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钱——软包【完结】
时间:2023-05-01 23:03:41

  臻先生觑了她手上的戒指一眼,了然:“方便问一下那位是蒋小姐的?”
  “是我未婚夫。”
  蒋姒神色羞赫地补充:“但是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也能说是我先生吧”
  臻先生温和地笑了笑:“这幅作品两天后会从港城运送到蒋小姐府上。”
  嗯…?
  蒋姒反应过来,“臻先生,您真的愿意给我?”
  她还以为要无功折返了,没想到对方真的愿意将藏品转手让给自己。
  臻先生嗯了声:“蒋小姐方便给个联系方式和地址吗?”
  “当然方便!”蒋姒说着打开了微信二维码递过去,“臻先生我现在付个定金吧,这件事就当是彻底落定了,等收到藏品以后,我再将尾款付给您。”
  臻先生用手机加了她的微信,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不必了,这幅作品对我来说是没有生命的死物,对蒋小姐而言意义更深,我很愿意成人之美,这幅作品就当是我送蒋小姐和您先生的新婚贺礼”
  “啊”蒋姒表情错愕,“这怎么可以,我——”
  臻先生打断她,“蒋小姐如果不愿意的话,那这幅作品就只能暂时留在我这里了。”
  “……”
  蒋姒犹豫再三,最后只能厚着脸皮接受对方的好意。
  不过她心底还是过意不去,故而出声,“臻先生这么喜欢文玩古物,我这里其实有一串沉香念珠,价值可能比不上您送我的这幅木雕作品,但是用来赏玩的话,也是很不错的。”
  “不用了”臻先生笑得更加随和,“我什么都不缺,这种事对我来说就是举手之劳,你就当我圆你们一段姻缘给自己积德行善,不必记挂在心上,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对方心思玲珑剔透,一下就看透了她的目的。
  蒋姒有点窘迫,毕竟白白收了别人一份大礼,可是这份礼物她又真的很需要。
  “那”她尴尬又腼腆地笑了笑,“我请您吃顿饭吧?这您应该不会拒绝了吧?”
  “当然”臻先生神色淡然温润,“蒋小姐愿意赏脸,我求之不得。”
  蒋姒叫了餐后,手机就响了,她抬眸看了眼对面的人,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臻先生很好说话:“请便”
  蒋姒走后不久,臻先生的手机也响了。
  电话那头,老人追问:“其臻,见到姒姒了没有?”
  宁其臻身体自然靠后,神色沉静地回答:“见到了,这孩子的性格很像大哥,怕给别人惹麻烦,习惯性地体贴迁就旁人。”
  “姒姒吃了很多苦”宁翰博沉声,“难得她过得这么不好,还能保持这份纯真良善,你这个做叔叔的,一定要好好照看她。”
  “嗯”宁其臻特地从港城赶过来,就是为了见见自己的侄女,“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不过……”
  想起小姑娘刚刚含羞带赫地说起自己的未婚夫,宁其臻忍俊不禁,“现在她的身边好像有比我更合适照顾她的人。”
  “你是说小权?”
  “听起来他们是快结婚了”
  宁其臻搅动着咖啡,“看得出来姒姒很喜欢那位谢家少爷。”
  “他们的婚礼是什么时候?”宁其臻问,“我这个当叔叔的总不能这么寒酸,就送件木雕当贺礼,我就这么一个侄女,她的婚礼一定要办得声势浩大,嫁妆也得备上,别让谢家看轻了。”
第40章 没钱
  两天后, 《姑苏繁华图》果然准时送达。
  蒋姒签收的时候,唐黎就在一旁看着,她诧异地问:“你说那位臻先生为什么这么大方将价值上亿的东西随手送给你?他该不会是……别有所图吧?”
  在圈子里待得时间久了,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 唐黎深知天下没有免费午餐这个道理, 更别提是如此大手笔的将珍藏工艺品转手送给蒋姒。
  她担心对方目的不纯, 故而提醒:“你可得多长个心眼,别被人骗了。”
  “嗯, 我会注意的”蒋姒也觉得很奇怪, 但是那位臻先生是叶青帮忙联系的,而且对方看起来的确像是港城出身的富家子弟,完全不缺钱。
  蒋姒想着又笑了声:“不过我有什么好值得被人骗的吗?我有被骗的价值?”
  对方比她有钱得多, 就她那点积蓄拿出去还不够别人参加一次拍卖。
  “谁说没有”唐黎抬手摸了一把她的脸, “这不是很有资本吗?圈里能找出几个像你这样纯天然的浓颜系大美人?”
  蒋姒盈盈带笑, 拉下她的手道:“别闹了。”
  她虽然摸不清楚那位臻先生愿意白送的理由,但第一直觉告诉她,对方不是什么恶人。
  “我只是提醒你”唐黎打趣, “你现在可是快有家室的人了,要注意点。”
  蒋姒无语凝噎:“你怎么说得我好像很不安分一样, 我是那种红杏出墙的人吗?”
  “不是啊”唐黎认真地回答, “但是谁让你长着一张祸水脸,虽然你不是那种人,难保别人不会对你产生这种想法。”
  “不过,谢总珠玉在前, 你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其他人。”
  “唐黎”蒋姒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 “你还是趁早改行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拍马屁?”
  “我是实话实说”唐黎神情无辜, “你敢说自己不是这么想的?要不是心甘情愿,你怎么会愿意嫁给谢总呢”
  唐黎一语惊醒,蒋姒微微发怔。
  她原本很抗拒这段婚约,但现在好像越来越习惯并且沉浸于此,她对谢权的感情好像也与日俱增。
  原本不抱期待的婚礼,好像也慢慢开始有了憧憬。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灰暗寂静的人生,忽然投下一缕曙光,温暖又耀眼,让她突然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了向往。
  “话说回来”唐黎觉得他们两个人简直是天定姻缘,“你们两个人的生日竟然是同一天,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同月同日生,如今又喜结连理,简直比剧本安排的还要精妙巧合。”
  蒋姒心念微动,嗓音淡淡的回了句:“是挺巧的。”
  蒋姒是在初冬那天出生的,伍爷爷曾经提起过她出生那天,大雪封城,厚厚的白雪覆盖了整座上京,比起往年的降雪量,她出生那年的降雪量明显不正常,她又是在凌晨的时候,忽然发动,那时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
  整个梁家上下手忙脚乱,毫无准备,急急忙忙送进医院的时候,因为雪天路滑,加上黑夜冷雾缭绕,看不清路,半道上就出了车祸。
  当时车祸很严重,差一点就一尸两命,她侥幸得以生存下来,也全依赖于福大命大,恰好遇上附近交警执法。
  所以在她生下来以后,外祖特地去求了长命锁和那串沉香珠串给她,原本的寓意是保她平安,健康顺遂。
  谁知道命运多舛,她会突然走丢,一直到十六岁,才在南方的边缘小城里找到她。
  十六岁之前,她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具体生日,十六岁以后,梁家上下的人似乎是认为她的生辰不详,会给家人带来灾难,所以除了刚回去那年,外祖替她庆生,将原本属于她的那串念珠送给她以后,她就再没过过生日。
  她从不期待自己的生日,也不觉得生日有多特别。
  直到现在,她知道谢权的生日跟她是同一天。
  她忽然开始觉得,这一天好像没有那么糟糕了。
  京城冬季时日冗长,才刚过霜降气温就骤降,云层厚厚压在天边,像是在酝酿一场大的风雪。
  梁又薇站在书房门口,敲了敲门,轻声唤道:“外祖。”
  一向精神矍铄的老人像是没听见一样,出神地凝着天边,直到梁又薇站到腿脚酸麻,张嘴又多叫了两声,老人才淡淡回了句:“进来。”
  梁又薇进门,低眉顺眼地不敢在老人面前放肆,只低声说着:“外祖,我去找过姒姒了,但是她好像不愿意出面解决阿时的问题。”
  老人皱眉,浑浊的嗓音不怒自威:“你说什么?”
  梁又薇咬了咬唇,轻声解释:“姒姒应该是还对从前我们不小心弄丢她的事无法介怀,我和她好好谈过了,她怎么都不肯松口放过阿时,她说阿时是自作自受,还说以后嫁进谢家,她就是谢家的人了,让我们不要再去打扰她,她不想再跟我们梁家任何人扯上关系。”
  “放肆!”老人瞬间动怒,青花瓷茶盏扔掷在地上四分五裂,“不想再和我们扯上任何关系,她果真这么说?”
  梁又薇低垂的眉眼,眼神闪烁,轻轻点了下头,“嗯,我哀求了她很久,但姒姒好像铁了心肠,无论我怎么劝解,她都听不进去。”
  “好!好得很!”老人盛怒不已,“她是翅膀硬了!以为没人能管得住她了?攀附谢家就想和我们划清界限,她可别忘了!这桩婚事是我替她订下来的,我既然能替她订下这桩婚事,就能让这桩婚事成为一场空谈!”
  梁又薇眼底掠过一抹欣喜,只是她掩藏得很好,很快又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嘴脸询问:“外祖怎么办?姒姒不愿意出面,有谢家那边施加压力,他们不肯放阿时出来,而且我今天去警局那边协调的时候,听警方的意思,阿时好像还涉及了其他案子,要是桩桩件件压下来,阿时怕是要坐牢了。”
  “坐牢?”老人绷着脸,“没出息的东西,成天和不三不四的人在外边胡作非为,丢尽了我的脸面,坐牢也是活该!”
  “可是……”
  梁又薇哭丧着脸,“阿时毕竟是梁家唯一的男丁,又是我唯一的弟弟,妈妈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两天妈妈为了阿时的事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每天夜里都在哭,哭得眼睛都快瞎了,外祖,您也只有这么一个外孙,我知道阿时不争气,可是再怎么样,我们当亲人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阿时还那么年轻,要是真坐牢,他这辈子可就毁了。”
  老人铁青的脸色僵了许久,最终颓丧地深深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好了,这些天你好好陪陪你妈,阿时的事我来想办法,让她安心,我会将阿时完好无损地捞出来。”
  “好的,外祖。”
  梁又薇藏着心里的小算盘,忍不住试探地提起,“只是姒姒那边……”
  “哼”老人冷哼一声,“她生是梁家人,死了也得入梁家的祖坟,由不得她不认,谢家那小子如今想娶姒姒,也得先问问我这个当外祖的同不同意。”
  见目的达到,梁又薇将头垂得更低,嘴角控制不住微微上扬。
  从书房退出去后,梁又薇才抬起头,讽刺地笑了声。
  外祖如今年迈昏愦,早就不像从前那样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最重要的是谁让蒋姒这么蠢和外祖闹翻,这两人如出一辙的固执个性,倒是省了她许多功夫。
  想到那天晚上在北城会所受到的羞辱,梁又薇眼底掠过一抹怨毒。
  蒋姒以为这样就能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从她手里抢走吗?本来就不该回来的人,乖乖死在外面就好了,为什么要回来呢?
  为什么要回来妨碍她呢?
  “孙小姐。”
  管家忽然出现,吓了梁又薇一跳。
  她慌忙掩饰自己的神情,笑容温柔:“伍爷爷,您今天不是回去看小孙女了吗?”
  “老爷的药没了,我先去医生那里帮老爷把药拿回来了。”管家恭敬地回答。
  梁又薇点点头,“既然是这样,外祖现在还醒着,您快进去送药吧”
  梁老爷子身体有恙,但是梁家上下除了管家伍德州以外,没有人知道梁老爷子究竟得了什么病,她在英国的时候,也只听父亲提起过,说外祖病了,但是也没说病得多严重。
  外祖一直不愿意告诉家里人得了什么病,就连医生都换掉了,专门为梁家看病的家庭医生,都不知道梁老爷子究竟得了什么病,只说他身体指标一切正常。
  可如果正常的话,就无需这么大费周章地隐瞒病情吧?
  管家点头,侧身进去的时候,梁又薇偷偷觑了眼提着的牛皮纸袋,看不出是什么药,只暗暗记下了医院的名字。
  梁又薇回到房间后,就让人去查了一下这家医院,既然外祖是在这家医院拿药,那肯定会有就诊记录,到时候要知道外祖究竟得了什么病,也不是什么难事。
  梁文清进门,眼睛肿得厉害,连声音都哭哑了,她沙哑着声着急地问:“薇薇,你外祖怎么说?他会救阿时出来吗?”
  “妈,您别紧张”梁又薇安慰,“阿时是梁家唯一的男丁,难不成外祖会眼睁睁看着阿时去坐牢而不闻不问?您放心,外祖说了他会想办法把阿时捞出来的。”
  梁文清神情恍惚地点了点头,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还扣留在拘留所,吃不好也睡不好,她这心里就揪着疼。
  继而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萌生了更多的怨恨,“我就知道她是个丧门星,害了那么多人,如今还要回来害你弟弟!她就不该回来!”
  “妈”尽管梁又薇心底也是这么想的,面上却装得极好,“您别这么说,万一被外祖听到了,他要生气的,而且姒姒……她原本就不在梁家长大,跟我们离心也很正常,更何况她如今有了谢家当后盾,不愿意理会我们也正常。”
  “谢家?原本嫁进谢家的人应该是你。”
  梁文清跟魔怔了一样,脸色越来越难看,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精神越来越不受控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是个讨债的冤孽,她是替人来讨债的,是特地来找我报仇的,我抢不过她,你也抢不过她,她们都是恶鬼,是来害我的,害了我还不够,还要害我的儿子,她该死,她就是该死!”
  梁又薇被梁文清疯疯癫癫的模样吓得愣住,听她颠三倒四的话,听得眉头紧紧皱起,“妈,您在说什么?”
  梁文清立刻扭头看向梁又薇,目眦欲裂,双眸红得滴血,“薇薇,你不能输,我扔了她,这么费劲心思地培养你,就是希望你不要跟我一样重蹈覆辙,你绝对不能输给她!”
  “妈,您……”
  梁又薇惊诧,“您是说当年她不是走丢的,是您特意扔掉了她?”
  梁文清也不知道是因为梁时熠的事受到了太大刺激,还是因为太久没睡精神状态不好,说话愈发没有遮拦,恍若疯魔地笑出了声:“是我扔的,那孩子还这么小,她越是牵着我的手喊妈妈,我就越不想留下她,我把她从乌镇带回来,然后支开了所有人给她喂了安眠药后,将她扔在了货车上。”
  “可是”梁文清心神大震,“她为什么阴魂不散!为什么会被找回来!我就知道她是个讨债的阴鬼,她要报仇,她要害我!”
  梁又薇并不知道这段秘辛,冷不丁知道真相,她顿时大惊失色地捂住梁文清的嘴,不让她继续嚷嚷下去。
  这件事要是被外祖知道,她们就完了。
  “老爷”伍德州端了药和水过去,“您该吃药了。”
  梁老爷子眉头紧锁:“吃不吃有什么分别?这药也只是减缓症状,又治不了。”
  “阿德”梁老爷子按着额角,“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加重了,好多事我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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