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红着眼尾,直勾勾地盯着她小舌头许久,后又忽地偏过头去,不看她。
陈念吧唧吧唧吃了很久,吃到男人手背手臂,甚至脖子这里的青筋血管全都要暴起……
这个糙男人皮肉下的血液不停翻腾,似是有火焰在灼烧他的皮肉血液,陈灼被烧的浑身发热,汗一滴滴地往外渗,将将濡湿睫毛,发丝。
这些汗裹着男人燥热的气息滑落,滑过他凸起的喉结、锁骨,直至快滑到男人胸膛被她吃下时,陈念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陈灼嘴里已经渗出了血腥气,甚至唇角都染了鲜红的血,似有若无。
而陈念停下后一看,发现哥哥胸膛这里全是被她弄出的痕迹。
蜜色的肌理上满布着刺眼的红痕,甚至有几处还被磨破了皮,零星血迹。
荒唐又糜|乱。
再配上那张英俊正气的脸,气息浓郁的魁梧身材……陈念呆愣看了半晌后,面红耳赤。
……
她好像咬的太重了,皮都磨掉了,红通通的。
哥哥肯定生气了。
小姑娘低下了头挠了挠后脑勺,像做错事的小孩,分外乖巧地趴坐在他身上。
陈灼嗯哼一声,凤眸星目淡淡扫过少女的唇,手去抬她下巴时,顺便把她两鬓的碎发别在了耳后。
“说说吧,”男人唇角一挑,一副漫不经心又气势迫人的样子,“把哥哥弄成这副荒唐样子,念儿,你准备接受什么惩罚呢。”
男人戏谑的话传到耳侧时,陈念登时腿软,她知道自己这次过火了,只能可怜兮兮地撒娇。
“对不起,哥哥,念儿太久没吃了,一开心就咬重了,哥哥你不会怪我吧……”陈念趴在他怀里,男人靠在床架,大喇喇的坐姿,轻而易举便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在怀里。
闻言低头,陈灼便对上了小姑娘那双泪雾朦胧的含情眼。
眸子里涟漪泛起,可怜兮兮的朝他眨巴着眼,贝齿还咬了下唇瓣,汁液将将流出时又松开。
又娇又美。
这雨打梨花的可怜劲展现得露骨又透彻。
陈念很是明白要怎么拿捏着哥哥,此时看他的眼神可怜又娇气,媚得能滴出水来。
陈灼眼眸微暗,喉咙发涩时,陈念眼珠子乌溜溜的,然后使坏地在那快破皮的小肉粒上又亲了下。
还舔了舔。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般大胆,少女软嫩唇瓣触到的一刻,陈灼怔了一瞬浑身发麻,从骨髓到血液再到皮肉汹涌而出的折磨直冲天灵盖。
呼吸粗重起来,犹如野兽,然后,忽地“啪”一声,男人粗大的手掌在少女臀上拍了一下。
巴掌声清亮又突兀,在屋里响起时,陈念都懵了,耳尖红红的,眸子水汪汪的。
微疼,又带着麻,陈念委屈,立马从他怀里直起身,控诉道:“哥哥又打我!不疼我了!”
陈灼长长地呼了口气,颤着手将衣襟拉上,掩去快破皮的胸膛,然后拾起兄长和将军的威严,训斥小孩。
“念儿,你告诉哥,你把哥当什么了?”
陈灼沉声问,却姿势闲散地靠着床架。
他长臂随意搭在一旁,任由少女靠在自己胸膛这里,也不伸出手去抱她,少女的发丝拂过手背时,他微微皱眉,手指缠住她几缕发丝,绕在指节玩。
陈念知道自己这次有些过火,咬的过分了,哥哥胸膛这里都差点破皮流血了。
是她错了,没有把握好力度,陈念顿时不敢再嚣张了,娇声回他:“当哥哥啊。”
回答后又弯眸一笑,芙蓉娇面,色若春晓。
她着实生的好颜色,白里透红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若是以前,陈灼心无杂念,看到她这娇娇美美的脸蛋喜欢得紧,定会按着她后脑勺狠狠咬一口。
他一个只会打仗的糙汉子,认为这没什么,他们是兄妹,他从小养大她,他只是把她当妹妹对待而已。
亲和咬都是因着亲情,他毫无邪念,不需要避讳。
况且,她实在是,好看。
他喜欢这妹妹,也愿意宠着她,把她宠成了如今这无法无天的娇蛮样子,对他这个兄长做尽了荒唐之事。
然而,这点心思在他此次回府后,却悄然变了味。
少女此时还在他怀里,他感受着她的玲珑身段,触摸着她那比暖玉还要滑腻的肌肤。
一低头,他便能看到那雪白的两团,像大白兔。
还有她那张,媚态初生,春水荡漾的眼睛,还有那娇滴滴的声音,软的不行的身体……
这些都在昭示一件事:她长大了。
他的妹妹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
她长大了,长成了少女,长成了女人,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女子的销魂香气。
闻着能要人命。
要他的命。
陈灼目光沉沉,盯着她许久,待少女身上的清香似有若无地飘进鼻间,甚至悄无声息地侵蚀他的皮肉时,他闷哼了声,仰起脖子笑了下,弧线锋锐的轮廓忽然染了层冷漠和疏离。
“哥哥?念儿,你见谁家妹妹对哥哥做这种事?”
陈灼拨开衣襟,指了指他胸膛处的痕迹,笑得意味不明,令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但陈念从陈灼微拧的眉毛中,察觉到了她哥哥的一丝燥。
“就是哥哥啊。”陈念嘴硬,含情脉脉的杏眸弯成了月牙,然后纤细的藕臂勾着男人脖子,仰起一张小脸凑上去,哼唧道,“就是哥哥,谁让只有哥哥能治这病,哥哥不是也很舒服吗!……”
少女的唇快要他唇角时,陈灼偏过头,神色一下就冷了下来:“陈念,你最好只是为了治病。”
这话带着一股狠意。
随即,陈灼一手拖着她臀,用抱小孩的姿势抱起她,站起身,把她放到床榻上。
粗粝指腹擦去她唇上水渍,男人胸腔漫出几分笑:“我是你哥,是将军,陈念……也只有你敢这么玩你这个兄长,要是别人,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小姑娘被他一说倍觉委屈,嗔怒看他,薄嫩眼尾顿时就浸了红,盈盈杏眸里又带着几分俱意。
陈灼垂下的手指微颤。
他拾起被扔在地上的玄衣外袍,牢牢穿在身上。
就连腰封都系得严丝合缝,这举动生怕被人再占了什么便宜。
陈念自然是明白,她哥哥是在防她!
……
穿好外袍系上腰封,将刚才被这小家伙啃咬的痕迹遮掩严实后,陈灼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她。
少女衣衫不整,香肩半露,如云秀发披散肩背,当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凝望他时,陈灼心里想要摧折娇花的卑劣心思就起来了。
但也只是倏然一瞬,很快,陈灼指骨蜷起,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
屋里的沉默不断蔓延。
男人此刻站在床前,高大身躯覆下的阴影将娇弱的少女完全笼罩。
眉目凌厉,面容冷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垂眸看着少女时,许是因为久经沙场,身上染了太多杀伐之气,将军的强悍气势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哥哥变严厉了,面色很不好,陈念顿时连哭都不敢了。
她想,难道是她刚刚咬得太重了,还是吃吃摸摸太久了,哥哥生气了。
但陈念蹙眉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吃的时候哥哥明明也很开心很愉悦!还会摸她的脑袋!
而且,陈念从小到大已经吃出了经验,从她哥哥的呼吸声和鼻息中,她便能知道哥哥是不是开心。
刚刚她吃吃摸摸的时候也听到了哥哥的呼吸声,陈念可以确定,他哥哥也是舒服的!
“我一个上战场杀敌的将军,是让你这么去玩的么?”陈灼抬起少女的下巴,指腹摩挲她肌肤,冷笑问。
哥哥突然就严肃起来,陈念懵了,茫然看他。
“你只能是我妹妹,明白吗?陈念,今日是最后一次,明日我便会为你找来太医治病。”
软香温玉一触即离,陈灼收回手背在身后,指腹还在缓缓磨擦着,面上却威严深重,没有半分柔情:“把这怪病治好,哥就给你物色好人家。”
“当一个好妹妹,陈念,不要让我后悔把你捡回来。”
“哥哥!”
陈念一听这话不干了,她也顾不上害怕了,气愤又哀怨地看着她哥哥,眼睛瞪得通红,“哥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他很少这么凶她,像方才这样还是头一回。
陈灼沉默了,别过脸没说话。
陈念见此又一把抱住哥哥,扑到他怀里,手脚并用,紧紧扒拉着他腰腹不放。
就像个黏人的小猫一样,呲牙咧嘴地表达自己的委屈。
只是……那处已有抬头之势。
忽地,陈灼脸色大变,隐忍低斥:“小畜生,别乱动!”
被他一吼陈念更委屈,偏偏不听他的,在他怀里乱蹭,很快,当她感觉到异物时顿时也傻了。
……
而陈灼魂飞天外,胸腔激荡。
耳根羞耻地红了。
“哥哥……”陈念呆呆眨眼,小心翼翼唤了声哥哥,不敢乱动了。
有点吓人。
然后,陈灼掐着她的腰猛地把小家伙扔在床上,走了。
就这么走了。
陈念懵了。
……
陈灼慌忙而逃,离开少女闺房后顿住脚步,垂眸看向衣袍下摆。
然后,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是个畜牲。
第13章
哥哥把她扔在床上,转瞬间便离开了,消失了,整间屋子只剩下陈念一人。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男人和少女的气息却融在一处,久久在萦绕不散,闻着令人如堕梦境。
窗棂不知什么时候被晚风吹拂开,屋外月色如薄纱般落在少女身上。
落在她红通通的,鲜艳欲滴的脸上,使其娇媚之中染了些月光般的纯。
陈念完全呆了,她恍恍惚惚的,似是还没从方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愣了好一会后忽然用手捂住小脸又松开,呼吸都不稳了。
小姑娘害羞了。
绕是陈念从小到大对他哥哥吃吃摸摸,做了这么多大胆的事,但方才的大东西,也是她从来没有碰到过的。
这是第一次。
陈念的脑子还是晕晕的,像是喝了酒一般。
她回想方才的场景,觉得新奇有趣又羞人,粉嫩的小耳朵都烫红了,脸若朝霞,发呆的眸子水灵灵的,像是沁在水里的黑樱桃。
里面藏着少女隐秘又青涩的心事,藏着浓烈又大胆的喜欢。
陈念想,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感受到她兄长的欲望。
“原来,哥哥……对我也是喜欢的!”
“男女的喜欢呢!”
陈念拍了拍小脸呢喃着,忍不住抱着锦被在床上滚了好几下。
是开心的,兴奋的。
她偷偷看过一些禁忌的话本,是以她知道,这样就说明哥哥把她当女人了!
陈念想的很简单,她认定,哥哥对她有欲望就是喜欢她,把她当心上人的那种喜欢,而不是妹妹。
想到这,陈念从被子里钻出那张被羞红的小脸,气喘吁吁的。
她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哥哥也对她有欲望,也喜欢她,那她要找哥哥当夫君!
与其嫁给别人,不如嫁给哥哥呢。
哥哥是个勇猛刚强的大将军,生的也英俊,身材还那么好!
陈念是个小姑娘,想起她哥哥方才赤|裸着胸膛,让她吃吃摸摸的场景,更加坚定了要嫁给她哥哥,让哥哥当她夫君的想法。
和哥哥成亲后,她就每天都可以玩哥哥了耶!
也不会受这怪病折磨了。
哥哥一定会宠着她,这样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陈念想着想着就做起了美梦,开始嘿嘿嘿傻笑。
她是真的喜欢哥哥。
喜欢,好喜欢……
“哥哥,也一定要喜欢念儿才行……”
“一定要喜欢念儿,不可以喜欢别人……”
“不然,念儿就不理哥哥了……”
陈念小嘴翕张,哼哼唧唧地念着,就这样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而由于今夜过于欣喜,一直念着她哥哥,想着婚后玩哥哥的场景,入睡之后,她当真就做起了这样的梦。
吃饭睡觉玩哥哥!
……
陈念梦到她和哥哥成亲了……
十里红妆,大宴宾客,府里到处贴满了肿帧
在司仪的高声中,她和哥哥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而到晚上圆房时,哥哥掀了她盖头,她与哥哥喝了交杯酒,然后……
她把哥哥绑了起来,把他衣服都扒了……
扒了个干干净净……
尽管她对他做了如此荒唐之事,哥哥也没斥责她,反倒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凤眸挑起,眼尾红得很蛊惑人。
他勾了勾唇,稍稍偏头,凌厉优越的脸上满是宠溺的笑。
他任她无法无天,任她吃吃摸摸,任她绑他,任她随便玩。
她很坏,玩哥哥玩的特别开心。
但她哥哥没生气,只是偶尔闷哼一声,隐忍地仰起脖子,喉结起伏的线条清晰又诱人。
陈念很喜欢哥哥。
是哥哥收养了她,是哥哥把无家可归的她养大,是他在她做噩梦的时候抱着她,哄着她入睡……在她没及笄之前,他一直由着她把他当娘亲般索取,由着她像婴儿般吃奶,就算她每次都会用重了力气咬伤他,甚至会咬破皮咬出血来,他也没有责怪她,还是会一整夜都把她抱在怀里。
就这样抱着她睡觉。
况且哥哥又生的这般英俊,身材威猛健硕,肌肉线条清晰又好看,落在她耳边的声音也好听。
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女的隐秘心事不断发酵,成了引人沉醉的酒,因而,陈念对她哥哥的喜欢和占有欲便越发深了。
然而在以前,小姑娘就算再怎么对哥哥吃吃摸摸,再怎么对哥哥做过分的事情,她都没有做这般放肆又越界的梦。
这个梦太美了,美得不真实,一戳就破。
于是,在最后,陈念想要更加无法无天地对待哥哥,玩哥哥时……这玩哥哥梦忽然就醒了!
天亮了……
……
翌日清晨,有丫鬟在门外喊她。
是清荷。
清荷得了陈灼的命令,来喊陈念起床收拾。
“小姐,日上三竿了,该起了。”清荷站在门外敲了两下门,耳朵凑近没听到动静,又敲两下,提高了些声音喊,“将军让我来喊小姐起床收拾,说是医官已经到了,莫要让医官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