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小娘子的发家路——一枝春茶【完结】
时间:2023-05-17 17:14:26

  题名:穿越之农家小娘子的发家路
  作者:一枝春茶
  简介:
  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崔家九郎本该死于7岁那年,是他的父亲亲手将他送上了黄泉路。
  他是一枚被无情丢弃的棋子,一块本不该被揭开的伤疤,一段不愿被人提及的耻辱,一个不适时宜的幸存者。
  可是十年后他回来了啊,回到了那个再没有他立足之地的故都。
  面对质疑、揣测、漫天的流言蜚语,他自以为心如寒冰再没什么能够伤到他……
  那一日京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他应邀参加一场权贵圈子里的酒宴。
  席间推杯换盏、诗酒正酣,主人家召来一支绝色舞姬乐师为宾客们助兴。
  美人轻歌曼舞,笑靥如花。
  唯独那女子穿着一件绯红的罗裙,怀里抱着琵琶,挽着一个寻常的单螺髻,低垂着头,也看不清容貌,只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纤长脖颈,让人无端地觉出几分落寞。
  她步态婀娜,裙摆下一双白皙的玉足若隐若现,施施然上前朝诸人施了一礼,而后便在堂下屈膝坐下,纤纤素手拨弦,歌声婉转,音律铿锵,却又透着几分不合时宜的凄凉。
  他听懂了她的琴音,对她产生了一点恻隐之心……
  …………
  提到上河村的宋三娘,
  人都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只不过鲜花是那杜家大郎,牛粪是她。
  出嫁前,吆五喝六,差遣嫂子,欺负小侄子,一家子摄于老娘淫威敢怒不敢言。
  出嫁后变本加厉,使唤婆母,辱骂小姑,新婚之夜还将丈夫一脚踹下了床,三天两头一言不合,包袱一拎、脚底抹油跑回娘家,继续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逍遥日子。
  面对周围人嫌弃的眼神,宋三娘浑不在意,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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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职场精英,宋宁自幼便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小孩。
  谁料顺风顺水的她竟会因为误食了一碗毒蘑菇汤穿越成了一个面容粗鄙、人憎狗嫌的小村妇。
  看着自己腰上层层叠叠的赘肉和墙角快要见底的米缸,宋宁狠狠咬牙……
  肥要减,钱要赚,跟婆婆、小姑子破裂的感情要修复。
  至于她的那个小相公,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在她眼里就是个弟弟,自己只需要敬着他、哄着他,却绝不可能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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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白水村的杜家大郎,人都怜他年幼丧父,孤儿寡母度日艰难。
  好在他自己争气,十年寒窗,终于学业有成,考科举、入仕途,眼看着就要熬出头。
  偏偏又不得不奉先父遗愿娶了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小妇人,那小妇人嫁进门的第一日便嫌弃他家贫,糟践他是个百无一用的穷书生……
  村里人无不为他感到委屈,他却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小妇人纵然有千万种不是,他既然娶了她,便决定要尽可能地包容她、善待她,至于夫妻恩爱、举案齐眉,他实在不敢奢求……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甜文 逆袭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宁杜蘅 ┃ 配角:江澄柳七乐娘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先婚后爱,flag不要立,会倒
  立意:人生总是峰回路转
第1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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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宁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凶巴巴地站在屋檐下指着她骂道:“宋三娘,你这个五谷不分的脓包,也不睁大眼睛瞧瞧你自个儿,浑身上下有哪一点配得上我哥哥?哼,走了最好。你要是有骨气,走了就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紧接着一个妇人从房里冲出来,先对屋里的小丫头骂道:“哎哟,冤孽,你也少说两句。”
  说完,那妇人又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她身后的包袱,好言相劝道:“三娘,乐娘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置气。前个儿你方婶从镇子上回来,说书院的墙上贴着告示,咱们大郎又得了头名呢。明年他一定能考上……等他考上,咱们一家子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梦里的她一把甩开女人的手,叉腰道:“得了吧,您别诓我。下河村那个老李头年轻时候多风光呀,考了秀才扬了名,后来又怎么样呢?他从十七八岁考到头发胡子花白也没能考得上举人老爷,家里不照样穷得响叮当,连自家婆娘死了都是草席卷了就埋了,连棺材板儿都买不起。”
  妇人怔怔地望着她,眼圈一点点变红,“三娘,谁跟你说的这些?”
  宋宁不为所动,一脸决绝地道:“那您就别管了。总之,这吃糠咽菜的苦日子我是熬不下去了,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您就当没我这个人。”
  说完,她重新将胳膊上的大包袱拴紧,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谁知她才走到院门口,迎面就撞见一个人跨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
  她突然出现,那人躲避不及,马蹄高高扬起,眼看着就要从她身上踏过去……
  宋宁惊呼一声,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
  “哎哟,娘的心肝儿,你终于醒了!”
  宋宁有些迟钝地望着黑漆漆的帐顶,眼珠子转了转,看见一个身材矮胖的圆脸妇人正急切地抓着她的手,一脸关切地问道:“三娘,你好些了吗?身上还痛不痛?”
  记忆如密密匝匝的雪片一般灌进她的脑海里,让她想起眼前的妇人正是原主的亲娘—葛氏,而她这是穿越了!
  她叫宋宁,村里人都唤她三娘。她是白水村老宋家三房媳妇老蚌含珠,年近四十岁才得来的小闺女,前头还有两个哥哥,宋平、宋安。
  而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半年前她爹就已将她嫁给了杜家大郎—那个叫做杜蘅的穷书生。
  至于她一个出嫁女为何会在娘家,说起来实在是惭愧。
  杜家孤儿寡母为了供奉读书人日子一直过得清苦,十天半个月见到不到油荤也是常事。
  偏偏她未出嫁时被自己这个娘溺爱得紧,家里但凡有口油水都先进了她的肚皮,桌子上端碗,桌子上放,筷子掉在脚边都不会弯腰捡一下。
  两个嫂嫂对她早就心生怨怼,只是害怕她娘磋磨才不敢发作出来。
  所以就她这样一个被宠坏了的姑娘嫁到那样清贫的人家,针黹女红一样不会,洗衣做饭更是嫌累 ,一有个不如意还摔筷子、发脾气,吵着要回娘家。
  出嫁才半年,却有一大半儿时间是在娘家度过的。
  半年间,不知跟小姑子掐了多少场架?也不知把婆婆气哭了多少回?
  杜蘅因为外出求学,倒是跟她聚少离多,却也在短暂的相处中看出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一直隐忍不发,心底对她的厌恶却是藏也藏不住。
  换言之,由于原主不停地作,不停地作,不管是在娘家还是婆家,她都是最不受人待见的那一个。
  想到眼下的生存环境,宋宁只觉得脑袋更疼了,这一疼腹部也跟着绞痛起来,鞋都来不及穿,冲下床去抱着盂盆哇哇地呕了起来。
  葛氏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骂道:“哎哟,我可怜的儿,那一家子没良心的,到底让我的娇娇儿遭了多大的罪?”
  宋宁脸色煞白,撑着她的胳膊勉强站起来,苦笑着安慰道:“娘,我没事,只是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您先扶我去床上躺一会。”
  葛氏连忙点头,回头看见两个儿媳妇畏畏缩缩杵在门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骂道:“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
  姚氏被她吼得一哆嗦,反应过来时,见大嫂吴氏已经先她一步跑上去跟婆婆一起将小姑子搀到了床上。
  她怔了怔,有些讪讪道:“娘,我去村子里找郎中。”
  葛氏皱眉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道:“早干什么去了?还不快去?”
  姚氏应声跑了出去,吴氏眼珠子转了转忙道:“娘,都过午了,小妹肯定饿了,我这就去厨房把鸡汤端过来。”
  葛氏点点头,“去吧。”
  宋宁倒在床上,虚弱地捂着肚子,方才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干净,现在的确是有些饿了。
  很快,吴氏端着一碗冒着热气儿的鸡汤进来,葛氏接过碗要亲自喂她。
  宋宁饿得头晕眼花,恨不得自己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偏偏葛氏生怕她劳累,非要一勺一勺喂。
  宋宁拗不过她,张开嘴正准备吃,却突然目光一滞,在那只碗里瞧见一朵罕见的毒蘑菇,吓得她手一哆嗦,将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尽数打翻在地。
  “这汤吃不得!”
  葛氏“哎哟”一声,从床上弹起来,睁大眼睛问道:“乖女儿,怎么了?这汤怎么就吃不得?”
  宋宁正要同她们解释,却见吴氏脸色煞白,揪着身上的粗布围裙,口中喃喃道:“小妹,这汤……这汤是我一早起来守着炖的,不合你的胃口吗?”
  宋宁当即反应过来,从她如今的症状来看,十有八九就是食物中毒。
  又想起昨日她从婆家回来后,一直嚷嚷着饿,然后葛氏就催了两个儿媳去灶房里弄吃的。
  鸡是亲娘葛氏今早起来亲手杀的,汤是大嫂杜氏亲自炖的,至于这汤里的蘑菇……是姚氏昨个上山采的,想来也不是故意的。
  而她之所以会遭这么大的罪,就是因为她一时嘴馋,趁杜氏出去打水,偷偷溜进灶房,偷吃了掺了毒蘑菇炖的鸡汤所致。
  此时若是说出真相,两个嫂嫂都脱不了干系,免不了又要受到责骂。
  依葛氏的性子,一定会闹得人仰马翻才肯罢休。到时候闹得哥嫂不睦,侄子们只会更厌恶她,她在这个家里不受待见,往后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她张了张嘴,迎上吴氏殷切的目光,还是不忍心戳穿真相,支支吾吾道:“那个,大嫂,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这才恶心反胃见不得这些油腥。这汤闻着鲜香扑鼻,没什么问题。”
  吴氏长长松了一口气,满脸堆笑道:“没问题就好,没问题就好。”
  宋宁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抓着葛氏的手虚弱道:“娘,我饿了,想吃粥。”
  葛氏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好好好,娘这就去给你做。”
  宋宁嘴角扯出一丝笑,有些疲倦地合上了眼睛。
  吴氏一脸肉疼地盯着洒落一地的鸡汤,吞吞吐吐道:“娘,那这汤?”
  在这个家里,大大小小都是婆婆说了算,有啥好的都是小姑子先吃,小姑子不吃,才轮得到其他人。
  葛氏摆了摆手,咬牙道:“得得得,叫你那两个小崽子分了去。”
  吴氏脸上一喜,一只脚还没迈出门,却猛然听见小姑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行!”
  吴氏、葛氏婆媳两个,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宋宁。
  宋宁迷迷糊糊中听他们要拿毒鸡汤喂小侄子,吓得瞌睡虫都跑了个精光,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有气无力地道:“娘,大嫂,那个……哦,那锅汤是……是给我炖的,我想留着晚上吃。娘,要不您再杀一只鸡给小侄子们补身体。”
  葛氏满是宠溺地戳了戳她的额,“好好好,我闺女吃了这么大的亏,鸡都给你留着。”
  至于再杀一只鸡,她的那些鸡都是留着下蛋的,可宝贝着呢。再说那几个小崽子整日在家里上蹿下跳的,吵得她脑壳疼,补个屁。
  吴氏悻悻地看了一眼小姑子,再看了一眼婆婆,嘴角一点点垮了下去,埋头去扫地上的脏污。
  得,她就知道婆婆心眼子偏得厉害,只要有小姑子在,有好的怎么都轮不到他们母子几个。
  很快,姚氏带着个胡子花白、头发稀疏的干瘦老头回来了。
  这人姓方,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医术不怎么样,靠着几个土方子混口饭吃。没办法,谁叫这地方穷,就他这一个郎中。
  方老头眯了眯眼睛,装模作样地替宋宁把着脉。
  葛氏心急如焚地在一旁踱来踱去,“怎么样?方大夫,我这闺女从一早上起就上吐下泻,人蔫蔫的,倒在床上一点力气没有。她到底是哪里不好了?”
  方老头微微蹙眉,摸了把胡子,干咳了两声道:“葛大嫂,你先别着急,容老夫仔细瞧瞧。”
  葛氏心底一凉,呜呜地哭诉道:“哎哟,我苦命的闺女,在娘家养得好好的。这才嫁过去多久,就被磋磨成了这副可怜模样。”
  她越想越气,一会儿骂孩子他爹心狠,非要将女儿嫁到穷得叮当响的杜家,一会儿又骂杜家人假惺惺的,惯会做表面功夫,压根儿没拿她闺女当自家人。
  宋宁被她闹得脑瓜子嗡嗡直响,又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拿她没办法,只好柔声安慰道:“娘,我没事,啊。”
  葛氏张了张嘴,还想再说几句,却听那老大夫长长叹息一声,故作高深地道:“哎,我观这丫头舌苔淡白,脉象细沉,想是湿热瘀阻所致。”
  葛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急切道:“什么、什么瘀阻,那……那该怎么办?”
  方老头瞥了一眼葛氏脸色,清了清嗓子道:“别急别急,你按着老夫的这个方子给她治。两副药煎做六碗,一天三顿,吃完就好了。”
  葛氏一拍大腿,满心欢喜地接过方子,又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几句,从腰包里摸出十文钱付了诊金,恭恭敬敬地将人送出去。
  宋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得亏这大夫医术不怎么样,要不让他瞧出自己是食物中毒才病倒的,她娘又得大闹一场。
  如今她在这家里已经够招人恨的了,初来乍到的,她可不想把自己跟两个嫂子的关系闹得更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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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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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大夫,葛氏进了灶房。吴氏跟过去给婆婆打下手。
  “炒个菜哪放得了这么多油?哼,这油盐经你手上都跟不要钱似的。”
  “诶,娘,我下回少放点。”
  姚氏在院子里晾衣裳,吴氏的两个儿子小满、小福在长长的褥子底下钻来钻去玩捉迷藏。
  “慢点,慢点,小心摔着!”
  “哈哈哈,来抓我呀,略略略,抓不着我。”
  “呜呜,哥,你等等我!”
  “嘘!你们两个小声点,别吵到小姑休息。”
  “二婶,小姑怎么又在睡觉,小姑也太懒了吧。”
  “小姑太懒,羞羞羞。”
  ……
  宋宁有些虚弱地倒在床上,听着院子里小崽子们的嬉笑声,苦笑一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终于感觉手脚都有了些力气,想着那锅毒鸡汤留着就是个祸害,便下床穿了鞋准备去灶房看看。
  葛氏吃完晌午饭就去了地里,吩咐两个儿媳妇在家照顾小姑子。吴氏和姚氏没了约束,一头钻进灶房里凑在一处嘀嘀咕咕地说着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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