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月亮——咚咚锵【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16 17:28:06

  直到祁煜洗完澡出来,李秋都没有收到杨屿霖的消息,也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仿佛两人之间就没有过见面的约定。李秋又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祁煜动作熟练地脱李秋身上藕粉色的睡衣,她下面就穿了件内裤,笔直的两条腿半裹在被子里。
  祁煜手在她胸乳上揉了没几下,探到下面去褪她内裤。
  李秋阻止他:“我不想直接做,你弄弄前戏。”
  祁煜对她这个要求感到一霎的震惊,但还是很快又将手挪到她饱满的胸部,力道比刚才大了许多。
  李秋半躺在他的臂弯里,一双纤手撑在他胸前,有点意识混乱,过去和现在交织重叠,有他也有杨屿霖。
  祁煜在她脖颈里啃咬几下,顺着锁骨一路往下。象征性地抚摸一会,他急不可耐,就是单纯的欲望发泄。
  李秋已经忘了祁煜唇瓣的触感,他们已经有接近两年的时间没有接吻了。
  李秋双臂挂在他脖子里,随着动作的沉浮去索吻,祁煜不经意地避开了,脑袋埋在她颈项间,喘息越来越重。
  突然他停下:“靠,岔气了。”他抽出来,翻躺下去,抓着李秋的手顺着他尚且紧实的腰腹摸上去,“这......这......疼,帮我揉一揉。”
  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没有了高潮。
第19章 你贪我爱
  李秋的床是个比一米五还略小点的单人床,祁煜长手长脚,两人挤在一起,多少有点憋屈。
  李秋给他揉着岔气的地方,看他裸露在外的前端还挂着液体,支着身子从书桌上扯一张给他:“擦擦,别等会弄我被子上。”
  祁煜躺着,李秋侧身在他上方,从睡衣的领口能看见里面绵延起伏的风景,他伸手抓了。李秋对这个极为下流的动作很不喜欢,但以往她会尽量把这个动作美化成两人之间的调情,任其上下其手,或者是忽略。
  但今天她不想忍:“我不喜欢,你不要摸了。”
  祁煜没想到她会这样,一时不适,手还停留在李秋的绵软上,他说:“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我没满足你?”
  “不想跟你吵。”李秋甩开他手,背着身子躺下了。
  祁煜缓过气来,从后面握住李秋的肩膀,这个动作对她来说不言而喻:“刚才真岔气了,你试试,这不还为你硬着吗?”
  李秋已经彻底没有了男欢女爱的欲望,她往边上躲了躲:“我累了。”
  祁煜自己动了几下,完全没得到回应。觉得扫兴,也开始停摆。
  李秋试图解决问题,他们不是二十出头,会理想化现实和爱情,她觉得自己要理性点解决这个事情,祁煜和杨屿霖只能选一个,她说:“我想不带情绪地好好和你谈谈。”
  “谈什么?”
  李秋在前两年的争吵和失望中打过无数次这样的腹稿,但是要真说出来,还是有点难。
  因为她知道这种复盘在亲密关系里很容易演变成对对方的控诉,但是她扪心自问,祁煜不过分,只是他们现在的状态既不像恋人也不是夫妻。
  她不是会甩锅的人,但也绝不忍气吞声。
  想了一会,她说:“我不喜欢我们之间现在的状态。你让我觉得你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女朋友,至于那个人是谁都没关系。当然从你的表现来看,你更需要一个乖巧,不会作闹,还能拿得出手给你撑面子的女人。说到底就是一个花瓶。以前我总想着及时行乐及时爱,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但我们分开的这几天,例行公事的每一个电话,让我越来越难受,我想听听你真实的想法。”
  她等了一会,没有等到背后人的回应。
  转头一看,祁煜双眼紧闭,显然已经睡着,很快轻微的鼾声传来。
  .
  一个小时前。
  杨屿霖站在李秋家对街的大榆树下,他从郊区过来,已经等不及在星越网吧再见她了,所以路上加了油门来这等她,但是祁煜比他更快一步。
  他上学的时候跟祁煜就不是很熟络,两人属于那种互相较劲,又有各自拥趸的人。
  他靠在车门边,刚拿起手机要给李秋打电话的时候,看见一辆黑色的奥迪 S5,熟门熟路地停靠在那栋楼下面的一个空车位上。
  近十年没见,祁煜变化不大,还是那副落拓不羁的模样。而且他很白,给人的感觉不像个北方人,倒像个南方人。
  很快,他看见他上楼了,再然后那间卧室的灯亮了。
  近一个小时,直到灯熄了,他上车离开。
  杨屿霖没回家,驱车到了单位分配的单身公寓。
  原本这间房子是单独分给他的,但是今年单位来人的时候住房紧张,他主动提出把这个二居室的其中一间让出来。
  他进门的时候赵正礼还在客厅玩游戏,看见他进来一惊:“杨主任,你今晚住这边?”
  杨屿霖上班的时候多不苟言笑,但他平常也没有架子,和身边的人保持一种很恰当的距离感,既不让人觉得是不可企及的高岭之花,但是也不会跟他们一批刚进来的年轻人打成一片。
  赵正礼还是有点怕他,毕竟是自己顶头领导,他起身,手忙脚乱地把桌上的垃圾食品收了收。
  杨屿霖破天荒没有直接回屋,在促狭的客厅沙发坐下,“你也喜欢玩这个游戏?”
  “嗯,”赵正礼没想到自己跟领导还能有共同兴趣,“杨主任,没想到你也玩游戏。话说你玩到什么段位了?”
  “下班了,就不要叫主任了。”
  赵正礼有点受宠若惊:“......哥,或者杨哥。”
  “都行。”
  赵正礼有点局促,手在裤缝搓了搓,看见桌上自己喝剩的半罐啤酒,问:“杨......哥......您要不要喝点啤酒?”
  “来点。”杨屿霖坐起来从盘子里捻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
  啤酒拉环口滋啦啦冒气,赵正礼又递了一支烟给杨屿霖。
  他忽又想起上次杨屿霖说在戒烟,不好意思道:“您还在戒烟吗?”
  “不戒了。”
  赵正礼看他拿过烟自己点燃,烟雾模糊了那张英俊的脸,他试探道:“你有啥心事吗?哥。”他太年轻,还没学会领导的秘密少打听。
  杨屿霖在一个放在两个男人的房间里略显娘气的熊猫耳朵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上次给你介绍的对象成了?”
  赵正礼抹了把后脑勺,羞涩一笑:“在接触了,在接触了。”
  “看来是你的菜。”
  “嗯,我还挺喜欢她的。”
  “喜欢她什么?”杨屿霖往后仰躺在沙发上,半眯着,闲着的一只手搓了搓额头。
  赵正礼挠挠脑后的发茬,“她就是那种可爱的小女生性格,特别爱撒娇,一撒娇我就顶不住。总想对她好。”
  电子屏上的游戏画面跳转,亮堂了许多,赵正礼这才窥见杨屿霖的右胳膊上有一片擦伤,周围的皮肤都起了毛边,有血从细长的伤口往出渗。
  他惊诧:“哥,你流血了。”
  杨屿霖没当回事:“一点点小伤,明天就愈合了。”要说痛,他心里更痛。
  赵正礼总觉他情绪不对,同为男人,除了公事那就是女人了,但也没听说杨主任有女朋友,不过也有可能搞地下情,“你是不是失恋了,哥。”他端起啤酒罐隔空和杨屿霖碰了下,“哎,感情就是这样分分合合,哎,这乐吧的薯片真好吃,来点?”
  他把薯片桶斜到杨屿霖那边,但又觉得杨屿霖不像是会吃薯片的人,一瞬有点尴尬。但是杨屿从里面拿出一片扔进嘴里,咔哧咔哧咬碎。
  赵正礼头一回见把薯片吃得如此斯文的人。
  杨屿霖吃完,喝了口啤酒,“喝完早点睡!明天有的忙。”
  看来他今天的惆怅是为公事。
  赵正礼今年刚考进单位,家里爹妈都是做生意的,他从小跟着奶奶长大,爸妈生意场上的圆滑没学多少。真正清澈又愚蠢。
  但他还是想往上爬,不想就一辈子当个小科员。
  于是主动问:“哥,今天不会真出事了吧?”
  杨屿霖把啤酒罐放桌上,抬步的脚顿了下:“明天你就知道了。去了该干嘛就干嘛,其他的少打听。在你还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让别人认真听你话的时候,尽量少说多做。”
  赵正礼一个劲点头,他今晚打游戏就是为了发泄。
  白天在单位刚跟一起进去的同事吐槽了下氛围,晚上就被领导抓了典型做了思想工作。说什么年轻人懒懒散散,没有上进心。
  话里话外警告他,不要跟快要退休的老同事走太近,免得传染负面情绪。
  “那你早点休息。”赵正礼心情有点激动。
  杨屿霖推开卧室门的手又收回来:“你明天不用去我那整理资料,我要去市里,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
第20章 恋爱瓶颈
  风也潇潇,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纳兰性德
  7 月 24 日
  李秋一大早就醒了,习惯性侧身去看窗外的天气,一抹刺目的白。她揉揉眼睛,拿起手机看了眼,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心里不免有些慌乱。
  祁煜胳膊挂在外面,李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帮他盖住了点。
  王南方起来很早,但伤口正在愈合阶段,没法干活,急的在卧室客厅来回溜圈。李秋趿着拖鞋下楼买了两笼地达菜豆腐陷的小笼包,提了三份玉米粥。
  回来的时候,祁煜起床了,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跟王南方研究手机上的功能。
  他双腿随意地搭在沙发边沿,笑意盈盈:“妈,我给你领了电子医保卡,你以后用的时候不拿卡都行。”
  王南方很开心:“还是你细心,我这都退化了,跟不上时代。”
  “哪有,”祁煜恭维,“您可是我见过你们同龄人里最时髦的。”
  “哄我开心,”王南方嘴角的笑遮不住,“不像那死丫头一天就知道玩玩玩,说话跟个炮仗似的,感觉全世界都欠她的。”
  李秋把早餐放桌上,脸色有点白:“说人坏话好歹背着点吧,做人的底线好吗?”
  王南方没在意她一早这火气哪来的,支使李秋去装盘,她问:“小祁,你爸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祁煜拿起桌上的小笼包袋子打开,“我妈挺好的,我爸前段时间摔了一跤,不过虚惊一场,没事。”
  “那就好。”王南方看他,“他们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一起吃顿饭。”
  李秋在厨房听见她这话,拿着碟子快步出来:“你行了,别让我难堪。”
  “我说大家一起吃顿饭,怎么就给你难堪了。”王南方抬眼瞥她。
  祁煜把一头蓬松的发往后顺了把,“我妈在这儿,她本来就打算这两天过来看您的。”
  李秋看他,还是一副率性随意的姿态。她不相信祁煜没有听懂王南方“一起吃饭”的言外之意是催促结婚,但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往嘴里塞了一整个小笼包,不想说话,听那两人边吃边聊。祁煜在王南方面前很会来事,早上硬是折腾着给家里换了油烟机和炉盘,又给王南方买了一个按摩颈部的仪器。
  李秋看着他在楼下给装卸工发烟,闷闷道:“我妈吃早饭的时候问你的话,你知道她什么意思吧?”
  祁煜把剩下的半包烟揣进裤兜,思忖片刻道:“嗯,我知道。但你也清楚我这一年的状态早出晚归的,一结婚肯定面临要孩子的问题,我觉得现在还太早。那你呢?你什么想法。”
  李秋看着已经快移动到正中间的太阳,只觉得眩晕:“我能有什么想法,就算我说我现在就想结婚,你会同意吗?”
  昨晚那些想要理清这团乱麻的勇气,她已经丧失了。尤其是在看见王南方的期待之后,况且她找不出一个足够和祁煜分开的理由。
  不够体贴?不成立,他没忘过一次她的生日,各种纪念日既有花也有礼物。
  外貌、钞能力还有情绪价值,他至少充分地满足了她其中两项。
  她权衡之后,就是犹豫。
  祁煜听了她这话,思考了一会,说:“我们两都在一起这么久了,那一张纸不过是一种向世俗寻求认可的凭证,没必要在意。等我把公司那摊子做好了,一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
  李秋平静地问:“那你做好的标准是把店开到第十家?还是二十家?我想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得起。”
  “别把我说得跟个耽误女孩青春的渣男一样,”祁煜和她一起上楼,“你要实在不忿,我们先把证领了。”
  李秋没有给他回应,进去看着装修师傅在厨房把旧的油烟机拆掉。
  那东西已经太过老旧,每次用杂音很大。但是她以前都没有意识到要给王南方换新,点点滴滴都在控诉她的大意和无心。
  李秋不知道从大学毕业到现在这几年她干了什么,原来她总觉得自己有一个不用费力去反哺的妈妈,有个能让人羡慕的男友,甚至还有一个能支撑自己生存的小饭桌。
  所以她得过且过。
  可这一刻,她忽觉自己什么都没有。那些她以为自己拥有的,不过是别人随时都可以收走的馈赠。一种莫大的空虚快要击穿她。
  送走装修师傅,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祁煜说要去小姨家看看,昨天把他妈送过去,他就直奔这儿了。
  王南方看李秋不动弹,催促:“快收拾收拾,你两一块去。”
  祁煜显然在等她。
  李秋倒是真的希望她跟王南方嘴里那般,是个完全不顾及他人的小炮仗。
  她还是起来换了身长度到脚踝的法式碎花吊带裙。跟着祁煜出门了。
  路上祁煜手机响,他说:“你帮我接一下?”他手机装在裤兜里,李秋倾斜身子,手伸进去拿出手机。
  来电显示:钱雅。
  李秋没说话,把还在吱吱啦啦响的手机递到他眼前,祁煜看清上面的来电人,瞥了眼李秋道:“你开免提。”
  李秋照做,左手握着手机,在扶手箱上面的点位置。
  钱雅的声音传过来,还是娇滴滴:“祁煜哥,我听我哥说你回纪城了?”
  “回了。”
  “我......那个打电话来是想跟你说对不起,”钱雅声音闷闷地,感觉要哭了,“之前给你介绍的人是我留学的时候认识的朋友推荐给我的,我没想到她会坑我。”她已经在低低抽泣了,“你这次损失了多少,我会慢慢赔给你。”
  “傻丫头。”祁煜下意识说出口,“赔什么赔,让你哥给我备瓶好酒就行了。”
  钱雅说:“嗯,我会跟他说的,我哥也已经训我了,我现在都不好意思见你了。”
  祁煜唇角上扬:“多大点事,再说我也没跟他签正式的合同。你以后交朋友让你哥给你把把关,尤其是男朋友,你这看人的眼光太差了。”
  李秋已经没有耐心了,她刚要放下手臂,把手机扔到手动挡前的格子里,祁煜空出一只手,握住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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