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栋梁,但和魔神互穿——神泣血泪【完结】
时间:2023-04-28 23:16:35

  最后,他们当然是无一例外地成为了钟乳石上挂着的人干。
  “今天来的是穿黑衣服的,力量有点特殊,似乎是魂修。”
  “管他什么修,白送上门的肥料。”花容冷笑了下,“今天我亲自迎战,用不着你们拖尸了。”
  一个时辰后,两名前来叫嚣的归魂派弟子,被吸成人干,直接曝尸在山岗上。
  花容面色红润,心情极好地回洞:“岛上的高手还有几个?都调查清楚了?”
  “回禀大人,还剩缥缈宗的陆宁,和天音派的柳梦沉,这两人应该是元婴修为,似乎都有隐藏实力。”魔仆道,“不过……”
  “不过什么?”
  “还有一个实力在他们之上的不速之客,穿着一身黑衣,神出鬼没。不知身份。”
  “是归魂派弟子?”花容知道,刚才那两个魂修也是穿黑衣。
  “不是,和他们的服装不同,这个黑衣人倒像是个刺客,也不找寻药材,只一门心思往西头跑。”魔仆道,“他的实力,估计在元婴巅峰,几近化神。只是行踪飘忽不定,就连我们也找不到他的确切位置。”
  听到这里,吊在钟乳石上的苏织锦有了反应。
  “是他……?他来了?!”她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可是神州大陆排行前十的杀手,你不是想要高阶修士进补吗?我可以告诉你他的行踪,但是作为代价,你们得把我放了!”
  “织锦师妹?”缥缈宗的同门向她投来奇异的目光,“你怎会知道这些……?”
  苏织锦不答,只看着花容:“我只是个金丹,一个金丹修士换一个元婴,你怎么算也不亏。这交易你肯做不肯做?”
  反正她雇杀手的事就算被同门知道了,又能怎样?在她眼里,他们都是死人了。
  花容哈哈大笑:“我就喜欢你这样聪明又不择手段的女子,说吧,怎么找到他?”
  立马有魔仆将苏织锦放下,松了绑。
  “我雇了金陵阁杀手去杀一个缥缈宗弟子,苏七。”苏织锦毫不隐瞒,“凡是金陵阁接下了的差事,就没有不完成的,一个杀手三天内没能完成任务,会有修为更高的杀手领命前去,如今来的是元婴阶,说明之前派的那个金丹杀手没能完成任务——你们只要找到苏七的位置,自然能找到这个元婴杀手。”
  “苏七是谁?”
  苏织锦冷笑了下:“全岛的修士里,修为最差的那个就是了,很好认。”
  旁边钟乳石上挂着的其他缥缈宗弟子,直到这时才认清苏织锦的真面目:“师姐,你竟然雇人暗杀同门?苏七可是你妹妹!”
  “那又如何,她就是个野种,也不知道她娘亲是哪儿来的狐媚子,竟然说动爹爹把她接到家里来……”苏织锦不屑,“就她那修为,还敢在危月秘境里乱跑,要是不出点儿事,那都说不过去。”
  反正这些人都是要死的,知道又有何妨。
  花容眉头微皱:“修为最差,她是金丹还是筑基?怎会出动元婴杀手?”
  “我也不知道,估计岛上妖兽众多,那杀手不小心着了道儿,死在了哪里。”苏织锦并不觉得苏七有什么能耐,能避开金丹杀手的袭击,“苏七是缥缈宗的外门弟子,穿着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因为没有储物戒指,身后还背着个黑色包袱,她最后与我们分开,是被我引到了西南边的荧幻森林,之后估计继续向西走了。”
  花容脸色绿了。
  灰不溜秋的衣服,背着个黑色包袱、毫不起眼的人类女子……
  那不就是杀她魔仆、破她杀阵、为吸血藤放血后仍将她追到狼狈逃回洞窟的女人?!
  “怎么?”苏织锦见花容脸色不对,还有点奇怪,“你见过她了?”
  但她不知道,此见过非彼见过。提起苏七,花容的脸色变了好几番,反复呼吸平息牙痒痒的感觉,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她呀……”
  干掉一个金丹杀手,完全可以解释得通。
  晦气,太晦气了!
  缥缈宗的其他同门也有些好奇,为何在提到苏七时,花容的脸色会如此古怪。难道她们碰上过?
  按理说以苏七的修为,就算不小心碰上花容哪位手下,都没活命的机会。
  就在这时,又有魔仆凑上前来,禀报花容:“大人,又有好事来了!刚又有个正派修士来到洞口剿魔,送上门来的补品!”
  “哦?是哪派的?”花容环顾钟乳石上吊起的各派修士,看见他们瞬间拉长的脸,舒畅万分。
  “搞……搞不清楚哪派,她穿着一身灰衣,自成一派。”不明状况的魔仆小声道。
  花容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变:“灰衣?!”
  缥缈宗其他同门倒是想起了这么个人,他们比花容还要惊奇。
  苏七,那个纯粹被陆宁拉来凑数的外门弟子,她怎么还敢摸到这种地方来?送死也不是这么送的啊!
  这时,一道灰影缓步出现在洞口,身后背着个棍形包袱,影子在背后拉得老长。
  “不用费心思找。”灾厌对洞窟内干尸遍地的恐怖场面视若罔闻,闲庭信步地穿过呆愣在原地的魔仆,径直向花容走去,“我就在这里。”
  嚣张。
  极度嚣张。
  与苏七平日里低调内敛的作风简直是两个极端,他不仅敢独闯魔窟,还肆无忌惮地在魔将面前玩横的。
  这一举动,惊呆了洞中不计其数的旁门修士,还有那些熟悉苏七的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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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灾厌就这么光明正大站在花容面前,一抖包袱,在同门震惊的目光中,对花容嚣张拔剑。
  通身赤红的长棍在他的力量下,被迫剥离棍身的铁锈,露出它锋利的剑刃。交错红光缠绕于手,灰色袖袍无风自动,颈后长发也吹拂而起。
  花容冷静下来后,并未多怕,她已经吸干了不少修士,如今的修为只高不低,况且,她还有压箱底的法器没拿出来用。
  战斗一触即发,两道身影几乎化为肉眼不可见的残影,交手时,狂烈的罡风卷碎了周遭不少钟乳石,四溢的灵能震得整座山洞都在颤抖。
  花容祭出身为一把魔枪,这是她身为魔将的拿手武器。枪花一挽,直指灾厌面容。
  灾厌扬起一掌,心下默然计较。
  苏七这幅凡人身体,还是太弱了点。
  毕竟刚刚修炼,就算经过他的洗筋伐髓,也最多只是个金丹,即便有他的灵魂神力加持,面对一个战力在鼎盛时期的魔将,也非常吃力。
  他是越战越勇、以嗜血为乐趣的人,自然享受这种生死拼杀,可她就受罪了。
  若她穿回来,发现她在他玩乐下四处树敌,恐怕有危险。
  他需要尽快帮她提升实力,最好是早日渡劫,让她飞升仙界。这样,他也能在不破坏三界平衡的前提下,再见她一面。
  如今,见她一面的愿望十分强烈,甚至超过了他四处征战的爱好,他可以舍掉难得的酣战体验,换来见她一面的机会。
  他太好奇了,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平日里如何待人,喜欢什么样的东西?若她魂魄归位,发现他给她准备了翻天覆地的“惊喜”变化,会是什么反应?
  花容恐怖的魔力与他稀微的毁灭之力不相上下,战斗一时间难分伯仲,他身上不免挂了彩,花容身上更是不好看。
  “你究竟是什么人?”花容大喊。
  “苏七。”灾厌道。
  “你不是她,你一定不是她……”苏织锦从未见过苏七这幅嗜血张狂的模样,这哪里是她软弱可欺的七妹,说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也不为过,“你是谁?竟假扮我七妹!”
  灾厌看了她一眼。
  苏七的姐姐,派杀手来杀她的人。
  “原来那个元婴阶的杀手,是你派的。”他冷笑,“不用找,人已经被我杀了,尸骨就在不远处的山岗。”
  他大概能猜到一些情况。
  敢打苏七主意的人……他要一个个挑出来捏死。
  在场的修士无一不震惊,震惊于苏七身为缥缈宗弟子,真实战力竟恐怖如斯,也震惊于她狂妄不羁的行事作风,震惊于她的狠辣手腕。
  只身闯魔窟之前,她就连杀了两个金陵阁派来的杀手?那可是顶尖杀手!她说得如此漫不经心,就像是无所损耗,不费吹灰之力一样!
  再说她的武技——那绝非缥缈宗所传授的正派功法,每个攻击角度都是意想不到的刁钻,每一次攻击都比上一次更加猛烈,那连绵不绝的气息,娴熟的杀人技巧,绝不是新手能做到的。
  还有那浴血无畏的坚毅,面对强敌而毫不动摇的勇气……她可只有十八岁,却拥有如此强大的心智,令他们望尘莫及。
  杀到最后,灾厌身上负伤,脊背却仍挺得笔直,以狂傲之姿站在成堆的魔尸中,一掌掏入花容心脏。
  吊在洞内的其余人,他一概不施以眼神,而且他并不介意在他们面前杀了苏织锦,冷冷将其尸体丢进尸山,仿佛这么做是天经地义一样。
  而看过苏七刚才所作所为的众人,都不敢做声。
  灾厌理所当然地把花容手上的储物戒指摘下,用至高之神的神识强行抹掉上面的契约印记,再滴了一滴血,据为苏七所有。
  他摸出了怀里那本沾血的小药册,慢慢对比起戒指中的药材,最后满意地勾了勾唇。
  很好,危月秘境里记录的药草,几乎都在里边。
  她既然想要,他就替她收集着。
  就在这时,洞窟外又有了动静。那是一个元婴修士的脚步声。
  身披避毒衣、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的陆宁,手握折扇,万分防备地来到洞口,深呼吸几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也是来剿魔的。
  但和那些过来送死的弟子不同,他清楚洞里究竟蛰伏着多么恐怖的魔族,也正是因此,他花了比他们多好几天的时间,做万全准备。
  “缥缈宗弟子陆宁在此。”他高声喊道,“尔等魔族,速速前来受死!”
  结果喊了三声,一声比一声难听,却依然不见恼羞成怒的魔族回应。
  他狐疑地慢步走进洞窟内,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后,脑中更加警醒,唯恐踏入了魔族的陷阱。直到洞口由窄变阔,荧蓝色传送母矿的光辉照亮整片洞窟时,他才看清洞内场景。
  各派修士被五花大绑,倒吊在钟乳石上,而地面是数不尽的尸体,有身穿各色正派服饰的干尸,也有各色魔族的新鲜尸体,血流的颜色几乎将他们的面容淹没。
  而踏在血海尸山之上的“魔头”,穿着一身平凡的灰衣,背对着众人,正拿着一枚储物戒指,反复对照手里的小药册翻看什么。
  她背后背着一个黑色棍形包袱,发丝披散,比一般女子还要凌乱。
  本以为站在这种位置,拥有如斯诡谲残忍的气质的生物,必定是他们的目标——魔将花容。
  没想到,当她转身看向他时,冰冷如水的双眸对上他的视线,让他紧绷的神经差点拉断。
  “苏、苏七??!”他差点惊掉了下巴,“怎么是你?”
  灾厌将戒指戴在手上,又将包袱里的东西全都装了进去,才懒懒给他一记眼神。
  缥缈宗陆宁。
  他认识苏七,似乎还挺相熟?
  “这不是清虚长老给你的那本册子么,你是来为他找药的?”陆宁早就对苏七的隐藏实力有所猜测,如今真正见到了,除了刚开始震惊那一下,反倒比其他同门更快接受,依旧嬉皮笑脸地黏上来套近乎,“想不到你能以一人之力击杀魔将,难怪这避毒衣你说给就给了,一点不在乎,原来是根本没把危月秘境放在眼里!”
  灾厌这才正眼看他。
  避毒衣,在人间算是罕见的法宝了,她可不像是大方的人。
  她对这个陆宁,竟如此特殊?
  想着,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恼意。
  “用完了?用完还我。”灾厌眯起双眸,一把揭了他的避毒衣,随意塞回了储物戒指里。
  “哎,你别那么小气嘛,反正又不是你自己的,你也用不上……”陆宁伸出一扇,刚要触到灾厌,就被他一记眼神冷冷制止。
  “滚。”灾厌转身就走。
  他看见陆宁避毒衣下精致华贵的衣袍,便明白他的出身地位,这种会花言巧语的人类男子,别有用心地接近一个人,鲜少有女子能察觉。
  好在苏七遇上了他。
  陆宁没见过苏七这幅生人勿近的模样,还以为她是一个人被撇下才生气的。
  这个时候不该跟上去,他有更重要的事。
  陆宁把钟乳石上绑着的各门各派弟子解救下来,送出了许多份人情。
  只是,在场的弟子们见过了苏七屠魔的场景,对这份小恩惠已经没太大反应了。他们还沉浸在刚才的血腥杀戮之中,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甚至当场干呕起来。
  危月秘境除魔行动就这样完成,只是被抓到洞窟里、尚且活着回门派的人,都不敢居功。
  不论时间过了多久,别人问起来,他们都仍能记起那份恐惧,一致统一口风——
  “苏七,是那个叫苏七的弟子,以一人之力夷平魔窟,绝无半分虚假!”
  而缥缈宗的同门,对待苏七的感情就更复杂了。
  来的时候,以为她就是个走后门进队的关系户,没想到,不仅命是她救下的,危月秘境的魔族也都被她一个人屠了个干净!
  接下来的日子里,灾厌自顾自采了危月秘境中所有能够利用的药材,独自跑到灵气最为浓郁的峰顶修炼,无人敢打扰。
  他一门心思提升这副身体的修为,不择手段。
  而正是由于“苏七”在魔窟之战中的表现,活下来的修士之中,无人敢与她争夺即将出世的天地异宝。
  灾厌毫无意外地将出世的异宝——神农鼎收入囊中。
  危月秘境与外界有结界相隔,当神州大陆的其他修士知道出世的宝贝是神农鼎时,他已经通过传送大阵,在回缥缈宗的路上。
  陆宁本还想邀请苏七上自己的剑,话说道半途,又记起她只是隐藏实力,压根不需要他载,于是悻悻作罢。
  灾厌则在这段时间中,消化了一些关于苏七的事。
  知道她是被陆宁载过来时,他默不作声抽出了赤霄剑,捏紧剑柄。
  赤霄剑身颤抖:“窝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先憋说,窝都懂的!”
  灾厌轻轻垂眸:“嗯?”
  赤霄剑立马竖起浮空,不用他以剑术操控逼它动作,便自发地摆出御剑飞行的状态。
  “不错。”灾厌眸中划过一丝满意,不愧是神剑,比那些呆子剑灵领悟能力高不少。
  她不会御剑,它不会自己飞起来载她吗?还用他教?
  他冷漠淡然地踩上赤霄剑,飞在所有修士的最前头,以他常年叫各路高手出来迎战的嚣张架势,去往缥缈宗的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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