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她是万人迷[快穿]——莫以阿【完结】
时间:2023-05-24 23:08:39

  她一颗心慌乱无比,不停低念着傅允书的名字,手下企图摸到什么可以解开绳子的东西,下一瞬,手心触碰到什么,她被狠扎了一下,手心瞬间流出了血。
  她却连疼都来不及,脸上即刻露出惊喜的神色,抬手抹去眼中蕴着的泪水,看清楚那是一块旧瓦片。
  她拿着瓦片,用锋利的一边去够自己脚腕上捆着的粗麻绳。
  就在这时,屋子里形同虚设的门被人猛地推开,沈昭浑身害怕地一颤,抬头去看到来人,似乎不敢相信地愣了一瞬,终于才忍不住哭了起来。
  “允书……允书……”
  傅允书一张俊脸上布满伤痕,嘴角正缓缓流出血来,他的左手臂被刀划出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狰狞恐怖的伤口正流着血,顺着他的手臂流到指尖,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
  看到里面被绑着的沈昭,他顾不得伤口,立即跑过去跪下将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阿昭,阿昭不怕,我来了……我来了……”
  沈昭哭得眼尾绯红,被傅允书抱住的那一刻,她仿佛回想起了上一世死前的那一瞬。
  在漫长的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段时间,伴随着疼痛,她口中念了无数遍傅允书的名字。
  可直到最后失去意识,那个人都没有出现。
  “你怎么才来……我好害怕,好疼……他杀我……我好疼啊允书……”
  她哭得不知今夕何夕,埋在傅允书的胸前哑声啜泣,哭累了才晕倒过去。
  傅允书双臂紧紧搂着沈昭,埋头在她颈窝好一会才逐渐缓过神来。
  他险些……就失去了阿昭……
  傅允书眸中的泪无声地往下流,看到沈昭晕过去后仍然在无意识哭泣,他心尖都疼得发麻。
  【男主幸福值上涨,当前幸福值70点。】
  幸福值的提示音并没有让沈昭醒过来,她晕了过去,却连呼吸都在发颤。
  傅允书的双手都沾了血,他不敢去碰沈昭的脸,只轻轻用脸侧碰了一下她的眼窝,怜惜地吻去她眼尾的泪,接着抬手将沈昭拦腰抱了起来。
  受伤的左手还在流着血,已经在地面留下一滩痕迹,但傅允书却像是毫无感觉一般,抱起沈昭后迈步往外走,却在走到屋外后,看到了脚步匆匆赶来的月沉。
  两人的脚步皆是一停。
  傅允书一席黑衣,满身伤痕鲜血,但怀中正抱着月沉寻找许久的沈昭。
  两人的目光隔着一段距离相对,皆带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
  半月后。
  银杏从月沉那儿接过碗,满眼忧心地看着他怀中昏迷不醒的沈昭。
  那日遇难后,王上处置了所有人,第二天就马不停蹄带着他们回了京中,只是王妃已经昏迷了半月,却依旧没有醒过来。
  银杏拿着空了的药碗出去,月沉低头垂眼看着醒不过来的沈昭,这些日子始终浮着的心更加空茫。
  他微微抬手扶住沈昭的手臂,下一刻,却忽然听到沈昭低低地说了什么。
  月沉一怔,随即他意识到傅允书不知何时走进了殿内,只是他没有心思去注意别人,他看着沈昭颤动了几下的眼睫,哑声问:“阿昭?”
  被他唤了一声的沈昭呼吸略微急促起来,她似乎陷进了什么噩梦之中,皱眉好一会,才终于睁开眼睛。
  月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却见沈昭睁着眼,目光没有落到实处,略微空茫地低念了一声。
  “傅允书。”
  月沉脸色瞬间一僵。
  只是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微微靠近了一些,小心地低低问:“阿昭……阿昭?”
  沈昭被他唤回神,这才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转眼看向月沉,目光在他的脸上顿了一瞬之后,忽地将自己的脸贴了过去。
  微微泛着凉意的脸颊贴在月沉的手心,沈昭不安地蹭了两下,心跳得飞快,她艰难地放缓呼吸,尽力让自己说话时不要哭出声来。
  “王上,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手心温热的触感叫月沉心头顿颤,他将自己方才听到沈昭唤旁人名字时的酸涩抛在脑后,轻声哄她。
  “不是梦,阿昭,无事了。”
  沈昭低垂着眼没有说话,眼尾余光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傅允书,她唇瓣动了动,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月沉的手心。
  …
  “娘娘,幸好你醒过来了,要不然王上真的要担心坏了!”
  银杏将一碟桃花糕送到沈昭手边,叹了口气语气蔫蔫的,她看着沈昭依旧苍白的脸,又怜惜又后怕,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
  “也不知道怎么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若是那日傅二没有找到您……”
  银杏说着话眼睛就红了,她忍不住流眼泪,但是又怕沈昭看了难过。
  沈昭微微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别多想,我不是好好的吗?”
  银杏吸了吸鼻子,接着才露出一个笑容来。
  “娘娘您是不知道,王上将那吏司府中的人都处置了,之前江南的灾情根本都是他在谎报,灾情是有,但是不到半月就已经被解决了,那吏司故意将灾情报上来,就是为了贪图赈灾的银两。”
  沈昭早已经有了猜测,她并没有特别惊讶,想了想又问:“那丞相呢?”
  银杏叹了口气。
  “丞相是被江南吏司连累了,回来后没多久就上报王上要告老还乡,王上知晓他也是为了百姓,并未责怪……只是他过于自责,说……”
  银杏抿了抿唇,看她的神色沈昭就有了猜测:“他说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被绑匪劫去?”
  银杏点了点头。
  沈昭微微叹了口气。
  这件事始终围绕着她,她不好说什么,只是想到上一世将自己杀害了的绑匪已经死去,她心中难以言喻地安定了许多。
  银杏是被月沉嘱咐过要哄沈昭高兴的,见她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心中也着急,只是她还未再说什么,门前的小太监忽然来通知月献到了。
  沈昭没有心情见人,正要说不见,却看到月献已经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月献一进来,首先便嗅到了满殿的花香,他心下一颤,接着就看到了半躺在贵妃软榻上,青丝披散面容白皙,抬眼不轻不淡看过来的沈昭。
  他呼吸一沉,走近了还未说话,就听到沈昭问:“王爷不请自来,有何事?”
  沈昭的话丝毫不给他脸面,但月献却并没有在意,他脸色微微沉着,和平时大不相同,过来后就抬起手,将手中的檀木盒送到了沈昭手边。
  沈昭垂眼,没有动。
  “这是什么?”
  月献站在一边,垂眼看着她,神情是少见的认真。
  “听说你的手受伤了,我去寻了这膏药,不会留疤。”
  沈昭在被绑去时划破了手,直到现在手心处还缠着一圈白布。
  她微微点头,语气算不上亲近:“多谢王爷。”
  月献似乎并不满意沈昭这样的态度,他想听沈昭说一些话来,不管是不是他想听的都好,只要不要像现在一样脸色淡淡。
  沈昭见他站着不动了,倒也不催他,用手指捻了一块桃花糕,送到唇边咬了一口之后,她才不紧不慢地抬头看向月献。
  “没事做就回去吧,我没心情招待你。”
  月献脸色一变,他僵在原地站了一会,但却想不出任何可以留下的理由。
  银杏在一旁看着他,叫他有些话怎么也难说出口,接着,他转头出了内殿。
  在外头看到了守着的傅允书后,他目光落在对方依旧缠着布帛的左手臂,抿唇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低声说了句:“多谢。”
  傅允书:“……?”
  …
  又过半月,王妃娘娘身子大好,宫中为了庆贺,于是选了个好日子举办宴席。
  如今的沈昭早已不会因为这样的宴席而忧心,她起床洗漱,任由月沉亲手为她换上那件正红色云袖凤袍。
  接着在月沉的怀中抬手微微打了个哈欠。
  月沉瞧着她困倦的模样,轻轻摸了摸她手心原本受了伤的位置,轻笑道:“让你昨夜早些睡。”
  沈昭被他抱着,眯着眼睛撒娇:“都怪王上太惯着我了,应当将那些话本都收走才是。”
  她近日不知为何迷上了看那话本,夜里看到睁不开眼睛才舍得放。
  月沉笑得胸腔微颤,点了一下沈昭的鼻尖,又轻轻用唇瓣碰了一下王妃已经涂上胭脂的双唇,含糊道。
  “若是收走了,你又要同我置气……如今的天气,你要去偏殿一个人睡,受凉了难受的还是你。”
  沈昭才不听他说这些,忍不住皱了一下鼻子,抬眸看了月沉一眼,微微抬手捧住他的脸,一点一点将月沉的双唇染上胭脂的颜色。
  月沉一动不敢动,王妃踮着脚来吻他,叫他心口控制不住地跳动,他一边在心中暗道自己没有出息,一边又扣住王妃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殿门外,等了许久等不到人的福寿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瞧见缠在一块的那两人,又躲出来偏头低低“哎呦”了一声。
  银杏捂住嘴巴笑了两声,张扬也站在一边抿嘴笑,只有傅允书看着几人的模样,面无表情地侧过头看了一眼自己才好不久的手臂,接着淡淡垂下了眼。
  宴席在晚间开始,因为来的大臣不少,个个都要和王上王妃说一席话,月沉怕沈昭饿着,给她在面前摆了些模样精致的小点心。
  待到所有人都轮了一番后,沈昭才终于轻松些。
  月沉看了一眼她头上繁重的凤冠,侧耳过去问要不要给她摘下,沈昭摇了摇头:“这凤冠好看,我很喜欢。”
  月沉无奈,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指,便任由着她吃些平日里自己不许她吃的东西。
  下方的月献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抬手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因为先前他的好友们莫名都被处置了的事,一时间他身旁也没有人。
  他一点一点地喝,但目光却始终看向上方王上与王妃的位置。
  为什么对他笑,对自己就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为什么……
  …
  酒过三巡,即使是月沉也难免有了些醉意。
  下面的臣子一个个有眼力见地起身告退。
  月沉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待到最后一位离席后,他才微微凑过去,拿起沈昭桌前的果酒喝了一口。
  清香的果酒让他微微舔了舔唇瓣,沈昭晚宴没有吃多少东西,她不算太饿,果酒都已经喝饱了。
  方才还满座宾客的席上,眼下已经空无一人。
  月献被他宫中的人带走,此刻殿里,只剩下福寿与银杏几人。
  月沉抬眼看了福寿一眼,对方立即领会,带着银杏几人出了殿。
  直到最后一个人出去后关上了殿门,整个殿中陷入了安静,沈昭才后知后觉地抬起眼,将手中地糕点放下后,慢条斯理地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指。
  “王上,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她说着话就要站起身,却忽然被月沉从身后勾住了腰。
  有力的手臂箍在腰间,沈昭头上的凤冠微微动了动。
  她有些疑惑:“为何不回凤弦宫?”
  月沉的脸上带着十分不寻常的绯色,他抬手轻轻地摘下沈昭的凤冠,将繁琐的饰品一一放在手边的位置。
  沈昭顿时觉得轻松许多,于是在月沉怀里坐好,她的位置在月沉身侧,只是现在,两人都在月沉的位置上。
  她的长发披散下来,肤如凝脂眼眸含情,月沉喉结忍不住上下动了动,抬手抱住沈昭带着她换了一个姿势。
  沈昭转眼间就跨坐在了月沉的腿上。
  她一时间没有坐稳,细白的手指搭在月沉的胸膛,被他胸前剧烈的起伏吓得微微收回手,可还没有完全收回,就被月沉勾住带到唇边,细密的吻落在了指尖,炙热的呼吸烫得她微微发颤。
  沈昭脸有些热,她微微仰头有些摸不准月沉想做什么,只是下一瞬,月沉就微微动了一下腿,接着靠过来附在沈昭耳边,低哑的声音含着沈昭能听得出来的情/欲。
  “阿昭,在这里……好不好?”
  沈昭猛然一怔。
  她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腿侧,好像正抵着一个带着热意的硬物。
  她羞得脸完全红了,躲开脸不让月沉亲吻她的脖颈,她有些恼怒地瞪月沉:“王上……你,你疯了……”
  月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快,忍不住舔了一下沈昭的耳尖,略带祈求地说:“阿昭,让我在这里……”
  他说的话简直不堪入耳,沈昭想要把他推开,可月沉又死死地将她抱住,细密酥麻的吻落在脸侧,接着那两片湿热的唇瓣碰上了她的。
  舌尖勾着下唇含了含,她发觉自己躲不开,察觉到月沉的动作之后,气恼地声音发颤道:“王上……不许!不许顶……唔……”
  女子娇柔的声音被堵住,下一瞬,男子压抑不住的低/喘声在殿中响起。
  殿门外,被福寿清理过后空无一人,但在殿门阴暗的角落里,不知藏了多久的傅允书站在原地,耳边不时响起或轻或重的声音,他沉着阴郁的眼眸,却半晌都挪不开脚步。
  …
  第四日。
  被沈昭赶在建章宫住了几晚,月沉却依旧满面春风,他用完早膳后吩咐福寿将今日御膳房新做的糕点送去凤弦宫,接着便在桌前坐下准备批阅奏折。
  福寿派了人将早膳收下,走过来微微笑着道:“听银杏说昨夜里娘娘又看那话本到了很晚,不知今日准备看到何时呢。”
  月沉眼中闪过纵容之色,他眼眸微微无奈,听福寿又道:“这些日子眼瞧着娘娘越发习惯了,比起才来时大不相同,王上……不知何时要一个……”
  福寿话未说完,但月沉已然知晓了他的意思。
  他眸中笑意更深,手中的奏折半晌没有翻开一页,他轻轻道:“阿昭还是个孩子,不急。”
  福寿见状,无奈地垂头笑了笑。
  就在这时,外头却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小太监隔着殿门朝里头道:“王上,青阳派了人来,说有要事要同王上商谈。”
  月沉眸色一变。
  青阳来人……
  他看了一眼同样眼中现出疑惑的福寿,低声道:“传。”
  不过一时,外头便走进来了一位穿着青阳服饰的男子。
  这男子见到月沉后微微躬身行礼,抬头有礼道:“拜见谷中王。”
  月沉声音冷淡:“青阳来人,为何不提前告知?”
  这并不符合两国往来的规矩。
  这男子听着他的话,脸上露出些微紧张来,他不敢抬头看月沉,但却谨记着自己来这一趟的任务。
  “去年我青阳派来郡主同谷中和亲,这一年来,两国交好共同进步,实乃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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