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下乡白富美被凶猛狼崽撩野了——三千梨【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15 23:15:32

  谢唳把削好的梨递给她,“吃吧。”
  “分一半。”乔明月估计自己吃一整个的话就吃不下别的了。
  谢唳摇摇头,“你自己吃。”
  这真是怪事,就算是自己碗里剩下的东西他都没有嫌弃过,今天竟然说不了。
  谢唳:“分梨,寓意不好。”
  乔明月缓慢地转过脑袋,惊讶道:“你竟然信这个?”
  谢唳没说话,乔明月咔嚓一口咬下一块汁水丰沛的梨,说回刚才的话题。
  “我有一个猜测,周江生无缘无故给我写信,你说会不会是他在这中间搞鬼啊?”类似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类的?
  不过这个猜测其实没有什么根据,可信性也不大,不说周江生没有这个能力,就是有,天高皇帝远的,他的手还能伸这么长不成?
  再说了,要有这边的关系,他也不必写这么一封看似矫情实则恶心的信了。
  要是她现在在容市,不止要把断绝关系的报纸拍到他脸上,还要找人揍他一顿才能解气。
  谢唳安抚地揉揉她发顶,“别急,我问问万鑫看他知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情况。”
  要是无意还好,要有什么别的……
  在乔明月看不到的地方,谢唳的眼神变得像是淬了一层寒冰。
第202章 怎么还有后续?
  隔天,天还没亮,谢唳就从山上穿到了镇附近。
  万鑫正在说好的会合地点等他,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的,冷不丁被什么东西撞醒,一抬眼岁对上狼头吓得一屁股坐沟里。
  灰狼故意又恶劣绕着他转了几个圈,才在谢唳的命令声中不情不愿地任人把身上的东西卸了,转身回了山里。
  谢唳扫他一眼,“又不是没见过,还怕?”
  “哥,这可是狼!”万鑫无语,拍着胸脯缓气儿,“看它这体型,一口咬死个人不是问题,谁不怕啊。”
  别人送货骑车,他谢哥驭狼。
  这一批都是乔明月空间里的东西,米多肉少,还有一些糖、青菜和水果,狼驮的加上他担的,估摸总共得有个几百斤。
  谢唳送赵姐的那一份,万鑫则到黑市捣鼓,两人再次碰面的时候总共卖了一百八十二块三毛六。
  万鑫跟着谢唳赚得多,早看不上这点小买卖了,意思意思收了五块的“辛苦费”,转头就请他吃了顿饭。
  饭桌上,万鑫说起了正事:“哥,上回你让我从外面带过来试水的衣服布料,卖疯了,待会儿我就把你那份给你。”
  他实在可惜,捶了下桌子,“就是量太少,眼看着有钱赚不到,我这心呐~”
  “你自己拿着吧,别给我了。”谢唳手在桌子上点了两下,“让你找的人你找了吗,有没有合适的女同志愿意做这个的?”
  “……”万鑫一下打了焉,“哪有那么容易。”
  他嘀嘀咕咕,“我的眼光也没有那么差吧。”
  虽然确实被买家吐槽了。
  谢唳斜他一眼,“你在这桩生意上要花费的精力和时间相比于其他生意要多得多,不划算。”
  合适什么就去做什么,才能利益最大。
  万鑫跟着他有段时间了,见证了谢唳的厉害之后简直对他俯首称臣,当即便道:“那我再找找。”
  毕竟抱紧粗大腿,富贵不用愁啊。
  “算了。”谢唳给他写了个地址,“你想办法打个介绍信去这里,有个叫向之遥的女同志,你观察看看。”
  想了想,他又道:“巧的话说不定你在火车上就能碰上,注意一个在车上倒卖瓜子零嘴的女同志,可能就是她。”
  向之遥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在火车上做这种事了,保不齐是个惯犯,这人脑子挺活,如果能拉过来做事应该不错。
  万鑫一口应了,这顿饭近尾,谢唳才喝了口水,问道:“你路子多,认不认识公社里一个叫向东强的领导?他什么情况?”
  “向东强?”万鑫吞下最后一口红烧肉,刚想摇头,又想起了什么,“哥,你是说向大头,刚调来咱们公社的那个?”
  谢唳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外号,只让万鑫继续说。
  万鑫抹了一把泛着油光的嘴,“哥,这你可问对人了,别人我可能不大知道,这向大头我倒是有点印象。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多少消息灵通一点儿,我有个兄弟之前就在向大头那个公社下面的大队里,说这人官腔很重,头重身轻,所以背地里大家都叫他大头。”
  谢唳的手敲着桌面,万鑫继续道:“他风评不很好,倒不是因为什么情色受贿之类的,而是太喜欢搞小团体了,对外好像刚正不阿,其实就是为了博名声。”彡彡
  他放低了声音,“听说为了自己的名声,有个跟了他好久的大队会计都被他亲自弄下去了,啧啧。”
  听到前面的话谢唳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直到说大队会计的时候,他的眉才不自觉地轻轻皱了皱。
  点桌子的手停下来,谢唳问道:“那个会计是不是姓杨,家里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万鑫没想到谢唳会对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有兴趣,仔细在脑子里想了想,“好像是。”
  万鑫
  一拍手,“我想起来了,当时我那个兄弟还说,这家里老子出事了,妈和弟弟都过得不好,但是他家里那个女儿,不见了一段时间,再出现的时候竟然正在高中读书。”
  顶梁柱塌了,女儿过得还挺好,这事儿就离奇。
  再多的万鑫也不知道了,谢唳没说自己问这个人干什么,叮嘱了他几句,又交待了关于向哥那边生意的一些事,便起身离开。
  晚上,乔明月从谢唳口里得知了他打听到的关于向东强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这个姓向的不认识我,回城名额这件事可能跟你那个娃娃亲有关?”
  看见谢唳脸色,乔明月很快改口,“跟那个叫杨什么的女的有关?”
  “只是我猜的,不一定对。”谢唳夹了一筷子茄子到她碗里,里面有随肉末和碎红椒,又香又下饭。
  不怪他多想,结合那家里另外几人的处境,家里女儿还能去上不容易有名额的高中,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乔明月顺手扔了块煮白菜给两块五,才回头扒了口饭,“啧啧,你可真是蓝颜祸水。”
  要真是杨什么琴的在中间搞鬼,总不能是真心想让自己回城过好日子,大概率是因为谢唳。
  要么是爱不得,要不是爱生恨。
  谢唳也没想到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到现在还能扯出后续来,也是无奈。
  不过好在只是一个回城名额而已,明月不想要那就不要,起不了什么风浪。
  乔明月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根本没当这是多大的事,艰难被谢唳多投喂了一口饭又休息了一会儿,便翻开书跟自己对象一起开始学习。
  从容市买回来的几本自丛书都翻过好几遍了,到现在十七本还差九本没找到,乔明月有点心痒痒,勾着谢唳衣角。
  “你过两天不是要去县里嘛,要不顺带去废品站找找,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呢。”
第203章 县城行
  谢唳到县城是要代周教授去看望故人,乔明月自从下乡后一般都是在大队或者镇上活动,正好当天课少,于是跟着谢唳一块出了门。
  同样先到镇上之后转班车去县城,刚到车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那边的年轻小同志,去县城的车在这呐!”
  看过去,说话的正是正月出门那次搭车碰到的售票员,个子高,偏魁梧,乔明月跟谢唳买票的功夫,她一边忙活一边笑道:“老远就看见你俩了,这是又要出门儿?”
  太阳正烈,乔明月伸手擦了下额角细汗,“去县里有点事,婶子,您还记得我们呐?”
  “那可不。”售票员哈哈笑了两声,笑声十分浑厚,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一样,“我在这上了多少年的班也没见过几对像你们这样登对的,哪能这么容易就忘了。”
  被夸好看,乔明月十分坦然,聊了两句就到谢唳找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大热天,人都是汗津津的,车上的味道更不好闻,谢唳给乔明月选的是个靠窗的位置,打开窗户被风吹一吹,嘴里还含着颗盐渍的梅子,倒是好过了不少。
  县里比镇上热闹,下了车,两人在供销社里买了些罐头糕点,依着周教授给的地址去了毛线厂的家属楼。
  家属楼里难得见到生面孔,一路上两人收获了不少打量的目光。
  有个方脸的婆子声音最大,坐在树荫底下朝他们说话,“咱们院里难得见这么标致的后生,你俩是谁家的?”
  谢唳道:“请问您知道蒋霞晖住在哪一户吗?”
  “哟,找蒋老师的。”另一个年轻的婶子站起身,得知他们是过来探病直接站起来给他们引路,边走边感叹道:“你俩也是蒋老师的学生吧?蒋老师是个好老师,这阵子都不知道多少学生来过家里看她了。”
  两人只听着,并没有反驳,年轻婶子带着他们上楼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就是这儿了,我还有事,你们自己敲门吧。”彡彡
  跟婶子道过谢,谢唳伸手敲了两声门,里面传来一声回应,“谁啊。”
  随后,门就被打开了。
  开门女人看上去四十来岁,头发干净整齐地盘在脑后,穿一身青色的褂子,气质很温和。
  “你们是?”
  “蒋老师。”乔明月先把东西递过去,“我们是周教授的熟人,听说您前段时间生病,特意过来探望的。”
  蒋霞晖神色怔忪,“你们说的周教授,是……琢清?”
  她语句里带着细微的颤,乔明月和谢唳对视一眼,“是,是他。”
  蒋霞晖很快收敛好情绪,对他们笑了笑,招呼道:“差点误了礼数了,你们先进来。”
  蒋老师去倒水的时候,乔明月偷偷勾了勾谢唳的手指,压低了声音道:“这个蒋老师,跟周教授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提到他的时候蒋老师这个反应,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没等谢唳回答,蒋老师就已经端了茶过来了,“待客简陋了些,别嫌弃。”
  “怎么会。”乔明月连忙道:“您大病初愈,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才是。”
  蒋霞晖摇摇头,“我这里冷清很久了,有人来不知道多高兴,你们俩跟琢清是……?”
  “我们是他的晚辈,受过周教授不少恩。”乔明月道。
  说话间,乔明月一直观察着蒋老师的神色,总觉得她好像有话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似的。
  正在这时候,谢唳道:“蒋老师,您刚才说家里冷清很久了,冒昧问一句,您的丈夫现在……?”
  乔明月惊讶转头,有点搞不明白谢唳怎么会突然问这确实冒昧的话,转而思考到一种可能,竟然也有些紧张地等着蒋老师的回答。
  听到这话,蒋霞晖摆了摆手,“我没有结过婚,哪里来的什么丈夫。”
  说着,她又有点忍不住,“琢清他,这些年还好?”
  蒋霞晖一边拨着茶,语气是历经岁月之后的平静,“当年他说以后要儿孙绕膝,后来听说他结婚娶妻,你们刚来的时候我还当是他的孙辈。”
  闻言,乔明月心上一颤,往谢唳那边看去,那丝猜测竟然成了真。
  乔明月放下杯子,“蒋老师,周教授他,这一生也从未娶妻。
  ”
  空气一时间仿佛停滞下来。
  随后,“啪”的一声,
  杯子摔在了地上。
  ……
  邮局外,乔明月和谢唳双双站着,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却阴差阳错地彼此错过了这么多年,到底有多遗憾呢?
  乔明月看着里面几乎湿了半条帕子正在打电话的蒋霞晖,只觉得自己心里也钝钝地闷痛。
  月寒日暖,煎人寿。
  谢唳悄悄地攥住她的手,“别难过,他们还有相逢的这一天,已经很好了。”
  这个世上爱而不得的境况太多,周教授和蒋老师以后能从此刻开始相伴到老,纵有遗憾,也不算圆满。
  很快,蒋霞晖挂了电话从邮局里出来,脸上神情跟刚见面时已全然不同,庆幸,满足,还带着一丝羞怯。
  她又用帕子在脸上擦了擦,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让你们笑话了。”
  “怎么会。”乔明月扶住她,“您能跟周教授解开误会,我们不知道多高兴。”
  蒋霞晖拍了拍她的手,“也不全然是误会,当年他遭难不愿拖累我才扯了这个谎,后来又是各种阴差阳错的流言,这才生生错过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有你们,也许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她语气感叹,却并不沉重,大概是有了盼头,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回到家里,蒋霞晖又说了些关于她跟周教授的往事,甚至从书里拿出一张看着就有年岁了的黑白照片,乔明月饶有兴致地拿过来看。
  周教授她其实并不很熟,之前队里炸山也只是遥遥看过,听曼丽的介绍是个脾气不好的老头儿,没想到照片里年轻时候的他竟然还称得上有几分帅气。
  听到她这么形容,蒋霞晖几乎笑弯了腰,“你们周教授年轻的时候逮谁叫谁老头子,如今也有被别人叫小老头儿的一天!”
  笑完,蒋霞晖又仔细地摸着照片,目光像是透过照片到了很久之前,半晌转过头对乔明月道:“还是一起慢慢到老最好。”
  乔明月明白她的意思,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谢唳慢慢变老的样子,狠狠地点了下头。
第204章 往事
  与此同时,另一边。
  省城某所,陈声正坐在工位上忙得焦头烂额,明天就要交资料,他头发都快被自己薅秃了。
  周教授是个脾气古怪的小老头,话向来不多,但比起会骂人的其他领导,可怕程度简直不是一个量级。
  想到明天周教授会捏着自己上交的东西说不如垃圾,陈声简直想多吞几把花生米把自己噎死算了。
  “陈声!”
  研究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陈声转过去,吓得魂都快没了,“周,周教授。您是有什么……”
  “事”的音还没发出来,闯进来的周琢清便急切问道:“是你会开车?”
  陈声完全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站起来,战战兢兢道:“是,我,我会开。”
  “跟我下来。”
  就这样,陈声一头雾水地离开了研究室,又一头雾水地开上了研究所特配给周教授的车。
  周琢清坐在后座,身体前倾扒着前座的椅子,“亓县知道吧,去那儿,越快越好。”
  车开出去半小时,陈声才想起来,亓县这个地方,不就是当年周教授下/放的那个地方?
  研究所的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再周教授面前提起有关那里的任何一点信息,但现在看来,周教授本人似乎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厌恶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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