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五月:【唉,我想要男人,你们还认识什么帅气的男人不?】
陈乐橙:【我但凡认识多余的,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群里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陈乐橙才想起:【麻将机呢?】
徐岁暖:【丢去秦渡家了。】
说到这个麻将机她就头疼,五百是不贵,只是这一趟搬过来就两百了。要多来一趟,这麻将机的钱都出来了。
郑五月:【那行啊,晚上去秦渡家。正好,我也得看看我闺蜜的男朋友。】
徐岁暖没回复,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秦渡。
“怎么了?”秦渡余光瞥到她投过来的视线,低声问了一句。
“五月和橙子想来家里打麻将,你……方便吗?”徐岁暖有些不好意思。
“可以。”秦渡答应得很果断。
徐岁暖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地补充一句:“你放心,她们不会弄脏你家。”
“我知道,不过。”秦渡稍顿住:“今晚我可能得加班,让何清扬过来。”
想到何清扬,徐岁暖才记起自己似乎在不久前还说过要去何清扬的酒吧捧场。只是这每个周末好像都排得满满当当,也没来得及腾出什么时间。
算了,来日方长。
费力地把东西搬到了门口,徐岁暖瞧了眼腾不出手的秦渡,回想着上次他说的密码,一点点地输进入。
门打开,玄关处蹲着周末,瞧见了他们回来,尾巴在地面上不停地扫动。
“总算舍得回来了?”里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往里看去,沙发上靠着一个男人,五官精致,一双桃花眼往上挑着,带着几分散漫的意味。视线和徐岁暖对上的那瞬间,男人忽而低笑:“怎么,不记得了?”
徐岁暖静默住。
秦航慢悠悠地提醒她:“上次,你还找我搭讪来着。”
徐岁暖:“……”
“秦航,别给自己脸上贴金。”秦渡把东西一点点地搬进来,这才睥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她只是好奇,我这张绝世的脸,怎么会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出现。”
“……”
秦家的自恋,果然都是遗传的。
秦航闻言也嗤笑一声,看向徐岁暖:“你来说说,我和他,谁好看?”
“各有千秋。”徐岁暖回答得无比官方。
秦航似乎是觉得无聊,“啧”了一声,起了身:“猫给你送到了,以后这种麻烦事,少来找我。”
“怎么,被你家那位冷落了?”秦渡往他心窝子上戳了一刀。
秦航冷笑一声,回头嫌弃地看着他:“那你可能还不清楚,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什么地位?比不过我家的一只猫?”
“她不过是觉得新奇,逗弄几天而已。”
“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
看着哥俩你来我回的斗嘴,徐岁暖无语地收回目光,拉着自己的行李进了侧卧。
把东西全部收拾好,再出来的时候,秦航已经不在了。
秦渡正在餐桌上摆弄着插排,是一个宿舍用的小锅。两个人吃的话,刚刚好。
徐岁暖拿出手机,下单了两杯奶茶。见没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便坐在沙发上撸猫。
“你和秦航平时都这么幼稚吗?”她问。
能看到两个加起来年过半百的男人幼稚斗嘴,也是不常见。
秦渡把火锅底料下了锅,回他:“我不幼稚,是他好胜心强。”
你的也不低啊……
徐岁暖懒得拆穿,从旁边的收纳箱里翻出一根猫条,一点一点地喂着周末。
火锅底料烧开,味道也传了过来。
她和秦渡都忙活了一上午,这会正是饿肚子的时候。
也没心思撸猫了,徐岁暖坐在了餐桌上,看着秦渡一股脑地把牛肉卷下到锅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我以前,很少在家弄这些。”秦渡说。
“为什么?”
秦渡又把一盘羊肉卷丢进去,这才道:“一个人在家,我基本都是随便的对付。大多数,吃的都是外卖。”
稍顿几秒,他低笑:“不过还好,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
徐岁暖看他,故意道:“秦渡,我们只是谈恋爱,不是绑死了。”
“所以呢?”秦渡并不在意,淡定地看着她:“你觉得你还能跑?”
他秦渡,可不想成为徐岁暖众多前任中的一个。
徐岁暖不知道哪里来的反骨,反驳着秦渡继续道:“我觉得,应该可以。”
秦渡都被气笑了,凉凉地督她一眼:“也是。徐学姐对我感情凉薄,不像我对徐学姐那般,一往情深。”
徐岁暖无话可说。
确实,在感情方面,秦渡爱自己更多一些。
她也深知,自己对秦渡的感情,永远不会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本就生在凉薄的家庭里,她不相信会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
“心虚了?”秦渡的声音幽幽响起。
徐岁暖看着他,夹了一大块牛肉到碗里:“不算心虚,就是觉得,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恋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前都没有?”
“我和初恋不到三个月就分了,时隔多年,哪怕是年少真的喜欢过,那时候还太小,能有什么。至于我和唐铮……”
徐岁暖眼神染着几分恍惚:“三年半,听着时间很长。但那三年半里,我和他就像是一个同居室友一样。”
秦渡往她碗里又夹了几块牛肉,不动声色地追问:“所以你们是怎么谈了这么久?”
“就很正常地谈。分房同居,我会给他做饭,当然,他也会给我报酬。他喝醉需要接送的时候我会去,我工作不顺心他也会帮我。当然,我也得负责帮他处理桃花。”
说到这里,徐岁暖便有些无奈,对上秦渡好奇的目光,她继续道:“唐铮桃花不少,和我谈的一个原因也是觉得,我能处理好这些事。”
秦渡嗤笑一声,表示不屑:“男人如果不主动,桃花又怎么会持续不断地热脸贴冷屁股。”
“那就是他也主动了吧。”徐岁暖也懒得去管这些。
唐铮的私生活,她从来都不理会。或许唐铮真的在外招惹过桃花,也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放心吧,我不会主动招惹女人。”秦渡道。
话刚说出口,他又淡定的补充了一句:“你是例外。”
第46章 同居
秦渡一向是自傲的人。
他从小家境优越, 成绩和容貌都不错。向来都是女人围在他的身边,只有徐岁暖,是他主动去靠近。
徐岁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那你是看中我的美色还是人品?”
秦渡督了她一眼, 反问:“你觉得呢?”
“美色吧。”徐岁暖分析道:“毕竟我以前对你爱答不理,你应该不至于喜欢这种调调。”
秦渡:“……”
徐岁暖见他这样,有些惊讶的追问:“秦渡,你不会就喜欢对你爱答不理的吧?”
“没有。”
否认得很没有可信度。
徐岁暖看着秦渡的眼神更奇怪了:“秦渡, 你是M吗?”
“……”
吃过了火锅,秦渡便约了何清扬。
那头听到有两个单身美女, 更带劲了,恨不得马上冲过来, 却又被秦渡拦住,让他别打扰自己的二人世界。
“哟,可让你得显摆了呢。”何清扬语气酸酸的:“很厉害吗, 这些年我都谈了一桌了。”
“那挺好的,以后份子钱收的不少。”
何清扬一噎, 没好气地道:“行了, 我打会游戏, 到点再去。祝你两恩恩爱爱百年好合!”
“这祝福, 我收下了。”
等着秦渡挂断了电话, 徐岁暖才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怎么不喊郭百川?”
郭百川是个宅男,社交并不如何清扬那样广泛。要说周末没工作最无聊的,郭百川必定是第一。
“他母亲最近身体不好,一直住院。”秦渡道, 沉默几秒, 面色有些沉重:“我问过医院的朋友,顶多是用药吊着, 只能续命,治不了了。”
徐岁暖张了张嘴,有很多想说的,过了好一会,也只是道:“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不过她也知道,她什么都帮不了。
片刻,秦渡在她身旁坐下:“徐岁暖,你毕业那年,是不是和郭老师一样的情况?”
徐岁暖望向他深深的黑眸,须臾,她点头:“是。”
是,也不是。
郭百川比她好一些,至少手里还有些钱,不至于在面对高昂医疗费时,囊中羞涩。
秦渡:“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徐岁暖没回答,而是问他:“秦渡,我好像从来都没和你说过我初恋的事,对吗?”
“那只是你年少的一段不成熟的感情而已。”
秦渡向来不把那段感情当回事,年少悸动,分不清是喜欢还是依赖。比起十七八岁的初恋,他更在意的是陪了她三年的,从她把自己身边抢走的唐铮。
“是啊,很不成熟。”徐岁暖温笑道:“他是一个很温暖的男孩子,对人对事有耐心。唯一不好的,就是太有钱了。”
秦渡没说话,安静地听着。
“高中那会,他穿着几千的衣服,而我还在我妈的店里挑着进货价十来块的衣服。”徐岁暖摸着怀里的周末,侧目看了一眼秦渡:“你可能理解不了,那种在喜欢的人面前窘迫得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拿着十几块的挂坠去找叶之舟,想要作为他的提车惊喜,却在听到周围的人说起车的价格时,退却了。
那十几块的东西像是个烫手山芋一样,硌得她心口发慌。
她在最好的十八岁,在喜欢的人面前,自卑到了尘埃里。
“那样的感觉,我在高中毕业后经历过一次。秦渡,我不想在你面前经历第二次。”
她不愿在秦渡面前提到钱的事,在她看来,感情就是感情。一旦触碰到了钱,这份感情,就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二十岁的秦渡,所有的经济来源,都是依靠家里。
身侧的男人沉默几秒,紧接着她被搂进了一个很温暖的怀抱,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耳边:“徐岁暖,这不是你的错。”
“是不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在那样的环境生长,自卑的心理,是需要自己努力,用底气一点点带走自卑。
“嗯,不重要。”
秦渡在她颈间低声呢喃:“有个最快的暴富方法,要不要听听?”
“什么?”
“婚后,我的所有收入你有一半的支配权。”
可以,想骗婚。
徐岁暖不上当:“才一半,比现在还少。”
“彩礼八十八万八。”秦渡加重了自己的筹码。
徐岁暖在他怀里抬眼,神色狐疑地看着他:“你有这么多钱?”
“没有。”秦渡说得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回家啃老。”
反正老头子也打算把钱留给他,他自然不会像那些傻兮兮的富二代,非得一身傲骨。
他可不傻,不会跟钱过不去。
再者,他爸不出意外,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若是不要,那钱,留着也不知道给谁。
关于啃老的事按下不谈,徐岁暖对于这种家庭的父母,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毕竟当年叶之舟的母亲,虽然对自己态度还算可以。只是言语间对她的嫌弃,并不少。
徐岁暖也能理解,换作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找了个穷酸的女生还扬言说是真爱,她估计也不能接受。
睡了个舒服的午觉,徐岁暖醒来,已经是六点半了。
他们午饭吃得晚,三点下肚的火锅,这会还不是很饿。
外头似乎是有交谈声,徐岁暖推开了门,便看到郑五月和何清扬三人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玩起了斗地主。
“你怎么不说是你闺蜜蛊惑我兄弟多年,守身如玉就为她呢?”何清扬的语气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郑五月立马不服气:“什么叫做蛊惑,那岁暖长得好看,秦渡非得爱上能怪谁?还不是怪秦渡收不住自己的心!”
“那又怎么了,人秦渡长得好看家里有钱。”
郑五月一脸嫌弃,直接丢了一个炸弹下来:“那又怎么了,他脾气不好!”
眼看这两人都快要打起来了,徐岁暖赶忙道:“你们来了多久了?”
闻言,三人把视线移了过去。
“也不久,刚来十几分钟。”何清扬轻笑一声,把手中还没出完的牌丢下,意味深长地看向徐岁暖:“看来挺累的啊,这一觉都这么晚了。”
“你丢牌做什么?我就知道,你这牌烂,打不赢我俩。”郑五月一边收拾着牌,一边看向徐岁暖:“岁暖,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了,我不饿。”徐岁暖摇了摇头,左右探头,没有看到秦渡。
“他去公司了。”何清扬解释一句,站起了身,走到徐岁暖身边:“听秦渡说,你的钱,比较好赢。岁暖,等会输太多,你可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