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婚假，土地问题被暂停，其他项目都没什么大问题，秦清提请度蜜月。
可想而知，棠云生不可能度蜜月，他只是想问问白燃有什么想法。
结果，她猜得很准。
“蜜月？”
“不是。”棠云生矢口否认。
可白燃还是觉得能想到是这个。
因为她印象里，他很少好几天都不上班。
“我又开始工作也没法陪你，你不如去国外转一转吧。”
“挂了。”棠云生挂断电话。
沉默的冷战。
第155章 烛光
第二天中午，白燃起来，新闻的第一条推送就是棠云生和秦清出现在机场。
他穿着灰色风衣，一手拉着秦清，一手推着行李箱。
都戴着墨镜，但是一猜就能知道是谁。
甜蜜出游。
她关掉所有新闻的推送，卸载了一些软件和微博，手机只能发短信和打电话。
本来也没人找她，不如清净一段时间。
她做不到很在意，也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这就是人的复杂。
简单的将头发扎起来，画上眉毛，拿上房卡去楼下餐厅吃饭，等到餐厅的时候，也碰上剧组的人。
“白老师。”
不少人和她打招呼，白燃最后选了粥挑靠窗的后排坐下，慢慢吃。
手指不停的搅动勺子，眼睛盯着外面的树，这会还没有绿芽，还是光秃秃的。
太难看。
她往下望，有人过来办理入职，也有人正好离开。
“姐。”小影突然出现。
白燃的勺子猛地碰在瓷碗上，发出叮当的声音，小影也被吓了一跳。
“抱歉，吓到姐了。”
“没事”
小影拿了牛肉面，她坐在白燃的对面，吸溜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很有食欲。
小影实在是饿了，等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她念了晚上的工作安排。
“七点半要去三楼的健身房，进行半个小时的拉伸。八点我们集中去酒吧化妆，还有拍日常镜头。”
小影今天去领了便携摄像头。
像是纪录片一样，都记录下来。
“好。”白燃很平和的回答她。
晚上健身房训练结束，白燃感觉自己被榨干了的，腿都开始打软，训练的项目其实不怎么难，还有些偏瑜伽的感觉，但是她平常训练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这突然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走到酒吧的时候，白燃气喘吁吁的抵着门口的电线杆，夜生活还没开始，很安静。
突然有人开门出来，看见她的时候，招招手。
“白老师，这里。”
白燃又费劲地走进去。
等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难受的往后一趟，瘫了。
而且她发现只有她去训练，因为柯戴完全没事。
“你之前是不是都不去健身。”柯戴手里拿着拿铁，她笑道。
“你没有训练吗？”白燃有气无力的问她。
柯戴耸肩：“我会定时定点的训练诶，你之前公司没要求你吗？现在什么时代，光吃饭减肥身体很差的，只有保持运动才能获得健康的美感。”
原来只有她扛不住这样的健身训练。
“白燃怎么了？不舒服？”沧澜看着她，不放心的问。
白燃摆摆手，柯戴替她回答。
“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多锻炼。”沧澜吐槽一句，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晚上的拍摄计划。
白燃和柯戴对戏，两个人这段时间都要在一个地方拍戏，对手戏非常多。
但是之前有经验了，进入状态就很快。
换衣服，化妆。
不是那种廉价的裙子，或者套装，而是高档的私服，专人定制。
柯戴忍不住的看一眼白燃手里的黑色裤子，小声说：“cting，导演阔气，这条裤子怎么也要三万块。”
白燃惊讶的拿在手里。
上身穿着短袖，那种摸起来手感非常嫩滑的针织短袖。
下身穿着黑色廓形裤，脚上踩着高跟鞋。
扎着马尾辫，瞬间有一种精明帅气的美感。
腰间的皮带很亮。
是名牌。
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精致的贵气感。
“我哪来的钱，这是赞助的。”沧澜笑道。
他看着两个人站在面前。
“你今天扮演的是一个女上司，很强势。”他指着白燃。
然后又告诉柯戴：“你今天扮演的是一个女大学生。”
雪白的裙子，白色的袜子还有白色的鞋子，感官上有些刺激。
“进去以后，隐藏摄像机会拍下来，除非一些具体的细节，要不然包间的内容都是一笔带过，所以采用这种方式。”
“不用担心，能和你们对戏产生的全部都是正规群演，我之前用了很多次。”
白燃对这个不担心，她比较担心性格不够强势，很容易看穿。
其实她不知道，沧澜要的就是这样。
因为这时候的林蔓厌倦这样的生活，有心无力。
两个人站在门外，机器架在走廊的后面，不靠近，白色先进去。
白燃透过玻璃看见包间里坐着几个男人，西装革履。
她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脚上，等待导演说开始。
突然身后有人推了一下她，她踉跄的将包间门，人的下意识反应，就是回头看。
她眼睛放大，有些不可置信。
随后又镇定下来。
因为她知道是演戏。
导演没喊，因为镜头刚才完美捕捉到她的反应。
此刻的林蔓将门关上，露出完美的职业微笑，走到中间。
其实沧澜根本没说，她应该坐在哪。
这些人里面，中间的这一位她在其他的平台见过，万年男配角郭天，三十五，穿上西装真的是个十足的成功人士。
两个人对视。
无论眼神够不够，沧澜都能从隐藏摄像头看到。
“这段过。”
白燃笑着和郭天打招呼：“郭老师好。”
“你好。”
因为白燃很年轻也没什么名气，郭天态度不算差，也不属于好。
一般。
只能说。
等会拍起来，她应该会觉得尴尬。
下一段，白燃坐在他的腿上，将皮带抽出来，光是这一段就演了四五遍，因为不熟练。
沧澜就差骂人了。
“白燃，你没用过皮带是不是，赶紧的。”
白燃心想，我也没这么用过啊。
她将皮带放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特殊角度看起来暧昧，刺激。
Sex。
“这段OK。”
因为下一段和这一段的结尾有关系，就直接衔接。
她坐在他的腿上，有些尴尬。
等导演喊开始的时候，又马上进入状体，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遭受影响。
突然有人从包间里闯进来，将白燃拉走，她光着脚，一路拖拽，张宁的急忙喊道。
“干什么？没见我们在工作？”
“老板让她去。”
说完这话只能听见林蔓被人拖走的声音。
因为提前清场，所以没有外来人。
“这段过。”
白燃爬起来，胳膊疼的不行。
还被地上的东西刮了一下，有些伤口，小影上药的时候，悄悄的说：“棠总来了。”
等回到酒店，房间里黑漆漆，餐桌上摆着蜡烛。
第156章 纹身
烛光晚餐，她走到客厅的中间，手轻轻摸过摆在桌子上的桌布，丝绒质地，顺滑。
窗帘拉起来，没有光亮，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身后传来动静，她回头，只能依稀感受到卧室门口有动静，又不敢过去。
“咔。”
棠云生手里的打火机发出一丝火光，又瞬间熄灭，他走过来，点燃桌子上的蜡烛。
一个挨着一个，将屋子里又再度照亮。
红酒，西餐。
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幻想自己会有这样的时刻。
白燃觉得不是这些东西多么昂贵，也不是看起来多么有心意，而是让自己显得非常高档。
最主要的，会衍生出心里那份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你值得这些东西。
这是白燃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
她笑着看向棠云生。
他将凳子拉开，邀请她坐下来。
“我以为我应该穿个礼服才行。”
棠云生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捏住她的耳垂，轻轻说：“有礼服，只不过等你换好衣服，可能后半夜才能吃到这些东西。”
白燃知道他说的意思，不过今天她穿的也不算太寒酸，跟着他的脚步入座。
桌子算是正方形，两个人坐对面刚刚好，不远不近。
白燃吃不惯太软太嫩的，肉的质感贴合她的口味。
“还不错。”她拿着刀叉，夸赞。
桌上还有几道，她基本上没怎么见过的菜品。
棠云生耐心的告诉她，然后切好了放在她的盘子里。
吃完以后，他亲自给她倒了一杯酒。
“尝一口。”
他说道。
白燃喝下去，红色的液体流入她的喉咙。
其实她不懂，喝起来口味都差不多，只是有些苦涩。
“你今天不是应该去国外吗？”她问。
“秦清打算去国外休息，安顿好以后，我就转机来找你。”
他走到她的身后，手担在她的肩上，将毛衣微微往下松了一些，露出光滑的肩头。
爱不释手的摩梭着。
“你这在要拍多久？”
“半个月。”白燃如果没记错的话。
“很快，到时候还要回乌镇？”他今天很奇怪。
以往从来都不会这样。
白燃拉住他的手，不安的问：“你怎么了？”
“来，我带你去见个东西。”
白燃忐忑的跟着他去卧室。
床上摆着玫瑰花，不仅如此，还有香味，闻起来头晕。
不是香味很冲，而是很奇怪的那种味道。
心脏速度很快，身体发软。
“坐在这。”他将人按在床边上坐下来。
他从床头柜上拿出一枚戒指，没有询问，而是戴在她中间的位置，不是无名指，而是中指。
她看着上面的钻石，保守估计也要两克拉，不低调，也不夸张。
对着上面的灯光，她仿佛看见了里面的五彩光阑。
“怎么想起来送这个？”她鼻头一酸。
“适合你就买下来。”
今晚，他不太正常。
白燃刚要再开口的时候，他嘘了一下，然后将人推倒，虚晃掐着她的脖子，温柔的问：“要不要看看礼服。”
“嗯？”她心猿意马。
一条纯白绸缎抹胸裙，没有任何的花纹。
白燃站在全身镜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她可能想多了，可是这款礼服很像是婚纱的一种，不是单纯的礼服。
手上的戒指摆出来，棠云生穿着西装，两个人站在一起，是一对新婚夫妻。
“你不喜欢？”他把她的头发盘起来，拿过一旁的头纱别上。
她更加确信这是简约款婚服。
刚要转身的时候，棠云生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掰她的脸，直视镜子里的自己。
“我一直幻想你结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虽然很美，可你却并不开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如炬的盯着镜子里的她。
白燃发觉自己想哭，可是流不出眼泪，她不知道棠云生发什么疯。
“婚姻不过是一个束缚，那张纸不能改变两个人的关系。”他将人转过来，和他对视。
“小燃，没有婚姻，我们也能和以前一样对吗？”
白燃没说话，没点头，她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是恨也是爱。
除了这张脸，还剩下什么可以爱。
“你喜欢我这张脸？”他笑道。
很假的笑意。
白燃瞳孔震动，她该说什么。
“青梅竹马，可惜死得早，没准你和他现在都该有一个孩子才对。”
棠云生轻笑，是嘲笑，松开她，留她一个人站在那。
白燃看起来像是个小孩，她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接受别人的打量，目光里的不屑让她整个人都被虫子啃噬一般的疼痛。
还伴随着一阵的痒劲。
纹身已经颜色淡了不少，棠云生觉得非常碍眼。
“找个遮瑕。”他命令她。
白燃不肯动弹，她脚步被黏起来，一动不动。
棠云生也不生气，只是起来将她的化妆台翻的乱七八糟，虽然不认识，但是勉强还找到了遮瑕刷。
他打开以后直接涂在她的纹身上。
那一瞬间，白燃突然反抗起来，两个人纠缠的时候撞倒了一旁的镜子，碎片划伤白燃的小腿。
她被压在墙边。
“这么丑的纹身，你还留到现在。”他说着将遮瑕全部都涂上去。
直到盖住了本来的样子，那片皮肤和其他看起来很突兀。
“还是不行。”棠云生觉得不满意。
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其中一句是问对方什么时候能到。
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对着白燃说：“纹身师一个半小时能赶过来，我们别浪费晚上的时间。”
然后将她拖到了床上。
遮瑕蹭到了礼服也蹭到了他的西装还有床单。
混合的到处都是。
她的脸蒙在枕头上，呼吸苦难。
手指紧紧的抓住床单。
再痛她都没有吭一声。
可是纹身师重新洗掉的时候，都没有下手，她的眼泪像是珍珠源源不断。
无论怎么挣扎，棠云生就站在她的身旁，将她按在椅子上。
“别乱动，刮伤了皮肤就不太好了。”他威胁道。
整个过程不长，她的纹身不是很大，有时候涂点粉底液就过去。
“一周以后还要再卸一次，不会感染留疤，放心吧。”
来的人和棠云生应该很熟悉，看起来也很专业，是个男人，他留着很长的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