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山道:“我叫周青山,你有个伯父叫李乾中对不对?”李仁孝听他说出李乾中的名字惊道:“阿公,您是怎么知道的?”周青山背起手来踱步道:“哎呀,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这几日要造反了,你准备好了没有?”李仁孝听他讲这几句,越发觉得此人不简单,便道:“他有不臣之心,朝中尽知,只是不知道会何时动手。”周青山急道:“哎呀,你听我的,他是不是经常不在朝中,前段时间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来?”李仁孝道:“是啊,他是我的伯父,朝廷已为他设例上不上朝随他的心意。”周青山道:“你糊涂啊,他前段时间去了金国,借了三千精锐,现在那些人都到了城外了。”李仁孝大惊道:“此话当真?”周青山道:“你人挺好的,我骗你干嘛,你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查,看看最近城外是不是多了很多生面孔,还有耶律南仙的事你知道了吧?”李仁孝叹口气道:“这些你也知道了,前几日已有朝臣将她的事奏明,我们才确知李乾中心怀不轨。”周青山急道:“那些你就不要先管了,眼下你赶紧调兵入城,越隐蔽越好,还有,当年耶律南仙有个侄女,叫做耶律宁真,也带了一千精锐,本来要帮她姑姑报仇,可她得知真相后便幡然醒悟,会帮你打李乾中的。”李仁孝听罢,思量片刻道:“嗯,我这便连夜召集大臣商议此事,多谢老人家。”说完竟躬身向周青山施了一礼,周青山见任务完成,心下得意,又嘱咐了一番,说道:“这两日就有分晓,我帮你这么大忙,事成后你怎么感谢我啊?”李仁孝笑道:“您想怎么样都行。”周青山走到他身前道:“这事完了,你能不能多请我吃几顿饭,再给我点银子花花,我家离这里好几千里路程,回去没钱了。”李仁孝点头道:“这个自然,等事情都妥了,你再来找我便是,我送你一件东西,到时候你便可以大摇大摆的从皇宫正门进来了。”说完,从手上取下一枚扳指递与周青山,周青山把玩一番道:“这个就行?”李仁孝回道:“正是,君无戏言。”
周青山十分满意,辞了李仁孝,翻出宫外,去寻张乾元等人,李仁孝连夜召集大臣,将此消息告知众大臣,传下命令,引城外大军悄悄入城。
张乾元等人正焦急等着,见周青山回来,便齐上前问道:“阿公,事情怎么样了?”周青山故意喊到:“哎呀,我光想着吃了,到把正事给忘了。”众人便要生气,却见司马天海笑道:“别听周大哥的,他将事办妥了。”众人问道:“你怎么知道?”周青山也附和着:“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司马天海抓起周青山的手示与众人道:“玉龙扳指,西夏皇帝所配之物,他若是没有成功,怎会将皇帝贴身的物品拿到。”众人听了,方才放下心来,周青山夸赞道:“还是你小子厉害,观察的这么仔细,连皇帝的东西都认得。”
司马天海回道:“这都不打紧,不过周大哥是怎么搞定的?”周青山昂首道:“我进了宫,先找了点吃的,被他们发现,他们见我像个老神仙,就请我去见皇帝了,我就将李乾中的事告诉他们,那皇帝见我神机妙算,把我奉作神明,听了我的话,所以就将这个扳指送给我了。”白羽琳听罢,哈哈大笑,周青山一脸气愤道:“丫头,你笑什么?”白羽琳收敛一下忙说道:“阿公,你说你先找了点吃的,我觉得你是肚子饿,嘴又馋去御膳房偷吃了吧,还有你说他们请你去见皇帝,我看你是暗地里跟着他们去的,至于皇帝如何见你,这倒是不知道了。”周青山见她说的跟亲眼所见一般,便佩服道:“你这丫头真是机灵,前边说的一点没错,见皇帝嘛,我跟你们说,当时我看他吃饭,见他吃的香,便走出来要跟他一起吃,他见了我倒也没有惊慌,竟然都让给了我,我在那里吃了一天,出来前才把事情告诉他,让他赶紧悄悄的将大军调入城中,他就送了我这个扳指。”边说还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哈哈笑道:“跑了这么久,还没消化完。”
“那他有没有相信你?”司马天海问道。周青山看了他一眼说道:“当然相信,他还说等事成后让我戴着这个扳指从皇宫大门进去,然后他再请我吃饭。”
众人听了,觉得靠谱,司马天海夸赞道:“还是周大哥厉害,倘若我们其他人去,想必皇帝都会心有戒备,不似大哥如此亲人,大哥,你今番可是立了大功了!”
周青山摇头晃脑,摆着架子道:“唉,这种事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司马天海见他仍沉浸其中,忙岔开话题道:“周大哥,你这任务完成的倒也及时,我的手下刚传来消息,明日亥时李乾中便要行动,想赶在天亮前攻下皇宫,距离现在只有一天的时间,西夏还要从城外调动军队,希望他们能赶上吧。”
张乾元接道:“兴庆府共有四门十六扇,一天时间调动万把人不成问题,再加上耶律姑娘的一千人,三千金兵不会构成威胁。”
司马天海摇头道:“这个你便有所不知了,若是金兵轻装前来倒也好说,这次来的乃是三千铁浮屠,虽没有战马,但也都是重甲兵,当年金兵入川便用过,这些兵士刀枪不入,箭矢不侵,别说以一当十,以一当百都有可能,耶律宁真那一千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众人听罢心惧,张乾元又道:“怪不得他们比我们早些出发,却晚了几天来到,原来都是身负重甲,所以行动缓慢。”
司马天海回道:“正是,不要小看这三千人,只要有这身重铠,每个士兵都能比肩武林高手,而且他们训练有素,绝不是一般的江湖势力所能及的。”
李鸿渐突然说道:“你们一说我便想起来了,当年仙人关的时候,我本想袭击一名金军首领,可是他身边都是些重甲武士,当时我拿着剑怎么砍也砍不动,而且个个身材魁梧、力气极大,要不是从雪宫习得崖山游豹,恐怕那时候也跑不掉了。”
“看来他们还真的不好对付啊。”白羽琳说道。
“不错,还得想个办法。”李鸿渐回道。
众人苦思冥想,周青山却突然捂着肚子说道:“你们先想着,我去趟茅厕,看来是吃的太好了,哎哟,受不了了。”说完便跑了出去。众人见了,无奈的笑了笑,过了好久,不见他回来,李鸿渐便问道:“奇怪,师父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莫不是掉到里面了?”司马天海笑道:“周大哥应该是去皇宫了,他要将李乾中行动时间告诉李仁孝,再去寻些吃的。”
“哎,阿公真是心大,都到这个点了,还是这么嘴馋!”白羽琳叹道。
“师父做的挺好啦,让他去玩吧,你们没有发现,其实他是员福将嘛,我们跟他在一起可都是受益者。”墨舜华笑道。
众人听她说的在理,也不再言语,又商议起明日之事。
周青山果如司马天海所言,离了他们便往西夏皇宫去了,一溜烟直接跑到御膳房,寻起好吃的来,等吃饱了,又躺在烟囱上睡觉,直到半夜,睡得正香,却听见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一群厨娘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进屋便到处寻找油灯,油灯被一盏盏点亮,映的满屋光亮,周青山偷偷看着,听她们说道:“赶紧先准备快些的,皇上跟大臣谈了一夜,都饿了。”众人听了,手脚加快,忙着准备,过了片刻,只听‘当啷’一声,一盏油灯被人拐落地上,旁边那人喊道:“哎呀。”,只见灯油洒落,竟着了一小片,另外两人抬了一桶水来,便要泼洒上去,那年长的说道:“这个可不能用水灭火,赶紧去找些沙土来。”几人听了吩咐,连忙出门去寻,少倾火便灭了,那厨娘再去拾那油灯之时,竟被烫了一下,只得拿些布料垫在上面,将那油灯捡起,周青山见了,突然从烟囱上跃下,顿时把那些人吓了一跳,为首的说道:“你是什么人?”周青山也不啰嗦,便将手里的扳指亮了出来,那人上前观看,问道:“这是什么?”周青山见她不认识,只无趣道:“这是你们皇帝送我的,怎么你还不认识?”那人说道:“皇帝会送给你东西,我给他煮了这么多年的饭都没有过,你看看你破衣褴褛的,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周青山见她出言不逊,瞧不起自己,便喝道:“你不信,那便带我去见你的皇帝,让你当面看看他到底认不认识我。”那人听罢,见他甚是嚣张,便叫众人推搡着去见李仁孝,到了大殿门口,将来意说明,周青山将那扳指示与守卫,那守卫便连忙进殿通报,李仁孝忙唤人将他们进殿,周青山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李仁孝竟下阶迎接,告于众人道:“众位,这老人家便是之前来传递消息的。”众人连忙向周青山行礼,周青山从未见过如此阵势,竟被吓到了,李仁孝见他有些紧张,便说道:“老人家不必拘谨。”周青山定定神说道:“没事没事,反正皇帝都在这,何况他们。”众人笑了笑,只听周青山接着道:“哦,对了,我刚才出宫去见我的徒弟们,他们说明日亥时李乾中便要行动,你们怎么对付?”李仁孝道:“我已传下命令,让大将军带兵入城,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周青山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准备了多少人?”李仁孝回道:“时间紧迫,只城外精锐步卒两万,宫内卫军一万,共计三万人。”周青山听罢,又摇头道:“我听说啊,这次金兵所派来的都是什么铁浮屠,刀枪不入的,而且个个力大无穷,都能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的,你虽然人多,但也未必能赢啊。”
众人听了皆不知所措,李仁孝虽是年少,却满腔热血说道:“既然这样,那也只能迎战了。”
大臣们闻得此言,士气大振,皆称颂皇帝勇气可嘉,周青山却不以为然,诡异的笑道:“你这样蛮干,死伤的是自己的士兵,不如我给你想个办法吧。”
李仁孝见他如此说,便连忙问道:“哦?老人家却有妙计?”
周青山甚是得意,忙说道:“我呢,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也多,办法当然比你多了。”
李仁孝大喜道:“老人家说的是,那不妨说与我们,好觉他们早点准备。”
周青山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虚心,那我就给你支个妙招,保管你赢,我来问你,这铁浮屠是不是都是重甲?”
李仁孝回道:“不错。”
周青山又道:“那他们是不是都很笨重,这重甲穿在身上是不是不好脱下。”
李仁孝道:“正是。”
周青山接着道:“那你们御膳房有多少棉花,灯油之类的,还有多少弓箭手?”
李仁孝疑惑道:“棉花灯油有的是,弓箭手也有几千人。”
周青山听罢大喜道:“那就好了,明日他们便有来无回。”
众人不解,李仁孝忙问道:“老人家就不要调我们胃口了,只将办法说来便是。”
周青山摆完了谱,便将办法讲与众人,众人都觉可行,连忙称赞。
备了一日,果然第二日亥时李乾中领着三千铁浮屠冲到宫门,耶律宁真那一千人未遇到阻拦也来到宫门,李乾中命人将宫门撞开,铁浮屠便都冲了进去,留耶律宁真一部把守宫门,待行至皇帝议事的大殿前,只见李仁孝率众大臣站在阶上,李乾中大笑道:“好侄儿,你是自己让位还是让我帮你?”
李仁孝见他甚为嚣张,便道:“伯父何必如此,是我父皇还是我待你不好?”
李乾中道:“想当年,景宗皇帝开国,是何等的威风,你父亲做了五十多年的皇帝,平庸无奇,早该让位,没想到又传到你的手里,今天我势在必得,你若识趣,便下诏天下,传位于我,若是不从,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李仁孝见说不动他,又心下不忍,正犹豫间,却听李乾中又说道:“上面的人听着,我数三下,若是还不下阶受降,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李乾中连喊三遍,竟见无人应答,心下大怒,便下令重甲兵向前,军令刚下,却见周围涌进来不计其数的士兵,将李乾中等人团团围住,李乾中见了,只是些步卒弓箭手之类,便不屑道:“哼哼,真是不自量力,上!”铁浮屠得令,便向外阔去,李仁孝的部下也下令进攻,双方混战在一起,厮战良久,不出所料,李仁孝的部队被逼的节节败退,两三万人竟在三千铁浮屠面前毫无抵抗之力。李乾中见状,更加得意,李仁孝的军队只得派出盾兵在前抵挡,又过了半个时辰,西夏部队渐渐抵挡不住,
李仁孝见状一声令下,只见西夏兵推来数百辆平日往皇宫运送货物的车辆,车头端绑有固定好枪头利刃,车身上却是各种大小的瓦罐,众士兵将来时的路跟皇帝身前的阶梯死死的封住,李乾中正不明所以,又见那两三万人齐齐向前拥挤,盾兵枪兵跟那几百辆车一步向前一挪,只守不攻,将三千人慢慢围在垓心,铁浮屠几次要向外冲击,奈何对方死死硬抗,渐渐被收缩在一个圈里。李仁孝见时机已到,又传下令,众士兵将车辆上的瓦罐抱起,齐齐的掷向铁浮屠中心,跟着弓箭手竟将箭头点燃,夜空中,火箭似流星般飞向那瓦罐破碎之处,但见那破碎处流出的竟是塞满棉花的灯油,遇到火箭登时烧了起来。起初铁浮屠着重甲在身,感觉不出来,只烧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火越烧越旺,铠甲早已发烫,铁浮屠被死死的围住,竟丝毫没有脱去重甲的余地,只得任凭大火吞噬,发出惨烈的哀叫,这绝望的声音似瘟疫般侵入余人的耳朵,啃噬着他们的意志,渐渐的,死亡慢慢走向自己,却只能束手待毙,那哀嚎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越来越靠向李乾中去了。
李乾中见状,顿时慌了,没料到对方竟早已准备,心中惊惧,但转念一想,成败在此一时,若是失败,自己定然被砍做齑粉,趁此时当擒贼擒王,只要我杀了李仁孝,那到时候群龙无首,乱作一团,便有机会,心下一横,抽出宝刀,纵身跃起,直砍向李仁孝!
且说周青山将计策说与众人,便得到大家认可,竟不邀功,只又问李仁孝道:“小朋友,你看我这么重要的消息也给你报了,主意也给你出了,我这来回折腾了一大晚上早都饿了,能不能教你这几个婆娘给我弄些好吃的?”众人听罢,大笑起来,李仁孝忙吩咐御厨给周青山安排丰盛的饭食供应,这一日,周青山竟吃了百十道美味,直到两边开战火烧眉毛的份上手中还抓着两根鸡腿,站在李仁孝身后,见李乾中身法迅捷,挥刀砍了过来,周青山顺手将两个鸡腿扔出,直冲李乾中面门,李乾中黑夜中看不清是何物,慌忙侧身闪过,便顺势给李仁孝解了围,等他落地看时,见竟是两个鸡腿,怒道:“你找死!”周青山却嬉笑着走到李仁孝前面,向李乾中喊道:“哎呀,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们在这这么久,不累不饿不困不乏吗,我送你两个鸡腿,你竟然还骂我。”李乾中见他言语轻慢,全然不把眼前场景放在眼里,更是怒不可遏,骂道:“休在这里癫狂,赶紧滚一边去,否则连你也杀了。”周青山却不理会,脚下生风,径直来到李乾中面前,将那两个鸡腿捡起,嘴上吹了吹,手又抹了抹,塞到嘴里吃了两口,又递与李乾中道:“你到底吃不吃,可好吃了。”李乾中倒竖双眉,伸手便要将他手中鸡腿打落,不料竟被周青山轻松躲过,怒火瞬间升腾,挥刀横批,刀锋划过,竟不见了周青山踪迹,李乾中左右寻找,没想背后伸出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又听后面传来:“喂,你不吃也就罢了,为何还拿刀砍我,真是岂有此理。”李乾中见他身手敏捷,全然与他年龄不符,心下忌惮,喝道:“你赶紧让开,这是我跟他的事,与你何干。”周青山却道:“我在旁边吃我的鸡腿,你却领着这么多人来扫我的幸,而且这鸡腿就是他给我的,你要杀了他,那我以后找谁去要。”李乾中心下愤恨,嘴上却说道:“等我事成了,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眼下可不要碍事。”说完便又要朝李仁孝砍去,两脚刚要腾空,却被周青山一手抓住一只,硬生生给他拽了回来,李乾中心道:“这老头定是要护他,若是不先除掉,恐怕杀不了李仁孝。”便不再犹豫,回刀直冲周青山,周青山见状,边闪边说道:“哇,你来真格的,好,反正吃了这么多,得活动活动,消化消化,好,我便陪你玩玩。”说完双臂快如闪电,脚下迅疾如风,直贴近李乾中身前,连挡带攻,李乾中不觉间胸口已中了两拳,惊道:“这老头身法这么快,只他手中没有武器,便要近我身边,让我刀法无从发挥,我可不能落入他的彀中。”连忙向后跃了两步,使出‘两仪四象刀法’,只见这刀法耍出,竟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效,刀刀叠进,环环相扣,招招致命,单说这双脚双臂间,攻守配合的更是天衣无缝,犹似阴阳消长之机,四方兼顾之能,更有四象合举之力。周青山见他耍来,也暗自佩服,行了十余合,一时也无法近得他身,便仗着身法,来回游走,观察他的刀法路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二人还在缠斗,周青山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的刀法已经被我摸清了,还有什么新鲜的没有。”李乾中听罢心中气急,手上又加了三分力道,却始终奈何不了周青山,周青山见他再无新招,厌弃道:“没有就算了,再让我给你演示几招吧。”说完竟化臂为刀,按李乾中的招式向他攻去,李乾中接了几招,只觉熟悉,便抽身问道:“你这使得什么拳法?”周青山笑道:“你那又是什么刀法?”李乾中道:“我这是‘两仪四象刀’。”周青山接道:“那我这便是两仪四象拳。”李乾中怒道:“你怎么还学起我来?”周青山回道:“我这拳法跟你那刀法一个路数,只是将拳当做刀来用罢了,快快快,你还有啥好玩的,给我看看。”李乾中顿觉自己被戏弄,又知自己奈何不了他索性突然转身,袖中甩出三枚金针,直窜向李仁孝面门,周青山见状,纵身一跃,挡在李仁孝面前,落地时突然‘哎呀’一声,背上中了这三针,李乾中见他中针,大笑道:“哈哈哈,中了我的舞落金羽,你就活不了了。”周青山耸耸肩,表情痛苦道:“哎呀,好疼啊,你个大男人,怎么还搞些暗器。”李仁孝连忙上前查看,问道:“老人家,你没事吧?”周青山道:“这人真是阴险,还好我来的快一些,给你挡下了,你又多欠我几个鸡腿啦。”李仁孝见如此情形下周青山还是不太正经,便关心道:“以后这宫里的东西都是你的,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你,只是你现在怎么样了?”旁边一大臣凑上前看,便要帮他取下,周青山忙道:“别动,上面好像有毒。”那人听罢,连忙收手,李仁孝便道:“快叫御医来,给老人家医治。”周青山止道:“不用不用,就是有些针扎的疼痛,没事什么大事,你们都让开。”说完,深吸一口气,竟将那金针逼出体外,径直返向李乾中,李乾中大惊,没有反应过来,只得伸手去挡,三枚金针瞬间扎入手掌,李乾中将刀丢在地上,慌忙向怀里摸去,刚拿出药瓶来,周青山却突然跃到他的面前,将那药瓶抢下,李乾中斥道:“赶紧还我。”周青山笑道:“你刚才扎了我三针,我还得要解药呢?”李乾中慌道:“这不可能,你既然中了我的毒针,怎么可能还会发功?”周青山道:“原来如此,你这针虽然厉害,但力道不够,就给我挠了挠痒罢了。”李乾中又喊道:“快讲解药还我!”周青山听罢回道:“还你呢可以,不过你赶紧把你的人撤走吧要不然一会就都烧焦了。”说完又望向场中的铁浮屠,李乾中望去,见好多士兵早已陷入火海,眼见周边的也要被吞没,心下又急又怒,假装应道:“好,我答应你。”周青山听罢笑道:“好,可不许骗人啊。”说完打开瓶盖,将解药给他服下,李乾中运了运气,猛地一掌拍向周青山,周青山下意识一掌回击,李乾中砰的一下竟飞出三四米远,周青山骂道:“好啊,你这个不讲信用的,竟然偷袭我,亏我还要放你走。”李乾中口吐鲜血不止,晃晃悠悠站起身来,便要逃走,周青山喝道:“干了坏事就想逃,我看你要逃到哪里去!”说罢便要飞身来赶,李仁孝喊道:“老人家,切莫追赶,随他去吧,毕竟他是我的伯父。”周青山回头看向他道:“哎呀呀,他是来害你的,你反倒要放了他,这也太便宜他了吧。”李仁孝摇摇头道:“算了,经此一战,他再也没有能力谋反了,不如放他一马吧。”周青山作罢,笑道:“看你小小年纪没想到竟有如此心胸,看来以后你将会成为一个好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