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底有谁能触到?都说三十岁一过容易力不从心,怎么到你这就没半点迹象?”
不怕死在这挑衅。
宴烬北拽脱她身上的大衣扔在一边,小姑娘不怕冷,里衬穿着黑色连体衣,侧腰还露着几分,这玩意他以前没见识过,最近才摸索明白衣服的结构,配着军绿色的工装裤,乍一看,两人穿的像情侣装,他纯粹是故意的,跟着她玩配色。
捏着她腰上的软肉,嘴上嚼着狠,“说不够的是你,嫌时间长的是你,这又盼着我力不从心,丫头,是伺候不好你了?还是想来别的?”
嘴上泄的话,手却不敢使劲,怕捏疼怀里人,捏捏揉揉的,所有的柔全化在她身上了。
池缨拢着他的发,出门前见他还捯饬会儿,以前哪见过,等她换完衣服人才开始扒衣服套身上,她佯装没在意,逛街时她戴着帽子围巾口罩,他就牵着不放手,不知怕人多走丢了,还是想让别人知道两人的关系。
没吭声的池缨直接抵着唇碰了碰他的,没任何深入,只是简单的亲,更不算吻,但对宴烬北却很受用。
浅尝辄止后,额头抵着,池缨软着语态,“不想回去。”
最后,两人真就没回去。
宴烬北把里屋的空调打开,让热气慢慢暖着,外面天也黑的沉,冷风呼呼吹着,杜宾犬被他放在赵路那没接回,当时想着和她来二人世界,多一狗都不行,后来脑子过的全是周延年说的那事,动摇的情绪起起落落,索性也忘了去接。
这没什么厨具,也没做饭,两人点的外卖,池缨没什么想吃的,只点了一碗粥,不够配送的,又多加了几样别的,想着有他在,怎么都吃得完,宴烬北点了一碗牛肉面,也是为了凑够配送多点了一罐芬达。
“凑单有时候真的是浪费。”池缨就事论事的说,翻着手机,还有金稔姐发来的微信,问她年后休息结束接不接综艺,还连发了几档连季热播的,热度都挺高的,争议性也持续不断,话题更是连连上热搜,金稔还真是对这事执着到不行,一点都不死心。
宴烬北见她对着手机皱眉,问,“遇到了什么事,和我说说。”
池缨现在拿不定主意,也没紧跟着回,退出微信界面,双脚踩着沙发边,单手握着手机垂落在膝盖,一手向后拢着垂下来的头发,身子靠着沙发,拽过身边的毛毯盖在肚子上,“金稔姐想让我接综艺,多露面,让观众熟悉我这张面孔。”
“那你怎么看?”
“说实话,录综艺比走秀赚钱,而且很刷人气,所以这几年综艺也带火了不少人,甚至还有翻红的。”池缨把手机放身边,从茶几上捞起他的薄荷糖,倒一颗往往嘴里塞,再把铁盒扔给他,“但综艺的争议性会很强,一旦红了,过往的一切都会被网友扒出个底朝天。”
“单凭池明富的一己之力,就能成为我一辈子的污点,血缘关系,怎么都抹不尽,说不定周善女士的过往也能扒出来,网络的世界,谁又会放过谁,一人一句,都是跟风走,谁管你是不是颠倒黑白,反正也不需要负责,更何况,我也没那本事因为别人的一句恶语就发律师函。”
甚至她那点心理问题也有黑粉恶语的参与,因为语言有时也是利刃,更是无形的,它直刺的是心,不是皮肉。
而很多人都会挂着无辜者的名号肆意摧残别人的盔甲。
池缨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对生活的态度也就这两年才正式转化过来,积极点,她觉得自己才二十六岁,但经历的却比有些人半辈子经历的都多,所以她的野劲比一般人强。
宴烬北把她的双腿挪过来,双手握着她的脚,捂热,看的出她的犹豫,就像人一旦有了顾虑就会胆怯往前迈步,“想参加就参加,不用有任何顾虑,什么也不用想。”
“你要记住,避风港在这。”
“我不知道你之前接触的人是什么样,池缨,我不干预你的事业,只要你喜欢,你想做,我会尊重你做的所有决定,会尽全力的给你铺路。”
宴烬北把捂着的双脚用毛毯盖着,看着她头靠着沙发,近在咫尺的双眼里印着他的模样,没什么欲望的交缠,只有说不尽的情,气息里还揉着她清淡的薄荷味。
池缨像是刚缓过神,用力勾着他的脖子吻上去,亲昵的骂了句,“傻子。”
瞬间,屁股挨了一掌。
池缨用手往下拽他的衣领,露出锁骨,用力咬又吮,直到嘬了红印才松口,她很会种草莓,“还真打上瘾了?”
“对你的瘾从来都没断过。”
宴烬北这句骚话把池缨直接整不会了。
片刻,池缨反过神,手从衣领挪开,“骚话和谁学的?在外面天天装那么正经,搞得都以为你是什么二十四孝男朋友。”
“你说我和谁待的时间长?”
池缨笑着又闹他一会儿,直到外卖送来,两人的饭也就一前一后隔着五分钟,搜了一综艺节目,宴烬北时不时的看两眼,没什么兴致,他吃饭速度快,比她提前结束,没事就去里屋把新买的四件套枕头什么的都收拾好,不耽误等会儿睡。
池缨的粥喝了三分之二,又喝了几口芬达,刚才还塞了几口他的面,彻底饱了,见他在主卧忙活,没什么事,站着消食,视线落在次卧,从进门到现在还没进去过,推开门,里面没什么特别的,简单的一张床,床头还堆着杂乱无章的书。
想着里面会不会搪塞着什么情书之类的,抱着玩味上前,就是单纯的一堆书,什么也没有,刚准备起身,隐约看到角落的一小盒子,也就戒指盒大小,丝绒的,表层还落了不少灰尘。
拿在手里,灰沾了手也没在意,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银色耳钉——
第65章 吃醋的宴烬北
过一批货?
陆忱舟从那晚就有了行动,先联系的林雅,问了货物的途经地,招摇的绕一圈再走金三角的水路,永不变的老路,连夜让李毅从泰国赶去,再安排老黑先把货给截了。
林雅当时还嘱咐他,“小心点,陆韧不是什么善罢甘休的主,一旦出现差池损失,他会揪根拔起铲除。”
“嗯,你最好别露出任何马脚。”陆忱舟倒是觉得她比自己处境更危险,“别仗着他喜欢你就肆意的去探他的底线,而且,你俩的事最好别让老爷子察觉半分。”
林雅,算是老爷子的养女,不知道当年从哪带回来的,比陆忱舟还大两岁,没顾任何人的反对,从小养着,谁知,她背着老爷子和陆韧沾了染,最先发现两人猫腻的就是陆忱舟。
当时举行家宴,陆韧是身上染了伤没下去,林雅是没资格参加,殊不知,背着楼下的所有人,两人在阴暗的楼道口做事,陆韧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就起了不该有的贪念,直到她成年,把人拐上了床,第一次也是给了他,所有的性趣都是陆韧亲手调教出来的,他摸得清她所有的点,于此,林雅自然也摸得清他的。
当时陆忱舟是不喜去人多的地方,因为老爷子的偏宠和身体缘故,哪也没去,在三楼的房间待着。
却不知,他站在楼道口目睹了那一幕。
林雅也看到了他。
“他哪点是喜欢我?”林雅话语没任何在意,轻描淡写的,“他那间卧室睡过多少女人你不知道?”
陆忱舟也懒得给陆韧证实什么,恨不得杀了自己的人,他没任何怜悯之情,“各玩各的,谁也别讲究谁还干不干净。”
她在泰国有圈养男宠的金丝楼。
挂了电话后,陆忱舟就接到了李毅的消息,说货已销毁,但那一晚,陆韧那头就不好过了,直接损失了几百万,一气之下杀了不少人,追根到底也没抓住主谋是谁,只知道是对家截的货,他立的仇多,一时间也没摸清楚到底是谁。
这边,冯建斌在娱乐所逍遥的自在,夜夜笙歌的欢腾,甚至偶尔还特别亢奋,钱烧的也快,逐渐开始干起了不正当的勾搭。
“什么货运的能这么值钱?”冯建斌听旁人的谈话,也掺和了一脚,“一趟就几万块?瞎他妈的在这扯淡!”
听着啤酒肚的男人接话,“你还别不信,我那哥们干了几趟,我昨晚也跟他走了一趟,只要一到地,钱立刻就到账上。”
说着,还把昨晚的到账短信调了出来给他看,“三万五,明明白白的。”
冯建斌斟酌着,压声问,“不违法?”
“你他妈的讲什么混蛋话,违法老子能干?”啤酒肚男有种恼羞成怒的成分,继续和旁边人喝酒没往下再谈。
见状,冯建斌却莫名起了意,话里掀着道歉的意思,“哥,我刚才那纯粹是有口无心,更何况这年头什么事都讲法,我这也是怕出事。”
“没那胆就少他妈找事!”
“是是是。”冯建斌频频点头,还要了几瓶酒给这桌,“哥,你看能不能透点什么消息给我?”
“先留联系方式,到时候有情况我直接给你打电话。”
旁边的瘦子也点着他,“这事知道的人多了到时候分的钱就少,你自己掂量。”
冯建斌明白两人的意思,留了手机号,还不忘哈腰点头的,“我都明白,放心吧,这事谁我也不能说。”
临走之前,又给两人加了酒,还特意嘱咐有情况一定告诉他。
走出会所,冯建斌心底藏掖着那事,最后回宿舍还不忘黄毛知不知道运一趟货能挣几万块的事,怕是幌子,更担心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嗯,还真听过,以前朋友也干过,说是运什么货,时间过的长也记不清了,怎么?你有想法,还是想赚点外快?”
冯建斌故意遮遮掩掩,没透实情,“就是听人谈了一两句。”
黄毛干了一天活累的不行,简单泡了脚就躺床上了,困的直打哈欠,更是没心思细想冯建斌怎么突然问这事,没揪下去,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就彻底睡了。
接了第一单,也就是过年前一天晚上,十一点,运送的路程很短,到地方就会有人接班,货车上了锁,里面没人知道是什么,只需要管运送就行,只要接班的人把车一开走,手机立刻就收到了到账短信,一万块钱,冯建斌彻底尝到了甜头——
过年这天。
北京的天也格外晴朗,冬日的阳光真是招人喜,池缨一大早就被宴烬北弄醒了,被子隆起,迷迷糊糊的,可能是意识不清醒,一直以为是在做春梦,宴烬北意识到人醒后,彻底没了边控,舔舐速度更快,甚至往里探。
昨晚,两人去雾子那闲聊了会,廖牧呈也在,说是什么新年趴,以前也有过这情况,大家聚一块,喝酒闲扯,偶尔有兴致还玩着游戏,永不过时的真心话大冒险,说说什么心里话,接受着不过分的惩罚,怎么欢怎么来,释放一年到头的压力。
谁知,昨晚方绅远也在那。
宴烬北倒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前男友这词听着刺耳,也没什么针锋相对的景,真要论起来,方绅远斗不过他,只是看着不顺眼。
为首的池缨觉得两人都说开了,情也没情,更没什么尴尬在意的点,打了声招呼就找地坐。
邀请人来的廖牧呈是真没想到宴烬北回来了,这几天忙着公司的事,雾子也和他闹别扭,就趁着新年趴把人哄好,喊的人多点,群发的消息,谁知道会闹起了这一出来。
逐渐,人多了,气氛就热起来了,东扯一句西聊一嘴,大家年龄都差不多,什么都经历过,情情爱爱的,还有一群富二代扯着圈里的混乱事,什么话题都说,甚至越聊越开。
偶尔插话的池缨时不时的把身子贴靠在宴烬北怀里,过分自然没任何拘束点,方绅远看的透彻,平日不怎么沾酒的人却没停过,宴烬北把他眼神收的彻底,心底暗哧。
池缨端着高脚杯,时不时地抿两口,估计廖牧呈是为了迎合雾子的口味,桌上几乎全是香槟酒,还有成罐的啤酒,红酒也沾点,但不多。
后续,大家又纷扰玩的嗨,没人在意浴室里的两人,抵在门板上接吻,池缨喝不少酒,神智逐渐不清,吻灼热又滚烫,宴烬北是完全憋着醋劲。
毕竟方绅远那眼神都他妈的都拉丝了,更没半点想放手的意思,似在找什么缺口往里插补,丝毫不在意什么两人的关系。
男小三,有人也是愿意做。
宴烬北隐隐察觉到门外的动静,知道会是谁,停下吻没再继续,帮她整理衣服,事一旦扯到小姑娘身上,他小气的要死,管他妈的什么大度好男人,表面功夫也懒得装,恨不得一手掐死外面的男人,咬耳问她,“我好还是他好?”
第66章 北哥最好
宴烬北没敢问她是喜欢自己还是方绅远,真要是敢问,池缨说不定都能上手,要说宴烬北也聪明,摸得透她的性子,只问谁好。
“谁?”被吻的还没回神的池缨额头抵着他的胸膛,红着脸,不知道是酒精的充斥,还是刚才那一吻造成的,微醺,有意无意地啄着他的颈侧,她很喜欢在他身上搞这点磨人的小动作。
宴烬北直言提醒,“方绅远。”
噔,池缨直接咬他一口,“不想说废话。”
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非要问。
宴烬北没在意脖子处传来的轻微刺疼,软着态度,哄她,一手揽着她的腰,右手五指穿过她的长发,“我想听,说说。”
池缨垂着手,也没抱着他,她没醉,自然知道他一直压着劲,还是醋劲,就趁着大家没注意两人才来浴室泄出那点挤压的醋,不然人都要在醋池里泡胀了,逐渐,咬又变成了唇摩擦他的颈,满足他,“你好,大哥好。”
仰头,唇贴上他的,酒精烧着,比以往都烫,“北哥最好。”
三声好,听的宴烬北咧嘴笑,没一点出息,手臂猝然收紧箍着她腰身的力,用力深吻,唇齿的酒香全被他侵袭彻底。
出来后,门外早就没了人影,池缨并不知道方绅远刚才站在外面听尽了她说的那些话,只以为是宴烬北犯醋劲,缠着她找点安慰,一反常态的男人总是藏点猫腻的,但他没显露一点能寻踪迹的破绽,也可能是池缨喝了酒没察觉。
后来,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外面下雪了,几乎都进了别墅院里,池缨不是第一次见今年的雪,但是第一次见今年北京下雪,雪势很大,可能也是为了迎新年,抬眼望,漫天的雪,被风吹着斜落,她出来的急,身上只穿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但在人群里依旧是耀眼的。
她笑容面向的是逐步走近的宴烬北,冷漠背对的是痴情难消的方绅远。
宴烬北把黑色长款羽绒服套在她身上,还戴上红围脖,为了应局,她还化了妆,落在宴烬北眼里,她真是漂亮,话里却嚼着老一辈人才会嘱咐的话,“穿厚点,过年不兴感冒。”
池缨笑,被酒染过的双眸更亮,不知道脑子里转的什么,小声来一句,“北哥以后要是有女儿估计也是好爸爸。”
话刚落,宴烬北将红围巾稍收紧,看着她,眼神里不知道流淌的是什么情,反正很灼热,没敢想过能和她有女儿,因为知道她不会想生,他一点也不在乎,毕竟生不生孩子是她的选择,而且,在他看来,选择题是不能当必答题的模式来作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