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贪心,刚刚只许了一个愿,希望两个人走远点。
许完愿后将灯重新打开,贺祁年望向她,开口第一件事是:“你手机呢?”
“在茶几那里充电,你要干嘛?”
“给蛋糕拍照。”
喻麦冬依着他把手机给了他。
“密码?”
“你生日。”
贺祁年的眼睛在一秒钟之内又变了一杯,让喻麦冬足够意外,导致她连“骗你的”这三个字说出来的声音愈发小。
“靠,喻麦冬,你就逗我。”
喻麦冬耸耸肩,在他的对面坐下了。
他两胡乱地吃完饭,贺祁年问她晚上要不要出去逛逛,喻麦冬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还不如就这样和贺祁年就这样窝着。
客厅有个巨型的幕布,贺祁年找了一部西班牙的爱情影片,两人躺在沙发上。
“喻麦冬,你就承认吧,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就是喜欢我了。很喜欢,所以忍不住了。”
影片正放到男女主第一次接吻。
喻麦冬窝在他的怀里,他的声音从脑门上传来。
“嚯,原来如此,我自己都不知道。”
“就是的,我知道你害羞了,不用在为自己辩解了。”
贺祁年搂的越来越紧,喻麦冬只得承认,“对,你说的都对。”
“我突然想念诗。”
“你自己写的?”
“不是,我语文最差了,你不是不知道?我怕我写的你看不上。”
“所以上次考语文的时候才一直踢我的板凳?”
“哪次?”
“你考年级第一的那一次?”
“哦,原来是这样你才痛失第一名的啊,是我骚扰的。”
“念呗。”
“You dwell quietly in my heart, like the full moon among the stars。”
“我的那篇作文也是你读的?”喻麦冬像是刚响起来的模样。
贺祁年的音色好听,高中的时候曾经被拉到广播站帮忙过。喻麦冬当年作文写的好,被老师送去市里比赛,不出意外拿了奖回来。
大概率喻麦冬的作文是一个正面教材,值得在学校传播,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下午上课前必有的十分钟校园广播,读一篇作文的时间绰绰有余。
市里比赛的作文并不是像如今高考的社会材料型作文,大家自由发挥的可能性很高,而且文体也可以由自己选择。
当时喻麦冬就引用了《泰戈尔诗集》中的这句话,“你静静地居住在我心里,就像满月居于星空。”
贺祁年用的英文腔调要更生动些,再加之他的发音更标准,跟若干年前读出的中文又有些不太一样。”
“你那篇作文写的真不像是作文。”
“那像是什么?”
“情书。”
“哈啊?”作者本人匪夷所思,大概就是那些作者在写到自己文章的阅读理解时看到答案竟是如此,定然也是匪夷所思。
“喻麦冬你不会那时候就喜欢我了?特意给我写的情书?”
“你有病?”喻麦冬轻飘飘道。
贺祁年将下巴搭在喻麦冬的肩膀上,“是有病吧,那篇作文是我主动要来念的。”
“啊?”
贺祁年那时候的确会在广播站帮忙,但他嫌麻烦,所以一直都是编外人员,大多数都是学校有各种活动,人员不够的时候才会去帮忙。
“不然你以为就那么凑巧,我就读到了你获奖的那篇作文?”
“我主动申请的。”
就在喻麦冬参加一场又一场不喜欢的机器人竞赛时,这个人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那就是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才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写出个什么花来。”贺祁年伸出手指,挑着喻麦冬的头发玩了起来。
“啊…嗯…”这种暧昧的喘息声是从音响里传出的。
刚刚还在正常说话的两人突然僵住。
欧美那边的爱情片有一大特点,发展迅速,虽然几分钟前他们还在第一次kiss,但不妨碍他们下一秒就能滚到床上。
“你信不信这部电影我真的没看过,我就是在网上随手找的。”
贺祁年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他这姿势一变化,喻麦冬立马感觉到了其他的东西抵在她的尾骨处……
或许刚刚就在,但是因为错位,所以喻麦冬什么感觉都没有。
荧幕上的二人越来越过分,喻麦冬好像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看不是,回头看贺祁年好像也不是,突然就坐立难安起来。
一直适宜的空调房温度这时候又变得躁动起来。
“近点,行吗?”贺祁年似是在乞求,可他的动作又并不是如此,好像一只狩猎的豹,瞅准时机将猎物吞入腹中。
喻麦冬咬紧下唇,屁股慢慢地往后移动,隔着几层布,其热度好像要把喻麦冬灼烧融化。
喻麦冬侧过脸,看到贺祁年正盯着她,目光深沉,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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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了一部分,将就看吧……
第41章 X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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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七岁的少年若是没有性冲动,那也枉费这个年纪,贺祁年的性冲动第一次有了具象也是喻麦冬这个人。
他们两个班有一学期是同一时间段上的体育课,两个班的场地也挨的很近,每节课的体育建材都要在活动室临时取放,那天贺祁年他们班的体育委员请假,体育课结束后,体育老师拉来他眼熟的贺祁年让他把建材还回去。
顺手的事情,贺祁年没有抗拒。
他拎着一袋子排球打开建材室的教室,
喻麦冬绝对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好学生,有时候说是特立独行好像也不为过,翘了一节体育课躲在器材室里睡觉也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贺祁年看到喻麦冬就是在这个时候,放排球的架子在器材室的最里面,他绕到最后面,喻麦冬侧躺在军绿色的垫子上,旁边就是一扇窗户,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
短袖校服因为她的动作漏出的半截腰,温暖的阳光似是给她镀了一层蜜色的滤镜。
贺祁年对这个叫喻麦冬的人一直都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印象,但总归不太一样,跟所有都不一样,少年心性,他也不会强迫自己多想。
女生个子不高,但身材比例却好的出其,头小腿长的,以往感觉不出来,但体育课穿的黑色短裤微微往上撩起此时就能看出。
也不知道她的肤色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晒的,跟那种黑好像又不太一样,腿很直很细在加上这层肤色贺祁年有些移不开目光。
他将排球放到架子上,虽然动作很轻,但似乎还是将躺着的少女给吵醒,她翻了个身,然后微微睁开双眼,面前突然多出一个人她似乎也没有被惊到。
喻麦冬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不知道她有没有辨别出这个居高临下的人是贺祁年,只是坐起来,然后慢悠悠地开口问道:“下课了?”
贺祁年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噢。”喻麦冬似乎还是困顿,她又伸了一个懒腰。
这下这细腰算是全入贺祁年的眼底,他不动声色将目光移开,最后扭头离开。
临走到器材室地门口,贺祁年停下,转过身,不知道是隔了几层地货架,根本看不到少女的身影,他僵硬地开口:“这里不能睡觉。”
说实话,贺祁年根本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而且他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一刻他恐怕也分不清是什么,可能是不想别人见到这副光景占多数。
贺祁年走读,当晚,就有一少女进入到了他的梦中,起初祁年是看不到她的脸,在接着是
蜜色的皮肤的,长腿盘住他的腰肢,而他搂着对方的腰,两人的脸挨得越来越近,直到双唇贴上,贺祁年终于看清这张面庞属于谁。
他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要更加的兴奋,在梦中他的举动好像要更加肆无忌惮一些。
梦醒之后,不可能说一点冲击力没有。
贺祁年收拾好之后照常去学校,两人的班级不在同一楼层,在学校碰到的几率也是看缘分。反正这梦他是做了,别人又不知道,就是做了又能怎么样,不带一丝的心虚。
直到二人某次在楼梯间擦肩而过,贺祁年与她对视,相向而过,贺祁年索性承认,大抵是他有点问题。
毕竟后来他找的那些小电影中的主人公或多或少有某些相像的气质,这是某种难以言说隐秘的快感。
昨晚两人差点擦枪走火,若不及时制止,恐怕什么都会发生,贺祁年保留着最后的一点清醒急忙起身冲了澡,最后睡在了客房。
喻麦冬照旧,依然睡在了贺祁年的卧室,不过这次贺祁年床上的床单被套没有在换新的,喻麦冬被他的气息包裹住,一夜好眠。
距离开学没有几天,假期最后这几天喻麦冬住在贺祁年这边,他们上学期还留了作业,喻麦冬是早就完成了,不过贺祁年显然是忘记了,因为快开学,身为学习委员的喻麦冬有义务在班群里提醒一下同学。
到是就在她身旁的贺祁年看完信息后发出不解的疑惑,“我们还有作业?”
如今仗着一层身份,他恬不知耻地询问喻麦冬可以借鉴吗?贺祁年的水平是肯定能将这些作业弄完的,但是他愿不愿意又是另一回事,喻麦冬直接发了一份邮件给他,怎么抄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两人虽同在一片屋檐下,但都是各干各的事情互不打扰。
贺祁年一般窝在客厅的榻榻米上握着手柄打游戏,而喻麦冬就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电脑敲着键盘,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
偶尔性质来了,会跟贺祁年玩几把游戏,比赛性质的,对这些游戏不熟络的喻麦冬输的时候居多,偶尔运气好的时候可以赢他几把。
今天上午二人起床又是这副光景,中途贺祁年接了一通电话,回头看了一眼正聚精会神盯着电脑屏幕的喻麦冬,一点都没被外放的游戏声音打扰到。
“你在干嘛?”
这时候到能听见贺祁年说话,“在申请进宋老师的工作室。”
“他那个工作室不是只收保研的学生以及就是研究生的学生吗?”宋老师就是第一学期带他们实践课的那位老师,他名下的那间工作室本专业的学生都听过,算是有资历,在里面混过大抵以后都能被保送进“国家队”。
“有把握?”但是贺祁年没有听说过大二本科生就进入工作室的先例。
“没什么把握。先试试,下个学年先多参加点比赛,弄点资历,现在申请就是为了让他看看我的毅力。”喻麦冬不是标准的好学生,但她从小大的学生生涯让她明白老师们都会喜欢哪一类的学生,聪明她有,剩下的就事在人为了。
“刚刚是导员找你。”喻麦冬写邮件的时候是很专注,但同时也能分出一颗心注意贺祁年的动向,听他说话的内容,不难辨别出是在跟导员说话。
“辅导员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做班助。”
“带大一新生?”
“对,说是加学分。”
“你要去?”
“你觉得我是为了几个学分的人去大太阳底下折腾的人?”
喻麦冬摇摇头,“为了漂亮学妹够吗?”
贺祁年斜眼瞅她,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你跟导员说一声,我想去试试。”
“哈啊?你今天吃错药了?”
这下贺祁年在榻榻米上坐直了身子,游戏手柄也扶正了,想看这人是不是喻麦冬。
“为了帅气学弟?”
“还有人比我更帅。”
大屏幕上已经被贺祁年打出了“GAME OVER”的结局,喻麦冬也不和他开玩笑了,直言道:“综测的实践分想要拿满分,我不希望最后这上面出问题,比起学生会之类的活动,只要忍耐新生半个月我觉得更划算一些。”
贺祁年轻笑,“是吗?你竟然觉得这半个月好熬,你试试呗,我跟导员说一声,把你名字加上。”
贺祁年也不打算劝她,她要是想去那就去呗,带大一新生对某些人来说的确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对喻麦冬这种不愿的人来说说是折磨也不为过。
喻麦冬抿抿唇,“你真不想试一下?感觉应该也挺有意思的。”
“喻麦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到时候你肯定会把所有事情推我身上的,想都别想。”贺祁年晃了晃手中的游戏手柄,另一只手给导员发了信息,游戏继续。
在航大开始报道的前一天,喻麦冬从贺祁年的家中离开回宿舍将东西收拾好,又把卫生打扫了一遍。
余浅浅的那个空床位因为她交着钱,所以一直没有新人住进来,四人寝少了人好像都大一些,当然并不妨碍宿舍环境差。
开学前例行一场班会,喻麦冬因为其它班助的事情来的比较迟,到阶梯教室后只有坐在最后的余浅浅旁还有空位,她没多想直接在旁边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
从那天机车比赛之后两人就没见过,仅有的交流都在微信上。
“嗯。”
“跟你说个事。”
“什么?”
“我跟他复合了。”
据喻麦冬所知,余浅浅的前男友就远在德国的那一个,而且两人分手也是因为对方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余浅浅不像是拎不清的人,所以喻麦冬的第一反应就是“你疯了?”
“没有,我好的很,好马不吃回头草,况且这回头草吃的还掉价,我以前那些朋友都没敢告诉。”
“所以你就跟我说了?想让我干嘛?骂醒你?”喻麦冬皱眉。
“不是,就想跟个人说说呗,然后我发现你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我努力过了,但还是割舍不掉,上个学期虽然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但是我真的很难受,一遍遍翻着他各种社交软件界面,像个变态一样视奸着他。明明说要让他彻底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但是最后做不到的又是自己,所以他今年夏天来找我的时候,不如顺便就将这个台阶下了。”
教室很吵,但余浅浅的每个字喻麦冬都听着很清晰,她是个骄傲以及要自尊的人,喻麦冬想问值得吗?但还是没问,这种事情没有值不值得,当下的选择便选自己最想选的就好,后悔是未来的自己所要考虑的。
喻麦冬没劝她,也没有与她分析利弊。
“或许哪天我觉得没意思,就彻底放下了,等到那天的时候我找你喝酒。”
“好。”
“不说我了,那天班长把你拉走之后有没有发生其它事情。”
“比如说会发生什么?”喻麦冬四两拨千斤,没有明确回答她的问题。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天之后就有个传闻,说是贺大少爷为了一灰姑娘不惜得罪太子爷,英雄难过美人关。”
余浅浅就是在开玩笑,喻麦冬顺势而下,笑道:“这话本真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