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仪式感？
那束花递到了自己的面前，上面还有一张银行卡：“徐岁暖，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徐岁暖失笑，接过那束花，目光落在上面的银行卡几秒：“这是什么意思？”
“养你。”秦渡道：“除去我的开销，你大概还有一万七可以用。这些钱，随你花，密码是我们相遇的日子。”
比她的工资都多。
徐岁暖很难不心动。
“秦渡。”
“嗯？”
“如果我们在一起之后你觉得不合适……”
“没有天生就合适的人。”秦渡打断她，神色严肃且认真：“徐岁暖，每一段感情都需要磨合和付出，我不介意为你改变，也愿意为你付出。”
徐岁暖微顿，她静静地看着秦渡好一会，才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不过秦渡，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已经认真想过了，折腾了这么久，依旧是秦渡。那不如，便顺其自然。
急促的呼吸忽而落了过来，温热得有些滚烫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
徐岁暖被秦渡狠狠地搂住，感受着他的炙热卷着自己的舌尖。一点一点的，和她呼吸交缠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在最后一步止住。
“今天，是你生理期吧？”秦渡的气息微喘。
徐岁暖点了点头。
秦渡又看了一眼徐岁暖，在她唇上吻了吻。而后起身，平复自己的呼吸。
也好，不至于太快。
毕竟他们还刚才在一起，一切都得慢慢来。
看着秦渡起身，徐岁暖也整理了自己微微凌乱的衣服。
花被他们随意地丢在地面上，徐岁暖过去捡起，仔细地摆放在桌上。
收起银行卡的时候，徐岁暖忽而想到：“秦渡，我们相遇的那天，是几月几号？”
秦渡：“……”
第43章 恋爱
徐岁暖是真的不会刻意去记这种日子。
而且, 她也不清楚第一次相遇要从在社团匆匆一面算起，还是他们后来在咖啡厅那一次算起。
“九月十八号。”秦渡报出了一个数字。
徐岁暖有些错楞：“那个时候我们见过吗？”
她记得社团招新是在国庆那段时间，后来社团的第一次活动大概是中旬的时候。
“见过。”秦渡看向她：“在操场, 你给了我一瓶水。”
徐岁暖仔细回忆。
是有这么一件事的。
那天她去操场跑步，军训的学生也散了场。靠着足球框旁边，穿着军训服的男生低头坐着。帽子已经被摘下来，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的下颚线滑落。
徐岁暖也不是说多有同情心, 只是刚好约了郑五月跑步买了两瓶水，郑五月却临时被辅导员拉过去办事。她嫌水重, 又正好遇到这男生，就顺手把一瓶水放在她面前。
她还记得男生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只不过男生是逆着光，加上又是晚上，她根本没细看。
“想起来了？”秦渡问。
徐岁暖点了点头：“你记得还挺清楚的。”
秦渡“嗯”了一声, 悠悠地道：“我和徐学姐的所有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自小和母亲泡在一众高挑的模特里, 慢慢地审美也跟着变了。比起甜美系可爱的小学妹, 他更喜欢冷艳型的姐姐。
恰好那天, 徐岁暖出现。迎着光, 模样清冷不可靠近。
他虽然不想承认, 但是却是是那一刻，他心口不受控制地狂跳。
确定关系的第一夜，比徐岁暖想得更平静一些。
唯一不同的是，秦渡看向她的目光里, 灼热得仿佛要把她彻底吞噬掉一般。
她和秦渡拍了牵手的照片, 在发给秦渡之前，徐岁暖又想到了之前的事：“秦渡, 我想快点换个地方住。”
秦渡看她，语气笃定：“那些人来烦你了？”
徐岁暖点了点头，怕他担心又赶紧补充了一句：“那些人没做什么，敲了几下门就走了。”
秦航派了人跟着那几个，秦渡自然是不用担心徐岁暖会出事。
只是，这住处毕竟是被他们知道了，多少是个隐患。
“去我家吧。”秦渡道，瞥见徐岁暖有些不太乐意的表情，他继续道：“通勤是比你这边远了些，不过地铁方便，倒也不算麻烦。那边是我个人住所，你也不用担心以后还出现要求退租的情况。”
“更何况……”秦渡顿了顿，抛出一个很大的诱惑：“不需要你付房租，还有猫和男人供你撸。”
撸男人？
徐岁暖莞尔一笑：“撸你？”
秦渡点了点头，意有所指：“毕竟你垂涎我美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关系确定，我允许你肆意妄为。”
“……”
她下意识地往秦渡的腹肌上看去，隔着衣服，倒是看不出什么。不过，裸露在外的肌肉线条，倒是有几分诱.惑。
她嘴硬地反驳一句：“我什么时候垂涎你美色？”
“在我洗澡出来，目光恨不得黏在我身上的时候。”秦渡慢悠悠地坐下，长臂大咧咧地靠在了沙发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见徐岁暖不搭话，他还十分好心地安慰了了一句：“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食色性也。徐学姐能够抵挡得住诱惑，也算是不错。”
徐岁暖：“……”
没理会秦渡的嘴炮，徐岁暖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便往浴室走去。
客厅里只剩下秦渡。
微信上滞留着几条未读。
秦渡翻了翻，找到了秦航的微信。
两条未读。
秦航：【那两个混混去找她了，不过我的人很快赶走了。】
秦航：【要不要我派人去“教育教育”他们？】
秦渡回了个“嗯”，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点到为止。】
法治社会，他可是良好公民。
不过，既然还敢找上门，这该警告的，还是得警告一番。
不然，还以为他女朋友没人罩着。
女朋友。
秦渡愉悦地勾了勾唇，手指一划，打开了朋友圈。
文字刚刚编辑好，还没得及发送，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家老头子的。
“喂？”
秦海明怒不可遏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秦渡，看你干的好事！”
秦渡挑眉：“爸，我干的好事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一件？”
“你上次给我推荐的那个林白凤，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秦渡轻叹了一声：“爸，他能力的确是没话说。只是这人品，我也没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
秦海明气得不行。
别人家的儿子都是巴不得回家继承家业，他家的倒好，在外找工资少得可怜的什么电脑行业也就算了，还整天给他找事。
“对了爸，我谈恋爱了。”秦渡继续道。
秦海明一愣，忙问：“就是你大学喜欢那个？”
“嗯，刚谈不久，等稳定下来，我带回家给您瞧瞧。”
秦海明狠狠皱眉，语气十分不好：“不用，我不同意你们。就算你不喜欢昭昭，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那姑娘我查过，家里乱糟糟的，一堆穷亲戚。再说，你当初都被甩过，这么多年还不长记性吗？”
“爸，我跟她怎么不门当户对了？你儿子我现在的存款，可能还比不上人家。要论起来，也是我高攀。”秦渡一边说着，一边往卫生间看去。
水声依旧，看来是在洗头？
“秦渡，你自己不行还有你爸我，我给你留了不少钱，足够你这辈子荣华富贵。那姑娘呢，我听说爸都不在了，就一个母亲卖衣服。”
“卖衣服怎么了，我妈不也是卖衣服的。爸，你可别职业歧视。”秦渡起了身，往厨房走去。
“秦渡！”
“行了爸，你和我妈就是听父母的，那么多年你也不待见我妈。难不成，你还想着我走你的老路？”秦渡一语拿捏住了秦海明的死穴。
电话里沉默了一瞬，秦渡继续道：“不说了，我得给你未来儿媳妇煮吃的了。”
说完，秦渡挂断了电话。
生理期洗头，虽然是炎夏，还是得注意。
弄好了红糖水，卫生间的门也在这个时候被打开。
秦渡把红糖水端出来放在桌上，瞧见头发湿漉漉的徐岁暖，不由得微微皱眉：“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好。”徐岁暖乖乖地坐下。
空调开到了最低，吹风机呼呼作响。
秦渡并不深谙如何吹头发，时不时的，手指理着头发，还会扯到她的头皮。
直到头发吹得七八分干，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徐岁暖刚想起身，便被人从身后搂住。
属于男人的气息扑了过来，把徐岁暖困住。她微微扭过头，便撞进秦渡的黑眸中。
他眸光熠熠，散漫的嗓音里染着温柔：“徐岁暖。”
“嗯？”
“我的，女朋友。”
……
这一个夜晚，徐岁暖失眠了。
她本以为二十七岁的恋爱，应该不会像是十七岁那样小鹿乱撞。
可是一闭眼，满脑子都是秦渡温柔的神色。
她的前两任，的确都很不错。
叶之舟带着迷茫的自己，一点点地适应新环境。他给予自己关心和尊重，却也败给了青涩。
而唐铮，足够成熟也足够照顾自己。她教着自己如何去进入社会，却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这是徐岁暖第一段，健康的恋爱。
顶着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闹钟已经响了三个。
徐岁暖匆匆地开了门，秦渡一如既往地先行去了公司。
她洗漱之后，化了个淡妆，把眼下的黑眼圈遮得差不多了，才拿起桌上追备好的豆浆油条，往公司走去。
三人小群里，未读消息达到了99+。
昨晚她和秦渡厮磨到了睡觉点，徐岁暖也没有看消息，而是反复地查看秦渡过往所有的朋友圈。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徐岁暖的确是有些在意。那三年半里，秦渡有过多少女人。
介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徐岁暖也担心自己的健康。
她得委婉的提醒秦渡，去做个检查。
划开消息的最上面，徐岁暖飞快地阅读了一遍。
是郑五月在骂自己的傻逼领导，给了她一堆任务还挑三拣四，顺带痛苦地EMO了好一阵，说自己想前任了。
后面就是陈乐橙的各种安慰，顺带附上了自己的八卦。大概意思就是，最近看到有个身材不错长相也不错的人在追那位宋律师，她也明显感觉到宋律师对她的冷淡。
于是，两个感情受挫的女生，在群里聊了一晚上。
徐岁暖本想把她和秦渡的事告诉两人，想了想，还是决定缓一缓。
总不能在姐妹不幸福的时候，自己偷偷地开心吧。
刚刚坐到座位上，徐岁暖在群里发了个摸摸的表情包。
猛地，一条“我要离婚”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徐岁暖赶忙一看，发消息的是李晓月。
婚宴之后，徐岁暖也没怎么关注李晓月的事情。
只是从朋友圈看到，李晓月现在生活得很幸福，结婚不到两个月就辞职了，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
不过李晓月自己有本事，时不时地在视频小软件拍拍他们的日常生活，偶尔也能接一些小广告。收入虽然不多，但是作为日常开销也是绰绰有余。
江沉也算是争气，工资不低，在没有小孩的情况下，两人生活富裕，小日子也很滋润。
这一条突如其来的离婚，倒是让徐岁暖有些惊讶。
徐岁暖：【怎么了？】
李晓月：【我不想要孩子，江沉却说今年可以开始备孕了。明明结婚前都答应得好好的，如果我要丁克他也会接受！现在他妈说了几句，他就动摇了。】
徐岁暖倒是不知道李晓月是丁克。
不过他们这一代人，不婚不育很正常。
钉钉发来了好几条消息，徐岁暖看了一眼，飞快地回复李晓月：【晓月，我现在有点工作需要做。等我下班了，我再好好地跟你聊聊。】
李晓月：【好，我都快郁闷死了。】
关了李晓月的对话框，徐岁暖很快地投入到工作里面。
到了十一点多，徐岁暖才稍微缓下来了一些。
微信还亮着，她点开，是秦渡的消息。
不过头像倒是换了。
她的头像是一个卡通女孩牵着风筝，秦渡便直接截取了一部分，头像换成了风筝。
所以，这是强行情侣头像吗？
秦渡：【糖醋排骨，叉烧烤鸭，牛肉茄子，选一个。】
昨晚徐岁暖吃的是买来的饭，所以这中午也没饭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