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随军日常——八极安春【完结】
时间:2023-05-25 14:34:55

  然后像个哭鼻子也没能从家长那里要到零食的孩子,拼命蹬着自行车发泄满腔失望。
  蓝巍加快脚速追上去,拉着自行车后座把车拉停下来:“你坐到后面,我来骑,乖。”
  杨思情眼不是眼鼻不是鼻,屁股从车垫上面挪到车后座。
  蓝巍蹬着自行车开导她:“大陆土地这么大,可以去的地方很多,你别总想着出国。我在美国待那么多年,其实也就那样,没什么好玩的。”
  “土地大是大,绝大多数地方都是像杨思情B老家那样的穷山恶水,我才不爱去。”杨思情说完不高兴地努着嘴儿。
  “不爱去就收心待在我身边,我也不爱你到处跑。我们扯证三个月,没准你现在肚子里都有小崽子了。”
  杨思情捶他一记粉拳:“去你的,你又拿我寻开心,我大姨妈刚走没几天,你以为我一点孕期常识都没有?”
  蓝巍释然,同时又有些失望:“我一方面觉得你年纪还小,不想你太早生儿育女;另一方面又想你马上怀一个迷你版的你给我玩,我都快得精神分裂了我。”
  杨思情神气活现起来:“那我更要晚几年再生孩子,磨磨你的耐心。”
  晚不了,“耶稣”在向你招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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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实名羡慕
  ◎我教育她?我不敢教育她。◎
  自从亲哥和闺蜜前后脚踏入婚姻的坟墓, 褚翠的日子就过得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
  褚凡结婚以后, 跟老婆搬出去单过, 褚家颇有些人去楼空的萧瑟。
  如今家中只剩下褚翠一个大龄未嫁女青年, 天天在家里四体不勤葛优躺,狗见了狗都嫌。
  褚凡没结婚之前, 兄妹俩还能平分亲妈的注意力。
  现在亲妈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她身上,每天火力全开对她从头发梢批评到脚趾甲盖, 恨不得把她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
  家没法待了,褚凡的新居就成为她躲避亲妈碎碎念的大后方。
  更不用说闺蜜就住在对门。
  卞玫一不在家,褚翠就跑来家属楼打秋风、混日子。
  褚凡婚后不像别人家的哥哥那样,有了媳妇就不疼妹妹了。
  他还跟从前一样疼宠纵容褚翠,甚至说过“你一辈子不嫁人,哥就写文章养你一辈子”这种有“妹控”嫌疑的话。
  七月初卞玫跟着文工团去偏远部队慰问演出, 为期十多天。
  褚翠来家属楼来得更加勤快, 在两家对门的新婚家庭之间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境。
  夏季的知了在窗外树间聒噪个不停。
  天花板上的吊扇,风量被开到最大档, 呼哧呼哧旋转着,吹出凉风习习。
  吊扇底下的褚翠葛优躺在沙发里,吃着苹果看高飞发表在《解放军文艺》上面的青春伤痛短篇小说,不时乐不可支地吃笑。
  人家写的是青春伤痛文学,真搞不懂有什么笑点可让她笑的?
  高飞几个月前不是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前女友结婚, 新郎不是他。
  义愤填膺地说要写篇小说投稿给《解放军文艺》, 把卞玫此女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褚翠当时嘴上嘲笑他吹牛不打草稿, 心里当然希望自己发小写的文字能够被出版社赏识和发表。
  想不到出版社真刊登了他写的这些寒碜字!
  这小子, 今天上午拿着杂志屁颠屁颠跑到宣传部跟她臭屁,美得晕头转向,还说等拿到稿费就请她喝汽水。
  天天靠她接济的穷光蛋,终于恢复到从前的阔气,卞玫结婚时要死不活的鬼样子也一扫而光。
  真好。
  房外走廊传进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和一脆一沉的说话声。
  褚翠从容不迫地挺起腰,抬屁股离开沙发。
  从里打开房门,面朝走廊交叉起双腿,斜靠在门框上:“哎,一家三口去西院吃饭回来了啊。”
  清脆地咬一口苹果,咀嚼起来两边脸颊地动山摇。
  气质跟她的发小高飞一样混不吝,从头到脚找不出一分姑娘家的气息,只有军装里面高耸的胸脯尚能证明她的性染色体是XX。
  她要是出生在胡同里,准会成长为称霸一方的大姐头,天天抄家伙跟前文的老猫干仗。
  杨思情走到她面前,笑着埋汰她:“你怎么又过来了?干脆搬进楼里跟你哥嫂一起住,省得你单位、家、哥嫂家,三头跑。”
  褚翠竖起食指,很有范儿地摇了摇:“性质完全不一样。就算我三天两头往我哥这边跑,那也只是来玩玩,我哥知道我天黑了就必须滚回家。我要是搬进来和他们夫妻一起住,住没两天,我哥就得给我脸色看。三口子没有两口子亲,我哥跟卞玫才是两口子。他们就是想两口子单独过日子,才搬出来住。你都结婚了,怎么连这点浅显的人情世故都不懂?蓝哥,你是怎么教育老婆的!”
  蓝巍掏钥匙开门,扭脸过去对她说:“我教育她?我不敢教育她。刚才在路上,我堪堪被她教育了一顿,院里的人有目共睹。”
  想不到自己小时候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结婚后变成了汉子难,褚翠不胜唏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蹲下去,吃着苹果蹂.躏老黄的狗头。
  杨思情微微眯起的眼眸在他们脸上扫个来回,眼中浮着笑意:“我说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合起伙来挖苦我啊。”
  蓝巍赶紧站队:“老婆,我致死都跟你是一伙的。”
  褚翠吃着苹果说:“‘死’都出来了,这大夏天的,说得我身上直冒寒气。”
  蓝巍推开门,往门边上退一步,朝房里摆手:“老婆,请进。”
  大家伙儿都看看,杨思情在路上对他的教育是多么的成功!
  褚翠身上更寒了。
  回屋拿上《解放军文艺》,跟待在书房里的褚凡说一声我去对门蓝哥家,步子轻快地从这个门跨进对面的门。
  翻开《解放军文艺》到高飞小说那页,拿给杨思情,自豪地说:“看,上次跟你说的高飞写的破小说。”
  “呀,真刊登上了!”杨思情神色惊喜,一接过杂志就看了起来。
  褚翠抱起被养得圆润富态的三花,捧在怀里:“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说拿了稿费要请我喝汽水。”
  杨思情专心看着文章,没接她的话。
  褚翠转去跟蓝巍说话:“蓝哥,你这次南下去宝安,跟我哥(褚建)又凑到了一起。真让我眼红,我想去广州都想多少年了。”
  褚建在广州军区炮兵司令部担任团长。
  从宝安到广州,坐火车一趟只需要两小时左右。
  他们这对八拜之交,周末要是哪个有空,到对方家里串门加过夜,时间上都绰绰有余。
  蓝巍脱着白色短袖衬衣,故意炫耀给她听:“我昨儿打电话给褚建说了去宝安的事,把他高兴坏了。一下子说让我一到宝安就去广州找他喝酒;一下子又说我刚到宝安肯定要忙着安顿家庭,还是他带着老婆到宝安找我喝酒好了。”
  褚翠听得垂涎欲滴,却又不稀罕地说:“你嘚瑟什么呀。等我复员了,马上去广州找我哥。”
  蓝巍脸色正经起来:“你如果想脱下军装,可得跟你爸妈沟通好,这事儿不能儿戏。”
  褚翠看着怀中的三花,不走心地满口答应:“知道,知道……”
  蓝巍不再多说什么。
  她有父母,有两个兄长,不需要外人多置喙。
  只不过他把翠儿当半个妹妹。
  一方面,他希望翠儿能够留在北京军区安心当个文职干部,只要她不犯重大错误被开除军籍,一辈子都能过得体面、舒服、收入稳定。
  另一方面,他看得出翠儿身上怀有一份“去外面闯荡世界”的野心,即使外面的世界充满未知的风险。
  让她一辈子待在军区当个闲云野鹤的文官,她铁定坐不住,也不现实。
  静观其变吧。
  横竖天塌下来,在她身后有这么多高个子的哥哥给她撑着。
  褚翠有这么多军人哥哥为她的人生托底,实名羡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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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七零女首富×蓝家小媳妇儿√◎
  蓝巍进卫生间冲凉。
  这种火炉天, 光坐着不动都能攒一身汗,更别说他头顶烈日慢跑了那么长一段路。
  把身体洗香香,午休的时候老婆才肯让他抱。
  蓝军对他的督促没有错, 这位满脑子都是老婆。
  杨思情和褚翠坐在一处撸猫、逗狗、唠嗑, 一键三连。
  杨思情看完高飞的文章, 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赞扬,还触动一般地感慨:“高飞到底爱过卞玫, 字里行间没有一味贬低以她为原形塑造的女主。即有写女主的坏,也有写女主背后的无奈。”
  褚翠拿小鱼干喂着三花:“他写的是小说, 又不是纪实文学,当然要对人物进行文字加工。照实直陈,文章就没有嚼头了。而且他跟卞玫之间,无非就是那么点烂大街的男女情感纠葛,全北京城每天每时每刻PanPan都在发生类似的情况。他要是照实写,人家出版社肯定会觉得内容烂俗, 更会觉得他怎么能污名化军人女干部。为了过稿, 他也不能照实写。”
  杨思情不同意她的话:“高飞不是那种会为了过稿,刻意美化自己文字的人。他心里肯定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痛恨卞玫,这才没把她写得那么坏。”
  她们俩, 一个是理科生思维,一个是文科生思维。
  褚翠不想跟她在“高飞是不是真心痛恨卞玫”这种问题上面较真儿。
  卞玫已经结婚,再把高飞和卞玫放在一起讨论,已经没有意义。
  单独说起高飞:“高考恢复了,我想劝高飞去参加高考上大学。他干电影放映员这份工作, 干到死都不会有出息。他爸爸在云南的劳改农场,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回来。北京没人管他的前途, 他自己也不上心, 整天混日子,我可不能让他再这样混下去。”
  “文.革已经结束,他爸爸如果真是被冤枉的,很快就能平反,从劳改农场回来。”杨思情记得文.革结束后,很多文.革中的冤假错案都有得到平反。
  褚翠的眼睛从三花身上看向她:“这你都知道?(做回忆状)仔细想想,你去年不经意间说的一些话,今年好像都成真了。我很纳闷,蓝家从哪里听来那些国家政策上的风声,我们家怎么听不到?我爸的军职和人脉也不输给蓝叔叔啊。”
  你爸是输给老蓝一个来自21世纪,三不五时就剧透的儿媳妇。
  “蓝巍他们家哪有那么神,这次蓝巍的工作调动,他们就没有得到确切消息。结果去新疆变成去广东,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杨思情故意这么说,以削弱蓝家在褚翠心中神通广大的程度。
  褚翠一直以为她那些具有预言性质的只言片语是出自蓝家,而她也默认了,这就无形中拔高了褚翠对蓝家的认知。
  怪只怪她每次跟褚翠聊天聊到酣处,不由自主的就会轻微剧透,过后再后悔,为时已晚,又不能把她的嘴缝起来。
  “你们有什么好措手不及的,没去成那个破新疆,你们就躲在被窝里偷乐吧。还有,你们夫妻真讨厌,蓝哥刚才拿去广东眼馋我,你现在又拿去广东跟我卖乖,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褚翠抱着三花站起来,低下眼看她,赌气地说,“我走了,猫我也抱走了,不还给你们了。”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她说走就走。
  三花从她身侧伸出脑袋,一脸懵地冲同样一脸懵的杨思情喵一声。
  褚翠把三花的脑袋按回去,不让它再看旧主人。
  杨思情悻悻地跟在她身后赔笑:“不是翠儿,我没拿去广东跟你卖乖。你别生气,我向你诚挚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猫干吗?
  最后褚翠和猫都进了对门褚凡家。
  杨思情是人没劝好,猫也没抱回来,人猫两空。
  回到家,轻轻打一下嘴巴当做自罚。
  翠儿特别想去广州,她刚才还说什么“去新疆变成去广东”,翠儿一定听成她在变相炫耀、挖苦,一定觉得她这个人特虚伪。
  都怪她说话欠考虑,没看出翠儿大大咧咧的表面底下,也有易碎的敏感点。
  杨思情再打一下自己低情商的嘴巴。
  这一幕被走出卫生间的蓝巍看见。
  “老婆,你打自己干吗?”他问完环顾房间,“翠儿和猫呢?”
  杨思情指指对门方向:“翠儿走了,猫也被她抱走了,当做她的‘精神损失费’。”
  “我听你这话,莫非在我冲凉的时间里,你跟翠儿发生了点不愉快?”
  “嗯,我一时嘴拙,把翠儿得罪了。”杨思情告诉他前情。
  蓝巍听完风轻云淡地笑笑,经验老到地说:“没事儿,翠儿没真生气,至少没有你想的那么生气,不然她怎么会抱走猫?明知道猫是你的,你一定会要回去。她这是留个‘把柄’在身边,等你讨猫的时候哄哄她呢。”
  丈夫的言之凿凿给杨思情吃了颗定心丸,重新笑起来:“那我晚些时候再去找翠儿,到时候她的不快应该被三花治愈得差不多了。”
  三花:喵喵是一只治愈系的喵星人。
  蓝巍向她张开双臂,眼底满是宠溺:“来,跳到我身上,我抱你去午休。”
  杨思情现在的考拉跳已经满级,只瞬间功夫就稳稳挂在他身上,凹凸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凉爽健硕的身体,舒服地微微闭起眼:“你洗完冷水澡,身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双腿夹腰的动作让裤子绷紧在她的臀上,使她的臀看上去圆滚滚的。
  蓝巍双手捧着她浑圆如球的臀,亲亲她的小嘴,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说:“只能凉快一小会儿,等下进屋就热了。”
  杨思情不附和、不反驳、不批评他动机不纯的话,单单拿下巴颏儿抵着他的肩膀,眼中露出明媚的小忧伤:“夏天没空调好烦哦,我第一次过没空调的夏天。我自己一个人睡觉都觉得热,身边还要躺着你这个‘火炉’。夜夜压在我身上做摩擦运动,每次都弄我一身汗。”
  蓝巍斤斤计较:“还有白天!不许克扣我的劳动时间,这个是要拿来换工分的。只有我攒够工分,才能向老天爷换一只小崽子进你的肚子里。”
  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把床上的事说成是挣工分。
  杨思情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乱颤,不住捶打他的后心:“你这个该死的,打死你,打死你……嘴巴这么坏……”
  蓝巍也被自己的灵机一动逗笑,抱着她走进卧房,用脚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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