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嗫嚅的说:“昨天请来看风水那人看了库房地基之后,我请他看了我们纳采礼和成亲的日子。”
郑蓝蓝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这才诧异的问:“你都看好了?那明天提亲的话,什么时候纳采礼?成亲的日期呢?”
说起这个,李敞轻咳了两声,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明天提亲,纳采礼得九月二十八,成亲需得十月初九,初十日子也不错,蓝蓝觉得哪天好?”
郑蓝蓝娇嗔的瞪了李敞一眼,继续穿着衣裳:“随你,你觉得哪天好就定哪天。”
话音刚落,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凝眉一想,咦?今天好像是九月十一?那她岂不是再过二十几天就要成亲了?
郑蓝蓝疑惑的盯着李敞。
怎么可能这么巧,明日就是提亲日?而纳采礼和成亲的日子居然离得这么近?
通常的纳采礼之后,不是要等半年、大半年或是几年之久,才会成亲吗?怎么到她这就变成一个月之内完婚了?
看了眼紧张得不行的李敞,郑蓝蓝笑盈盈的回答:“只要你告诉我,成亲的日子为什么看得这么仓促,我就同意嫁给你了。”
李敞当即双眼一亮,随即一想到要告诉蓝蓝真是缘由,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忐忑。
他眼一闭复又一睁,破罐子破摔的说:“那人本来看的是十一月六号提亲,十二月二十三号纳采礼,明年五月十八号成亲,说是这三个日子对我们最好,
可是我觉得这些日子都离得太远了,就没答应,让他看了近一些的日子,就定在那些时间了。”
其实郑蓝蓝不知道的是,昨日看风水的人说了三个宜嫁娶的日子,一个是明年五月十八号,一个是明年二月十四号,另一个就是十月初九或是初十。
然而,在他尝过和蓝蓝同床共枕,搂在怀里百分之百的契合度,又和蓝蓝一起度过愉快的时光,他想每日早晨一睁眼就看见怀里娇软的人儿。
所以在当时他连犹豫都没有,当机立断的选了十月的日子成亲。
而郑蓝蓝刚开始听着,还在捂嘴偷笑,但听到李敞说的那个五月十八号之后,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虽然前世的干旱日子是几年后的五月,但是现在她改了剧情,照着收粮以来,从没下过一滴雨的金溪村,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干旱会提前来临的气息。
若是她的亲事真的定在那天……她是可以等,可是李敞……
瞟了眼他明显紧张,又带着期盼的眼神,郑蓝蓝心中一动。
这么好的李敞,她可得紧紧抓住这个机会,不能让人跑了,活生生把他让给别人。
虽说李敞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也给了五月的日子共她选择,但是她现在可不能辜负他的期望啊!
只不过,这成亲的日子定得也太急了点吧?
但郑蓝蓝随即又想到再过二十几天,就能近距离接触李敞,顺便仔细看看李敞是不是锦鲤转世,所有时间都好像也别巧。
便把这些都放到一边,笑着回答:“好!李敞,我等着你来娶我。”
她是坚决不会承认内心的激荡,和胸腔里那迫不及待想答应,根本就没想过其他日子的心思。
努力压下心中的雀跃,她缓慢的穿上衣裳,脑海里还在回荡着明天李敞回来提亲,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脸颊也慢慢的度上一层层的粉红。
而李敞在听到郑蓝蓝答应嫁给他之后,瞬间扑到蓝蓝的面前,欣喜若狂的一把搂住她,在她唇上印上一个响亮的吻,抱起她就在房间里转起了圈圈。
那爽朗喜悦、不含一丝陈杂的笑声,如余音绕梁,充斥着整个房间,然后传到外面每个人的耳朵,最后直冲云霄。
第116章 开心的表情活像捡到宝了
郑蓝蓝忙搂住李敞的脖颈,似乎被他渲染了,也跟着笑出了声。
门外不远处,一个凉爽的回廊里,郑富和张芷柔正喝着茶水,突闻两人的笑声,差异的对视了一眼,皆笑了笑,又接着品茶。
而房间里,李敞抱着郑蓝蓝还在转着圈圈,一张俊俏的脸上还挂着爽朗的笑容。
郑蓝蓝大病还没好全,此时被转了几圈之后,心里就有些闷,有种想吐的感觉,她立刻大力的锤了李敞几下,脸色难看的捂住胸口。
李敞看见之后,立刻停了下来,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物品一样;
然后动作轻柔的在床沿坐下,把人放在自己腿上,伸手揽进自己怀里,爱怜的在她的发璇上轻啄。
“对不起蓝蓝,刚刚我太高兴了,忘记你病还没好。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郑蓝蓝一下一下抚着胸口,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
她这会儿得出一个结论,前儿和赵糖她们锻炼了一阵子的身体,虽然有所改善,但到底没有锻炼多久,效果也没有多少,看来还得加紧练习才行。
不然身体都不好,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刚要推开李敞,从李敞身上起来,突然感觉到她的眼睑处一湿,一道温润的触感一触即离,
接着便是她的额迹、脸颊、鼻尖,最后在她的红唇上重重一吻,又一吮,这才在她的唇瓣上磨研,轻轻啃噬。
郑蓝蓝被动的承受着李敞的亲吻,拥着他的手臂无力的一点点往下坠,却突然被他捉住,放到了他的脖颈上。
而她也因为这个动作而被迫的仰起头,李敞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松开了她的唇,移到下颌处轻咬,随即又攻向侧脖颈,在上面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和星星点点却不甚明了的红印……
片刻后,李敞紧紧拥着郑蓝蓝,轻靠在她的肩膀上,嘴唇贴着她的锁骨,喘着粗气。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带起细密的战栗感,让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喘着粗气问:“李敞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李敞就近的贴在她的锁骨上亲了一口,痴痴的笑道:“我太高兴了,情难自禁。”
听到这话,郑蓝蓝难掩羞涩,声音软软的:“可是我们一会还得出去见人……”
“我知道。”
“那好,你放开我,我要去和芷柔姐叙叙旧。”
李敞难得得没有松开:“蓝蓝再让我抱抱。”
话落,又在她的锁骨上亲了亲,还尤嫌不够的在上面呷了一口,落下一枚看起来就很暧昧的红痕。
这才支起头在她的唇瓣上重重的‘啵’了一声,然后坚定下心,松开了她,站起身来。
“蓝蓝快穿吧!我去看看我的外衣干没有。”
看着李敞离开的背影,郑蓝蓝嘴角上扬,心情好的不得了,方才的不舒服都一并消失了,手脚也跟着有劲了,就连穿衣裳都哼起了小调。
等郑富和张芷柔二人见到郑蓝蓝和李敞时,看见的就是嘴巴咧的老大,开心之情溢于言表,活像捡到宝了似的两个人。
郑富和张芷柔面面相觑,不明白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在乐个什么劲儿。
虽然郑富也在昨天被李敞告知,明天会来提亲,还和他说了看风水那人看的纳采礼和成亲的最佳日子。
那会儿他觉得两人成亲是早晚的事情,并没有给予过多的表情,眼里却暗含赞赏,笑着颔首答应。
此时见两人肩并着肩站在他面前,顿时生出一股不舍来。
然而想到现在有贵客在,郑富将堪堪漏出来的不舍一收,像是完全没出现过一样,笑道:
“蓝蓝你们刚刚在屋子里笑什么呢?那么高兴?”
就这么一句问话,郑蓝蓝脸倏地一红,支吾着抬手打了下李敞,眼睛咕噜噜的转,就是不愿意说话。
李敞被她弄了一下,不仅没有生气,还冲她一笑,这才转过头笑容满面的看向郑富:“郑叔,是我和蓝蓝说了明日我来提亲的事。”
得!后面不用多说什么,就看这两人甜甜蜜蜜,浑身都充满着愉悦的气息,就知道两人有多高兴了。
何况……等等,蓝蓝那脖子上怎么有好几个红点?
看那大小的模样,既不像蚊子咬的,又不像过敏,那是……
郑富不着痕迹的往上瞟了眼,郑蓝蓝那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和有些许红丝的下颌处便映入眼帘。
他轻咳两声,假装没看见一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而学医者的眼力也是极好的,所以张芷柔也没有放过郑蓝蓝身上虽然看着淡,但却根本就不能忽视的痕迹,嘴角微扬,正要逗逗蓝蓝,却看见唯一的家长正坐在对面,遂只好作罢。
然后就看见这位大家长看着蓝蓝说:“就这么点出息?听到要嫁人了高兴成那个样子?”
郑蓝蓝小心的瞥了眼郑富,见他佯装训斥她的样子,实则脸颊上的肉都在微微抖动,有点伤感的模样。
她忙小步小步的挪着步伐朝郑富走去,正苦思着该说些什么,就听到李敞说:“郑叔,不关蓝蓝的事,是我太高兴了,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蓝蓝是看我笑了才跟着笑的。”
郑富眉毛一挑,脸颊上的肉也不抖了:呦呵!现在就开始维护蓝蓝了?看他再说一句。
他立刻把脸一板,故作严肃的说,声音之大,让人听起来有种发怒的感觉:
“哦?照你这么说,蓝蓝是看你这么高兴的份上,不忍心打击你,才跟着你笑的?你脸面很大?”
李敞私下里看见的郑富都是和颜悦色的,这次是第一回 看见郑富发火,但是他没发怵,而是和郑富保证道:
“郑叔!我相信蓝蓝待我也是真诚的,请郑叔不要怀疑我们两人的情分;
另外,我现在对蓝蓝如何,将来就会对蓝蓝如何,并不会有半分差别,如果有,那肯定是对蓝蓝更好了。”
郑富嘴一张,正要说点什么,就感觉到已经走到他身边的郑蓝蓝,扯了扯他的衣裳,并小声地说:“爹爹,你别再逗他了。”
原来,郑蓝蓝刚开始的时候看见郑富有些伤感,就准备移到郑富后面宽慰一下,没想到郑富后面被李敞说的话弄没了伤感,
她刚松了口气,就听见爹爹在逗李敞。
第117章 循序渐进
郑富的一系列动作,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恐怕还会被吓一跳,索性李敞很给力,并没有发怵,不仅回答的很得体,还给了郑富一个承诺。
郑富高冷的微点头表示知道。
心里却说:就该有个范儿,不然他笑着,然后和颜悦色的点头答应,还带着满眼赞赏,这年轻人不该飘了?
况且身为女儿和他都能看上的人,要是他变个态度就被吓得畏畏缩缩的,那还成什么亲?早点滚蛋得了。
但若是他女儿死活要嫁,那也是没有办法不是?
郑富轻咳两声,冲旁边的一个石凳做了个请的手势:“李敞这边坐。”
李敞颔首,笑着冲郑蓝蓝眨了眨眼,就从郑富身后走过,在路过郑蓝蓝的时候,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心,顺带把人拉到石凳上坐下后,自己才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郑富见两人都坐下,这才说道:“蓝蓝,让张大夫再给你把把脉看看。”
郑蓝蓝衣言露出右手腕,将手放在石桌上,张嘴正要和张芷柔唠嗑,就听到她说:“别说话,有什么话一会儿号了脉再说。”
郑蓝蓝点头,不再言语。
而李敞则坐在一旁看看郑蓝蓝白皙纤细的手腕,又看看痕迹斑驳的脖颈和微肿的红唇,最后看向她苍白的脸,起身进了屋。
郑富状似悠闲地喝着茶,一双眼睛却不眨一眼的盯着对面的两人,神情有些紧张。
没一会儿,李敞拿着一个暖炉走了出来,径直走到郑蓝蓝身边,把暖炉放到她的腿上,低声说:“捂上,暖和些。”
郑蓝蓝抬手将暖炉捂着,并冲李敞眨了眨眼。
李敞会心一笑,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郑富见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抹欣慰:不错!女儿这回的目光不错,是个疼人的!那架势丝毫不像是装出来。
张芷柔先是用的两根手指把脉,后面又添了两根上去,少顷,才收回手指,却并没有说话。
这现象让适才放松的郑蓝蓝心里一紧,随即勉强的笑着问道:“芷柔姐,我脉象怎么说?这次为什么会发烧?”
张芷柔被三双眼睛盯着,又看他们三人一脸紧张,淡然一笑。
虽然还没说什么,但是那个笑容已经成功的安抚了他们一半紧张的心情。
“之所以发烧就是过于畏寒,加之有点点风寒,我这里有自制的枇杷露,你每日饭后喝上一口,就会好许多。
但是你畏寒这个,需得多注意,对了我上回给你开的药膳,有没有按时煮来吃?”
郑蓝蓝老实的点头。
虽然那药膳一股子药味,但是别说还挺好吃的。
张芷柔满意的点头,她就喜欢听医嘱的人,况且她和蓝蓝还是那种相互诉说了自己秘密的交情,顿时对郑蓝蓝就更满意了。
“我每天都有喝药膳,从没断过。”
“很好,坚持吃下去,循序渐进,你畏寒的情况就会好转许多。”
郑蓝蓝瞟了眼并不懂畏寒是什么深意的李敞,淡定的点点头。
然后就笑着冲两个男人说:“爹爹李敞,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和芷柔姐说说话。”
郑富和李敞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正要走,就想起蓝蓝成亲的事宜还没正式邀请张芷柔,遂又站定脚步。
郑蓝蓝似乎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摆手示意他们先走,她会和芷柔姐说的。
两个大男人见状,放心了转身走了。
亲眼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郑蓝蓝凑到张芷柔身侧,轻声问:“芷柔姐,我真的没什么问题吗?那为什么这次来月事还会发烧?”
张芷柔笑着揉揉郑蓝蓝的头发:“蓝蓝是不是在来月事的前面几个时辰洗过冷水澡?”
她惊讶的看着张芷柔,眼里布满了崇拜:“芷柔姐好厉害!这都知道!”
张芷柔颔首:“一切都是你的脉象告诉我的,那天我不是说尽量避免用凉的任何东西吗?”
一说到这件事,郑蓝蓝就就一脸丧丧的:“哎!别提了。那日我上山去看李敞猎东西,结果运气不好,碰到了熊瞎子,
我们当时吓得赶快跑,没想到不仅惊动了熊瞎子,李敞还被熊瞎子伤到了,后面熊瞎子是死了,但是熊瞎子的血喷了我们一身,
我们不想家里人担忧,就找了个有水的地方洗澡,当时还洗了衣裳上的血渍,所以在水了泡了一会才起来。
我也不是故意的,对不住啊芷柔姐。”
只听到郑蓝蓝遇见熊瞎子,张芷柔就顿时来了精神,还害怕的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在听到搏斗的地方,蓝蓝虽然是三言两语带过,但是张芷柔还是不可遏制的想到了其中的凶险。
毕竟,在她们那个世界,偶尔能看见野鸡,野兔都很少看见,就更别说什么野的熊瞎子了,那根本就是神话级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