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
作者: 呕花深处
简介:
西凉的凤君不贤不淑,德不配位,西凉的女帝软弱无能,荒淫无度。
1,
被她强掳进宫,沈枫眠看她百般不顺眼,只想着找个机会好逃出去。
却不曾想他所隐瞒之事都被人全盘托出。
握着手中厚厚一沓凤君感情史,许意安暗地里咬着牙:情敌实在太多了,女子喜欢他就罢了,这几个男子是怎么回事?
2,
沈枫眠本是不想理这等小废物的,入宫不过也是权宜之计,他与女帝自是各取所需。
可哪知这人的尾巴没藏好,某天夜里堪堪漏了出来,尖锐的犬齿磨了磨,把他逼到了墙角:“你到底心悦多少人,真当朕不敢拿你如何?”
沈枫眠眉头一挑:“不装了?”
3,
沈枫眠自打入宫那天起,便制定下《逃离皇宫三百计》,这计谋就连西凉军师看了都要称赞,可这些东西终究是没有用上,反倒是把自己赔了进去。
当年的杀神将军捧着有些隆起的小腹,敌国前来讲和的王女看的简直要自戳双目。
原本昔日的宿敌哪里有半分杀伐果断的影子,正是有些委屈的依偎在女帝身旁,凤眸里还隐隐有些水意。
女帝覆上他小腹隆起的弧度,多情的眸子里满是他。
看着沈枫眠眼尾有些泛了红,许意安眸中的笑意难掩:“若是只生一个,可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白切黑偏执腹黑女帝*黑切白清冷自持将军
该文:
1.男女双洁
2.女主有后宫(后期会遣散啦)
3.男生子(就要男妈妈 就要男妈妈!)
4.疯批女主前期弱后期强强强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意安,沈枫眠 ┃ 配角: ┃ 其它:V我一个收藏,命都给你(bushi
一句话简介:将军又把自己赔进去了
立意:喜欢是为了对方变得更优秀,好与他并肩
第1章 朕心悦已久
西北边境一场恶战大捷,威名远扬的杀神圣宴将军凯旋。
征战五年归京,京城大街上一如既往地人来人往,街边有小贩高声叫卖,却没有一人是来迎接他沈枫眠的。
“柳公子那般妙人儿,定能入了陛下的眼。”来往人群里杂乱的交谈着。
头发花白的老媪反驳道:“他胜算可不如李公子,李公子品行可是一等一的。”
“我押李公子,三两。”
“押给柳公子十两。”
这群人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大,沈枫眠看向身旁的副将:“邱桔,她们在赌什么?”
邱桔一把拉过身旁经过的一个女子:“劳驾,姑娘可知她们是在赌什么?”
那女子被拉一把本是一脸不悦,在听到邱桔的话后瞪圆了眼:“你怎会不知道,这事如今都传遍整个京城了!”
“我等刚回京,不太清楚京中发生何事,还请姑娘告知在下。”邱桔挠了挠头。
那女子笑道:“是陛下要选秀了,不过可不是选妃嫔,是凤君!”
这倒是稀奇事,他们这位傀儡陛下要定凤君?
谢过那女子,沈枫眠直奔皇宫而去,归来第一日是要先入宫复命的。
正是春日里,宫墙内肃穆依旧,没有半点生机,沉闷的感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他走了许久,才见一个低眉顺眼的侍女出来。
“圣宴将军,咱们陛下正在两仪殿选秀,您还是先去偏殿吃些茶果子等候吧。”侍女朝他指了指一旁。
沈枫眠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四处走走吧。”
两仪殿他是去过的,先帝六年前便是在两仪殿将他封为圣宴将军,这在大燕可是独一份的。
大燕历来都是女子为官,男子是要恪守夫德在家相妻教子的,如他这般的男子算得上是没人敢娶了。
嫁不嫁人的,他如今这样也挺好的,待混出名堂来才好亲手给母亲报仇,沈枫眠眼底一片冰冷。
“圣宴将军……”
他抬起头一瞬,那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别人,正是陛下身边内监白芷。
对上他冰冷的眼神,白芷讪讪地捏了一把汗:“将军,两仪殿人手不大够,方便的话随咱家去走个过场吧。”
沈枫眠皱了皱眉,不是他端架子托大,实在是他不喜女尊国这番做派,女尊男卑就罢了,他堂堂将军竟沦为被人挑选的物件儿,传出去他还不知道要被笑话成什么样子,这让他颜面何存?
他杀神怎能沦为军中笑柄:“不方便。”
“哎呦将军,算奴婢求您了,实在是人数不够啊,”白芷一脸愁云,“您不露面,太凤君那边怪罪下来小的就人头不保了。”
陛下与太凤君势同水火,若是因他今日不露面而没能保住陛下身边的人,陛下那边怪罪下来,那便离求恩典更远了一步,母亲一事也会因此延迟。
沈枫眠沉默片刻,一番权衡利弊过后,他不大情愿地冷着脸:“走吧。”
白芷喜笑颜开,忙引着他前往两仪殿。
露天的两仪殿因着秀男的到来显得春色满园,刚到殿门口一阵猛烈的脂粉香气钻进他的鼻腔,沈枫眠毫无防备的打了个几个喷嚏。
白芷看出这杀神一脸不耐,安抚道:“横竖不过是走个过场,您随便站吧,陛下也看的差不多了。”
沈枫眠依言往墙边靠了靠,刚抬头向大殿上看去,好巧不巧正对上了上首那人的眼。
女帝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被他捕捉到了,不待他思量是什么情绪,就听到女帝说:“上前来。”
沈枫眠眉头微挑,不确定的看了女帝一眼,确定是在叫他?
“敢直面圣颜的恐怕也只有你了,上前来。”女帝垂眸看着他,朱唇微启。
沈枫眠走得近了些,端详着面前这位矜贵的女帝,相传被太凤君掌控的她面容清冷,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透露着淡淡的忧伤,真是一副苦相,这便是那软弱无能的女帝了。
女帝从高阶上走下来,细细打量着他:“你是哪家的秀男?”
也不怪他引人注目,毕竟没有哪家公子穿着一袭黑色束腰衣袍来面圣:“臣沈枫眠,拜见陛下。”
“你便是圣宴将军,”许意安了然,像是没想到他会来参与选秀,“朕竟不知爱卿对朕怀有倾慕之心……”
沈枫眠哪里能当众拂了女帝的面子,只说是:“陛下是一国明君,我等臣子自是怀着钦佩仰慕之心。”
方才进殿时他便注意到在场秀男仅有七位,想必也是后宫那位能干的贵人一手安排的,许意安今日势必要从里面选出一人了。
既然选凤君的一切事宜是太凤君着手准备的,想必这七个秀男中不管是谁当选了凤君,都能让她更好地被架空,倒是不知道这位傀儡女帝会如何选择。
“陛下,太凤君那边等着回话呢。”白芷虚虚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许意安扫过一众秀男,微微颔首:“朕会给父君一个满意的答案,白芷,把玉如意拿来。”
闻言,下面人头攒动,看来陛下是早有定夺,只是不知她究竟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心思浅的难免露出了期盼的神情。
原也是当看热闹来的,沈枫眠倒是没想到凤君的人选这么快便定下来了,看着许意安从白芷手中托盘捧出那柄莹白的玉如意递到自己面前时,一向波澜不惊的他错愕地看向许意安。
像是为了确定他眼神的求证,许意安望着下面目瞪口呆的众人缓缓开口道:“圣宴将军倾慕朕许久,朕怎能无视将军的心意。”
“陛下,不妥……”沈枫眠与身后气喘吁吁跑来内监异口同声地道。
许意安淡淡的看向他,并没有理会太凤君身边内监的阻止:“凤君认为有何不妥?”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大殿上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女帝怎么偏偏选中了他:“臣久经沙场,不善后宅之事,做不到凤仪天下,如何担得起此等高位?”
“凤君倾慕朕许久,朕亦倾慕凤君多时,两情相悦,又有何不可?”许意安这话是对着太凤君身边的内监说的,秀男都是她那个父君一手安排的,选秀再多加阻拦就真说不过去了。
内监满脸为难,试图拉拢沈枫眠为她辩驳几句: “这,圣宴将军行军多年,与女子同吃同住,又在外抛头露面,怕是难以服众啊。”
沈枫眠自嘲的勾了勾唇,像他这般就等于失了贞洁,许意安若不是形势所迫又怎么会选择他。
他若是入了宫,杀母之仇怎么报,他是绝对不会去做那笼中金丝雀的:“还请陛下三思。”
“朕娶谁为凤君还需过问你们,服什么众,谁是众?”许意安沉下了脸,“朕一言九鼎,凤君这是要跟着金嬷嬷抗旨不成?”
这是在闹什么幺蛾子,沈枫眠阴沉着脸咬紧了牙关,他简直是无法反抗。
不等沈枫眠再次开口,许意安直接把那柄玉如意塞到他的怀里:“既然凤君接下了玉如意,那就是将来执掌后宫凤印之人,金嬷嬷去禀报父君吧。”
金嬷嬷脸色难看得紧,恶狠狠地剜了绷着脸的沈枫眠一眼,转身回去复命了。
京里可真是热闹了起来,街上一群人捶胸顿足的,嚷嚷着叫不活了的,多数都在唏嘘不已地感叹:“谁能成想陛下最后选中了回京复命的杀神啊……”
中年女人后悔不已地哀嚎: “我可是押上了我全部的家当啊,这回可真是输得血本无归了!”
“阿姐先别哭,你难道不晓得,那太凤君身边的金嬷嬷阻拦陛下吗,那定是太凤君的意思,太凤君没发话,凤君还不算定下,万一改了别人……”一个小厮样的男子道。
他们柳公子怎能不被看好,太凤君那边必会为他家公子据理力争。
慈宁殿。
“荒唐!”太凤君手中的茶盏被狠狠地掼了出去,价值连城的茶盏被摔得粉碎,一地茶汤冒着白烟。
许意安乖顺地低着头,看着茶盏中的浮沫,眼中闪烁着无法掩盖的阴翳:“父君息怒,儿臣不知哪里做得不好,竟又惹恼了父君。”
太凤君怒斥道: “哀家让你选凤君,你弄了个什么人回来?”
许意安放下自己手中那盏冷茶,故作不解地委屈道: “父君说让儿臣选个合心的回来,儿臣便选了个最是称心的,父君不满意他哪里?”
太凤君冷笑着审视她:“你把这杀神请进宫,是嫌哀家活的太长了要气死哀家?”
“儿臣最是孝顺,怎会做出如此忤逆不孝之事,还望父君成全。”许意安一口咬定,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
太凤君缓和了神色,幽幽的叹了口气:“你也是,如今梁太夫追封一事如今引得朝堂纷争不断,怎好让你再劳心册封凤君一事?”
梁太夫是许意安的生父,按理说是该追封谥号为敦肃太凤君,奈何慈宁宫这位百般阻挠,现在提出此事想来就是要她让步了。
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许意安仍旧乖巧的应承,仿佛是这天底下最听话的孩子:“父君所言极是,那儿臣便听从父君的,先将凤君安置好,朝廷那边还是要仰仗父君的。”
只一夜,朝廷风云变幻,而西凉国的命运就在此时落定。
作者有话说:
角落传来一声邪魅的笑,苍白的手捂住了读者的嘴:你不去看看专栏那几本预收?疯批女帝偏执质子,边打边X够不够劲?小爹与养成够不够劲?等开文让你看看什么叫够劲~
第2章 他有婚约在身
在钦天监算出的良辰吉日里,沈枫眠入了宫。
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十里红妆,只是坐着一顶红轿入了宫,人们只道是陛下不重视,排场竟还不如寻常公子出嫁,有失皇家体面。
沈枫眠没有多少陪嫁,也只带来一个心腹,是同他一起长大的小侍,名唤子烛。
栖凤殿是历朝历代凤君的居所,白芷安排宫女小侍把那少的可怜的嫁妆归置好后,一回头就对上了沈枫眠冷的要杀人的眼神。
“你此番又是何意,无缘无故诓骗我?”沈枫眠冷睨着白芷,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周身气度致使白芷大气都不敢喘,老天爷,好端端的她怎么要去招惹这位杀神?
白芷慌忙为自己辩驳:“奴婢不知啊,谁承想陛下当真选中了您……”
天可怜见,她也偷偷托人在宫外押了一局大的,押的正是那位柳公子,她输了一大笔银子还没有说找谁算账呢。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任凭沈枫眠再多有不甘,至少现在他没有半点抗衡的能力。
沈枫眠自己也清楚,如果他是当时的许意安,又怎会让自己身边围满了太凤君的人,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他嗤笑。
殿内闯进一行年老的侍人,想必就是太凤君的人了。
“凤君还是先随老奴过来验明正身吧。”
朝堂之事还未处理完,心中惦记着沈枫眠入宫之事,她便也抽空过来看看。
栖凤殿连个守门的宫女也没有,寻常宫苑里至少有一群侍人打扫庭院,这边怎么冷清成这个样子。
许意安刚迈进栖凤殿,正要找白芷兴师问罪,地上一片狼藉就这么映入眼帘。
她暗道不好,进了内室便看到沈枫眠毫无招架之力的被绑在地,血色的嫁衣也被撕裂了几道口子,露出了里面莹白的肌肤。
裸肩露腿,一看就不能过审。
沈枫眠冷眼怒视着面前那趁他浑身瘫软要灌他药的恶仆,想要挣扎却因中了软骨散而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像待宰羔羊般瘫软在地任他们摆布。
宫中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令他大开眼界,沈枫眠耻辱极了,耳鸣目眩地别过头,就瞧见一抹明黄闪过,不是许意安又能是谁?
“你们这是做什么!”许意安一把扯过端着药碗的老侍,老侍一个没站稳,黑乎乎散发着浓烈苦味的药汁撒了一地。
老侍依旧板着木头脸,见她动怒也是无动于衷,为首的老侍从容地站了出来,不紧不慢地朝她行了一礼:“陛下,老奴们是来为凤君查明正身的,还望陛下切莫怪罪。”
沈枫眠闭了闭眼,这宫中的规矩,他还真是不懂得很,一身的武艺在软骨散面前倒是显得多余了,刀俎鱼肉般瘫软在地。
许意安冷声道:“你们几个,都给朕滚出去!”
一群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仗着背后是太凤君,将谁都不放在眼里。
老侍定定地站在原地,像是没有听见她说话似的:“陛下莫要让我们难做的好。”
“给朕滚,都滚!”许意安怒喝一声。
许是从未见过她这般,几个老侍微微一愣,随即福了福身出了栖凤殿。
他宁可自己在军中以血换军功,哪怕是战死沙场,也不愿入宫做这备受屈辱的折翼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