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将军的小青梅——三酉泉【完结】
时间:2023-05-22 14:40:51

  霍祁的银簪被她从墨发里果断抽出,握在手里。
  黑发如瀑般潇洒的顷刻间散落,光滑垂顺的像上佳的丝锻。
  司星珩瞪大双眼,注视着霍祁的乌发一泻而下,“祁哥哥,真的……很好看。”
  她见过不少狷狂之人当街披头散发,可却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霍祁。
  并不散漫,而是极致的清雅、孤冷,不似凡尘的矜贵。
  霍祁瞧着她那副失了魂的模样,云淡风轻的拿过她手里的发簪,以免她伤到自己。
  而后扬唇轻笑,勾起醉人又煽情的弧度,哑着声。
  “继续?”
  司星珩还没有反应过来,主导权又回了霍祁手里,她诧异的低呼淹没在湿热的挑.弄里。
  周围一切安静的可怕,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次次的吞咽声显得格外清晰。
  辗转激烈,黏合摩擦,追逐缠绵。
  窗外是冰天雪地的刺骨寒意,屋内却是干柴烈火的炙热焚烧。
  司星珩攥着霍祁的衣领,全身被吻的发软,手指用力的都有些泛起青白,他才舍得放开她。
  眼眶内罩着一层水雾,她努力眨了两下眼,眼前的事物才变得逐渐清晰。
  “把药膳重新热一碗端上来。”司星珩听见霍祁这样吩咐侍女。
  她睫毛上还湿漉漉的挂着莹珠,半张着口喘气,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把霍祁当做软垫,失魂落魄的坐在他腿上。
  “这就受不住了?”霍祁神色恬然,语气又低又缓,“那成亲了可怎么办?”
  司星珩本还愣愣的不知所措,听着成亲两个字,脑海里瞬间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是了,那个没按上手印的婚书不知道后续如何处理,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太子应该很快就会带旨迎娶了。
  她要取得太子的信任后,再开始着手查当年之事,最短也是大半年时间。
  霍祁去拨挡在她眼前的碎发,猝不及防的被打开了。
  “啪”一声脆响。
  司星珩听着响声自己也惊着了,她怎的用了这么大的力?
  “在想什么?”霍祁没有在意她的无心之失,顺势将手臂搭在她腿上,环住她的腰“嗯?”
  司星珩歪头靠在宽肩上,扒回他的手放在自己膝上,用拇指打着圈按摩被拍的微红的地方。
  侍女把热好的药膳呈在托盘上,放在二人面前,依次将剩菜往下撤,视线从始至终垂在地上,不敢逾越半步。
  司星珩试过了来硬的,结果硬碰硬,这下她学会了要软着来。
  她也不抬头,就用额发去蹭霍祁的脖颈,手上捏着霍祁是拇指,左右摇晃。
  “我不想喝……”
  “阿珩找个理由说服我,便不喝。”霍祁目光依旧清醇温煦,直勾勾盯着被司星珩揉捏的手背上。
  侍女收拾完桌面,行了一礼躬身退下,这段时间里司星珩始终没有开口。
  她难道说怕霍祁给她下药?可万一只是一碗稀珍的补品,那岂不是白白枉了他的一番心意?
  但转念一想,若仅仅只是补身子这般简单,霍祁为何非要逼她喝下?
  明明也可以换其他方式给她补的。
  司星珩侧身,把脸贴到霍祁肩上,有些委屈的“哼”了一声。
  霍祁胸腔里溢出闷笑,勾勒在眼尾愉悦的弧度里,“那我给阿珩说说。”
  许是料定司星珩不会回答,他继续往下说,“当初我从漠南带回两味相冲的补品,本是打算我们大婚后给你调理身子的,但恰逢你在府里落水,我便先将人参送了去。”
  “但司星府上并没有会料理的精厨,搭配了太多忌用的寒性菜食,因此你最近才会手脚阴凉。”
  “你怎的知道我手脚凉?”司星珩直瞪瞪地看着霍祁,脱口而出。
  但她立马又想到了些什么,目光不自觉的移开,倒是接了话,“那这药膳其实就是温补滋养的,用来和体内的凉性对冲?”
  “嗯。”霍祁点头。两人间距离不过寥寥,他喉结无声的滚动了一下,“而且这是最适配的药材,若单独去寻其他方子,恐怕效果会打折扣。”
  “那这药就是大补?”司星珩抢过霍祁五指间把玩的长发,“祁哥哥怎的不一起喝?”
  她边说着,从桌上拿起茶盏,把碗里的药膳倒了一半过去,还装模作样的仔细比对了两碗的分量。
  “来,祁哥哥,干杯。”她笑得古灵精怪,心想霍祁定是不赞同此举,又要说教一番,她便推脱让他先喝以作表率。
  可霍祁毫不犹豫的端起茶盏,直接喝了一大口。
  乘司星珩愣着神,他捏住她的下颚,撬开贝齿强行灌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用舌头舔上颚真的很痒,大家别试[狗头]
第53章 咬他一口
  司星珩脑海里“轰”的一下, 尽力把又麻又软的舌头往后缩,勉力吞咽下苦的发寒的药膳,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反反复复。
  霍祁浅笑盈盈,拇指按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顺着坡度来回滑动, 瞳孔中闪烁着丝丝笑意。
  司星珩发觉腰间一紧, 整个人就被霍祁扔着坐在了桌缘, 沁人的木质香气无声袭来。
  他挤站在她两腿之间,双手撑在她腰侧,呼吸灼烫,字字清晰地问她。
  “还要我喂吗?”
  霍祁声音染笑, 漫出几分慵懒,视线顿在剩下的半碗上。
  司星珩四肢僵硬的端着那碗,保持着干杯的动作, 竟一点都没洒出来。
  她失了声,不自然的咳了两下, 在他戏谑的目光下, 双手捧住瓷碗,放在唇边轻抿浅酌。
  照她这个喝法, 用不了多久又得拿出去加热一遍。
  霍祁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叹了口气, 手指曲起, 用指节微微抬起碗底, 司星珩无可奈何的跟着吞咽, 闭上眼,视死如归的一饮而尽。
  浓烈的药味牢牢附着在喉咙上,经久不散,司星珩环视一圈,连蜜饯果子之类的都没有。
  而霍祁只顾着保留药效,连杯清茶都不许她喝。
  “好苦。”她苦大仇深的抱怨了一句,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从小到大,这是她喝完药待遇最差的一次!
  “苦点好,省的和我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其他人。”霍祁又把她往怀里拉了几分,低头凑上前,啄了啄温热的柔软,湿腻的软滑在她玉口中一卷,快速离去,“分明是甜的。”
  也不知是说药是甜的,还是她是甜的。
  司星珩心跳陡然加快,却有些不服,一改向后仰的姿势,壮着胆伸手,摸了摸霍祁侧腰上的线条,试探性瞄了眼他的神色。
  霍祁抬抬眼皮,满脸都写着放任,往前站了半步,抵在桌沿,以免司星珩忘乎所以的掉下来。
  司星珩用脚后跟勾住霍祁的大腿,把身子往他怀里送了送,然后一把搂住他的窄腰。
  真细!真有劲!
  她贪恋手下的触感,舍不得放开,又狠狠的摸了一把,还觉得不够,柔荑得寸进尺地勾住玉带,兴致勃勃的望着霍祁。
  霍祁不知道司星珩在胡咧咧的高兴什么,但发觉怀里的人兴致十分高,五官都洋溢着欢愉。
  司星珩本想把他腰带松一松,将他肩上的衣料扯开些。
  不料手上力气一重,束带被整条扯开,腰间挂着的坠子“啪”一声落到地上。
  很是清脆。
  司星珩大震,当即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腰间的束缚一解开,长袍似门帘般拨开,贴身的衣物松松垮垮,透过宽荡的领口,隐约可见起伏的肌肉,司星珩垂着眼,暗自唾骂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霍祁依旧保持着撑在她身前的姿势,波澜不惊,任由她动作,宛若无论她今日想做什么,他都奉陪到底,有些不正常的无底线。
  司星珩侧身,想弯腰去捡坠子,但霍祁一动不动,没有要让她的意思。
  她努力了几次都没够着,有些着急,索性伸腿,直接把它踢到桌下,免得霍祁踩到。
  开弓没有回头箭。
  司星珩抿着唇,眼眸中闪烁着揉碎的银河,用拇指扣住霍祁的衣领,一顿。
  霍祁低头,停留在肩上,那截指尖跟那理不清的藤蔓似的,顺着肩膀,流水般散到身体各处,自上而下,由里到外,饶是他这般坚定的自制力,也忍不住呼出一口浊气。
  司星珩得意的皱起鼻,猝不及防的往下一垮。
  劲使大了,力没收住!大片肌肤冲击着她的视线。
  宽圆的肩膀上错落分布着狰狞的伤痕,有些短而浅,只有一道较深的痕迹,而有些则凹凸不平,向爬虫般一路延伸到衣料覆盖的后背上,勾起一串旖旎的遐想。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她这次完全熟练的拉起褪到小臂上的衣料,盖住大臂,只留肩膀。她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她粗鲁的行动中过程有几次意外,但好在这最后的效果不错。
  不理会霍祁疑惑的目光,她找到一块较为平滑的地方,用指尖来回磨蹭了几下,确定目标。
  接着,照着他精壮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叫你欺负我!”
  有些话她不吐不快!
  霍祁:......
  司星珩并没有省着劲,可她这小打小闹的力气和战场上的真刀真枪比起来,简直上不得台面,霍祁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还分另一只手出来提着衣服,不然有失君子之风。
  他宛如感觉不到疼一般,大掌扶着她的后背,担心她脱力栽下桌去。
  司星珩咬得牙口有些软了,渐渐的松了劲,瞧着自己的杰作,这才有些不好意思。
  贝齿留下了整齐的印迹,在交错的刀伤中间显得格外突兀,她此时才像个鹌鹑一样,二指捻着衣领,目光躲闪着自觉盖住裸.露的肩膀,拍了拍咬的地方。
  司星珩察觉到了他探来的视线,为了不跌气势,她用手背豪爽的一抹嘴唇,就像那茹毛饮血的女侠那般豪爽,但与此同时,脸蛋就皱成一团。
  “伤好了怎么还涂药。好苦。”但她也知道操练中时常拉伤,活血药酒少不了。
  霍祁将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看的仔细,了然轻笑。
  “解气吗?”
  ——
  等司星珩磨磨蹭蹭的涮完口,紧接着就开始打哈欠,挂在霍祁身上任由他把她放回床榻上。
  霍祁替她拉好被子,放下遮阳的幔纱,坐到桌边去推行军图。
  屋内的温度被炭火提了起来,茶香袅袅环绕,低不可闻的浅鼾逐渐稳定了频率。
  霍祁轻柔的拨开轻纱,用手背蹭过司星珩的脸颊。
  修长的手指划过下颌,细嫩滑手的触感极为撩人,可他心中却是愁绪万分。
  她呢喃两句,有些不解风情的转过身背对着霍祁,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半张口均匀的呼吸着。
  霍祁俯身快要和她贴面,也没听清她在念叨什么,只能作罢。
  “过两日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要相信我,别做傻事。”
  他自言自语,声音低沉阴哑,掖下被她后肩拱起的被子,默然坐了许久,才站身披上氅衣去书房。
  “主公,皇上谕旨,召您进宫一趟。”怀冬取过配剑,守在霍祁身边。既然怀夏不在,理应是由他陪着霍祁进宫的。
  “契戎可汗那边有什么动作吗?”霍祁倒不着急,皇帝召见他,于公是边境之事,于私就是端出姨夫的架子,催他的终身大事,不然去了地下无颜面对霍元帅及霍父霍母。
  涉及后者,他通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怀冬叫人取来宫装,管家早安排马车去了。
  “可汗一直在旅馆住着,除了出宫当日去城门口转了一圈,没有异动。”怀冬伺候霍祁整理衣物,“但那可敦倒时常在京城里走动,经常携礼拜访各府女眷。”
  “我先去见皇后一面,你留在府上。”霍祁从怀冬手里接过配饰和短刃,吩咐道。
  怀冬自然是极不情愿,可他笨嘴拙舌的,也说不明白,最后把自己急的额头冒汗,“阿夏还没回来,属下自是要跟在主公身边。”
  说起来他也不清楚进宫究竟要做何事,就知道怀夏平时便是这么做的。
  “就因为阿夏不在,所以才让你在府上守着阿珩。”霍祁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
  出过两次事,他不敢再大意。
  管家历经两朝,为人处世相当圆滑,一些官大权大的他不敢得罪,听之任之。
  霍元帅在世时亲口原话,说必须留管家在府上,霍祁这才没有把人发卖出去。
  如今这府上便只剩下老管家一个旧人,若有心怀不轨的人进来,他反而更放心横冲直撞但武艺极强的怀冬。
  就算是皇帝来了,怀冬都能一根筋的将人拦在门外。
  更何况是太子三皇子那些?
  怀冬也明白过来院子里还有个姑娘,但他没七窍玲珑心,绕不过来,“可是,珩姑娘身边应该是跟着暗卫的。”
  “怎么,使唤不动你了?”霍祁系上扶腰,眉目染上一层寒戾,是上位者不怒而威的凛气。
  “属下不敢。”怀冬立马跪下,将配刀呈于头顶。
  “去吧。”
  皂靴消失在视线里,怀冬并着收拾完残羹的侍女一起,守在了主屋门口。
  马车内通铺油光水滑的白狐皮,角落置放了张矮脚小案,自从司星珩常伴出行,管家也习惯性的在案几上摆两叠不占肚子的糕点。
  “照着这份,给厢房也送一份去。”霍祁随手拨弄着白玉瓶里面倚着的两只红梅,搁到脚下。
  “算了,你等会回去时去城南的铺子上买些绵豆糕,阿珩喝完药或许想吃些甜的。”
  “诶!什么时辰来接您?”车夫喜笑颜开,挥着马鞭优哉游哉地看街景。
  覆霜盖雪,下午当头的阳光直端端撒在路上,星星点点的好似冒着银光,一些外族打扮的人裹了头巾,也在各个铺面里游荡,街上一派看似向荣的好景色。
  但只要仔细留意,就可以发现这些异族人行踪固定,像接了什么任务一般在每个桩点联络。
  霍祁撩开车帘,嘱咐了两句,却看见一架熟悉的车架与他并驱,直端端的进了官道,在牌匾处换了顶软轿,四个太监领着进去,并没有旁人,低调至极。
  看那轿子的花式,应是后宫里的哪位娘娘。
  宫里召见司星府的人?霍祁有些疑惑,司星冥是武将,按理也是面见皇帝,无需向后宫里的贵人问安。
  “就到这。”霍祁见接他的小太监提着碎步迎上来,转头冲着车夫,“别忘了豆糕。”
第54章 战事在即
  皇帝坐在议事厅上首, 脸色沉的快滴出水来。
  老将们圆滑躲懒,说的话指东打西,细听之下, 全是些客套的空壳子。
  于是他破格召见了些小将。他们确实朝气蓬勃,可年轻气盛、不谙朝堂, 与文臣们互不顺眼,两派喋喋不休地吵个不停, 聒噪的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