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倌倌已经调整好情绪。
她冲着自己的下属笑了笑:“金钱的力量。”
大家是被徐倌倌逗笑了。
徐倌倌面不改色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顺便把贺宴要的文件给直接带上。
免得这小人找自己麻烦。
而后徐倌倌交代好工作,很快就起身离开。
徐倌倌离开,没人怀疑。
毕竟贺宴也已经离开了。
……
10分钟后。
徐倌倌准时出现在贺宴的黑色路虎上。
她的车子停靠在公司的停车位,并没开回去。
徐倌倌上车后,贺宴就已经很直觉的靠了过来。
徐倌倌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是在表面,徐倌倌依旧淡定无比。
贺宴从容给徐倌倌扣好安全带。
听见安全带扣上的声音,贺宴并没离开。
徐倌倌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却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和你妈妈说清楚。”贺宴低声交代。
徐倌倌哦了声,没拒绝也没答应。
而自己和周琛的事情,原本就要说清楚。
不然的话,指不定徐清秋能做出什么。
但徐倌倌担心的不是这些。
而是贺宴。
还有徐清秋。
这样的想法,让徐倌倌眉头紧锁。
贺宴注意到了。
在黑色路虎开出车库,驶入主干道后。
贺宴的大手就这么圈住了徐倌倌的手。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穿过她纤细的指头。
两人十指相扣。
除去之前茶水间的吻。
这是一周来,两人最亲密的动作。
“在想什么?”贺宴问的直接。
已经少了在公司的雷厉风行,也好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贺总。”徐倌倌开口叫着。
贺宴的眼神看了过来,眸光也跟着阴沉了几分。
“你叫我什么?”贺宴的口气不太好。
徐倌倌一怔:“贺总,有什么不对吗?”
“你是对着和你上床的男人,用这种叫上司的称呼?”贺宴冷着脸,问的直接。
徐倌倌:“……”
“那你口味还挺重的,还喜欢角色扮演。”
贺宴刻薄的时候,是一点余地都没有。
徐倌倌明明伶牙俐齿的人,但是在贺宴的刻薄里。
能瞬间就被贺宴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徐倌倌又岂是这么好拿捏的软柿子。
她冲着贺宴似笑非笑。
忽然,徐倌倌的声音都跟着嗲了几分:“那我叫你什么?”
贺宴没应声,依旧在专注的开车。
徐倌倌还真的低眉垂眼,像是在思考。
那红唇一张一合,脱口而出:“阿宴好不好?”
软软绵绵的声音。
就好似一条美人蛇。
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缠住你。
让你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这样的妖叫声,也让你头皮发麻。
贺宴眼神更沉了,他嗯了声。
“那在公司呢,总不能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喊你阿宴吧?”徐倌倌笑。
贺宴端倪了一眼:“随你。”
摆明了是不可能。
但更多的是笃定徐倌倌不敢在公司太放肆。
徐倌倌看起来没脸没皮。
但这没脸没皮却能分辨场合。
该端庄的时候,徐倌倌绝对不会放肆。
徐倌倌哼了声。
而贺宴恰好在红灯口停了下来。
这下,贺宴忽然侧头,直接捏着徐倌倌的下巴。
这人亲了上来。
徐倌倌呜咽一声。
被结结实实的吻住了。
贺宴没太过分,很快就松开了。
徐倌倌觉得,贺宴可能就是信号灯。
哪里这么凑巧。
这人也肯定就是经验丰富!
想着,徐倌倌哼了声。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说的话,都已经被贺宴弄坏了。
这个该死的男色惑人。
“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贺宴重新发动引擎。
他这才四平八稳的问着徐倌倌。
完全看不出贺宴先前做了什么。
徐倌倌哦了声。
这下,先前的嬉皮笑脸不见了。
她的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我妈妈等下说什么,你不用太在意。”徐倌倌淡淡开口。
贺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徐倌倌。
徐倌倌被贺宴看着,清了清嗓子。
然后她才继续开口:“我妈妈可能会逼婚,我已经26岁了,她可能着急了。”
不然的话,徐清秋哪里需要火烧火燎的临时追上来。
贺宴就只是听着。
但全程贺宴都没开口。
“其实,你不用跟着我一起去的……”徐倌倌也有些头疼。
徐清秋麻烦,难道贺宴不麻烦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
徐倌倌情愿面对麻烦的徐清秋。
也不想面对难缠的贺宴。
这话,让贺宴瞬间就看了过来。
眼神又阴又沉。
徐倌倌默了默:“……”
就没见这么赶着上当人家男朋友的人。
贺宴到底是觉得现在的日子不太好。
还是生活不够刺激?
但看着贺宴阴沉的眼神,徐倌倌更是无声叹息。
而后,她吐了一口气。
再看向贺宴的时候,徐倌倌认真了很多。
这样的徐倌倌,除了工作中。
贺宴私下从来没见过的。
“贺宴,我是私生女。”徐倌倌忽然开口。
第52章 这个男人好
贺宴有些意外。
因为从徐倌倌的衣着谈吐,都觉得她还是一个极为有教养的人。
而徐倌倌可以出国留学,从小上的也是顶尖的私校。
算下来,贺宴还是徐倌倌的学长。
这样的家境,怎么都不可能太差。
不然徐倌倌哪里有任性的资本。
而现在?
但贺宴表面却不动声色。
“我妈妈未婚生女,我对我的父亲没任何印象。”徐倌倌说的很直接。
眉眼里,她不带任何局促,坦荡荡。
“但我隐约知道,他是一个有钱人,给了我妈妈一大笔钱。”
说着她轻笑一声。
因为这一笔钱,徐倌倌从小都是衣食不愁。
享受顶尖名校资源,可以出国深造。
“而我妈妈呢,心高气傲,其实是很计较这一点。”徐倌倌又说。
而后,她正色看着贺宴。
“你如果去了,我希望你不要刺激她,她精神状态不好。”
这是第一次,徐倌倌在外人面前说到自己家的事情。
徐清秋确实是精神状态不好。
而徐倌倌就算是徐清秋的女儿,有时候也摸不透她的想法。
徐清秋正常的时候,很正常。
但徐清秋要抓狂的时候,谁都招架不住。
在记忆里,徐倌倌见过一次。
那一次,足够让徐倌倌毁灭。
她不想再回忆。
而贺宴的身份摆在这里,虽然贺宴低调。
但徐倌倌怕徐清秋万一觉察什么。
又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想着,徐倌倌都觉得头疼。
“还有吗?”贺宴在徐倌倌说完,这才淡淡开口。
他的声音四平八稳。
甚至就连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不带任何的变化。
就像这些东西,对于贺宴而言。
完全不被影响。
徐倌倌被问的一愣。
而后摇头:“没了。”
这表情有些傻乎乎。
贺宴眼角的余光刚看见的时候,微微一笑。
心情倒是很不错。
不知道是被这样的徐倌倌勾引了。
还是别的。
贺宴忽然转头,捏着徐倌倌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徐倌倌觉得这人太疯了。
但偏偏,贺宴什么都没说。
徐倌倌又不吭声了。
在常人眼中,徐倌倌再好,也撇不掉私生女的身份。
这种身份,带给人的是耻辱。
但贺宴又好似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种感觉,让徐倌倌说不上坏,但也说上好。
最终,徐倌倌沉默了。
贺宴的车子也已经平稳的驶入了公寓的地库。
在车子停好的时候。
贺宴侧头:“到了,下车吧。”
徐倌倌哦了声。
而后两人下车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
晚餐是在公寓内吃的。
徐倌倌其实不太会弄吃。
徐清秋有来,徐倌倌都是带她去她喜欢的餐厅。
而今天就不一样了。
因为是贺宴亲自做的晚餐。
徐倌倌吃过一次,知道贺宴的手艺很不错。
但徐倌倌也没想到。
在徐清秋来的时候,贺宴能这么讨好的下厨。
她眼角的余光更久这么落在贺宴的身上。
依旧是熟悉黑西裤白衬衫。
看起来矜贵疏离,一丝不苟。
但就是这样的男人,围着围裙,出现在自己的厨房内。
而厨房里,阵阵香味传来。
徐倌倌的心尖有些发颤。
“倌倌,这个就是贺宴?”徐清秋拽了拽徐倌倌的手臂。
徐倌倌回过神,看着徐清秋。
“上一次他在电话里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故意找人忽悠我的!”
徐清秋说的煞有其事。
但是看着贺宴现在的举动。
徐清秋是越看越满意。
纵然徐清秋完全不缺伺候的人。
但是这种愿意为了女人做羹汤的男人。
就很讨徐清秋的欢心。
几乎是瞬间,周琛在徐清秋的心中就没了任何位置。
“这个男人好,比周琛好。”徐清秋说的一本正经。
徐倌倌哭笑不得:“妈,你就知道比周琛好了?”
哪里好了。
周琛是出轨。
说的贺宴好像不是出轨一样。
只不过她从被害者变成了小三而已。
有差别吗?
哦。
可能是变得更加人人唾骂了。
恰好,小三这词汇,才是徐清秋最为敏感。
想到这些,徐倌倌都觉得头疼。
“肯定好啊。”徐清秋越看越满意。
“整个人长的正不说,这气质也不是周琛比的上的,看起来就是身居高位的人。”
徐清秋看人的眼光很毒辣:“另外,能做饭,就更是好上加好了。”
徐倌倌的耳边都是徐清秋对贺宴的满意。
那声音突突突的,就和机关枪一样。
弄的徐倌倌头疼的要命。
自然,也是哭笑不得。
“倌倌,进来帮忙一下。”贺宴忽然开口。
而后这人深邃的眼眸就落在了徐倌倌身上。
依旧坦荡荡。
徐倌倌都被贺宴看的心跳加速了。
特别是这人一声【倌倌】
忽然她有些绷不住的感觉。
太低沉,也太性感了,总觉得贺宴是在勾引自己。
明目张胆的勾引自己。
徐倌倌别扭的坐着。
贺宴嗯了声。
好似在催促。
徐清秋第一时间回过神,拍了拍徐倌倌。
“叫你呢,你快进去,你也太不像话了,让贺宴一个人在里面忙碌!”
徐清秋全然站在贺宴这边了。
徐倌倌:“……”
所以?
现在会做饭的就叫好男人了?
那她找一个厨子,不就是精品中的精品了?
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但徐倌倌聪明的没和徐清秋争辩。
在贺宴的眼神里,徐倌倌顶着这样的压力。
很快就朝着的贺宴的方向走去。
贺宴的眼神在看着徐倌倌走来,一瞬不瞬。
一直到徐倌倌走到厨房,贺宴才淡淡开口。
“把炒好的菜拿出去,再把碗筷摆好。”贺宴交代。
徐倌倌哦了声。
还真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徐倌倌把菜拿了出去。
折返回来准备拿碗筷的时候。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碗筷都在上柜放着。
因为平日就只有徐倌倌一个人,她自己的碗筷在洗碗池里。
而其他的东西,徐倌倌几乎不会用。
这下徐倌倌有些尴尬的打开上柜的门。
踮起脚尖拿,又害怕那些锅碗瓢盆直接摔下来。
忽然,徐倌倌的身后传来温热的温度。
她整个人被一堵坚实的胸膛给包裹住了。
第53章 女朋友要拿来疼
而后一双修长的手臂就这么出现在徐倌倌的面前。
衬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的位置。
黑金色的袖口赫然出现在徐倌倌的眼中。
徐倌倌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带走了。
她发现,贺宴好像很喜欢黑金色。
“在这里?”贺宴低头忽然开口。
“啊……”徐倌倌回过神,“哦,最上面的,你拿两份出来就可以了。”
贺宴嗯了声。
他的声音低沉,贴着徐倌倌说话的时候。
就感觉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的。
恼的徐倌倌的心房有些躁动不安的感觉。
而这人的声音还特别低沉磁性。
徐倌倌都觉得贺宴是故意。
正经说话,至于这样吗?
“还要什么吗?”贺宴又问。
徐倌倌还被贺宴禁锢在势力范围内。
这人的手已经撑在了流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