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慷慨——啤酒梨【完结】
时间:2023-05-11 17:15:12

  之前是在手机里,她笃定贺宴不可能来。
  所以才会恶劣的搅了这人一池春水。
  谁知道这人面不改色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陪她吃外卖呢?
  这吃的是外卖,还是什么?
  “还要我伺候你?”贺宴的声音不咸不淡。
  听起来没什么不正常的。
  但是这架势摆明了就是秋后算账。
  等徐倌倌吃饱了,再一起把徐倌倌给宰了。
  徐倌倌在贺宴这样的姿态里。
  硬生生有了逃跑的想法。
  但那股子不服输的劲,让徐倌倌就这么定神看着贺宴。
  她点点头:“伺候啊,怎么不伺候。”
  说着还煞有其事的:“贺总不来,我也要喊个人来给我剥虾,我讨厌剥虾壳呢!”
  还真敢说。
  但反正是破罐子破摔。
  所以徐倌倌一点都不怕。
  “叫谁来?”贺宴质问。
  徐倌倌哼了声:“贺总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这个问题?”
  这句话,让贺宴定神看向了徐倌倌。
  徐倌倌表面不动声色。
  但徐倌倌的脚趾头却微微蜷缩了起来。
  有些紧绷。
  “你男人的身份。”贺宴一字一句说的明白。
  “我男人多的是呢!”徐倌倌冲着贺宴笑的有些蔫坏。
  贺宴的表情没任何变化。
  白色衬衫已经挽到了手肘处。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剥小龙虾的壳。
  徐倌倌就这么看着,直勾勾的看着。
  好看的手,就算是剥虾这样的动作。
  看着都让觉得赏心悦目的多。
  显然,徐倌倌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嘴瓢说过什么。
  “徐倌倌。”贺宴忽然开口叫着。
  徐倌倌啊了一声,下意识的抬头看着贺宴。
  但没来得及反应。
  刚才剥好的小龙虾已经被贺宴喂进嘴里。
  徐倌倌被迫吃着。
  “我要知道你背着我还有别的男人。”贺宴的威胁却不紧不慢的传来。
  他的话语微微停顿:“我会弄死你。”
  没什么严厉的口吻。
  听起来也就好似随便说了一句无关风月的话。
  而后这人又继续剥剩下的小龙虾。
  徐倌倌一怔。
  这个臭男人。
  凭什么威胁自己?
  他能有未婚妻,她就不能有其他男人了?
  但是徐倌倌看着贺宴不动声色的样子。
  她心里还是有点怂。
  毕竟自己主动招惹在先。
  贺宴来找自己,又没算账的意思。
  徐倌倌总有些的忐忑。
  就连面前的小龙虾都吃起来不是滋味了。
  但偏偏,贺宴又不吭声了。
  吃到后面,徐倌倌都有些绷不住了。
  “我去洗手间。”她说的飞快。
  话音落下,是转身就跑。
  生怕被贺宴留下来了。
  贺宴看着的徐倌倌仓促而逃的声音。
  他低头嗤笑一声。
  呵。
  电话里面嚣张的要死,什么事都敢做。
  他真出现在徐倌倌面前。
  这妖女又怂的想逃。
  贺宴很快跟着站起身。
  徐倌倌蓄意纵火,他怎么可能让她逃之夭夭?
  做梦!
  ……
  徐倌倌洗了手,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
  这下是真的躲在洗手间不敢出去。
  她想,贺宴总不能就留在这里不走吧?
  她脑子转的飞快,是在想要怎么把贺宴给打发走。
  然后——
  徐倌倌在落地镜内。
  就已经看见从容走进来的贺宴。
  徐倌倌瞬间傻眼。
  “你……你……”她的声音有些结结巴巴。
  贺宴就这么朝着徐倌倌走来。
  她的洗手间其实很大。
  但贺宴走过来的这几秒钟里。
  徐倌倌硬生生有了一种凌迟处死的感觉。
  她被动的站着。
  下意识的后退。
  一直到徐倌倌抵靠在洗脸台的边缘。
  贺宴也已经居高临下的靠近徐倌倌。
  “那什么……”徐倌倌有些语无伦次,“之前,我……不是……那电话……”
第48章 臭男人
  “你说。”贺宴好似大发善心的。
  但贺宴做的却不是人事。
  徐倌倌的腰肢被掐住,直接就被贺宴控制了。
  她在尖叫。
  但尖叫声很快就被贺宴扑面而来的吻给堵住了。
  无声无息。
  这吻又深又沉,几乎让徐倌倌脚底发软。
  瓷白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
  瞬间就冒起了娇气的红疙瘩。
  毛孔都跟着舒展开了。
  徐倌倌的手就这么抠着洗脸台的边缘。
  洗手间内,尽是狂风骤雨。
  “刚才手机里不是很能耐。”贺宴的口气已经全然变了。
  又沉又凶。
  “谁叫你这么主动招惹我的?”贺宴是在步步紧逼。
  “不是……”徐倌倌想开口解释。
  但只要徐倌倌开口一句,贺宴的报复随之就来。
  这样的感觉,让徐倌倌想逃。
  但她却被禁锢着,连挣脱的空间都没有。
  再仰头看着贺宴。
  这人的眼眸深邃,眸底带着星火,可以瞬间燎原。
  “之前不是嚣张,嗯?”贺宴压着声音问着。
  “我……”
  “现在你躲什么?不是你要我来的?嗯?”
  贺宴尾音刻意上扬的时候,那种胁迫感十足。
  徐倌倌觉得自己是个被虐狂。
  贺宴这种态度,她反而有些说不上的情动。
  但在贺宴的步步紧逼里。
  徐倌倌也开始逐渐反骨。
  人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显然,她选择了前者了。
  反正贺宴也没打算放过自己。
  徐倌倌是破罐子破摔。
  “哦……”她的声音拖得很长。
  这样的几乎于嗔怒声调,让贺宴的眸光更沉了几分。
  “那贺太太知道,贺总现在来主动来投喂宵夜了?”
  那种语无伦次已经不见了。
  徐倌倌的思绪清晰,巧笑嫣然的问着贺宴。
  纤细的手指放过自己,主动绕上了贺宴的脖颈。
  不施粉黛的容颜,在浴室的灯光里。
  又纯又欲。
  摆明了就是主动。
  就连身上的衣服,都和视频里面一样,完全没换过。
  贺宴看着,冷笑一声。
  “徐倌倌,你招的事,你就要自己负责!”贺宴说的清清楚楚。
  “行啊,我奉陪啊。”徐倌倌低低的笑了笑。
  那妖里妖气的声音又重新在贺宴的耳边传来。
  越叫越恼人。
  再后来。
  瓷砖壁上氤氲着雾气,流水的声音传来。
  已经全然分辨不出这是什么。
  很久——
  久到浴室内的雾气都跟着散去。
  徐倌倌才被贺宴包裹在浴巾里,收拾干净,直接丢到了床上。
  她觉得,今晚这事过不去了。
  怕是明天社会头条就会是自己。
  第一个因为纵情而亡的人。
  徐倌倌纵然恼,但是也已经没力气再思考了。
  就连耳边的任何声音,徐倌倌都不想搭理了。
  ……
  10分钟后。
  徐倌倌的腰间传来迥劲的力道。
  她愣怔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彻底的落入了一堵坚实的胸膛之中。
  这下,徐倌倌猛然睁眼。
  是被吓的。
  “你不走吗?”徐倌倌问着贺宴。
  “你不想睡了?”贺宴的声音很沉,带着警告。
  就连扣着徐倌倌腰肢的手都跟着紧了紧。
  徐倌倌是被吓的一动不敢动。
  毕竟之前在里面,贺宴疯起来,差点要了徐倌倌的命。
  她在视频里能多折腾贺宴。
  贺宴就能百倍的在这里要回来。
  眦睚必报的臭男人。
  “睡觉。”贺宴的声音再一次沉沉传来。
  而后,贺宴直接关了灯。
  是一点都不想和徐倌倌再交谈的意思。
  徐倌倌有些后知后觉的明白。
  贺宴不打算回去。
  所以,这男人是要留在这里过夜。
  这种感觉。
  徐倌倌说不上坏,但也不算好。
  她的脑子有些浑浑噩噩。
  自己的闺房,从开始到现在。
  贺宴竟然成了第一个进来的男人。
  而且不止是进来,还成功入驻了?
  想着想着,徐倌倌更头疼了。
  以至于到后来,徐倌倌是怎么睡着,她都不记得了。
  昏昏沉沉。
  ……
  翌日早上7点。
  徐倌倌的闹钟把她闹醒了。
  她倒是没忘记今天自己重回贺氏金控上班。
  恰好,她的职位还是贺宴的秘书。
  而贺宴最讨厌的就是迟到。
  而身为贺宴的秘书,徐倌倌最好要比贺宴还要早十分钟抵达。
  不过贺宴不就在自己这里过夜的吗?
  徐倌倌冷不丁的想起这个问题。
  而后徐倌倌就快速的坐了起来。
  卧室内静悄悄。
  哪里还有贺宴的身影?
  徐倌倌想也不想的掀开被子,快速的走了出去的。
  偌大的客厅,也是静悄悄。
  就连贺宴的气息都不存在了。
  徐倌倌安静的站着,脚踩在地毯上。
  呵。
  她想什么?
  指望看见贺宴在厨房给自己做早餐吗?
  但,这男人什么时候走的?
  很快,徐倌倌冷静了下来。
  她收拾好自己,把贺宴这个人从自己的脑海里摘的干干净净。
  臭男人。
  就必须要爱理不理。
  你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他也会是下一个周琛。
  何况,贺宴现在做的事,和周琛也没太大的差别。
  徐倌倌不吭声了。
  在简单的吃了早餐后,徐倌倌勾起车钥匙,从容离开。
  ……
  早上8点40分。
  徐倌倌准时抵达贺氏金控。
  秘书科的人看见徐倌倌回来,明显的松了口气。
  起码刘晟没有骗人。
  “徐秘书,您可算回来了。”
  “徐秘书,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多惨的。”
  “对呀,这里每一个人都被骂哭过。”
  ……
  同事围着徐倌倌,倒着苦水。
  徐倌倌挑眉,倒是有些意外。
  这是贺宴没提及的部分。
  而这里的秘书,各个都是名校毕业,不可能处理不好贺宴交代的工作。
  怎么会能闹的这么惨烈?
  但听多了,徐倌倌就忽然明白。
  贺宴是故意。
  故意把对自己的不满,发泄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这男人,呵,口是心非呢。
  徐倌倌也并没多停留。
  很快,她打开电脑,电脑都是之前原封不动。
  刘晟已经都完整的归还给了徐倌倌。
  她利落的处理好所有的文件。
  把最近的遗漏部分都给补上。
  加上昨晚刘晟说的部分。
  徐倌倌已经一字不差了。
  她看了一眼电脑下方的时间,徐倌倌站起身。
第49章 龟毛的男人
  她要给贺宴泡咖啡。
  这人只喝冰美式,不加糖。
  冰块三块,不能多。
  还要三倍浓缩。
  哼,又矫情又麻烦。
  徐倌倌能第一天就被贺宴认可,自然是做过功课。
  不然贺宴秘书的位置,又何必非徐倌倌不可。
  徐倌倌哼着歌,泡好咖啡。
  贺宴就已经到了。
  全程贺宴就只是颔首示意。
  根本看不出这人昨晚放浪的样子。
  贺宴能演,徐倌倌也能。
  那清脆的声音,公式化的问着:“贺总今天早上有两个例会,中午和鼎盛的陈总吃饭,下午要到昌兴开会,晚上有一个酒局……”
  说着,徐倌倌的声音一顿:“我给您取消了,贺老太爷让您带着贺太太回家。”
  就连说这种事的时候,徐倌倌都一本正经。
  把自己从贺宴的身上摘的干干净净。
  是丝毫不被贺宴影响到。
  贺宴嗯了声:“把文件放下,通知部门开会。”
  “是。”徐倌倌干脆利落。
  是真的一秒钟都没多停留。
  甚至和贺宴叙旧的意思都没有。
  徐倌倌踩着细跟鞋,快速转身离开。
  就连那眼神,都波澜不惊。
  贺宴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
  也难怪徐倌倌会招人喜欢。
  因为徐倌倌懂得分寸。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来不会越界。
  但很快,贺宴就低敛下眉眼,抽身而出。
  他的注意力回到了文件上。
  ……
  贺氏金控,因为徐倌倌的回来。
  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进入正轨。
  原本的低气压已经瞬间消失不见。
  高管们也跟着扬眉吐气。
  但是对着徐倌倌,他们就客气的多。
  徐倌倌倒是淡定自若,对每个人都不卑不亢。
  先前徐倌倌忽然离职。
  大家都认为徐倌倌无法忍受贺宴。
  毕竟贺宴龟毛挑剔是出了名。
  所以不少公司对徐倌倌都抛出了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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