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一件不好的事,房里的吹风机是坏的,里面的电热丝烧掉,吹出的风都是冷的。看着一头湿嗒嗒的长发,丁梓郁闷之极。
她披了件秋衣,出门。敲响了戴┖桶㈨底〉目头浚敲了好几下,等了一会没人应。风从过道吹来,她只觉得头皮像泡在水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又敲了敲,仍没反应。她试着转了转门柄,竟没锁。
丁梓走进去,室内没人。有水声从浴室里传来。
这两个男人一起洗澡?
她为突然产生的念头感到恶寒,搓了搓手臂,在犹豫着是在这等他们出来还是去楼下找服务员借吹风机。
浴室门打开了,有人出来。只一眼,丁梓挪不开眼和脚,出来的是戴。
男人身姿高而挺拨,头发也湿着,水珠从发尖滴落肩窝。
简单的搭了条浴巾,露出两条结实的长腿
“都没穿?”丁梓脱口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惊雷突然炸响,是两人都始料不及的。
丁梓只是下意识说出,戴┦歉本没料到房内还站着个外人。
戴┭杆俳浴巾拉起,围好,脸色阴得能滴墨。
“谁让你进来的?!”
丁梓知道坏事了,不自在地轻轻咳了咳,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就借个吹风机用下。”
“出去!”
“拿了吹风机就走。”
“立刻,马上,从房内消失!”
丁梓恼了,口不择言,“你一个大男人,遮遮掩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还有理了?
戴┘覆娇缋矗一手抓起她的衣领,拎着她就要往门丢。
这姿势最让人不舒服及不爽。丁梓如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她奋力挣扎,对着他拳打脚踢。
对于男人来说,不痛不痒,任凭她徒劳无功。
丁梓在他身上又拧又掐,乱抓乱挠。
她还没意识到抓到了哪儿,却感觉到这里能让男人吃痛,越发掐得紧。
男人死抿着嘴,咬着牙,将她的手一掌拍下。
她只觉得手被拍得发麻,可她愣是没松手,直到感觉脖子被衣服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慢慢松了手。
她的手刚被拍下,顺势一抬,勾住腰间的浴巾,一拉一扯。
男人只得用另一只手夹住她的手,她的手指仍勾着浴巾边沿,只是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男人一手要拎她,一手要控制她的双手,这会要防止她的脚作乱,只得停着步。
他的手拎着她的衣领,衣领勒着她的脖子。
她的手勾着他的浴巾,手被他压着,却也奈何她不得。
“松手!”男人咬牙切齿。
他的手扣着她的,怎奈她的指头就绞在浴巾线缝里头。
他强力将她手扯出的话,必定会顺势将浴巾勾落。
“傻…子才放。”丁梓微喘着气回道。
她放手?门都没有!她一放手,就会让他得逞。
她将会被他以一个很不雅的姿势丢出门外,她的脸还要不要?!
“天啊,隼大,太晚了没其它可吃的东西买,只有面包,这两袋面包还是走了老远,才在一个24小时营业的超市里买到,将就……啊……”
两人在僵持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时,同时传来阿淼的声。
接着是他的惊呼:“这,这是什么情况?呃,啊,哦……”
一连串不知该表达什么的单音字后,“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边说着就要退出去。
“滚回来!”戴┯锲很不好。在开口的同时他先放开了手,丁梓也没纠缠,在他的手放开时,她也松了手。
他冷着脸进了浴室。
阿淼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懵相,慢慢转头,问一旁的丁梓,“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他这,这是欲求不满?”
“你脑子除了装些有颜色色的东东,就不指望有什么。”
“怪我咯?明明是你们演得这么辣眼睛。”
再跟他嗦下去,她会觉得自己的智商直线下降。
她说:“吹风机给我用一下。”
阿淼看了看她湿漉漉的头发,又看了看浴室那边,欲言又止。
丁梓没给他机会再说什么,催着他去将吹风机拿来。
阿淼在把吹风机递到她手上时,还是没憋住话,“图钉,你,你也太激烈了。”
丁梓连白眼也懒得翻给他。
阿淼没这个自觉,又接着说:“他身上的痕迹得几天才消。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碰到他的身?”
这货,能砸晕他不?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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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次日,戴,阿淼与阿广杨姐他们见了面。
阿广说:“我们到了祥宏,说明了来意,有人把我们带到接待室说先等一会,谁知一等就是一个上午,其间也没人出来说明个情况。直到看到他们都打卡下班了,我们才发觉有些不对头。”
他看了一眼戴,继续说:“感觉到不对劲,我们就将财务室的人拦住,跟他们理论,他们一会说不知道这回事,没有接到上头为我们安排款子的通知,一会又说这事是老板亲自过手。我们要求见他们老板,他们推三阻四,后来还叫来了保安赶我们。”
说到这里,阿广停顿了下,指了指他的腿,又接着说:“我被人踢了好几脚,杨姐头发都被人扯落了一大把,被人推倒在地,脚也扭伤了。”
杨姐揉着脚,也忍不住插嘴道:“我去过那么多地方结收款子,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公司。这笔工程款拖了一年多了,我们这次过来之前,也是跟他们财务沟通过,对方也说有给我们安排。结果我们来了又百般搪塞,出尔反尔。”
戴┟蝗魏伪硎荆倒是阿淼先一拍桌子,大骂道:“龟孙子,欠钱不还,还来硬的,嫌日子过得太平坦了!”
一直沉默的戴┛口了,“你们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又吩咐阿广,“你回去,盯紧御湖庄那边的进度,这是精装,留心点。”
阿广应道:“放心。”
戴┳头叫阿淼,“给老邹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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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梓起床已是九点多,她鼻子有点堵,许是昨晚凉到了。
经过戴┖桶㈨底〉目头渴保门大开着,服务员正在整理床铺。显然男人退房时,服务员并没有发现少了吹风机。
丁梓想了想,还是跟她说了声。
早餐,她吃了碗清真泡馍后,到市中心大十字街前面的立交桥路口,快十点时上了去湟中塔尔寺的中巴。
湟中县城有很多三轮车、面的之类的小型交通工具,在向游人招揽生意。
大街上随处可见穿红衣服的喇嘛来来往往。
丁梓到一个店里买了支水,顺便向店老板问塔尔寺的方向。
往左走了不多远,遇到一岔路口。她想了想,往左边下坡的那条路走过去。
走过一条街道,两边都是一个一个的小店面,里面卖佛珠,酥油、布料之类的东西,也有针对游客卖些手镯的店。
她边走边浏览着,并未做停留。很快便看到了寺院的金顶,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藏传佛教寺院的金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据说这些金顶是用按吨计的真金做的。
再往前走,遇到一堵围墙,没路了,四顾也没发现小门之类的。
丁梓拉住一个学生问,“你知道从哪里进去吗?”
学生很是流利地告诉她,“你走过了,需要回头走几十米,然后有台阶上去。”
闻言掉头,果然有台阶上去,上去后是岔路口,两条路都可以走。她随意选了一条,没走几步,眼前一亮,塔尔寺的八座白色佛塔豁然出现在面前。
藏族基本全民信佛,所以每个县城,每个乡镇和村庄一般都有寺院,规模大小不等,最少也会有佛塔供村民转经,所以在整个藏区旅行中,经常会不期遇到一座白色的佛塔出现在蓝天之下。
而每个寺院门口,都会一字排开8座佛塔,好象叫如来八塔。代表八个什么字或者什么意思,她在网上看过,这时早已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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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邹陪着笑脸,“戴老板,说什么我们也不敢,不敢蓄意伤人啊!”
阿淼一脸鄙夷,眼一瞪,“果然是没脸没皮的,打都打了,还说不敢,打量着我们好欺呢!”
“这,这是误会,误会,我得到消息后,当时已经处置了有关人员。”
“伤的可是我们的人。”
“我第一时间带他们去医院检查过了,该补偿的也补偿了。”
戴┗夯旱乜口,“张宏亮在哪?”
老邹搓了搓手,“张老板他出差了。”
“他人在哪?!”
“他,他去外地看一批材料。”
老邹瞄了瞄戴├溆裁槐砬榈牧常看不出在想什么。暗暗擦了擦额头的汗。
又听戴┧担骸罢饷此担现在祥宏的管事是你。”
“这,这都是张老板对我的信,信任。”
戴┧担海“那么,欠我的债,你也是可以拍板的?”
老邹忙说:“除了财务上的事,其它的我倒还可以说得上一句话。”
“哦,这样啊。”
戴┑幕扒崆岬淡,听不出情绪,却说老邹的心提起。
“阿淼”戴┩蝗唤辛松。
“隼大,请吩咐。”
“去,雇几个民工来。”
阿淼多聪明的人,马上知道戴┮做什么。
大声应道:“行咧,我多雇几个,争取今天内把我们装在祥宏的材料全部剥弄下来。”
说完,转身就出门。
老邹一惊,看出不是开玩笑,忙上前,拦住了阿淼。
嘴里急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阿淼甩开他的手,“有话的是你。”
老邹没从阿淼的面前挪开,又擦了擦额上的汗。
“戴老板,看在,看在咱们曾有过良好合作的情分上,能不能……”
戴┐蚨纤,“我最后问一次,张宏亮人在哪?”
“他……”
“别跟我说在外地的鬼话。”
阿淼亦对着老邹阴森森地笑,“鬼话你就先留着去阎王那再说。说,他躲哪去了!”
老邹咬了咬牙,“张老板是虔诚的藏传佛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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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寺,是西北地区的佛教活动中心,规模宏大,游人如织。
它周围除了路边琳琅满目的小摊,藏族或汉族打扮的年轻女导游,也算是寺庙内外的一道风景。
丁梓的前面是一个旅游团,导游领着队,一边解说一边带着团友进了大门。
她刚要迈进大门,被挡住了,她还没买票。
丁梓去买了两张门票,一张是进大门,另一张是专门参观大金瓦殿用的。验票后跟着人流开始从最左边的巷子朝里走。
藏传佛教的寺院是开放和分散的,象是一个村庄的样子,有好些巷子可以进去。不像汉族的寺院,整个的围墙把所有属于寺院的建筑都封闭起来。
丁梓走走看看,不经意中跟在两个男人的后边,他们的导游是一个胖胖的身穿藏族服装的女子。
进到第一座殿堂的时候,门口坐着一个喇嘛,手拿一把剪刀晃啊晃的。她一开始莫名其妙,然后才发现需要把一张票递给他,他拿剪刀那么轻轻的剪一个几毫米的口。
她拿回来细看,原来有一边印着1到10的数字,代表着10个景点,每进一处景点,门口喇嘛在相应的数字上剪一个小口。
在去第3个殿堂的路上,导游小姐回头一笑,对她说:“听讲解要收费的哦,他们每人50,你就30吧。”
丁梓一楞,才想起自己的行为是在蹭听,她不由得笑了笑。
在前面岔路口他们向右转的时候,她向左转。
转左的那条路通往一个看起来比较旧的院子,她正打算推门进去瞧瞧,门吱呀一声,出来俩小喇嘛。顺着打开的门往里看了眼,这是座小型的佛学院,是小喇嘛们上学的地方。
收敛起好奇心,没事般走过那大门,朝围墙另一头走过去。期间回了一下头,俩小喇嘛一直看着她。
墙尽头转角还有几处旧院子,均是大门紧锁,锁上锈迹斑驳,门上的油漆剥落,随处可见岁月侵蚀的苍凉。
她正要掉身往回走,却瞟见有一个没上锁的大门,而且门上的挂环也不像别处破旧。几步走过去,正要推门,从里面传出的动静让她停止了动作。
“……这么猴急……”一个女声拖着长长的媚音。
此处省略……
丁梓回过神后,骂了声:靠!
她看看了四周,这里已经处于寺院的边缘地界,看房屋的样式,是被废弃的住宅,不属于寺院。
不管如何,旁边就佛门禁地,此处离佛祖挺近。
这里的安谧更凸显里面的激烈。虽是语音版,激烈程度不亚于十八禁岛国片。
丁梓没有非礼勿视的自觉,正思索着怎么看看现场版的动作,里面的动静却渐渐偃旗息鼓。
正遗憾时,那对云雨后的男女说起了话。
男声催促,“快点,要回去了。让她等久了不好。”
女声幽幽,似怨似嗔,“哟,这会知道心疼你那位娇妻了。”
“这吃的是哪门子干醋。”
女声不依不挠,“她即是你心头爱,又何必来找我。”
男声道:“你是我心尖肉,行了吧?”
“那我和她谁好?”
“她是放家里的,你嘛,是……”声音渐底,一会传来女声的娇娇嗲嗔,“讨厌……”
又是一阵OO@@的声……
还来?
丁梓悄悄将门推了条缝,脑袋才伸出,猛听“汪汪”几声嚎叫,是西□□有的凶猛的护院犬藏獒。
她把脑袋和脚飞快的缩回来,迅速离去。藏獒的凶残可是有名的。
女人整理好衣服,问在门前查看的男人,“有人?”
“这地方鬼也不会来。”
“那护犬好好的嚎什么?”
“藏獒犬是公的,它也受不了你的S样。”
“……”
丁梓倒回岔路口,停下,回头往那方向看了看,这里竟有藏獒!
藏獒是绝对称职的看家犬。一般的看家獒,一两万元也可以买到,只是每天要喂两斤牛肉还得准备,不能委屈爱犬一天天长大,直到200多斤的庞大獒舍。
所以,它也不是一般人想养就能养的。
“见鬼了?脸色这么奇怪。”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丁梓敛了神色,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