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我此番出来是想帮师兄寻找纯钧剑,来的路上碰到的那位姐姐,至于她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不过,来此之前她带我去了景云宫,宫里的人都称她为公主?”莫舜华答道。
“公主?怪不得那位姐姐那么高冷。对了,你说什么找纯钧剑,我却也没听说过,要去哪里寻找?”,李鸿渐问道。“天山雪宫。”,莫舜华回道。“天山雪宫,这是什么地方?”,李鸿渐疑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这纯钧剑就在天山雪宫。”,莫舜华四处望了望小声说道。“那她知道为什么要去吗?”,李鸿渐又问道。“我没有告诉她。”莫舜华道。“奇怪,依你所说,你大师兄所找的纯钧剑定是宝物,那她怎么这么好心带你去呢?”,李鸿渐纳闷。莫舜华有些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她就是好心吧。”。
二人正在聊着,见那女子开了自己的房门出来,面纱却还一直带在脸上,见他们在聊天,便又回到了房里,李鸿渐有些纳闷,自语道:“这姑娘怪怪的,怎么见了男人就躲,难不成我们还会吃了她。”。
“这位姐姐长的好美,可能是怕你们男人见色起意吧。”,莫舜华嬉笑道。“在我的眼里你可是最美的。”,李鸿渐看着莫舜华深情的说道。莫舜华低头暗喜,突然听到楼上的门又开了,那女子的仆人走了出来,对他二人道:“两位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吃完饭便出发。”,“这么猴急猴急的,我还没有睡个好觉,又得上路了。”,李鸿渐埋怨道。“好了,李大哥,赶快回去收拾一下回来吃饭吧。”,莫舜华笑了笑起身回去了。
且说白羽琳中了那鬼使的陷阱,被他擒住,那鬼使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昏睡过去,便将她带走了。“哟,这么漂亮的美人,真让人心动啊。”,“唉~,我说你活得不耐烦了啊,鬼使交代过,可别有什么歪心思,连鬼使都不敢沾她一下,当心你的小命。”。
白羽琳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睁开眼,见一个长相猥琐的瘦高个站在她的面前,旁边还有个矮胖的大胡子,便喊道:“你们是谁,快解了我的穴道。”。
她见那瘦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便有些害怕,胖子见状,拍了那人胸口一下,说道:“收收你的哈喇子,赶紧去禀告主人。”,那瘦子连忙跑了出去,不一会,鬼使进来了。“大美人儿,别害怕,我们主人说过,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只不过怕你走丢,我也只能点了你的穴道,请你见谅。”,鬼使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要干什么?”,白羽琳害怕的问道。
“这个嘛,我就不清楚了,这是我们门主的意思,等你见了他老人家便知道了。”,那鬼使道,“你们两个好生伺候着,明日便启程南下,出了什么差错小心你们的小命。”。
“是,主人。”那二人应道。第二日,白羽琳便被他们抬上一辆马车,除了胖瘦二人那鬼使又安排了一队人沿途护送,白羽琳被那鬼使封了穴道无法用武,便只得任凭他们赶路。行了几日,来到一家客栈,二人将白羽琳安顿好,派手下在门口把守,便出来喝酒,那瘦子道:“哎,你说咱们抓的这妞这么漂亮,门主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行不行?”,“说什么荤话,让人听去了,你的狗头就要落地了。”,胖子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就说像我这样的人,要是沾沾那大美人,死了也值。”,瘦子奸笑道。“我怕你还没沾到她的衣服,你的人就没了。”,胖子冷笑道。“你什么意思?”,瘦子揪心的问道。“你不想想,就凭咱俩这三脚猫的功夫,即便再加上一队废物,鬼使能把这么重要的人交给咱们护送?”,胖子端起酒杯喝了下去。“是啊,难不成还有人暗中监视着咱们?”,那瘦子寻思一番边说边向四周窥探。“我哪知道,反正你老实点就行了,你若真对她动手动脚的,可能都落不下全尸。”,那胖子恐吓道。“你可别吓我,我这人胆儿小。”,那瘦子耸了耸肩。“哈哈哈,瞧你那怂样,偷娘们儿的时候不见你胆儿小了。”,胖子讥讽道。“原来那些货色连这大美人的千分之一都不及,唉~~,听说她就是今年的‘天仙魁首’白羽琳。”,那瘦子瞪着一双鼠眼说道。“啐!什么‘魁首’不‘魁首’的,就是‘魁尾’也轮不到你。”,那胖子轻蔑着。
二人喝了半醉,便都回屋了,熟料他俩的对话却被玉真门的弟子给听到了,那人立刻回到堂内,将他们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轮值掌门,那掌门一面差人去开封送信,一面召集四位堂主,原来,这里已属襄阳路,而此处玉真门的轮值掌门便是秦玉川!
秦玉川五人商议一番,也怕那些人会有暗中保护,未免打草惊蛇,便命襄阳分舵青龙堂主传功长老陈发白、执律长老周同亲自跟踪。
第二日,那胖瘦一行人来到襄阳城一处宅院,胖子上前敲了敲大门,一位管家模样的打开门问道:“请问几位找谁?”,那胖子并未言语,只从腰间掏出一块木牌,管家一看说道:“大爷请进。”。胖子遂招手示意其余人,赶着马车从侧门进去了。
陈发白见此情形便回去传信,周同在原地盯着,过了一会,那一行人又出来了,却不见了马车,周同也未等陈发白回来,径自跟了上去。“胖子,交完差了,回去我请你喝花酒。”,瘦子□□道。“哼!一天到晚就知道女人,你早晚得死在这上面。”,那胖子斥道。
出了襄阳城,又行了半日,周同见四下无人,突然翻身来到他们面前,那瘦子见只他一人,便厉声道:“喂,你找死啊,敢挡爷的去路。”,“你们是什么人,适才马车里的是谁?”,周同问道。那胖子一听,顿觉不妙,便装作不明白,回道:“什么马车?”。
“笨蛋,他说的是那大美人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那瘦子道,话刚出口,胖子便瞪了他一眼,冲他喝道:“你怎么这么蠢,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有人跟着我们。”,瘦子一听,才反应过来。“不打自招,甚好,快说,你们要把她送到何处?”,周同问道。“你不是看见了,我们已经交完差了,至于她以后要去哪里,我们怎么知道。”,胖子回道。“哼,不说是吧,那就让你们吃点苦头。”说罢,周同拔剑便砍了上去。
那一行人围攻了上去,周同没几招便将他们打趴在地,他拿剑指着那胖子道:“你们是地狱鬼门的人吧。”,“既然你知道我们是谁,还敢动手。”,瘦子边哀嚎边嘴硬道。“知道又如何,一群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周同狠狠的说道。“要杀便杀吧。”,胖子喊道。
周同一听,有些诧异,这些江湖宵小竟然还有不怕死的。“你要杀杀他好了,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瘦子害怕道。“你说什么?”,胖子怒道。“我还没活够,你不是想死吗,让他杀了你好了。”,瘦子说道。“那你动手吧,反正我也活够了。”胖子挺着脖子说道。“好,那我就成全你。”,周同说完,挥剑便砍了下去。“啊!”,胖子随后听到一声惨叫,死的不是自己,却看见那瘦子已倒在了地上。
“我念你也是条汉子,今日就不杀你,倘若以后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定不饶你,其他人也一样。”,周同道。“多谢大侠饶命。”其他人见周同肯放过他们,便跪拜道。“记住,以后再行恶事,你们的下场跟他一样。”,周同喝道。“是,大侠,我们以后一定不再行恶了。”,说完,便做鸟兽散了。
那胖子起身抱拳道:“多谢大侠手下留情,告辞。”,“且慢,我有话问你。”,周同止住他道。“大侠想问什么?”,胖子回道。“我见你不畏生死,为何要入鬼门?”,周同问道。那胖子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们本是开封良民,只因战乱,家里人都死光了,又不想当兵与大宋为敌,为了有口饭吃,只能投到这鬼门。可天天见他们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自己也于心不安,还不如一死了之。”。
周同听他所言不差,便思道:“此人也是个明是非之人,不如劝他改邪归正的好。”,便说道 :“嗯,敢问尊下如何称呼。”,“哦,不敢,我只是一介草民,刘姓,家里兄弟五个,排行老大,贱名刘大。”,那胖子回道。“刘兄,你们护送的马车之内的人是谁?”,周同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听王三,就是被你杀死的这人说的,那位姑娘好像叫白羽琳,还是什么‘魁首’。”,刘大回道。
周同一听,更加笃定,又问道:“你们进那大院之时我见你手里拿了块木牌给开门的人看,他二话没说便将你们请进去了,那木牌是何物?”,“您说的是‘鬼王令’吧。”,胖子边说边从胸口处掏出木牌递与周同。周同审视了一番又问道:“那尊下知不知道他们为何劫持白姑娘?”。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您也知道,我们地位低微,这些事情上面肯定不会告诉我们。”,刘大回道。“不过,我们交人的时候听说要即刻送那位姑娘去洞庭湖。”,“洞庭湖?”,周同纳闷道。“正是。”,刘大应道。“多谢刘兄,周某有一言相告。”,周同道。“大侠请讲。”,刘大道。“在下玉真门襄阳分舵轮值掌门秦玉川座下白虎堂堂主周同,见刘兄也是个是非分明之人,希望刘兄能入我玉真门门下,以后多行善事。”,周同抄手道。
刘大一听大喜,连忙跪拜道:“周大侠肯收我入门,刘大这条命就是您的了,只是我没什么本领,我~~~”,周同连忙将他扶起道:“唉~~,刘兄这话差了,只要人心向善,做事光明正大,我玉真门岂有不收之理,只不过~~”,“周大侠请讲,我不怕死,要我做什么都行。”,刘大激动的说道。“刘兄误会了,你虽然武功低微,但以后入了我门,我又岂能让你白白送死。”,周同道。“那我能做什么?”刘大问道。“你来。”,周同给他附耳说了一番。
“开门。”,刘大回到襄阳那宅院,便立刻砸起门来。那开门的见是刘大,满身血污,十分狼狈,便慌忙把他让进去,四周看了看,迅速的关上了门。进了正堂,里面走出来一个白衣女子,脸色也甚是煞白,那女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其他人呢?”。
“我们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老头,他问我们那女子的下落,我们不说,他便动起手来,兄弟们打他不过,都被杀了,只有我装死,逃了回来。”,刘大边说还不住的咳嗽。“没用的东西,那人长什么模样?”,那女子怒道。“打扮的倒是很平常,大约六十岁左右的年纪,用的武器是柄长剑。”,刘大回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暂时就不要回开封了,赶紧洗洗,立刻跟我们一起南下。”,那女子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刘大应道。“萍儿,吩咐下人,不要从正门出去了,改走后门。”,那女子对身边的一个丫头道。“是,主人。”萍儿应完,便下去吩咐了。
周同回去将事情告诉众人,秦玉川连声称赞说道:“周堂主这事做的甚好,倘若由我门下弟子跟踪传信,便会滞后很多,有个内应却甚是方便,而且也安全。”,他又派人去那宅院处盯着,一整天却没见人出入,周同亲自去那宅院周围查看,在后门处发现刘大留下的桃形刻记,连忙回报秦玉川,然后带了些人手,沿途追赶去了。
张乾元跟白羽裳虽是马不停蹄,无奈对方提前半个月的时间便将白羽琳送走了,等到了襄阳,还是落下七天的路程。得知白羽琳要被送往洞庭湖,二人便没有住脚,又翻身上马了。
长江北岸,“堂主,附近方圆几十里的船前几天被人买断了,我们一艘也没有找到。”。
“什么?”,周同惊道。他前后思量,该是地狱鬼门的人做的,目的便是要甩掉尾巴,便自责道:“唉,怪我考虑不周,应该提前告知此处的兄弟们,让他们准备好船只。”,“堂主,若是再不动手,他们可要过江了。”,周同身边一人说道。此时他也是十分焦虑,自语道:“他们怎么还没来。”。又过了两个时辰,身边人又说道:“堂主,他们已经登船了。”,周同听罢,拿起长剑,对手下说道:“不能等了,要是开了船就不好追了。”。
众人来到江边,见那船要开走,周同纵身一跃跳上船,船上之人见状连忙来迎,周同顺势砍倒几个,一白衣女子从舱内走出,周同冲她喊道:“白姑娘在哪?”,那女子却不回答,回头叫道:“刘大。”,刘大连忙走了出来,回道“主人。”,“你看看是不是他杀的我们的人。”那女子道。刘大抬头看了一眼,认出周同,便道:“正是。”,“好,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说完那女子便像风一样飘到周同身边,周同从未见过这种身法,不敢怠慢,挥剑来劈,不料却劈了个空,后背却被那女子击了一掌,他见女子武功邪门,不敢贸然出击,而那女子却淡淡的说道:“开船。”。
“糟糕,倘若这船开远,我跟白姑娘便回不来了。可这女子武功怪异,该怎么破她。”,周同思道。还没想出办法,那女子又迎上前来,周同无奈,只得用剑守住门户,那女子显然也明白他的想法,只是佯攻。“既然她已经识破我的想法,那也只好硬拼了。”,也不再避让,便连忙展开攻击,熟料却被那女子一一躲开。
“就这点本事,还来救人。”,那女子轻蔑道,“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那女子柳眉一挑,将手一扬,两条水袖冲向周同,周通翻身一跃,踩着水袖一剑刺向女子胸口,却被一条水袖缠住一只脚,他回剑去砍,持剑之手却被另一条缠住。女子化作疾风连拍他胸口四掌,飞身凌空一脚,将他踹进了水里。岸上的人一看,连忙下去打捞,那女子站在船上哈哈哈大笑。那笑声加上面容,极是可怖!
船已到江心,张乾元跟白羽裳方才赶到岸边。周同手指江心,张乾元便明白了过来,他站在江边望着那船,大声喊着:“琳儿!琳儿!”,白羽琳似乎听到张乾元的喊声,拼了命的跑出船舱,喊着“元哥。”,突然,她跑到船边便想跳入江中,那女子却用水袖将她缚住,白羽琳无奈的哭喊着,直到再也看不见张乾元。而张乾元拼命的往江心游,可他不谙水性,不久便淹没在水面下。
“元哥,你还记不记得这道菜?”,白羽琳笑着喊他。“当然,这是我们结婚那天你亲手做的,叫做‘人间自是有情痴’。”,张乾元也笑着回道。“嗯,怎么品不出味道?”,张乾元问道。“那你再尝尝这鱼?”白羽琳又笑道。“这鱼?”张乾元说道。突然,那鱼却猛地跃起,跳入水里。“这是怎么回事?”,他望向白羽琳。白羽琳却不说话,只是一直在笑。他又看了看周围,问道:“琳儿,我们这是在哪?”,白羽琳给他斟了一杯酒,又笑道:“这是洞庭湖啊。”,“洞庭湖?”,张乾元问道。“是啊。”,白羽琳回道。说完,白羽琳便走向水面,她的脚下轻轻点荡起涟漪,却没有下沉,走几步便回头望向张乾元,张乾元忙喊道:“琳儿,危险,你快回来。”,白羽琳似乎没有听到,一直在往前走,越走越远,张乾元忙要起身去追,双腿却是不听使唤,他只得大声喊道:“琳儿,琳儿。”。
“如果要造艘大船,需要很长的时间,小船这江面不一定过得去。”,张乾元迷糊之中听到有人在说话。“琳儿,琳儿!”,他突然坐起来喊道。“你醒了。”,白羽裳忙上前道。“琳儿呢,琳儿呢?”,张乾元发疯似的问道。“琳儿已经被他们带过江了。”,白羽裳失落道。“那我们快过江,快去救她。”,张乾元急道。“可是没有船,我们也不会水性,这江怎么过去。”,白羽裳回道。“我不管,哪怕淹死,我也要去救她。”张乾元说着哭了起来。“你冷静点,乾元,我是她的亲哥哥,比你还急。”,白羽裳安慰道。“叫我怎么冷静,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早来半日,琳儿也不会被她们带走。”,张乾元无措的说道。说完,他便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向外面走去。“乾元,你干什么去?”,白羽裳问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像是丢了魂的行尸一样,跌跌撞撞,走向院门。“乾元。”白羽裳连忙拉住他,却被他一手推开。“白大哥,放心,我不会寻死的。”张乾元无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