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堇色蝉【完结】
时间:2023-05-18 14:31:31

  收拾好自己后,她出门去叫伙计来收拾屋里,转头抱着一身衣裳进了衡芜的房间。
  她突然进来,坐在床边的美人怔了一下,慌张的拢起了自己大敞的衣裳,握住了放在手旁的腰带。
  余溪停在原地,惊讶于方才一瞬所见到的如白玉般美丽的身躯,许久才回过神。
  竟然有八块腹肌!胸肌也好好看。
  肌肉的分布均匀而有美感,染在腰间的血色未干,像是一朵刺在云锦上的曼陀罗,为那纯洁的身躯添了几分妖冶之色。
  想亲,想抱,还想蹭蹭!
  兴奋的情绪冲上喉头,堵在那里不上不下,反叫她心里更燥的慌。
  转眼看到屋中的浴桶,才知他方才应该是要脱衣沐浴。
  余溪赶紧说:“我给您买了衣裳,您一会儿洗干净了就换上吧。”
  把衣裳叠好放在桌上,逃似的离开了他的房间,出门时不忘给人把房门带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余溪往床上一趴,脸颊涨得通红,不断的往被子里拱,印在脑海里的那具美丽的身躯却始终挥之不去。
  她趴在床上,始终无法冷静,干脆打坐修炼来打发时间。
  平时修炼很快就会进入空间,这次心思却浮躁的厉害,怎么都沉不下去,不但没有摒弃周遭的杂音,反而将那些声音在脑中无限放大了。
  她听到了楼下人的说话声,墙缝里老鼠的声音,还有后墙外行人的走路声。
  在纷杂的声音中,一墙之隔的房间中传来水流拍打在肌肤上的声音。
  他动作缓慢优雅,撩起一捧水打湿头发,任温热的水流顺着长发流下,滴在肩膀上,顺着胸膛的弧度流下,没进水中。
  只是听到声音,脑海中便止不住的浮现画面出来。
  余溪倍感煎熬,忍着燥热修炼,隔壁的水声一停,她便立马从床上站起来。
  在房里躁动的踱步,估计着他应该穿好衣服了,迫不及待地走出门去,只转身走两步便站在了他房门前。
  深呼吸两口,暂时平复下心情后,敲响了房门,“师祖,我能进来吗?”
  衡芜正擦着头发,听到声音,动作一滞,轻声答:“进来吧。”
  少女迈进房门,背着身把门关好,径直向他走来,开口便主动道:“我给您上药吧。”
  “嗯。”衡芜轻侧过脸。
  他走去桌边坐下,少女麻利的叫人来收拾房间,撤了浴桶,换了被弄脏的被褥,又让他们送了一碗鸡汤来。
  “虽然您已经辟谷,但是喝点暖的,身子也能恢复的快一些。”余溪如是说。
  “好。”衡芜应下。
  他挽起袖口将手腕放在桌上,少女低头目不斜视,在伤处撒上药粉,又用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好,打上个蝴蝶结。
  处理好手腕的伤口,她装作不经意问:“您腰上的伤还好吗?”
  闻言,美人脸色微红,犹豫道:“已经好了大半,我自己包扎吧。”
  “那怎么行。”余溪抬头看着他,义正言辞道,“您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照顾您是应该的,怎么能让您自己动手。”
  说着自己也觉得害羞,声音小下来,“您别对我见外,让我为您做点事吧。”
  猩红色的眸子化出柔色,微垂的睫羽轻颤,衡芜收回了手臂,指尖向下落在腰带上。
  不声不响间,解开了衣带,领口从肩头滑下,衣衫层层褪到腰臀,像一朵圣洁的雪莲,露出稚嫩的细蕊。泡暖的身子覆上了润色的粉,一览无余的展露在少女眼前。
  余溪呆在原地,呼吸变得滚烫。
  她吞了下口水,血气冲上头脑,一时间视线都变得模糊了。
  专心,要专心。
  她细细看了那处伤口,里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外层还有一圈没长好的嫩肉。指尖粘上药粉抹在伤处,前后两处都抹好,随后用绷带包扎好,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等她手上的动作停下,美人才缓缓拉上衣衫,自始至终都没敢看她。
  二人坐在桌边,余溪看他喝完鸡汤,扶他坐去床上,接过棉布帮他擦头发。
  衡芜双手按在膝上,接受着少女源源不断的关心,僵着身子不敢轻动。
  少女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灵动,丝毫看不出她曾经受过身死的痛苦。在她面前垂下头颅,低着眼睑,用她热烫而小巧的手,抚摸着他湿凉的发丝。
  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呼吸声此起彼伏,只剩床边晃动的烛光能让他分散一些注意力。
  他这是怎么了?
  对她的触碰那样敏//感,想要看她,却又不敢直视她,听着她的呼吸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腰身,心跳温热而饱满。
  心中像是掺杂进某种炽热而纯粹的感情,被他紧紧的克制在一处,却渐渐不再受他控制,满溢出来,一旦他有片刻的放松,便会被那热意点燃。
  头顶传来少女细软的声音,似闲聊般寻常道:“我回来的时候,在路边买了几只簪子。”
  她放下棉布,从怀中出什么东西送到他面前,张开手掌,一只白玉簪躺在她手心。
  衡芜抬头看她,看她微笑说:“我觉得这只很适合师祖,您要是不嫌弃,明早就用这个束发吧。”
  心脏像是被叮了一口,痒痒麻麻的,他低头接过簪子,欢喜道:“很好看。”
  余溪居高临下的看着乖顺的美人收下自己的礼物,眼见他绝美的脸上浮起醉人的红晕,顿感心跳加快。
  这个氛围,好像要发生什么似的。
  她是不是该借着这个机会对师祖表明心迹……说点什么呢?
  脑袋里稀里糊涂想了一通,张开嘴却只剩一句,“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了哈。”
  话说出口,尴尬地摸摸头。
  她可真胆小,明明很享受跟师祖的二人世界,却连表白都不敢。
  还是等师祖再养养身子吧,他受了这么一连串的打击,身体还这样虚弱,要是再知道疼爱的徒孙对他有不轨的心思,只怕他一时无法接受……
  余溪强忍着满心的喜欢,装作平常道:“您有事就叫我,我耳朵灵得很,一定马上过来。”
  “嗯。”衡芜垂眸答。
  少女转身往门边去,走到一半便停了下来,迈出去的脚犹豫着没有落地,反收了回。
  不行,她舍不得。
  余溪屏住一口气,咬了下唇。
  衡芜见状,疑惑问:“可还有事?”
  “没事。”她背着手回过身来,眼神飘忽,脸上却笑的灿烂,“我就是觉得,这么来来回回的走挺麻烦的。”
  少女稚嫩的脸红彤彤的,一本正经地提议:“要不然,您留我一晚?”
  短短一句话像是带着莫名的力量,生生砸进他潮热的脑袋里,按在膝盖上的手抓紧了衣摆,抬起头看向她,眼眸瞬间坠进她炽热灼烧的眼底。
  她眸中溢出的燥热一点一点钻进他心里,打破他脆弱的心防,溃不成军。
  暴露在她的眼中,此刻衣装端正,也似不着寸缕般。
  潮红爬上他的脖颈,少女贪婪而带有侵略性的视线从他身上划过,盯着他滚动的喉结,自己也跟着咽了下口水。
  在短暂的沉默后,衡芜压住紧张的喘息,轻声答:“那……也好。”
第22章
  熄了烛火, 房间里暗下来。
  躺在铺了被褥的地板上,余溪睁眼看着不远处的窗户,街市上的灯火隐隐透过窗户纸照进来, 听着远处的喧嚣,她怎么也睡不着。
  转头看向床上, 只能瞧见几缕从床沿垂下来的银丝。
  师祖没了修为, 身体也不再发光。她并不觉得可惜, 反而有种罪恶的窃喜感。
  阻挡在他们之间的壁垒仿佛坍塌了。
  他不再是受万人景仰的真君, 自己也不是终有一死的女配。
  他们两个都成了魔修, 魔修配魔修,既不用担心正邪相冲,也不用担心身上的魔气会伤到对方, 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待在师祖身边有段时间了,可她始终不敢逾越雷池。她怎么也没想到,师祖会为她而来。
  无可辩驳, 师祖的走火入魔绝对跟她有很大的关系, 但是……为什么呢……
  会不会, 师祖真的有点喜欢她?
  这样想可能有点自恋,但那种关心和在意, 绝对已经在朋友和师徒之上了。
  不老实的手伸出去, 拨弄着垂在床沿下的银发,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夜里格外有神。
  如果不弄明白这件事, 她今晚就睡不着了。
  夜深人静, 趁着衡芜还没睡熟, 她小声开口:“师祖, 您那时候不是在闭关吗, 为什么会去救我啊?”
  面朝着床里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心境始终无法平复,听她问起来,不知觉的脸热,红色的眸底汹涌着心中的热浪,思索片刻,回答了她。
  “一想到你会死,我的心便乱了。”
  他在闭关时在身边设下了结界,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偏偏有一道轻盈的身影轻而易举的闯进了他心里,在他耳边留下了一句。
  “不要想我。”
  她的离别诉说的那样轻飘飘,自己却从中听出了她不舍的悲哀——她就要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生离死别,他从来都是淡然的看待世事的变化,将自己修成飘渺的云雾,随风而动,时起时消,可以包容万物却不强求。
  可是余溪不一样。
  他知道她是独一无二的。
  “我不想让你离开。”衡芜呢喃出心声,隐忍地咬住下唇。
  扶在床沿上的手悄悄落了下去,美人所说的一字一句都钻进了少女心里,她眨巴眨巴眼睛,羞道:“您说的,就好像是很喜欢我一样。”
  闻言,美人眼眸微睁,侧过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没听到他答话,余溪赶忙打哈哈笑着说:“我就随口一说,说笑的,说笑的,师祖您别往心里去。”
  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懊悔。
  不是想过等他身体好些再告白吗,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但话都说出口了,师祖也听进去了,他会不会说点什么?比如说“是喜欢你”,“你不要误会”之类的,总得表明一下态度吧。
  竖起耳朵听他的回答,等了半晌,却只听见他说:“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这是什么态度?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模糊不清。
  像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似的。
  好可爱呀。
  余溪痴痴的笑着,双手抓在被沿上,盖严实被子,满心欢喜的闭上眼睛。
  耳边又响起他温和低沉的声音,“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余溪微笑着回答:“我要去找一个能够容得下魔修的地方,师祖会和我一起去吧?”
  在她往后的计划里,师祖会在她身边,即便他不愿意,自己也会软磨硬泡,赖着他不走,总之……她一定要和师祖在一起。
  寻常的问询落在男人耳中,他蜷了一下手指,答她:“如今我一无所有,你救了我的性命,我自当与你同行。”
  闻言,余溪激动道:“您别这样说,人哪有一帆风顺的,如今只是发生了一些变故,您绝对不是一无所有。”
  她那么喜欢他,怎能忍心看他妄自菲薄。
  余溪伸出一只手来,认真的数着他的长处:“您长得好看,人也好,还有很多的学识,就算没有了修为,懂得术法符咒也比我多得多,我空有一身蛮力,却不懂得如何施展,还得您在身边多提点我,我才能有长进啊。”
  一边说着转头看向了床上。
  背对着她的美人缓缓转过了身,银发遮掩下,露出一双红润的眸子动人心魄。
  他淡淡的笑着:“只要你想学,我都会教你。”
  看他笑了,余溪弯起眼眸,开心道:“师祖真好。”
  渐入深夜,窗外回归寂静,房中也不再有声音,安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二人一同入眠。
  明月当空,光照万里。
  ——
  清晨,余溪精神抖擞地从地上爬起来,收拾好被褥,俯身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衡芜,看他状态不错,才放心出门。
  走到楼梯口,隐约听到楼下进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随后便听见两人窃窃私语。
  “掌柜的,昨天来住店的那两个客人好像是……”
  “你没看错?”
  “人家都说了,一个女子穿着青色弟子服,一个男人头发是白色的,那么明显,怎么会有错。”
  “那还不赶快去告诉修士们。”
  听到此处,她从楼梯口走下来,喝住要出门去的伙计,“站住。”
  时辰还早,外头街市上都没什么人,客栈一楼也没有客人。
  少女突然下楼,吓了他们两人一跳,掌柜强装热情问:“客官有什么吩咐?”
  余溪走到一楼中央,指着站在门边的伙计问掌柜,“他这是要去哪儿?”
  伙计点头哈腰道:“瞧您说的,客栈里外不都得要我跑腿吗,我这当然是出去办事儿了。”
  “办事儿?”余溪转头看他,冷眼道:“可我听你刚刚说的,好像是和我有关的事。”
  掌柜连连摆手,与伙计应和着说:“没有没有,我们怎敢议论客人的事儿呢。”
  见他们不肯吐露实情,余溪渐渐没了耐心,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随手一扔,筷子嗖的一声飞出去,支愣愣地扎进了伙计身旁的墙面上,戳进去一半。
  这场景吓的两人眼珠子都瞪圆了。
  她威胁说:“你这店还想不想要了?”
  “姑娘手下留情,我说,我说就是了。”掌柜瞬间变了脸色,苦哈哈的招呼伙计过来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伙计走过来,在她面前低头道:“我今早出去,在外头看见仙门在张贴通缉令,通缉令上画的就是你们两个,这才……”
  才一个晚上,通缉令这么快就发到这里了……
  余溪思索问:“当地的仙门是哪一家?”
  “是逍遥门。”掌柜答。
  逍遥门,那这里是西川的地界了。
  “我在这儿吃了早饭就走,之后随便你们去做什么。”余溪微笑说,“如果仙门的人来这儿抓我,碰巧我还在这儿,到时免不了一场打斗,若是不小心把你的店给砸塌了,我可不负责。”
  掌柜识趣道:“是是是,您安心吃饭,我们不会去告密的。”
  三人心照不宣,余溪不跟他们多计较,去后厨房端了早饭回去房间。
  推门进去,探头看床上,衡芜正从床上下来,长发慵懒的散在身侧,雪缎的衣摆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细长的双腿。
  余溪转过视线,走向桌边,“你醒啦。”
  “怎的出去这么久?”衡芜起身穿上外衣,坐到镜前梳理长发,用玉簪束发后,也走到周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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