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娇娇——酸奶好喝【完结】
时间:2023-04-17 17:28:11

  陈念却不以为意地哼了声。
  坏事?她就是要对哥哥做坏事!越坏越好!
  陈念把金银首饰重新塞回清荷手里,她弯眸一笑,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单纯又无邪:“好清荷,我就是对这种药好奇想看看嘛,这些都给你,可保你下辈子衣食无忧,哥哥不让我出府,你就去外面帮我买一下好不好,不会有事的,我不会告诉别人。”
  清荷虽知此事不妥,也知小姐买来那药绝不会是做什么好事,但当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金银珠宝时……她眼睛要被刺瞎了,便晕头晕脑地应了下来。
  药很快被买来,陈念拿到药便去了厨房……
  她破天荒地亲自下厨,为她哥哥熬了碗参汤,然后……陈念偷偷把那药放了进去。
  熬好参汤后,明月高悬,夜色已至,陈念欢快地踩着满庭院的月光,软罗裙裾随晚风轻荡,轻声哼着,脚步轻盈地好似就要跳起舞来。
  小姑娘是兴奋的,还带着点小孩子的报复心,但更多的还是她对她兄长的爱。
  虽然这爱放肆荒唐,甚至到了想下药强上这地步,但陈念自认为她是爱她哥哥的。
  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爱哥哥了。
  因为她爱哥哥,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所以才会给他下药呀……
  这样,哥哥就不会让她嫁给别人了。
  她没错,爱哥哥怎么会有错呢。
  下药又怎么会有错呢。
  她明明是好孩子,是听话的妹妹呀。
  陈念如此想,嘴角漾起一个小弧度,笑得更明媚了,比这庭院里盛开的芍药还要娇……
  丝毫没有给人下药的不安和害怕……反而很兴奋。
  “小姐,将军有令,您不得进他的房间,特地命我们守在此处。”
  当陈念绕过抄手游廊,穿过洞门,到了陈灼庭院正想敲门而入时,立在门口的侍从却将她拦了下来。
  “你们和哥哥说,就说我知道错了,我这次特地熬了参汤呢。”陈念把托盘稍稍移了过去,给侍卫看。
  一排侍卫里有个跟了陈灼多年的随从,性子耿直,名叫余良,余良过去一看,当真是碗冒着热气的参汤。
  小姐没说谎。
  他跟了陈灼多年,知道他家将军对这妹妹的看重和喜欢,不敢怠慢片刻,便进了门去禀报,如实传话。
  “将军,小姐在外求见,她让属下跟您传话,说她知道错了,特地熬了参汤给您。”
  陈灼听此倒是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那小畜生什么时候会熬参汤了?”
  半晌,他将手里的鎏金帖子收好,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余良得令,正想领命退下时,陈灼又叫住他:“你且退下,不必守在外面。”
  余良应了,出去告知陈念。
  陈念进了屋。
  屋里陈设简单,没有一丝文雅之气,在靠近窗台的地方还放了个兵器架,刀、剑、抢等均摆放此处,威风凛凛的银色铠甲也立在一旁。
  一眼就可看出是武将的房间。
  陈灼的卧房陈念来过很多次,她轻车熟路地绕过红花梨素屏,去了里间。
  陈灼正坐在案桌前。
  姿势懒散地靠着椅背,右手支颐,长乌发以发带松松绑起,几缕碎发垂下,轮廓凌厉的侧脸倒显得柔和了几分。
  看上去身上的压迫气息消了不少,怒气似是也没了,只是看向自己眼前这个娇蛮任性的妹妹时,他的眉毛仍是皱着的。
  他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糙男人,眼里竟萦绕着几分忧郁之感。
  看上去对这个妹妹颇为无奈。
  陈念一进屋看到哥哥,就演上了一个痛改前非的好妹妹角色。
  “哥哥……”陈念先是娇滴滴地喊了声,然后便拿出绢帕擦眼泪,带着哭腔嘤嘤认错,“这些日子念儿想了很多,觉得兄长说的那些话非常有道理,念儿知错了,念儿决定以后要当哥哥的好妹妹,再也不惹哥哥生气了。”
  看到她一边擦眼泪还一边用余光偷瞟自己,陈灼勾了勾嘴角,忍不住笑了。
  小家伙主动认错,还声泪俱下地反思,陈灼不疑有他,胸腔里的郁结之气总算消散了不少。
  “念儿,你知道错了就好,戒了这瘾,你还是哥哥的好妹妹,哥哥会像以前那般宠着你,这京城诸多王公贵族青年才俊,只要是你看上的,兄长便会去求皇上赐婚。”
  要是平常听到这话,陈念定是又会哭闹一番,但这会她却收了性子,乖乖巧巧地点头应下:“嗯,兄长说得是。”
  就连声音都带了一丝以前不曾有的甜腻,娇得能滴出水来……
  “念儿以后一定会听兄长的话好好嫁人,念儿知道错了,特地给兄长熬了一碗参汤呢。”陈念将参汤放在案桌,葱根般的手指碰着白瓷碗壁,缓缓移到陈灼面前。
  “念儿熬了好几个时辰呢,趁现在还热着,哥哥快喝吧。”
  陈念此刻装的乖巧无辜,又亲手熬了参汤给他,陈灼内心骤然有种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欣慰感。
  只是除了这种欣慰感,不知为何,作为她的兄长,陈灼心底深处又涌出了些异样的感受。
  他把她一手养大,如今她长大了要嫁人了,那怪病治好后,这小家伙嫁人后,不知还会不会与他这般贴心,与他撒娇……
  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妹妹,竟真的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为别人生儿育女,受分娩之痛么。
  他的念儿向来娇气,身子又弱,怎么可能承受的住,以后她的夫君又是否会像他这般疼她,好好待她,把她当珍宝呢。
  若是他的夫君待她不好,他该如何,把她抢回来继续当他的妹妹吗。
  一种阴暗又复杂的情绪忽如潮水般汹涌而至,陈灼胸腔涨满,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男人片刻失神,狭长的凤眸略略弯勾,深邃的眼睛里掩埋着越来越阴暗的情绪。
  陈念此刻自是不知陈灼内心的煎熬和挣扎,她抿了抿唇,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下,脑子里全是要怎么骗哥哥喝下参汤的坏心思。
  她见陈灼没说话,生怕拖的久他会发现什么,便朝他又靠近了一步。
  陈念拢了拢披帛,倾身弯腰又推了下碗,娇声催促道:“哥哥快喝嘛,念儿熬了好久的,等下冷掉就不好喝了。”
  陈念离得他近,却又没有同以前那般黏糊糊地抱住他,而是保持着一个看似疏远,却又异常折磨人的距离。
  少女的香气同窗外拂来的花香混在一起,散在鼻间,陈灼微滞,无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时,小姑娘许是弯了腰,那绸缎般的秀发忽然就擦过了他手背。
  如流水般丝滑,微凉,男人的尾椎骨陡然起了一阵快|感,随即,这快|感自尾椎骨起,直接冲到了他天灵盖,然后,浸满他浑身的每一处血液。
  血液翻腾。
  倏地,陈灼侧脸便红了,眼睛起了茫茫白雾,一眨眼,睫毛上便坠着水。
  “哥哥,你快喝嘛,再不喝就真的快凉了!”
  陈念又催了句,陈灼这才从方才的快|感里抽身出来。
  他模糊“嗯”了声,滚了滚喉结后,低头喝了口参汤。
  只是才喝一口,陈灼就变了脸色,只觉有无数把刀在割他的喉咙。
  但很快他又紧紧握拳,敛起方才快要崩塌的神色,面无表情夸了句“好喝”后,端起碗直接一口闷了。
  陈灼丝毫没有怀疑这个妹妹,没有怀疑这碗参汤,就算难以下咽,这碗参汤还是被他喝了个精光。
  一滴都没剩。
  喝完后,男人的嘴唇还有些湿润,薄唇,稍显凉薄冷漠,唇色却鲜艳,在灯光下有一种糜艳之感。
  少女盯着男人的唇,凑到男人泛红的耳边,很张扬地笑了起来:“哥哥知不知道,其实哥哥在念儿的眼里很诱|人哦。”
  “好想,把哥哥吃掉呢。”
  少女甜香的呼吸拂过,男人本就发烫的耳垂已然红得能滴出血来,更遑论陈念这番话说得异常大胆放肆,无异于挑逗。
  挑逗他这个兄长,勾引他这个兄长。
  她越来越无法无天,丝毫没有把他这个兄长放在眼里。
  羞耻和愤怒齐齐涌上,陈灼拍桌而起,大声呵斥:“陈念!你知道你在……”
  只是他这话还没说完,“砰”一声,男人全身失力,竟是直接倒了下去。
第17章
  药效发作,陈灼失了力气,直接倒在了案桌上。
  他趴在案桌不停喘气,只觉体内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冲撞他的经脉,撞得他血液翻腾,胸腔轰鸣。
  很快,他的脸上开始渗出汗珠,那双向来冷情的凤眸染了潋滟绯红,这红从眼眶蔓延到眼尾,水雾渐起,迷离渐染,下腹处阵阵燥热。
  直到此时,陈灼才知道,他的妹妹,他看上去听话乖巧的妹妹对他做了什么大胆之事。
  “念儿……”
  陈灼还在被那点欲念折磨,嘶哑唤了声念儿后,艰难掀起眼皮。
  水雾茫茫中,他看到了那个小家伙。
  此时此刻,在药性的加持下,陈灼每看她一眼产生的情动,会清晰又炽热地反应在身体上,紧接着,他身上作为兄长的道德感和羞耻感折磨着他,他痛不欲生。
  而那个小家伙还在对着他娇笑,笑得分外明媚,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一股火涌上,陈灼顿时怒不可遏,硬撑着站起,只是……他才站起又浑身失力跌了下去,身子瘫在了圈椅上。
  现在正是药性最强的时候。
  “念儿……”陈灼只一声声唤她。
  但陈念看着这样的哥哥却越发觉得好玩了。
  发丝凌乱,睫毛被水雾沾湿,那起伏的喉结就像小山峰一般,有汗不断顺着他冷厉的侧脸流下,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有了几分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i丽破碎之感。
  陈念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哥哥。
  她知道哥哥是武将,上陈杀敌,勇猛无比,虽然他也生了一张极其俊美的脸,但身上杀伐气极重,那种将军威严每每都会令人浑身发颤,不敢直视。
  这种一种强势逼人的气息,让人不自觉想要臣服的气息,从来都不会有人,也不敢把破碎脆弱二字同这个将军联系在一起。
  他是长得好看的,英俊,强壮,但这种好看不是白面书生那种阴柔美,而是一种刚强的美。
  陈念蹲在她哥哥旁边,看到她哥哥这副模样,陈念眼睛睁的大大的,越发觉得好玩。
  “哥哥不要再挣扎了哦。”陈念小手扒拉着他膝盖,捧着脸娇笑,“挣扎是没有用的,哥哥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乖乖地被念儿玩哦。”
  少女用一种极其纯真的语调和表情在说着“玩”这个字时,陈灼只觉得心脏都是颤的。
  她还是个小姑娘,怎么会说这样的虎狼之词。
  “念儿,”陈灼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念儿,你告诉哥哥,那碗参汤里,你到底……到底放了什么。”
  “放了催|情药呀,听说这药还有让人不能动弹的效果呢,哥哥逃不掉哦。”陈念用小脸贴了贴陈灼手臂,眯着眼蹭蹭,就像一只极其乖巧的小猫,在极其惬意地玩着玩具。
  虽然陈灼已经猜到那碗参汤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当这个妹妹用这种好玩的口吻说出来时,他的脑袋似是被人打了一闷棍。
  眼冒金星。
  “听说这催|情药都是坏人买来干那种坏事的,因为哥哥对念儿不好,所以这次念儿决定了,我也要对哥哥干坏事!”陈念嘀咕着,摸摸她哥哥的手指,又好奇地亲了亲,最后干脆直接坐在了陈灼腿上。
  少女坐上去的一刻,那原本愈发减弱的药性似是瞬间加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猛地冲到了陈灼天灵盖。
  他背脊一颤,双眼成了猩红之色,紧接着,唇齿间血腥气四溢。
  陈灼隐忍到了极致,此刻他低着头喘着粗气的样子像极了一头忍不住要去扑食的野兽,浑身都充满了危险气息和男人的野性。
  但陈念却浑然不知。
  她此刻还陷在一种奇异的兴奋里。
  甚至于,陈念的手刚想扒开她哥哥穿的严丝合缝的衣服时,眼睛一亮,又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要是药性一过,哥哥就逃了怎么办!
  药是清荷帮她买的,她忘了问这种药的药性有多久了。
  还是把哥哥绑起来好了。
  陈念如此想,当即从她哥哥的腿上跳了下来,去找绳子!
  磨人的小妖精终于走了,一滴豆大的汗从紧绷的下颌滴落时,陈灼重重地咽了口口水。
  喉咙里全是血腥气。
  陈灼仰头喘了口气,手指在圈椅上刮出道道痕迹,他尝试着站起好几次,但最后都失败了。
  药性并未消失,他的体力还没恢复,但那种催情所带来的原始欲望却因为没有与之交|合。变得越发的折磨人。
  陈灼至今都未娶妻,也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眼下陈念给他下药,好似把他这么多年的那种兴致都激了出来,如烈火燎原般难以克制。
  若是此刻在屋里的女子不是他妹妹,不是他一手养大的女孩,甚至是被他“奶”大的女孩,陈灼为了解药性,可能就做了那事。
  但是眼前这人是他妹妹,是他从战场捡回来养大的妹妹,在他眼里,这妹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却比亲生的还亲。
  他决不能,决不能做那种畜生才会做的事。
  决不能。
  这条线一旦跨了,他将永世不得安宁。
  他平生最是痛恨这种违背纲常的不伦之事。
  陈灼打定主意不做如此畜生之事,就这般咬着牙,任凭血腥气在口腔里散开,任凭嘴角流出汩汩鲜血,想硬生生地扛到药性过去,离开这个到处都浸满她气息的房间。
  只是……当陈灼反复尝试非常多次终于可以站了起来,扶着桌子走路时,小妖精陈念却在此时带着绳子回来了。
  “哥哥!”
  陈念好不容易找来一根绳子,正开开心心地回屋想要把哥哥绑起来时,一下就看到了她哥哥从椅子上站起,扶着桌子想要逃走的画面!
  小姑娘顿时慌了,如临大敌,甚至眼泪都要被吓出来了,她也顾不上要随时保持美美的样子了,像兔子似的,一两下就蹦到了陈灼面前。
  然后……猛地一扑,又把刚站起来稍稍恢复些清明的陈灼扑到了圈椅上。
  “哥哥为什么要逃!”
  陈念露出一口小尖牙,凶巴巴地质问她哥哥,还恶狠狠地朝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用力之大,陈灼都忍不住嘶了一声,待小姑娘再松开口时,男人的脖子上浮现了个清晰齿痕,上面有点点鲜血渗出。
  陈念是真咬,咬到此时她的嘴唇上面都沾了血,一眼看过去,但是显得越发娇艳了。
  “念儿……”陈灼任她咬,也没说她,抬手擦去她唇瓣上沾着的血迹后,无奈地笑了下,“你还小,什么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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