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可还听话?”
江执知道狗肯定是听话了,他抱回来还养了两天呢,除了吃就是睡,连声儿都不爱吱。
“嗯,听话的,我给它取名墩墩,长得敦厚老实。”
大概是说起她喜欢的宠物,竟然还给他解释了一下。
“嗯,你喜欢就好。”
果然,女人大多都是喜欢动物的,等有机会再弄只带毛的,她肯定会喜欢。
晚上这顿饭虽然还是平静着吃,但气氛好歹是比中午要缓和些。
温软吃吃得慢也吃得少,在男人又给她夹了肉的时候,她终于是忍不住了。
“相公自己吃吧,我吃饱了。”
平时她都吃得比较清淡,晚上更是不怎么吃肉,但是男人都给她夹了三块了,她真的吃不下了。
看到男人皱眉,温软赶紧解释,“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我真的吃饱了。”
“难怪不长肉,太瘦了。”
男人脸色不怎么好,嘴上还抱怨着,但也好歹是没有再让她吃。
男人都两次说她瘦了,为了安抚些男人的情绪,温软决定暂时先顺着他。
“以后我再多吃些。”
这话好像是有安抚到男人,只见他皱着的眉头都松开了,脸色也缓和不少,果然是要顺着他说话才行。
“明日回门,咱们早些去,晚上回。”
第二十五章 她只是心疼儿子而已
“嗯,谢谢相公。”
男人不犯病的时候确实很好,还会主动的体贴她。
温软在心中琢磨,她便是要抓住这种时候好给自己多争取些。
她不要男人给的金银物件,也不敢奢求情分,她只要男人能在心情好的时候多包容一些,好说话一些。
好让她有机会能接了母亲出来,不再被困在戚家提心吊胆。
就算有一天男人真的厌倦了,要休她,她与母亲也能有个能安生的地方。
她想,若是能仗着男人的势,接母亲出来的事应该能顺利些。
所以,她便顺着他些吧。
“我们是夫妻,说什么谢,太见外了。”
江执现在可不知道他媳妇儿想的什么呢,他只想挽救一下他们现在岌岌可危的关系。
也知道她现在对自己是肯定没有感情的,还被自己吓那么一顿,这会儿心头不知道是多想逃离他呢。
想离开,没门儿。
进了他的门儿,做了他的媳妇儿,这辈子就是他媳妇儿了。
“嗯,相公说的是。”
想到明天就要回家了,温软趁男人不在身边的时候再三的叮嘱宝琴。
“明日回去万万不可与母亲多说,母亲问我们的情况,你就说不错。”
“是,奴婢知道了。”
宝琴明知道夫人是满心的委屈,却不能说,还要跟着夫人一起瞒着老夫人。
江执领着媳妇儿溜了一圈消食,然后就往老娘的院子里去。
今儿下午他没在家,回来之后可得再去一趟,看看老娘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绝对绝对,不能让老娘有他娶了媳妇儿就往了娘的感觉。
站在老娘的院子外头看着里面还亮着的光,知晓她这是还没有睡。
刚进门就看到老娘竟然坐在院子里,“大晚上的还做院子里做甚,也不怕染了凉气。
走,儿子陪您进去。”
秦氏是背对着院子门口坐的,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儿子来了,听到儿子的话惊喜回头,满脸都是掩不住的笑容和惊喜。
“不凉,娘就是坐坐,这就进去了。
执儿怎么过来了,可是温氏没伺候好你,惹你了?”
母子俩手牵手着一起往房间里走,秦氏一双眼睛一直在儿子身上,就没有挪开过。
她之所以大晚上的在院子里坐着,还不是因为心里空落落的,睡也睡不着。
儿子没有娶媳妇儿,她就天天的盼着儿子娶媳妇儿,现在是娶了,她又觉得失落。
这一下午儿子都来看她,晚饭也不陪着她吃,尽陪他媳妇儿去了。
她也不想想,就算是之前江执没有娶媳妇儿,也没陪她吃饭。
但今时不同往日,江执这不是身边有人了么。
儿子来看她,可是安抚住了她一颗失落的心,儿子还是在乎她的。
“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小丫头能惹我什么,中午我回去狠狠骂了她一顿,她还敢不尽心尽力伺候我?
就是手脚笨得很,一看就是没有伺候过人的。
本来还想让她来伺候娘您歇息,看她那样也伺候不好,儿子就让她自个儿留在院子里了,省得过来再惹娘您不高兴。”
听儿子这么说,秦氏长长的叹一口气。
“原本还想娶个媳妇儿能好好伺候您呢,哪成想就娶了这么个什么都做不来的。
唉,花了那么多的聘礼,还不能换,还不能退,还说使唤她来偿聘礼呢。”
江执自然是准备了话来安抚老娘的,“也不是没有用处,长得还行,将就着也能看,再给暖个床也能用。
也是儿子不争气,让娘跟着操心。
儿子这样还能娶个什么样的……”
“呸呸呸,我执儿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得,娘不许你说这种话。
你说她能看能用,那咱们就先用着,等有好的娘再给你娶。
大不了咱们就不要聘礼了,娘这里还有些银子,到时候给你娶个好的,合心意的,你不许再说那种话。”
只要是儿子高兴,不委屈,秦氏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她何尝不呕气,她好好的儿子,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江执拉着老娘的手安慰,又给擦眼泪。
“娘莫说这些了,您再哭的话,儿子就更难过了。
都听您的好不好?
儿子没用,娶个媳妇儿还不能伺候娘,娘您相信我,儿子一定给您买十个八个丫头伺候着,比温氏伺候的好。”
“嗯,是,是,我儿本事着呢,娘就等着执儿给娘买丫头伺候。
到时候,再娶十个八个会伺候人的女子,不让委屈着。”
江执连连点头应着好,心头却是无奈,不管说什么话老娘都能扯到不让他受委屈这话上来。
他哪就委屈了,委屈的是人家小姑娘才是。
但老娘能听进去他的话,这就很好,别的他也不敢再多想,一步一步来吧。
其实江执怎么不知道老娘心头的怨和伤痛,她心头比谁不清楚,她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她怪自己没有看好儿子,怪自己不能给儿子娶到心意的女子,却从来不怪儿子不懂事。
儿子被打了,她骂下手的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问儿子为何被打。
儿子要娶戚家嫡小姐,人家不愿意嫁,她骂戚家骂人家小姐。
江大将军陪了老脸给她儿子定了温软,她也骂江大将军不顾及兄弟情,不念老将军临终叮嘱。
娶媳妇儿连聘礼都没有,他不怪儿子败家,只骂温软没良心,还没有进门就要刮她儿子。
人还没有进门,她就已经惦记着要如何立规矩,要给儿子讨公道。
她这是哪一国的公道?
江执什么不知道?
他能说老娘不对?
唉!
现在是给老娘下了准备的,反正就是他媳妇儿做不来伺候人的事儿,您儿子也娶不到别人,还没有聘礼再娶。
您就认真的掂量着吧。
这一夜秦氏就没睡着,睁着眼睛到天亮。
她对温氏这个儿媳妇儿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上,更谈不上是喜欢了。
但是,现实的情况她又不得不考量。
后半夜,她的装家底儿的匣子拿出来数,统共只得两千两了。
这些是她的棺材本儿,就算是全都搭上,也不能算是一份像样的聘礼。
一般的女子哪里能配得上她儿子,可是不一般的女子又哪里是她这点儿嫁妆能娶到的?
越想越是伤心,秦氏趴在床上呜呜的哭,一边哭一边念叨老爷。
要是老爷还在,她的执儿哪里会受这些委屈!
第二十六章 认不清自己的实力
江执再回来的时候宝琴已经不在,他媳妇儿坐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
“相公回来了,我伺候相公洗漱更衣吧。”
温软不问男人这会儿去了哪里,也不问他做什么,那些都与她没有关系。
刚起身,男人就摆手让她不用动。
“你做你的事,我自己去洗。”
他娶媳妇儿回来可不是让她做伺候人的事,要伺候也是要她心甘情愿的,那叫夫妻间的情趣。
现在,这明显不是。
温软没有再说第二遍,继续坐下抹膏脂。
听着里间传来的水声,她心中平静不下来,又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很快,男人出来了。
“睡了吗?”
江执问她,也是想着她下午睡了,怕她现在还不想睡,自己也能陪她说说话。
本是好心的,但说的人与听的人心境不同,温软听来便不是什么好兆头。
到了睡觉的时间不睡觉,他要打算做什么?
这时候温软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每天睡之前她有梳顺了头发的习惯,这样能避免过多的打结。
之后在发梢上抹上一些头油,能让发梢不至于太干燥。
听了男人的话,她梳头的手一顿。
“睡吧。”
男人已经到了床边坐着,她等男人上去之后再去。
床是宝琴刚才铺好了的,也不用她再去,只等着男人先上床,她好吹灭烛火。
这些事自然是该她做的,没得是让男人来伺候她。
“好了吗?”
江执也在等,等媳妇儿收拾好了先睡到里面去。
媳妇儿当然是要睡里面的,哪有大男人往里头睡,不在外面保护媳妇儿的?
他媳妇儿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长得是真好,有柔又顺还直,可不像以前那些染得个乱七八糟的,还枯燥得像是稻草一样。
他媳妇儿这样就很好,摸着也舒服。
还抹东西呢,香的。
温软背对着男人抹头油,并没有看到男人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但她却也觉得男人是在看她的。
这房间里统共就他们两人,男人又是在与她说话,不是看着她还能看什么?
“相公先睡,我就来。”
男人立马接话,“等你。”
这下温软也不敢再拖时间了,赶紧的几下抹了头油过去。
烛火是在茶桌上,她打算是拿到床边的再灭的,到时候就放在床边的矮几上,万一半夜要起的话也方便取。
“你先上,我来。”
她还没有到桌边,男人壮硕的身躯就已经来了她身边,也挡着了她拿烛火。
温软不敢违背男人的意思,抿着唇往床边走,却也不上,就立在边上等着男人。
“上啊。”
江执一手那些烛火,一手正在放床尾的幔子,结果看到媳妇儿还站着不动,也不明白她这是什么个意思,便催促她上床去。
“相公先上吧,我睡外面也……”
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男人打断。
“你睡里头。”
看着男人不容置疑的模样,温软默默上床,翻进里侧。
她晚上是没有起夜的习惯,晚上也特别注意了没有多喝水,定然是不会起夜的。
他非要让自己睡里头,那就听他的。
看着媳妇儿翻进去,躺好,江执这才把烛火灭了上床。
温软心中忐忑的等着,果然如她想的一样,男人躺下来之后便伸手来抱她。
“过来。”
她顺着男人的手躺进男人怀里,她还是不习惯的,说到底还算是陌生的。
男人才漱洗过,身上还有些水气,也有香胰子的味道。
也或许是有了昨晚的经验,也知道他终究是不能把自己如何,温软尝试着在男人怀里给自己调整一个舒适些的姿势。
媳妇儿在怀里动,江执又不是死人他能不惦记?
当男人宽大的手捏上的时候,温软再不敢动了,可是男人却也不放开。
本就没有多少睡意,男人这般对她,她整个人都僵着,更不可能睡。
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又酥又麻。
早上他的也是这般,但在她醒了之后男人便收了手。
现在,他明显是没有停的意思。
温软满脑子里都是那本册子上的画面,这个她看过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想到册子,还是因为男人的作为她才发热的,反正她紧闭着眼睛,只觉得一股一股的热血直往头上涌。
明明,男人没有亲她,她还是觉得呼吸不畅。
她忍不住唤男人一声,“相公?”
“嗯……”
男人应他,下一刻男人便压上来,又亲她。
江执觉得自己简直是要疯了。
现在,媳妇儿哭唧唧的睡了,他还盯着床顶睡不着。
自作孽,不可活!
好好睡觉不行?非要搞幺蛾子!
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就没点儿数!
现在好了吧,心头火烧火燎,活受罪。
原本他是真没想要怎么样,但明显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实力。
小媳妇儿又香又软,他哪里舍得放手?
再媳妇儿窝在他怀里可怜兮兮的唤相公,那声儿带着哭腔带着颤,那一刻他只觉得脑子砰的一下炸了。
把媳妇儿欺负哭,也是丢人。
哭是可以哭,但不是这种哭。
江执咬牙切齿骂自己,再感应一番手心里的灵泉水滴,离这一滴成型还差一半。
娘的,老子现在就把存的那两滴都吃了,能不能行?
江执不敢赌。
今天下午他已经把药材都准备好了,那两滴是要用的,还怕不够用呢。
等这一批药丸子搓出来,他换了银子要用的地方多着呢。
再等等,再等等,不急于一时。
娘的,还要等多久!
一个不注意太激动就动了一下,结果怀里的媳妇儿也哼哼着动了一下,吓得江执赶紧平复心情,不敢再激动。
温软做了一个梦,男人压着她欺负她,她挣不开躲不了,她哭着求男人放过她,男人却是像头狼一般要吃她。
“哼…唔…唔……”
怀里的人一动江执就发觉了,他正有了一点点的睡意,结果怀里的人儿哼哼唧唧的像是在哭,听起来委委屈屈,就跟之前被他欺负狠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