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后名满京城——观山景【完结】
时间:2023-04-16 17:22:26

  低着头进去,就瞧见和亲王对他眨眼,似乎在说,“该你了。”
  和亲王在外人面前,一派严肃,加上以前长年领兵打仗,不怒自威,所以小辈见着都怕,偏偏云铎尘知道,自己父亲在家和外面全然不同。
  “看什么!你们两个每天从睁眼就见不到人,一个去和狐朋狗友厮混,一个不知整天在做什么。”
  “母亲,我今日出门去爬了山,石一可以给我佐证。”
  石一瞧见自家主子的手势,立即向前,“夫人,今日世子和我一起去了松山。”
  “松山,去那干嘛?”
  云铎尘抢声道:“自是给母亲祈福去了。”
  “胡说八道!松山上只有道观,又没有寺庙,祈什么福?”
  云铎尘故作高深到:“母亲这就不懂了吧,那寺庙虽好,但是祈福的人也多,你想想,那佛祖就那么一个,手上的事情多了,岂不是忙不过来。”
  “我去那道观中祈福,人少不说,一个神仙处拜上三拜,神仙也不觉得闲得慌,母亲的福气也长久,还立即生效,不用排队。”
  兴平县主听着儿子在一旁胡扯,有些发笑,“你这孩子,就你会说!”
  当她意识到自己还在生气时,俩人早跑光了。
  只得坐下,叹气道:“也不知这孩子像谁,整日惹事。”
  那边云铎尘和和亲王逃脱后,云铎尘取笑着,“父亲,今日可算是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次。”
  “记得记得,回头我找到好吃的,算你一个。”和亲王平日就爱和朋友去饭店里吃酒,遇到新的菜谱,总要带回来,给夫人一起品尝。就是……常常忘了自己的儿子。
  等到了书房,俩人屏退下人,和亲王问道:“宋国的事怎么样了?”
  云铎尘收起刚刚的笑意,一五一十的禀报,“我已经将事情给太子传去,殿下也是马上写了书信给安将军,想必安将军已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今日我同朝中的老友相聚,他们说前方有了战报,想必是宋国的内乱殃及了边防。”和亲王看着自家的儿子,甚是欣慰。
  相比这件事是否可靠,云铎尘更在意的是皇帝的反应。
  “皇上派了粮草,但是没有派援军。”和亲王愁眉不展。
  云铎尘冷笑一声,“哼,他早忘了自己在边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不管如何,皇上终究是皇上。”和亲王有些难言。
  他曾是和皇帝一起征战沙场的亲兄弟,一心辅佐,最后被夺了兵权,留了亲王位,在京中整日无所事事。
  他自是念着和皇上一起的情谊,不好多说,但是自家儿子没有这份情谊在,况且现在的皇上也确实有些独断,他也不好说儿子什么。
  他知道,现在皇帝在朝中搞平衡,扶持三皇子一派,目的就是将太子一派打压,太子为人敦厚,有勇有谋,深受朝中大臣爱戴。包括自己儿子,私下都是太子一派。
  和亲王安抚到:“安将军在东南和宋国交战已久,想必有办法应对的。”
  云铎尘也知自己父亲的为难,不愿多说。
  过了几日,那边长玉将北尘钱庄打探来的消息回给孟宁思,京城确实有云氏人的富商。
  孟宁思才算又相信那人几分,只等着自己眼睛好后,与之详谈,开展一番事业。
第13章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二春来,孟宁思纱布蒙眼,她习惯用气息去感受一切。
  五年多的时间,她常年看不见,也常常在梦中看到原来世界的一切,正如有句话说的好,“若是没有见过光,自然不羡慕,但是曾经见过,就想着再见一见。”
  正如她现在,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反而不能像开始那般淡然。
  “着急也没办法,路得一步一步走,步子跨大了,就要摔跤,这诊治也是如此。”
  道长看出她的不安和急躁,沉着声安抚着。这些日子,两人相处不错,观主常常在她们这边吃肉喝酒。
  以前孟宁思还问过他,道士能喝酒吃肉不能。谁知这人倒是坦诚,“这松山都不曾有人来,谁还管山上的道观呢。悄悄告诉你,我还见过隔壁山那群和尚偷偷喝酒呢。”
  孟宁思摇摇头,对这话半信半疑。
  等到这日,终于不用换药,孟宁思将纱布解开,满屋子的中药味儿似往常一般,扑面而来。
  她紧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如同一扇长久不开的窗户,突然被打开。
  她真的见到了一切!陌生又熟悉。
  “小姐?”
  旁边长玉两人紧紧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孟宁思瞬时眼眶泛起一圈涟漪,她真的看到了。
  “我能看到了!”
  “真的?小姐能看到了,真的太好了!”孟宁思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人是大大咧咧的长月。
  她一双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和她平时的性格极像。
  孟宁思又看向另一边,“长玉。”
  “小姐。”
  说罢,三人抱在一起,哭出了声,她们都没想过,有一天孟宁思还能重见光明。
  过了好一会儿,长玉才反应过来,“小姐快擦擦眼泪,这眼睛大病初愈,怎能流泪,万一又发病了该如何是好。”
  “呸呸呸!小姐眼睛好了起来,以后有的是福气。”
  孟宁思拉着两人,一时有些哽咽,她何德何能,在异世能得到这样的朋友。
  虽然在这个世界的观念里,她们不能将她视为朋友相处。
  “好,再也不哭了。”
  说罢,三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破涕为笑。
  “丫头,好了吧?”
  只见一身穿藏青色道袍,脸上一抹银白胡须,束着混元髻的道长站在门外。
  孟宁思连忙起身,“多谢道长的救治之恩。”
  说罢对着他正准备跪下,那道长将拂尘一扫,挡住了她,“救了你,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还了一个人情了,不必言谢。”
  孟宁思听不懂,什么是……还人情?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又听到那道长开口,“我要去云游四海了,过来告诉你一声,眼睛可得保护好,若是再出问题,我可不会再来了。”
  “多谢道长提醒,不过现在道长就走吗?”
  他抹了抹胡须,抬眼看天,转身离去,“贫道无牵无挂,自是想走就走了。”
  孟宁思看着他的背影,甚是羡慕。
  她的梦想便是赚够足够多的银两后,像他一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小姐,今日大喜,我们去买点好吃的,回来炖肉吃如何?”
  长月在一旁很是开心,孟宁思转头,听到她这么说,也有些想吃肉了,当即想同意。
  “小姐,我们的银两,上个月没送来,以前的银票都拿出来用了。这肉,现在又贵……”长玉不好扫两人的兴致,但是也有些担忧。
  平时长月不管家中开支,这一个月孟宁思养病,一切开支都是长玉再管。按理说,每个月孟府都会给长玉送来月银。
  “你可问了,是母亲怎么了吗?”
  长玉支支吾吾地,“夫人上月被夺了管家权,夫人怕影响你心情,让我不要说。我去那管家那里领的时候,那人只说我们是外人,不给。我怕麻烦夫人,便没给她说这个事。”
  “你做的很好。”孟宁思觉得现在她有手有脚的,眼睛又能看到东西。
  那陇氏虽有私心,但是这句话倒没说错,她对于孟府来说,确实是外人一个。
  只是母亲管家权被夺一事,她自然是不能不理。
  “明日我们三个下山去。”
  长月激动到,“是不是要去会会那陇氏?”
  孟宁思笑道:“我会她干嘛?难道还学那市井妇人般抓她头发不成?”
  呃……长玉想说,这事儿,大小姐已经干了。
  等到第二日,孟宁思租了马车,快马加鞭回到孟府,恰好孟安学也休息没去上学。
  重新见到健康的妹妹,他十分开心,直直盯着她看,“妹妹眼睛好了后,人更精神了些。”
  孟宁思见到他觉得和想象中的一样,是温润渊博的模样,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不过眼前自然不是闲聊时候,
  “怎得母亲管家权被那陇氏夺了去?”
  孟夫人一向不准孟安学参到后院这些事中来,他也是不知,这两日才回来。
  孟宁思去到孟宁稀出,才算得出大概的缘由。
  “当日就是如此,妹妹,我没推她,是她在宴会上不知为何落了水,母亲让我和她一起,我便站在旁边了,那人醒来后就说是我推的,你信我。”
  孟宁思拉着她的手,拿起手帕擦干她的眼泪,“我自是信你,孟宁秋仗着府中有父亲撑腰,霸道也不是一两天了。你最不该的就是又打了她,这样,本来你有理都说不清了。”
  “我那是因为……因为气不过。你知道的,我这人就爱冲动。我被关禁闭倒是无所谓,还连累了母亲。”
  孟宁思笑她,“你还知道自己的毛病,以后可不许这样冲动做事了。不过,母亲那边你也不用在意,一个管家权而已,总不能永远都置于一个妾室的手上。”
  孟宁稀睁着通红的双眼,“妹妹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办法想想总会有的,别怕。”她虽然没有从小在这诡谲的高门大户家长大,但是从十岁开始,也见识了许多陇氏不入眼的操作。
  孟安学从外面进来,“不闹着回你那松山上的道观了?”
  “哦?”孟宁思好奇看向不好意思的孟宁稀。
  孟安学解释到:“前两天,我回来便听说我们这大小姐要离家出走,听说吓得母亲晚上都睡不着。”
  孟宁稀在孟府和哥哥的感情突飞猛进,这会还会顶两句嘴,“我那是被那三妹妹气的!哥哥,当时你们男子不是在那凉亭?后来还给父亲解释,父亲也没信。”
  “现在是这件事吗?是你趁三妹妹有病在身还打了她。”
  “我就推了她一下,我力气能有多重,那人就那么倒下了,好巧不巧,父亲就进来了。”
  孟安学对这妹妹十分伤脑筋,“你懂的事我不懂?关键就是你确实动手了。”
  孟宁稀硬着头皮说到:“那哥哥说怎么办?反正要我道歉,我不要!她先说谎的。”
  孟安学看了眼孟宁思,处理这样的内宅关系,确实不是他的专长。
  孟宁思笑道:“姐姐没错,自是不用道歉。”又看向孟安学,“哥哥忘了,我落水的事?当时刚醒来时,我忘了些事,如今倒是想起来许多,恰好,这事和三妹妹就脱不了关系。”
  孟安学想了想,当时他和母亲是怀疑的,但是父亲执意将这事压下,最后也没查出个什么,妹妹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哥哥,这么些年,陇氏不过是仗着父亲的宠爱,父亲也不过是和伯府过不去,与母亲不待见,既然如此,不如让母亲和离吧。”
  孟宁思觉得既然两人过不下去,将母亲接出去养着,不沾染孟府便算了,虽说这个世界对女子束缚颇多,但也不是没有和离条令的。
  “哪有这么简单,母亲也不会同意的。”多的孟安学也不多说,京城稍微有点官职的人家,都有牵连。
  孟宁思眉头微蹙,低沉着肩膀,她接受的是男女平等的教育,自然有勇气。只是她忘了,这个世界就如同历史上的朝代,对女人,毕竟苛刻。突然,她眼睛一亮,又说,“既然如此,那还有一条路可走。”
  等到看过孟夫人,孟宁思直到傍晚才离开,孟安学想送她,都被她婉拒了。
  离开时,孟安学看着她,觉得以前跟在身后,永远低着头的小姑娘不知不觉便成了大人模样。
  只是,有些心疼,能长大,必定是要吃苦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这丫头还吃了多少苦头。
  孟宁思这次回来见到在这里的家人,很是开心,以前她习惯孤身一人,总独来独往。在这里有人记挂,虽生活艰苦一些,但是内心却是十分雀跃的。
  在马车上,孟宁思将车帘撩上去,看着夕阳下的街道和行人,脸上带着笑意。
  原来,这个世界是这样的,街上卖的都是新鲜玩意儿和吃食,有好些都没见过,但是细看也都是用最普通的东西做出来的。
  长玉此时坐在她身边,路过一处二层高的小楼时,长玉伸手指着,“小姐,这里就是北尘钱庄。”
  孟宁思看过去,这里和周围的建筑都不一样,可以说有些金碧辉煌的感觉。
  突然,她想到什么,“糟了!我忘了一件事!”
第14章
  孟宁思眼神略过钱庄,突地想到半月前和那老板的约定。
  只是现在天色已晚,她心中万分遗憾,毕竟,算是一个赚钱的渠道,也不知那人还在没在等她。
  最后在她踌躇见,马车路过钱庄,没有停下。
  她自是不知,那钱庄二楼厢房里,云铎尘等了一整天。没等到人,又让石一派人去看松山上她是否出了什么事,结果石一回来禀报,没见到人。
  孟宁思回去后,在房中来回踱步,她自是不愿爽约的,只是今日忙忘了,虽是萍水相逢的人,但她毕竟有些穷,能有一个赚钱的地方已是不易。
  等到第二日,她匆匆来到钱庄,打探姓云的富商。那钱庄掌柜见到如往常一般戴着惟帽的姑娘,自然说昨日那人在这里等了一整日的话。
  孟宁思听完暗暗低下头,问哪日还在。
  那掌柜想到主子的话,“若是送消息的姑娘来了,必要留住人。”
  过一会儿,孟宁思便听到掌柜开口,“我让店里的小厮去跑一趟,一盏茶的功夫,若是小姐不忙,可在此等候。”
  孟宁思原本想着今日见不到人,没想到这钱庄掌柜竟然愿意帮忙,眼睛一亮,隔着惟帽对着掌柜稍行一礼,“多谢。”
  “不用不用,那小姐自去二楼,我这就去安排。”孟宁思自是没有见到掌柜面上的狡黠。
  孟宁思带着长玉进到厢房,见里面整洁有序,错落有致,“我来过好几次了,没想到这里的景色这么美。”
  她原本想象中的厢房便像饭店的包间一样,没想到里面的屏风和插花、盆栽错落摆放,一派祥和。
  长玉笑道:“是啊,我之前来过那么多次钱庄,这也是第一次好好打量,真好看。”
  等到俩人落座,又有小二端上茶水和点心上来,“这是酥糖吗?”
  孟宁思捻起一块糖果,看了看,有些像孟安学以前常常带回府的酥糖。
  “是呢,小姐以往吃了不少,如今一见便能认出。”
  孟宁思嘴角含笑,这糖果倒是做的不错,往常她不愿吃膳食的时候,孟安学就给她带这种糖果回府,她很是喜爱,只是不能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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