘大发家里应该派个人送你回来才对,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这不是没事嘛。”聂曼丽打着哈哈,“我还学过一点功夫的,打人还挺疼,哈哈,挺疼。”
  她视线乱飘,乔明月总觉得她似乎有点心虚,强调打人挺疼,她打谁了?
  聂曼丽打了个哈欠,“哎呀,挺晚了,困了,回去睡觉了。”
  “一起一起。”刘雪梅立马道,又朝乔明月摆摆手,“明月,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你哥不是要走吗,别错过时间了。”
  乔明月笑道:“知道了,不过没关系,我起不来,不是还有你们嘛。”
  “行了行了,睡觉睡觉。”聂曼丽肩膀都僵了,跑得飞快,几乎是立刻就逃进了门不见人影,刘雪梅奇怪地G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乔明月没细想,把门一带,往谢唳家走去,刚一进门,一只巨大的狼头就凑了上来,接着,手上就被舔了一口。
  乔明月:……
  谢唳:……
  没控制住自己动作的灰狼:……
第155章 吃,吃大口的!
  狼舌上有倒刺,乔明月没养过宠物,被舔得登时一激灵。
  谢唳一巴掌把灰狼脑袋拍歪,“走开!”
  手上残留湿漉漉的触感,乔明月观察了一下,觉得灰狼这一口不像是对食物,那就是,在对她示好?!
  乔明月蹲下来小心翼翼摸摸狼头:“它喜欢我对不对?!”
  谢唳回头看她,没吭声。
  于是乔明月明白了,灰狼确实是还挺喜欢她的,如果这是个恶意动作,谢唳会叮嘱自己离狼远一点。
  她福至心灵,突然道:“那天的那只兔子,不会是它送的吧?”
  乔明月指着灰狼,向着谢唳问道。
  那天家里突然出现一只野兔,谢唳只神色古怪地说是别人送的,这个别人,不会就是这头狼吧?
  两只两条腿的人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狼听不懂,唯独在听到兔子两个字的时候耳朵尖突的动了动。
  兔子,本狼的见面礼,寒碜了一点,下次给你带个大的!
  看着谢唳的脸色,乔明月又看了一眼挺着胸脯傲娇地在自己面前走动的灰狼,噗嗤笑了一声。
  她走过去,然后伸出手,用力在脸上掐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小心眼,这可是你自己的狼。”
  “月亮,疼。”谢唳嘴里喊着疼,眼睛里却含着笑,他道:“不管它,晚上吃饱了没,我去烧水,顺便给你烧点糍粑?”
  乔明月有点想跟狼再玩一会儿,但自己对象现在这小气劲儿绝无仅有,该哄还是得哄,万一以后不许灰狼下山了怎么办?
  “那我只要小半块。”乔明月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小截距离,谢唳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趁着他转身的空,乔明月偷偷从空间里拿了一小块肉出来,扔到灰狼面前,飞快跟着谢唳进了厨房。
  谢唳点燃引火,拍了拍旁边的小矮凳,“过来坐,小心火星。”
  “知道了。”乔明月走过去坐下来,捡了根柴火扒拉,随便问道:“你今天跟我哥去干什么了?”
  谢唳想了想,“去打人。”
  乔明月:“……”
  你倒是诚实。
  乔明月咽了咽口水,“打谁了?你俩不会把人打出什么好歹来了吧?!”
  乔明川在部队里可不是白呆的,谢唳,野蛮生
  长的狼崽子一个,落他俩手上,大概,也许,可能,不怎么好过?
  谢唳也不隐瞒,“姓杨的家里那两个男人,放心,下手有轻重的。”
  顶多也就是在家里躺个十天半月的,死不了。
  乔明月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姓杨的说的应该是杨玉琴。
  早知道乔明川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那家人,没想到他倒好,把谢唳这个乖学生也带坏了。
  还跑到人家家里打人!
  乔明月自然是认识不到自己认为谢唳是个乖学生的看法有多盲目,此时只是无语抚额,“你最近跟我哥接触得挺多的啊?!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谢唳想了想,“不多,也没说什么别的。”
  乔明月凑过来狐疑地看着他,谢唳别开眼扬了扬下巴,咳了一声,“没说什么别的,问我狼闹出来的事能不能解决。”
  狼闹出来的事,什么事?
  乔明月蹙着眉想了想,脑海里有个模糊猜测。
  她迟疑道:“罗起的伤,是灰狼咬的?”
  谢唳点了下头,“很大可能是。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山火这事有蹊跷,可能跟罗起有关系?”
  “记得啊。”乔明月道。
  谢唳眼睛盯着灶火,“灰狼不会无缘无故伤人,除非罗起有什么坏心思,被灰狼发现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是故意放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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