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绝爱后,被病娇太子撩红了脸——采茶煮春碧【完结】
时间:2023-05-22 17:16:14

  “你说,一个女子,几次三番的对一个什么也没有的残废施以援手,并且还在事后暗暗打听这个残废,你说她是为了什么?”
  华安听得心里直打鼓,太子殿下说的不就是他和虞小姐嘛。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之前在房间内听到虞舒月问她家婢女的那番话。
  怎么这两人都一样,不直截了当的问,而是特意编一个故事,不就是他们自己吗?
  华安想不明白,也不需要想明白,他只用老老实实的回答主子的话即可。
  “可能是这女子对您……不是,是对您说的那名男子生了爱慕之心?”
  华安下意识的把人物转化成祁修尧,意识到不对后赶紧转开了,但他可不敢直呼残废。
  “嗯?是吗。”
  低气压状态的祁修尧忽地舒展眉头,嘴角微微勾起,可以看出他心情颇好。
  “孤认为你说的在理,不然为何明明在赏花会上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人居然几次三番的出这个风头,救一个什么也没有的残废呢。”
  不等华安回答,祁修尧便低着头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低声轻语着,那含笑的声音让身后的华安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体。
  主子这一天天的,好像是越发的有点……不太正常。
  他不知道虞舒月是不是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对主子心生爱慕,他只知道这必须是真的。
  不然,看主子这状态,如若不是真的,他有些不敢想自家主子会做什么。
  …………
  夜晚,长乐宫。
  一道黑色的影子“咻”地一下翻过高高的围墙落到了墙内一棵百年榕树上。
  “嘿,今夜怎么还是你当值?你家主子就是这么剥削你们这些下属的吗?要不你干脆跟着小爷我,保证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拥有自己的时间去那相思苑快活快活,毕竟人生在世就──”
  祁景落到榕树上便和影一那双锐利的眼睛给对上了,他嘿嘿嘿的笑了两声,随后开始不着调的想要挖祁修尧的墙角。
  “唰──”
  他叭叭的说了半天,再不阻止,影一怕他接下来就要说起在相思苑里的细节了,闪着寒光的剑突的一下出鞘,让祁景一下子闭上了嘴。
  “真是没情趣,不好玩。”
  祁景本来想着大闹一下长乐宫,以报复白天祁修尧用完就扔的行为。
  可今天是影一当值。
  华安他打得过,影一他可打不过,祁景很快认怂运行轻功从榕树上跃了下去,纵身从一旁的窗户进了祁修尧的书房。
  “尧尧~大半夜的你还在干嘛呢?”
  没办法大闹长乐宫,他也要来闹闹祁修尧。
  瞧见他正执笔伏案作画,他凑上前吊儿郎当地问道。
  “哟,这不是今日白天那从天而降对你英雄救美的小娘子嘛,你画人家做甚?难不成是心悦别人不成?”
第十八章:重色轻弟
  祁景瞧他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更是不曾停,一心扑在眼前的画作上,他瘪了瘪嘴,“重色轻弟!”
  “尧尧~今天那姑娘是谁啊,是哪家姑娘?”
  祁修尧不说话,祁景便把整个上半身都躺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揶揄地瞧着自家堂兄。
  可惜祁修尧满心扑在画作上,无心搭理他。
  “你要是不说,那我可就自己去查了哦,到时候要是不小心说漏了什么,可就别怪我──”
  “说漏了怎样?”
  画像已经完成,祁修尧站直了身体满意地盯着画上的人儿,不经意地瞥了祁景一眼慢悠悠道。
  听出他语气里的危险,祁景一边讨好地笑着,一边赶紧从桌子上直起身子,“呵呵呵,不……不会的,不会说漏什么,我就是说说。”
  见他识相,祁修尧也没有过分得吓他,“你来作甚?”
  “尧尧,你真的是个见色忘弟的人,白天用完我就扔,晚上还不准我来吗?”
  “嗯。”
  祁景叭叭半天,还装的可怜兮兮的模样,但最后只得到了祁修尧不疼不痒的一个“嗯”。
  “嗯?就没其他话了?”
  祁景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盯着他又敬又爱但又怕的堂兄,实在不敢相信他如今这么敷衍自己。
  祁修尧没工夫跟他大晚上的演兄友弟恭的戏码,待他刚刚画的画上墨迹干了后,他便拿起桌上的画往外走去,“尧尧你去哪儿?“
  “就寝。”
  听到就寝两个字,祁景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就这?
  以往他来长乐宫祁修尧不会如此忽视他的!
  “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祁修尧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心中实在郁闷的祁景在书房来回踱步,他忽地抬头狞笑,哼哼,让他睡!
  他的身体咻地一下从窗户跳了出去,直奔长乐宫的东南方向的鸟室而去。
  “影一,你说小世子好好的正门不走,非要跳窗,这是什么癖好?”
  这小世子又不是第一天翻窗,影一连看都不看一眼。
  “哎,影一,小世子去了鸟室,这……”
  影二看着祁景往东南方向去,就已经猜到祁景要做什么了。
  “主子说了,今晚随世子开心。”
  祁修尧最是了解祁景的人,今天他不闹上一闹,是不会罢休的。
  所以他便嘱咐了影一,不用管祁景。
  这长乐宫没人制止他,祁景简直是要闹翻了天。
  他从亥时折腾鸟室那些鸟儿一直寅时末方才罢休,整整一晚,整个长乐宫殿都充斥着各种叽叽喳喳的鸟儿啼叫声,让人不得安生,以至于第二天长乐宫的下人纷纷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
  镇国将军府。
  虞舒月此刻正坐在她小院外的千秋上,抬头盯着夜空中的圆月发着呆。
  对于祁景和祁修尧的关系,虞舒月所听到的版本都是两人自小就十分不对付,在祁修尧还没有严重到需要坐轮椅时,两人还时常打架。
  后来随着他脚上的病情加重,他最后只得借助工具才能出行。
  祁景以前在祁修尧那儿吃过不少亏,在祁修尧坐上轮椅后,经常在各大场合直接说他是残废,毫不避讳。
  “阿月,这么晚怎么还在外面?夜晚露水重,当心着凉。”
  虞衡越刚走进自家妹妹的院子,便看到她仰着头盯着月亮瞧,一边吩咐芍药去拿更厚的毯子来,一边朝着千秋走去。
  “阿兄,你怎么来了?”
  “方才收到周将军的书信,他已经到了塞外,明日将带着圆圆启程回上京。”
  虞衡越从芍药的手上拿过毯子给她披上,一边回答她。
  “明日启程,那下个月中旬就能到达上京城了。”
  虞舒月满脸期待地算着日子。
  “好了,回房去吧,更深露重。”
  虞衡越是特地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等她回房间后他也就离开了。
  今天收获颇丰,她的小伙伴马上就能来上京城陪她,而且白天的时候还遇到了祁修尧。
  想起几次相遇祁修尧所面临的状况,虞舒月不由得紧抿嘴唇,眼里一片深思。
  最后她还是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脸上带着释然的表情。
  她和一个不受宠且是众多皇子眼中钉的太子走太近,到时候走太近难免不会有一些流言蜚语,不过她倒不是怕那些人背后嚼舌根。
  她是担心会影响到父兄,所以她还是先打探一下父兄的态度以后再决定吧。
  虽然她对那个梦境十分执着,可若是会给虞府带来麻烦,这个梦境,也没有那么重要。
  明天一早她就去探探父兄的态度,今天她和太子殿下接触到了,想来今晚是能够做梦的,虞舒月迫不及待的躺上床闭上眼睛快速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
  “小姐,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
  芍药伺候着虞舒月梳洗,瞧着自家小姐那上扬的嘴角就没有落下来过,她十分好奇地问道。
  “不是,只是看到了一个比较有趣的故事,不过……”
  虞舒月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之前一直重复的跳下城墙的梦境,扬起的嘴角就那么落了下去。
  “小姐,不过什么?”
  芍药通过铜镜看到了自家小姐耷拉下来的嘴角,不禁歪头反思是不是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没什么,只不过已经提前知道这是一个悲剧的故事罢了,所以现在看到的所有甜蜜场景都变成了砒霜里的蜜糖。”
  虞舒月早上醒来的时候心情愉悦,因为昨晚的梦境她虽然依然记不清梦里男人的脸,但是梦境中的故事她倒是还能记得。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了,毕竟之前她醒来就不记得梦中的具体场景。
  昨晚梦中的时安和萧觅两人已经相熟,时安是皇帝最受宠的小女儿,萧觅则是敌国质子。
  作为一名质子生活在敌国,少不了受一些欺凌,而时安则几次为他解围,一来二去,两人就相熟了。
  本来梦中两人的互动让虞舒月这个看客看得甚是喜悦,可转头便想起他们两个的结局,她心里不免有些堵得慌。
第十九章:眼见不一定为实
  芍药听不懂虞舒月话中的意思,只能满脸困惑地看向她。
  虞舒月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趁着今天休沐她还要去父兄那儿探探他们的对当前局势有没有站队的想法,她不想无意间给他们两人拖后腿。
  没多久便要入冬了,深秋的早晨格外的寒冷,因为早产的原因,她从小就畏寒。
  此时就算阳光已经渐渐洒向院子内,但虞舒月手中依旧揣着一个精致的手炉。
  “女儿给爹爹请安。”
  “阿月,你畏寒,上京城虽然不像塞外那样黄沙漫天冷风阵阵,可也还是寒冷的,在家里没有那么多讲究,以后你就在闺房用餐便好了,你院子里也有小厨房,省得走这么一趟,小心受凉了。”
  虞翊文一见自家宝贝女儿过来,哪里还用得着她给自己请安,连忙起来领着她坐着,一边的虞衡越也吩咐下人拿个火盆来。
  他们父子常年在军营里面,皮糙肉厚的不怕冷,不过因为家里有个畏寒的娇娇,他一早就已经让下人准备好了炭火。
  “今日难得爹爹和阿兄休沐,舒月自然要来和父兄一起用膳,我们许久没有一起用膳了,爹爹和兄长都不想念舒月吗?”
  在塞外的时候,白天晚上的温差很大,从入秋开始,她就基本上离不开炭火,反而是回了上京城后,能撑到深秋才需要取暖。
  这皇城就是不一样。
  “怎么不想,想死了。好了好了,饿了吧,先用膳。”
  虞家就剩他们三人,虞家父子两个人虽然是大男人,但是因为有虞舒月在,他们在她的事情上从来不敷衍,知道她清晨只要醒来就会饿,所以这会儿不再耽搁用膳的时间,让下人开始传膳。
  “你们先下去吧。”
  虞舒月把肚子垫了垫,不那么难受后便让一旁伺候的下人都离开了。
  “怎么了阿月?”
  “爹爹,您站三皇子?”
  虞舒月也没有拐弯抹角,她直接定定地看向父亲问道。
  “怎么了?”
  三皇子祁修译的母妃是内阁学士 徐之行爱女,背后势力也不容小觑,而虞父虽然是个武将,但他和这文官徐之行却是至交好友,所以虞舒月才会直接这样问他。
  “怎么忽然对这个有兴趣了?”
  虞翊武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挑眉好奇地看向自己女儿。
  他们家倒不是不让她参与这些,而是她自己对这些向来不感兴趣,这忽然来问,又想到这两天属下的回报,他当然好奇了。
  “爹爹,你就告诉舒月吧,我怕给你和阿兄添乱。”
  “阿月,我和爹爹暂时并不会站队,而且,也不会和徐家站在一起,他不会允许的。”
  虞衡越直接给她宽心,这个“他”是谁,当然不言而喻。
  “阿月,你觉得太子殿下怎样?”
  虞父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下意识的让虞舒月心头一跳。
  “啊?什么怎么样,舒月也不知。”
  “阿月,你紧张什么?什么太子殿下,你和太子殿下认识?”
  虞衡越是极其了解自家妹妹的,她只有做了坏事心虚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地放高说话声音。
  这回京才不过一个月左右,他又天天忙着军营的事情,还不知道自家妹妹什么时候认识了太子,如今还一副心虚的模样。
  这让做哥哥的虞衡越一下子就敏感了起来。
  虞舒月本来还想糊弄一下,但是一瞧兄长那探究的眼神以及爹爹那看破一切的眼神,她最后还是把几次与祁修尧相遇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这太子殿下的处境如此艰难吗,阿月你还是别和他走太近,以后就当没看见好了,不然省得那些人趁我和爹爹不在欺负你。”
  “兄长,没人能够欺负的了舒月,你放心。”她并没有一口答应不管祁修尧的事,只是绕过了这个话题。
  一开始虞家父子回京时就想着避避,毕竟龙椅上的那位还正值壮年,这时候要是站队年轻的皇子,说不定会惹得那位多想。
  所以他们父子并没有去过多的了解那些个皇子,只知太子殿下不受宠,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但相比虞衡越的惊讶与担忧,虞翊武就淡定许多了。
  “阿月,爹爹对你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你平安喜乐,你开心,爹爹就开心,太子那儿的事情错综复杂,你不要把自己牵扯进去,知道吗?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虞舒月听着自家爹爹这话中有话,本想再问问,但是虞父已经移开了视线,她知道,这是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信号。
  她只得作罢,点头乖巧应着,随后继续用早膳。
  用过膳后,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头顶,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虞舒月也用不上手炉了,她把手上的手炉递给芍药,一边消食,一边往她的小院而去,脑海中一直想着方才父亲的话。
  “阿月,等等。”
  忽然,身后传来虞衡越的声音,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人也到了虞舒月的跟前。
  “怎么了,阿兄。”
  “看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兄长好不容易才能在府上,我陪你去西郊马场散散心。”
  一听去马场,虞舒月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起来,塞外军营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会骑马,以前在塞外的时候可以在马背上肆意的撒欢,回到京城后,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好。”
  ……
  西郊马场,这里一共分为两个部分。
  外围是世家子弟可以进入,而内围则是皇家马场,只有皇室子弟才可以进入。
  今日天气不错,虞家兄妹到达马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世家子弟已经跳上马背在马场驰骋几圈后便朝着围猎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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