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不对劲——神女莫紫【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2 23:07:46

  陶桃闻言脸颊立马由白变红了:“叶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若是陶桃能帮上叶大人什么,就当是还了叶大人的救命之恩。”
  叶轻朔简单的看了看那本书:“这本书我先收下,具体我还要与县丞再商量一下,就麻烦陶桃姑娘再等等消息吧!”
  陶桃立马点了点头:“是!”说完她又抬头看了看太阳,“时候不早了,我出来挺久了,那我先回去了。”
  “嗯,”叶轻朔状似无意的应了一句,“对了,陶桃姑娘官话说的不错,可否还会青州颖州这一代的方言?”
  陶桃听罢愣了一会儿,随后笑道:“叶大人在开什么玩笑呀?我是青州的人,怎么不会说这边的方言?而且颖州和青州方言差不多,可是叶大人遇上了什么问题?”
  叶轻朔听了她的话,这才有些略带不好意思起来:“这边的话叶某听的不甚明白,想找个官话好的帮忙沟通,便想让陶桃姑娘帮在下一段时间。”
  陶桃闻言立马应了下来:“叶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有什么您尽管吩咐我就是了。”
  “那就从明日起麻烦陶桃姑娘了!”
  “那我明日来找叶大人!”陶桃说完对他行了一礼后便一脸开心的走了。
  一旁观察了他们很久的孟非途见状立马走了过来:“你们说什么了?她怎么那么高兴?”
  叶轻朔斜了他一眼:“难道和我聊完天还要哭着走?喊上叶依澜去药庐,我有事和你们商量。”
  孟非途又想无理取闹了,但是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回头去喊叶依澜去了,但是给林萧的信他也必须要今天送出去了。
  早知道就应该带几个人过来的。
  一刻钟后,科城的药庐中,十几个人或坐或站的围在大厅的一张桌子处,叶轻朔将那泛黄的书籍推给对面的朱龙和李翠英:“这是姚家的书籍吗?”
  朱龙和李翠英对视了一眼,随后接过了书翻看起来:“我们都没进过姚家的藏书阁,看封皮看不出来,只能看看内容有没有线索了。”
  说是看内容,其实只是看笔迹。
  虽然李翠英是照顾姚槿书的贴身丫鬟,可是到底也只是个丫鬟,好在很快的在书籍最后几页有字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笔迹:“这是我们小姐的笔迹。”
  朱龙也点了点头:“这应该是槿书的笔迹,叶大人从哪里找到的这本书?”
  他这么一问,李翠英也反应了过来:“是啊!姚家二十多年前就被烧没了,怎么还会有姚家的书籍,还是小姐写的,难道小姐……不对啊!小姐和将军的尸体被拉回来的时候我去看过。”
  说到这里,李翠英的手指竟是抓紧几分,纵使这么多年,她也无法忘记小姐和将军的尸身是如何的惨状,他们的身上插满了羽箭,甚至是死后尸体还要吊在城门上让人观瞻以示警告。
  最后还被胡乱的扔在了乱葬岗不知名的地方,她想去为他们入殓立碑都做不到。
  可是夫人和将军又做错了什么?竟是落的死后也无法入土为安?那个时候她真的好恨,为什么这样残暴的皇帝不去死?只因为他是皇帝,就可以随便杀害对天下有功的将军吗?
  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想像现在的公子一样替小姐报仇,可是偏偏小姐和将军的心愿却是天下太平。
  叶轻朔听到李翠英的话摇了摇头,随后把陶家祖孙的过往说了说,李翠英这才明白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小姐在天之灵,知道这件事也会高兴吧!”
  至少,她知道的小姐一定是这样的,可是最后的最后,小姐和将军有后悔过吗?
  叶轻朔作为一个没有与赵姚二人打过交道的人,自然无法理解李翠英此时的心情,只是将那本泛黄的书推给了一旁坐着的钟燕:“钟神医可能看看这些?能不能做出土壤的解药?”
  钟燕闻言接过了书大致翻了一下,但是脸色并不算太好:“实不相瞒,叶公子这本书记载的看起来不太像医术,反而像是炼丹术,我也不能确定这里的药我能不能做出来。”
  都说丹药丹药,这丹与药虽然有所联系,但到底有所区别,尤其是原料,一个是石头草木一个只是单纯的草木,而且就算是药也有所区分,不同的病症用药的量也不同,所以他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做出解药。
  挨着钟燕而坐的黎雾道:“那位陶大夫不是做出来了吗?我们可以找陶大夫帮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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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善土地还是需要化肥,所以这个其实就是化肥????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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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初已算是初夏了,天黑的也不算早,可惜这里实在是偏僻,又无货商走动,几乎是看不到光亮的时候人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叶轻朔因为最近来月事更是觉得容易乏困和不舒服,只是她躺在床上却久久的无法入睡,不知道第几次翻身,一旁被床板吱呀声吵的睡不着的孟非途终于开口了:“轻朔?你怎么了?”
  叶轻朔闻言侧过身看向了隔了一条过道的对面,没办法,这府衙实在是太小了,一个院子都没几间房子,孟非途只能和她睡一个屋子了。
  可是叶轻朔这种情况也不可能会和孟非途睡一张床的,所以她干脆找人又做一张床放在了房间的另一处,这样也比同床共枕方便的多。
  只是终究还是沐浴不方便,好在现在天热了,她倒是可以在黎雾住的地方沐浴完回来,这要是到了冬天他们的处境还无法好转的话,沐浴就麻烦了,想到这里,叶轻朔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孟非途见他发愁突然下了床朝他走了过去,叶轻朔只能就着月光看到对方高大的轮廓:“站住,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一个人睡不着?”孟非途站在原处问他。
  叶轻朔哼了一声:“怎么可能?我只是在考虑要不要找陶家老爷子帮忙罢了!”
  孟非途闻言再次朝他走了过来,叶轻朔见他不听,干脆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给他腾地方。
  孟非途坐在床沿处借着月光看了他许久,想到眼前的人就是前世的叶轻朔,他也多少明白了他心中的警惕:“如果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等等钟燕。”
  “我也知道这个时候等钟燕才是最稳妥的,”叶轻朔难得有无法抉择的时候,“可是按照那本书上所记载的,如果我们在这批谷子收割前一个月再灌溉一次药水不仅会增加产量,还能养肥土地方便下批谷子跟上种植。
  而且如果能一直用这个药水的话,第二批谷子的产量要比第一批还多?。”
  这也是这段时间她走访科城得知,这地方竟然可以种一年两季的谷子,也就是说这段时间用不用药水很重要,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民生问题。
  也就是说如果药水跟上,今年科城的冬天会比往年都好过,自然她这个县长也要好过几分。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叶轻朔苦恼的抓着头发,哪怕是早一个月晚一个月她都能等,偏偏是这种关键的时候。
  她一向觉得人不能在最困难的时候做抉择,那往往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从而有所差错。
  孟非途看他陷入抉择百般挣扎,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你不妨对自己更有信心一些,都说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你不能总是因为怀疑而畏缩不前,有时候不动固然不会错,但是动了未必不会是破局的契机。”
  其实这些话他不说叶轻朔也是懂的,否则前世的叶轻朔就不会走到丞相之位了。
  俗语有云:险中求富贵!
  伴随着财富权力而来的从来都不是安逸。
  他之所以会这么和叶轻朔说话,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对于叶轻朔而言很严重的问题,而这个问题也许叶轻朔自己都没发现。
  同样的,也是这一点,让孟非途竟然这么久才开始怀疑叶轻朔的身份。
  这个问题就是“他因为怀疑而感到了畏惧”,这么一说好像没问题,实则不然。
  他记忆里的叶轻朔是一个毫无畏惧,意气风发的人,就算是对什么事有所怀疑也会在思考过后轻蔑一笑,或是顺势而为或是迎难直上的面对,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畏缩不前。
  如果叶轻朔是个普通平民百姓,胆小怕事这没问题,人之常情。
  可是她不是,何况在这副皮囊之下还是前世那个做了丞相的人,这样下去只会害了他,甚至是害死他。
  所以最后他还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轻朔你平时那般厉害,我还以为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呢!以前我在外行走江湖发现像我这般年纪的几乎都是无畏生死的,像你这样的只有那些老大爷,出个手还要瞻前顾后。”
  叶轻朔却是在听到他说“破局”二字的时候就魂游天外了,直到听到孟非途说“老大爷”三个字才不满的给了他一胳膊肘,当然也有一些心虚的成分:“你才是老大爷!”我老了也是老大娘!
  心里这么嘀咕着,她嘴上却道:“你说的那些,我感觉不到!”
  也许是夜色浓稠,叶轻朔难得有几分想要倾诉的欲望,何况对面的那个人还是她目前超越了朋友关系的孟非途:“也许听起来很荒谬,可是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说的在外行走江湖那种感觉是这么说的吧?”叶轻朔自嘲的笑了笑,“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是个乞丐,我因为害怕挨饿所以我敢和狗抢吃的,我害怕挨打所以我会去打别人,我害怕死所以我选择听话。”
  “仔细想想我好像真的没有冒险……”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前世那封写给孟非途,却没有送出去的信,也许那是她最冒险的做过的一件事吧!
  可就是那件事也是她仔细衡量过利弊的,只是那次是她三十几年人生中,唯一一次弊大于利的选择,虽然最后那封信还是被叶昌截下来了。
  “就是那种我做任何选择都会衡量利弊的,那些选择的最终结果都是活下去!”说到这里叶轻朔想到的是那杯被强行灌入口中的毒酒,“可是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我一直以为那件事已经与我无关了。”
  “直到那天在仙女庙里……我又想起了那天!”这近一年,她一直以为那些事都过去了,那已经是上一辈子了,可是那副棺椁,以及那样凄惨的模样出现在她的梦里时,她才知道,没有!
  孟非途正专注的听着,就感到肩头一重,叶轻朔竟是将头抵在了他肩上,接着是温热的水珠滑入他的脖颈中:“我一直以为过去了,我甚至觉得我赚到了,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失去了什么?”
  权力、财富甚至是智慧那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信任和勇气。
  如果无法信任她就无法做出选择,没有勇气她就没有办法踏出第一步,而这两样能让她活命的,属于自己的都被叶昌的那杯毒酒夺走了。
  “阿九!”叶轻朔伸手抱住他,“我真的很害怕!”
  孟非途也隐约猜出了叶轻朔口中的那些事,听完了他的倾诉再想想就会发现,叶轻朔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他这样的人,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月光偏移,昏暗的屋子里唯有两道相互依偎的身影。
  而另一边的青州城中,一间不算太大的屋子中放置着一盏半人高的连枝烛台,烛台之上燃满了蜡烛,照亮了满室的药柜。
  躺在床榻上的老人似乎刚刚睡醒,睁开眼睛之后就艰难的动了动头,不出意料的,他看到了一个端坐在桌案前书写药方的女子。
  那女子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待她写完最后一个字才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老人身边:“爷爷,小桃来看你了!”
  老人闻言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想不起眼前的女孩儿了:“小桃……小桃,是你啊小桃,爷爷的乖孙女!”老人说着攥住了小桃的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牙那小子哪儿去了?他爷爷都成这样了,那臭小子也不来看看。”
  陶桃闻言神色微变了几分,正好一旁晾着的药也好了,她扶起老人将药喂了下去,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道:“爷爷,您现在清醒一些了吗?”
  老人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重新睁开眼睛:“我又犯病了?”
  “您只是太想念小牙了而已!”陶桃说完将老人放回到了榻上,“放心吧!小牙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了。”
  老人看着陶桃起身要走,急忙伸出了手:“小桃,爷爷快不行了……咳咳,可是爷爷放心不下你,这么多年我也想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陶桃却仿若未闻一般从桌案上拿了那张纸过来:“爷爷,这是我最新琢磨出来的方子,您不妨看看。”
  老人闻言将信将疑的接过了那张纸,好在陶桃似乎也担心他看不到,字也写的很大。
  老人看完后脸色不禁沉了几分:“不行……”
  “没有什么不行的!”陶桃顺手抽过那张纸,随后起身又道连枝烛台前点燃了那张纸,“爷爷,您这么多年想通了,我也想通了,心病总还是需要心要医的。”
  “你就没想过将来?”
  陶桃转过身看着老人:“脚下的这一步都踏不出去,又哪里来的将来?”
  “可是他们也不是傻子。”老人隐隐有些后悔了,终究是他带坏了陶桃。
  陶桃看着脚底下的灰烬,往日单纯的美眸闪过一丝冰冷:“是啊!正是因为没有傻子!所以她才没有办法拒绝这么大块的肥肉,只是这段时日,就辛苦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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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了预计字数了,就这样再有10w也写不完,不玩阴的了,都摆上台面吧!争取七八章完结这个副本,女主性别掉马就这个阶段了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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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顿了老爷子入睡,陶桃起身绕到了后堂,后堂之中供奉着一座牌位,上面书写着:爱子陶牙之墓。
  陶桃看着眼前的牌位,思绪却是飘散了起来,曾经的很多画面也如同画纸一样一页页的从脑海中翻过。
  眼前似乎还能看到自己的弟弟背着药篓,一蹦一跳的在前面走,在某个瞬间小孩子突然转过身道:“姐姐,那个人真的是赵敬言将军吗?”
  “是啊!以前我和娘在青州城赶集看到过将军骑马回城,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我一直记得,而且爹娘也不会认错的。”
  “哇!”小男孩露出震惊的表情,“他看起来也很高很壮,手就像爷爷的蒲扇那么大。”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着。
  “哈哈哈,哪有那么夸张?说的你好像比过一样。”
  “他拍我的背了!”小男孩儿骄傲的仰起头,“我还问他,我能不能成为他那样的英雄,他说我可以哎!我长大了也要做赵将军那么高那么大的将军。”
  这一次,小男孩儿并没有很快的听到姐姐的回复:“怎么了吗?姐姐,你好像很不开心!”
  “没事,将军固然是好的,可是我觉得做大夫也很好,爷爷和爹爹的医术还等着你传承呢。”
  她的话说完了,小男孩儿似乎才反应过来什么,一时间那张稚嫩的脸上满是纠结:“可是小牙好想当大将军,那一定比当大夫威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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