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乔...这罪名有些厉害了,容蝶可不认,她立马放缓姿态,可怜不已地做求饶状:“不敢的,我不敢的。”
司怀衍见她还在演,费尽心思来试探,故意吊着他胃口,就是想看他能容忍到什么程度,遂稍稍眯起眼睑下至,眼波流转着丝丝隐耐的弧光:“看来刚才,伺候的还不够。”
“别——”容蝶见他来真的,急了,立马推开他凑近的硬邦邦的胸膛,“不要了不要了,我知道错了!谁让你刚才硬要弄在里面!我还这么小,难道要我给你生孩子吗?”
原来不忿的是因为这个。
司怀衍了然了什么,缓缓道:“安全期,我有分寸。”
容蝶听闻:“……”乍然间声音消了。
片刻后,她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答案,慢慢转过身去,打算静静等待身上的水渍都干透。
可过了会儿,她似是不甘心,又嘀嘀咕咕地:“你就这么喜欢我嘛。”
“跟我这念央儿呢?”司怀衍见她小声可怜巴巴的,不知道在念什么,真恨不得把她再吃干抹净一回,“大点儿声说。”
容蝶也不管了,豁出去了:“你就,你就这么喜欢我嘛!”她小声地叫出来。
司怀衍蓦然被逗笑,觉得她幼稚到可爱:“容小蝶,哪天我真应该把你揣兜里,招摇过市那么走一回。”
容蝶一听:“……”,别过脸,娇哼了一声,算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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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也闹过了,司怀衍知道她累,信守承诺倒也没把她怎么着,忍下欲望将她抱回床上,从后面拥着她睡觉。
“睡吧。”他在身后,嗓音沉沉的哄着。
容蝶在他怀里溺了会儿,黑夜里她眼眸晶晶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小声说:“我明天要回趟学校,部门开会....”
静谧的夜晚,她的嗓音带着一点儿哑,刚才叫了很久的床,很欲。
司怀衍喉结微微滚落,见她这么积极,明明自顾不暇还记挂着校学生组织那点虚名:“去点个卯,差不多意思意思得了。”
容蝶娇哼一声:“你说的轻巧。”
司怀衍笑。
报备行程完毕,容蝶忽然间又翻了个身,正对着抱住司怀衍的胸口,模样有些视死如归:“晚安,泰山。”她喃喃着说。
她这一招有些出乎司怀衍的预料,“……?”
“泰山?”紧接着他疑惑地问出声来。
“嗯晚安.....我的泰山....”
司怀衍还想问个清楚,奈何怀里的人已经没动静了,重复强调着说完这句‘晚安我的泰山’她就闭上了眼睛,吐息渐渐规律,俨然是熟睡了。
司怀衍借着窗外月光,定定的看向怀里的人,忽然间觉得有丝丝的心麻涌入和无可奈何。
他似乎...瞧不透她,真不知道一天天的她这小脑袋瓜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可如果看不透她的话,这挺致命的,那还怎么做她的超人,怎么随时给她撑腰,给她所有想要的?
容蝶其实还没有睡着,只是闭上眼睛在心里想事情,心说来了华诏这么长时间了,那天晚上给司怀衍打电话的女人还没找着呢,她想着明天去楼下溜达溜达,了解了解情况。
带着这样的心思,容蝶缓缓闭上了眼睛,身后源源不断的热源托举着她。
二人各怀心思。
这样的夜色很温馨,静谧的环境只有两人平和的心跳声缓缓趋于一致,很快容蝶就真的陷入被温热包裹的沉睡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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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六点多的时候容蝶醒过一次,起来后迷迷瞪瞪地想去上厕所,但是好像走错了,紧接着稀里糊涂又跑回来睡了个回笼觉,这会儿再睁开眼已经快九点半了。
最近她作息不规律,生物钟也乱了,从被窝里坐起身,身畔自然是没有人的。
司怀衍这种恐怖如斯的人,早上430就去健身的精英金融卷王,卷生卷死的那种——睡懒觉绝无可能,他一身的腱子肉,人鱼线能踩着攀岩,宽肩劲腰,人前禁欲温文,背地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打桩机,容蝶忽然间就开始细数起他的罪状来。
一边在心头愤愤,容蝶一边从被窝里抓紧时间爬起来,她的双脚刚落到地面,忽然瞅见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司怀衍的办公卧室多了一个木质的衣架,衣架上面挂满了衣服,瞧着款式都是她喜欢的。
想必是他吩咐人安排的。
容蝶在衣架里挑了半天,满脑子都是想换个风格——不怪她想改改风格,毕竟即将要去楼下,想来要见面的都是商务精英那一趴,她可不能穿的太像个异类。
找了半天,容蝶眼前一亮。
容蝶收拾完毕从房间里出来,司怀衍见了她,微微挑眉。
容蝶走到他身边,十分熟稔自然地拿起他办公桌上的黑色马克杯开始喝水,咕嘟咕嘟喝了快一小半才停下。
司怀衍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着她,唇角噙着一丝耐人寻味:“你穿成这样,会让我误以为自己在犯罪。”
“我成年了哦,司sir。”容蝶放下黑色马克杯。
司怀衍就这么看着她,她从头到脚都换了身行头,和平日里的她简直是两股极端的反差。
她嫌少穿这样风格浓烈的衣服,一贯都比较含蓄,最暴露的一次还是在某晚会,她顶替某家小姐时所穿的抹胸藕色纱裙,而今天.....司怀衍望着她,喉结上下滚落。
此刻她身上穿着一件收腰版型的白色制服衬衣,后背坠着蝴蝶结,脖子上系着红蓝条纹的领带,下装是黑色的百褶裙子,整一个JK校供的打扮。
容蝶还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衣服款式,她本就书卷气浓,眼睑处似扇面,这么遥遥地看过来,又欲又纯,叫人难以自持。
又听见她煞有介事的说‘我成年了哦’,司怀衍忽然之间被勾起一些深埋于心的见不得人的念头,但那都是快十年前的事儿了。太久远了,他只笑笑,没言语。
见容蝶要下楼去,想必是为了她的论文,“容小蝶。”司怀衍忽然叫了叫她,将她的脚步叫停。
容蝶疑惑地回过头:“做什么?”
“把外套穿上。”司怀衍一字一顿地说。
容蝶脸上的笑有些绷不住:“……”
见容蝶不动,司怀衍又重复了一遍:“把外套穿上,裙子也换了。”
容蝶:忍住,一定要有忍住,不能跟他急。
见她还是不动,司怀衍直接从老板椅内起身,取了她前天随意丢在沙发上的暗酒红色外套,要亲自给她穿。
自打第一天来这里,容蝶就有些讨厌这件衣服,见眼前的人眉眼不动,分明就是在强迫,这衣服不穿不行:“那我以后再也不穿JK了。”容蝶忿忿道。
“等回去,印河、君越,随便你怎么穿,但是在这里,不许穿。”司怀衍的语气透着不容置喙。
他不是不喜欢她这样穿,而是她只在他面前这样穿,无论穿的多少多暴露,都随她,但是她不能穿给其他人看。
容蝶没辙:“……”但是又不能反抗他,毕竟他喜欢听话的不是吗,遂隐忍不发。
下楼之前容蝶还是被迫套上了暗酒红色的长棉服,脱掉了黑色的百褶裙,换上简单的紧身长裤,并且连帽子也一并戴上了。
见容蝶又变成了平日里的模样,司怀衍这才满意地点头,同意放她出去了。
一出去容蝶就垮下脸,双手插兜往她以后打算实习方向的部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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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惊天大事件!”
楼下IBD部门的某分析师Daisy见熟人陆续来了,风风火火地将衣袖撸起来,一脸吃瓜吃到自家的表情:“我昨天通宵加班,你们知道我瞅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画面吗?”
这件事儿要是不说出来的话她一定会憋坏、憋死。
“你瞅见什么了?”
香港那边来的特聘风控员Fiona听闻,扬了扬眼尾部细黑细黑的眼线,挑眉:“隔壁港惠大厦闹鬼了?”
“去去去,闹个屁的鬼啊!”
“说吧你,少卖关子。”
Daisy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我跟你们说啊,我看见有个姑娘,从咱们司总的办公室里穿着睡衣跑出来了!大清早五六点钟的样子!跑出来后迷迷瞪瞪的像是梦游,然后走错了之后,被司总发现,捏着脖子给一顿哄,最后无果直接一把给抱回去了!”
说罢,她身边一群脖子上挂着工作牌,上面是写着S&T业务部分析师xxx的精英人士,闻言都程度不一地缓缓停下手头的工作,皱眉将信将疑地看向说话的Daisy,心说你丫的没发烧吧?
Daisy说完,继续言之凿凿地补充:“更绝的是一直到现在,司总办公室的大门都还紧闭着。”
短暂的沉寂后,身旁那伙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摇了摇头,继续忙活手头上的工作,没准备搭理她。
“诶诶诶你们怎么都一脸不相信的样子!”Daisy急了。
“你造谣好歹也讲点带谱的好不好,我很忙,Please get out of my way!”有人拿着文件急匆匆的要经过,不耐烦的叫Daisy她别挡路,大白天说梦话也真没谁了,听完这事儿白眼也快跟着翻到天上去。
“是啊黛西,少搁这儿吊腰子,净添乱。”
“你是不是梦还没醒呢Daisy?要不要喝杯二楼的冰美式?我刚好要下去呢。”
“喂!你们怎么都不信啊,难道没听说前天咱们司总在一楼的光辉事迹?”Daisy不死心地说。
“我听说了啊,前台那俩人总小蜜,一起被开了,俩小时就收拾好行李麻溜的滚了。”左边穿黑西装的女士闻言插了一嘴。
有人听闻震惊了:“我去,这么牛掰,真假啊,我早看她俩不爽了,谁做的大好事儿?”
“嘶……我说怎么这两天前台换人了。”
“为什么被开了啊?”
“呵,怯勺了吧?”Daisy没卖关子,哼哼完直接说:“就是司总办公室里的妹子做的啊,她俩太岁爷头顶上动土,惹到了人家。”
这话一出,迷之就破了点儿天窗,有瓜光射进来了:“.........”
“还真有个妹子啊?”
“嗯啊。”
他们这边正说着,忽然,有人出现在了他们部门的门口。
是容蝶,她刚到,抬头望见IBD字样的银色部门牌,确认了之后轻轻用手敲了敲身旁敞开的玻璃门,并且轻声询问道:“那个。”
“请问,这层楼的厕所在哪里?”
闻声,部门里大半的人都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没见过的妹子出现在了视野里。
身量亭亭纤细,长棉衣黑帽子,乌发披肩。
他们见了她,均不由得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眼前一亮。
第37章
还是香港来的Fiona见过风浪世面, 率先打破僵局,下意识地礼貌询问道:“实习生?”
容蝶听闻,唇角有些僵, 心说这身穿搭果真看着就不像是精英, 而像实习生。
她连忙否认:“不不, 我是第一次来华诏参观,这里太大了, 我找不到厕所。”
无怪, 华诏的每个楼层都设计得像迷宫似的。
听闻容蝶的诉求, “左手边, 一直直走,尽头处再左拐就能看见了。”Fiona继续说道。
“谢谢。”
待容蝶走后, “我我我我靠!好像就是她!那个从司总办公室里出来的穿睡衣的女孩子!”Daisy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啊????”听闻这话, 整个部门都接连发出震惊的'我去'和'咦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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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本以为楼下的IBD没人知道她身份, 这里除了司怀衍的那些个助理、主管、总监知道她,其余人应该都不知她在顶楼住了三晚。
可当她从卫生间绕了一圈回来之后, 却突然发现整个风控部的气氛变了, 眼前的这些个分析师、研究员、IT精英们看她的眼神都格外微妙。
容蝶:“……”心说他们这是怎么了?难道她衣服脏了?还是脸上有东西?她低头检查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破绽, 遂只能默默暗示是她自己想多了。
容蝶硬着头皮进去后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准备暗中寻觅那夜出现在司怀衍电话里的女人, 顺便提前了解年后她去实习会遭遇什么。
她刚坐下来没多久, 盯着眼前漂亮的细长玻璃瓶, 里面养的好似是水培竹子, 嗯, 学名好像叫富贵竹?她正想着, 忽然,“容...容小姐是吧?”耳边传来一道嗓音。
容蝶惊了一下, 连忙侧过身去:“嗯,你好?”好家伙,连她姓什么都知道了吗?
那女生就是昨晚通宵做ppt和merger model然后清早去主管办公室交的Daisy:“你是来..来视察工作的吗?”她有些紧张的询问道。
视察....容蝶听闻真想扶额长叹,吐血三升,她本就不打算来华诏实习,经此一役,就更加不可能来了,来这儿不如去死,要是周围人都知道她和司怀衍的关系,那她每天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但此刻要是她默默暗示自己,将这里当成一个观光的场所,容蝶倒也还勉强能接受。
容蝶从牙缝里挤出一枚笑:“你们,你们不要把我当成什么monitor,我就是来学习一下经验,明年我也要去其他地方实习的。”
“……”其他地方?部员们听闻,纷纷是一脸的半信半疑,不过想也知道这里边的疑自然是大于信的。
容蝶心说要死了,他们完全拿她当监视器了,这可如何是好,到底是怎么暴露的?难道是因为那天她在楼下和人起冲突?可是明明她刚才进来的时候,还不像这样,他们都以为她是实习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