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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轻声威胁(一更)◎
赵景淮略有不满, 他凉飕飕地问:“不用叫大夫吗?不然我让人去将军府里请一位好些大夫过来帮你看看。”
裴闻抬眼,冷声吐字:“多谢,不必。”
赵景淮坐在原处纹丝不动, 他这会儿显然是不愿意走, 才来了没多久,还不到一个时辰, 他的余光不受控制望向坐在裴闻身边却沉默不语的少女, 阳光洒满了她柔软的脸庞, 唇红齿白,乌黑的眼眸里漾着茫茫然的潮色。
一派天真。
诱人而不自知。
赵景淮喜欢看她,从小就喜欢看她。
只是以前不曾发现,少年连对一个人的好感都是别别扭扭的,耻于承认,又介于她的身份, 不便靠近。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
若是她小时候没有同裴闻定下婚约,赵景淮不会到现在才察觉自己的心意, 等他如今幡然醒悟,显然为时已晚。
“身体不适不可掉以轻心,我听说箭矢上有毒, 若是余毒未清,日积月累浸入肺腑, 届时便是找来神医, 也无力回天。”赵景淮懒懒散散说完这句话, 边说眼神还是忍不住要往姜云岁那边看去。
她好像在发呆, 舒舒服服晒着窗棂透进屋子里的阳光, 小脸微微泛红, 红润的气色似是从里到外透出来的。
她真好看。
真可爱。
赵景淮默默地想, 如果她是他的妻子就好了。
有些事情亦是有迹可循。
那年盛夏,少年游水,意气风发时的相争,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争谁摘得荷叶多吗?
那又为何偏偏只将荷叶摘下,赠予她来遮风避日。
争先恐后,偏要她收下。
只是当年,以为那点春心撩拨起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涟漪,等风散去,便会重新归于平静。
裴闻淡淡道:“大夫说要多静养。”
他说完这句,接着却又对身旁的少女,声线平稳,轻轻地已算得上温柔,低声哄道:“你不是还要回去绣花吗?去玩吧。”
姜云岁先前为了阮洵期的生辰学了几天的女红,绣工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令人刮目相看。
绣好的荷包不曾送出去,她近来也没什么兴趣再去摆弄针线。
手指头上被针戳出来的伤,还没好全。
裴闻夜里捏着她的手指给她敷药时,还冷这张脸不许她再碰针线活,这会儿莫名其妙又要赶她回去做针线活,简直莫名其妙。
裴闻既然不喜欢她待在这里,她也不乐意继续留下。
人有多,一双双眼睛看得她好生不自在。
姜云岁站起来,“我回去了。”
她才不稀罕留下呢!
回听澜院的路上,姜云岁莫名回想起赵景淮方才的话,余毒未清,是真是假?箭矢上居然有毒吗?
之前没人告诉她。
哪怕裴闻醒来之后也没有和她说过。
姜云岁的心好像又因为这句话而混乱了起来,心烦意乱,拉扯不清楚,她将这种烦乱当成自己不想亏欠了他。
另一边。
裴闻看着另外三人,倒也没有点破他们的心思。
都是心怀鬼胎的老狐狸了。
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那点不该有的心思藏确实藏得挺好,若不曾仔细观察,倒也看不出什么。
几个心思各异,过了没多久倒也都回去了。
大理寺的案子多的办都办不完,纪南这边也还应付一些老顽固,倒是赵景淮茫然雍城的事情,闲了许久。
“我先走了。”宋砚璟一向都是乐于打圆场,给笑脸的好人,这会儿竟然有些不耐烦再做戏,“大理寺还有案子等着我去办,你既然养好了伤,我们也不多打扰了。”
裴闻深深看了他两眼,低低“嗯”了声。
走出侯府大门,三人沉默。
片刻之后,纪南忽的问了句:“裴闻可有说这回是谁下的手?”
赵景淮一脸冷色,他一点儿都不关心,谁要裴闻的性命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裴闻也没那么容易死。
“没说。”赵景淮想了想。“想要他性命的人也不少,只是这样明目张胆下手的还是第一个。”
赵景淮说着就看向了宋砚璟,忽然开口问了句,“大理寺不是很能查案吗?你没查出点眉目?”
宋砚璟抬了抬眉,默了半晌,镇定又从容的回了句,“也不是所有案子都归我们大理寺管,而且查案也要时间,我还没有手眼通天到这种地步,这么快就让事情水落石出。”
纪南和赵景淮都是半信半疑的。
显然宋砚璟是没把这个案子放在心上,他是出了名的笑面虎,手腕狠,落到他手里的犯人,就没有不开口的。
不过两人也只当宋砚璟懒得帮裴闻查清眉目,换做他们,也只会插手不管。且裴闻自己心里有数,也不需要他们插手。
赵景淮望着天色,心情渐渐阴沉了下去,下回见面又不知何时了。
总是很难见到她。
她不常出门,便是连寻常的宴会都很少去。
等到春日尽,怕是才能再见到她。
几人各怀心思的离开。
而姜云岁还躲在屋子里纠结要不要去问裴闻,他身上的毒,到底有没有除干净。
她躺在小榻上翻来覆去,手里的小书都看不进去了,整个人坐了起来,抓着宜春就问:“你说我为什么要担心裴闻啊?”
宜春也不知郡主在困扰些什么,她看着好似很迷茫,像遇到了想不通的难题。
宜春安慰道:“世子这回怎么说也算救了您,您担心他也是人之常情。”
姜云岁觉得也是如此,她不该再这般无谓的苦恼下去,她说:“我不想欠了他,可是成婚的时候他自己亲口说会护着我,那…他为我挡箭本就是他该做的,是不是?”
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宜春觉着世子应该也不想要郡主的愧疚,他要的是什么,旁观者清。宜春有时候觉得世子可怜,郡主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以前喜欢阮公子的时候,整日欢欢喜喜,捧着一颗天真的心到那人跟前,两人凑在一起能有说不完的话。
无论做什么,都觉得高兴。
而世子不管怎么做,好似都打动不了郡主的心。
金银首饰如流水往听澜院这边送过来,世子出门瞧见漂亮的首饰,都会给郡主买回来。
装首饰的箱子早就装不下了。
库房里满满一堆都是世子平日里叫人送来的礼。
郡主不记得,也没问过。
“是这样的。”
“我不想愧对他。”姜云岁低着头,小声地说。
宜春沉默半晌,忍不住开口问:“那…郡主现在可喜欢世子吗?”
这下子姜云岁沉默的时间就更久了。
她摇了摇头,想说不喜欢,又不愿意对亲近的人撒谎。
她想说不知道。
这一幕落在门外的裴闻眼中又成了另外的意思。
摇头便是否认。
否认就是不喜欢。
裴闻咽了咽喉咙,他站在门外,无人察觉,漂亮有点凌厉的脸庞静静落在阴影里,低垂眼睫,遮住眼中万千思绪,唇瓣抿成清冷的直线,悄然无声间默默握紧了手,心头烈烈的沸水烧得五脏肺腑都好像熟了。
疼的麻木。
渐渐也已习惯。
过了一会儿,裴闻抬脚若无其事走进屋内,扫了眼被她放在一旁的针线,“在说什么?”
姜云岁躺在榻上,屋子里烧了地龙,连她都不觉得冷,反而被闷出了细汗,方才嫌身上的衣衫碍事,随意解开了腰带,这会儿只松散穿了件轻衫,又薄又透,映着曲线有致的身段。
三千青丝柔软如缎,懒洋洋铺开,衬着白如玉的精致小脸。
她眨了眨眼,重新坐了起来,被他用这样沉沉的目光看着着实不安,她说:“没什么。”
裴闻和姜云岁独处时一向不喜欢旁人打扰。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屋子里的丫鬟,“都出去。”
“是。”
少女慵懒垂散着长发坐在榻上,面若敷粉,唇色如樱桃那般,浑身透着清甜的软香。
裴闻走过去攫住她纤细的手指,强硬困在掌心,一根根捏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他弯腰凑近了她,鼻尖不经意间蹭过少女纤瘦的脖颈,一阵若有似无的幽香,漫入鼻尖。
他没忍住,在她的细颈上轻轻咬了口。
姜云岁下意识往后退,两人的气息亲密无间的交缠在一起,他周身忽然爆发的占有欲逼得她不敢再往后退。
青天白日。
她实在做不到如此。
可能裴闻知道她脸皮薄,两人身上的衣裳都整整齐齐,裙摆下泥泞不堪。她的指甲先前剪短了几分,用力抓着他的肩膀,眼中的潮色又红又湿,整个身体都忍不住蜷了起来,绷紧了的小腿,胡乱的蹬。
少女仰着脖颈,宛如濒死的天鹅。
细汗打湿了几缕鬓发,她就像耗尽了力气被从水里捞出来。
满屋子的气味都很难闻。
裴闻轻易掐着她的腰,逼迫她贴近了自己,她无力法抗,不太舒服的唤了两声。
裴闻扫了眼方才不小心被打落在地的针线盒,这几日墙压下去的嫉妒卷土重来,他看着她,“给我绣一个荷包。”
姜云岁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坐的太深了。
她下意识摇头。
裴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他隐着眉眼间的不愉,眸色沉沉,轻声说着威胁的话:“岁岁,想好了再回答我。”
作者有话说:
小裴:我!也!要!我!不!管!
岁岁:不会嗷,没有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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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欺她就是辱我◎
一阵阵热潮将她折磨的意识混乱, 她的嗓子里忍不住溢出几声楚楚可怜的泣音。铺天盖地的快感,她难以承受,只能用力的抓紧了他, 在他的后背落下一道又一道深刻的指痕。
她不张口, 不肯答应他。
不愿意妥协。
男人寸寸碾磨,她整张脸都埋在他的颈间, 气息好似都在抖, 整个人坐都坐不稳。
裴闻扶着她的腰, 低沉沙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还没想好吗?”
姜云岁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她感觉自己被逼到了一处沼泽,整个身子都被人强行摁了下去,深陷泥潭而无力挣脱。
她埋在他怀中,面色若映桃花, 纤瘦的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胡乱点了点头, 只想快些逃离这种让她害怕的境况。
裴闻好像还不满意,一定要撬开她的嘴,“你不说话, 我怎么听得懂?”
姜云岁眼角冒着湿漉漉的水光,脸色红扑扑的, 呼出来的气息温热香甜, 声线微颤, “绣…绣的。”
她说完又狠狠咬了他一口。
可是她本来也不剩什么力气了, 这一口对他而言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反而激起男人的火气。
怎么算都得不偿失, 非常的划不来。
姜云岁想也想不通她的绣活其实一点儿都不好, 裴闻明明也知道她从小到大也没有好好学过做这种活,还要这样故意为难她。
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外头的天光都已渐渐暗了下去。
余晖洒满这张小榻。
乱糟糟的,湿漉漉的,满屋子都是难闻的味道。
姜云岁浑身没劲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哪怕是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还是很爱干净,要洗澡洗脸,要换衣裳。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了脚步声。
丫鬟们抬了水,片刻之后,门又被重新关上了。
姜云岁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随后不久,舒舒服服的水流很快就包围了她,她又累又困,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裴闻用干净的湿帕子仔仔细细帮她擦了擦脸,小姑娘的唇角破了皮,看着好生可怜。
过了会儿,他将她从浴桶中抱了出来,换上干净柔软的绸衣。
裴闻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用干净的巾布帮她擦干了长发,她已经熟睡,小脸精致,神色乖巧,只有她睡着的时候,裴闻才会用这么放肆的目光盯着她。
像是盯上猎物的野兽,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咬断她的脖子。
连皮带骨,连血带肉将她咽进肚子里。
如此这般,才能和她揉为一体。
男人眼神暗了暗,平复过后才恢复正常,他并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不知餍足,得寸进尺,贪婪无耻。
他对她的占有欲,已经快要超过自己能控制的程度。
他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在得不到她爱的那种病态偏执的疯狂之中,毁灭所有的一切。
怀中的少女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不安的嘤咛了两声。
裴闻轻轻抚着少女薄薄瘦瘦的蝴蝶骨,轻声安慰,“好好睡吧,别怕。”
姜云岁这一觉直接从傍晚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实在是累得没有睁眼的力道,她醒来时,时辰也不算早。
“宜春,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世子不许奴婢惊动了您。”宜春如今也不敢再叫她郡主,昨天被世子冷声警告了一番,若是她们再阳奉阴违,怕是没有什么好结果。
姜云岁睡得骨头都软了,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一时都快要忘了裴闻昨天在她耳边逼迫的话。
他要她给他绣个荷包。
他又不缺荷包。
而且前些天他也知道她做针线活伤了手指,还是他帮她上的药,板着张臭脸说她不用做这种粗活,有的是人抢着做。
现在他又要强迫她。
姜云岁决定不理他,她那时候什么都分不清,说的话自然也不能当真。
她渐渐回过神,下床的时候浑身酸痛,忽然之间,她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宜春,我的月事好像还没来。”
宜春回道:“您每个月都会迟几天。”
姜云岁这个时候才记起,她与裴闻这么多回,也没吃过一次的药。
她若是怀了孩子可要怎么办?她现在可一点儿都不想给裴闻生孩子,恐怕裴闻也不想要孩子。
上辈子也没见他有个一儿半女。
宜春好似看出来了郡主在担心什么,“世子妃,您不必忧心,我听嬷嬷说世子不喜欢孩子,想来私底下已经用了避子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