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当替身——沉渔儿【完结】
时间:2023-05-26 14:45:35

  南辞钻在他怀里,额头蹭了蹭,感受着父亲宽广的怀抱,嘿嘿直笑。
  “父王,你放心,阿辞一定不会让你们再分开的!”
  燕北骁别提有多欣慰了,抱着孩子直点头,久久不肯撒手。
  盛姝脚下匆匆,一路上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虽想着很大可能都是二人合伙欺骗,可还是免不了一听到消息就迫切担心起阿辞来。
  一进去就看到阿辞正守在燕北骁身旁,二人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一个喜形于色,一个病恹恹的娇弱之态。
  “娘亲,阿辞摔在地上了,好痛!”
  南辞变脸十分快,眼里的小星星还未来得及收回,就开始扁着唇,委屈巴巴地望着盛姝。
  盛姝懒得拆穿,不动声色走过去,忽略那道炽热目光,立在榻前只管先将孩子抱在怀里,轻拍着背柔声哄着。
  “摔到哪了?娘亲给你揉揉。”
  “这里,屁屁痛!”
  南辞抓着盛姝的手就放到了身后。
  盛姝忍俊不禁,抿唇憋笑,手下不自觉捏了捏,手感真是不错。
  南辞扭了扭身子,撒娇不满道,“娘亲,要揉,不是捏!”
  咕的一声,燕北骁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插话进去,这会人还未开口,腹部就先是打断二人的母子温馨亲近。
  “父王,你是不是好饿了?一天到晚不吃不喝怎么能行呢?”
  南辞扭头担忧地望去,又是搂着盛姝脖子恳求。
  “娘亲,父王生病了,他又不会照顾自己,他就最听你的,你可不可以答应阿辞,照顾他一下?”
  盛姝侧头瞥了眼燕北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似是比前两日看着更清减了些。
  此时又是一副病娇之态,就跟个白玉雕刻的玉人似的,显得异常清冷,不带一丝烟火气。
  “想吃什么?”
  盛姝平静问道。
  南辞眼前一亮,看着那不争气的亲爹也不说话,就只是傻傻盯着娘亲,忍不住大声提醒。
  “父王,娘亲问你想吃什么?”
第307章 薄情
  燕北骁回神,满目深情,这才浅笑回道,“都好。”
  “回君上、王子,已备好了膳食。”
  燕北骁眼睑微动,心里暗骂,这该死的奴才,偏偏这会过来。
  本来还能享受一次被她关心的甜蜜,这会送来膳食,全白费了!
  “送进来吧。”
  盛姝并未有任何异样,缓缓将南辞放了下来,坐于榻上,抬手就搭上了燕北骁的手腕。
  低垂地眸子,恬静而美好,此举还能说对他不在意吗?
  燕北骁越看越觉得欣喜万分。
  盛姝抬眸就对上他那双迥然,异常清澈明朗的眼睛,偏又覆上一层迷蒙痴色,显得格外温柔。
  “君上还是多保重身子吧。”
  盛姝余光瞥到进入殿内的宫人,转头都懒得去看燕北骁一眼,一边起身,一边随口敷衍着表面上的关切。
  “正巧也有些饿了,臣妾就陪君上再用一些吧。”
  盛姝扫了眼宫人端过来的东西,过分清淡,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这些?”
  “回王后,是王子特意吩咐,君上脾胃不好,要准备些清淡膳食。”
  安福寿摸不准她的意思,近期在宫中,也是才渐渐发觉这位王后也是个阴晴不定的狠角色。
  盛姝不轻不重地语气,却透着股不悦下的质问,“王子只是说清淡,可有说只能是这些汤汤水水?用来涮肠胃吗?”
  南辞也凑上来扫了眼桌面,“嗯?安总管,我说的蒸虾糕怎么也没有?”
  安福寿忙跪下垂头,“回王后、王子,是老奴擅自做主,关心则乱,只怕伤了君上脾胃,又似往时那般呕吐不止,才备了这些。
  至于蒸虾糕,老奴问过了,里面除了虾,还放有蟹膏,性寒,并不适于君上实用。”
  盛姝拂袖优雅地坐了下来,神色淡然,“起来吧,去煮碗面条过来,放点虾仁和青菜。”
  “是。”
  安福寿起身,对着宫人们使了个眼色,抬了抬手,几人就要将东西撤下去。
  盛姝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面,语气透着股慵懒,“本宫要你将这些拿走了吗?”
  安福寿忙又跪了下来,“老奴知错!”
  这会突然觉得,这王后也真难伺候,跟他们这君上倒还像真是一路人,难怪就看对眼了......
  “还不快去,若是饿着了君上,不单是本宫,摄政也未必能饶得了你。”
  盛姝深有意味地望着安福寿,他应声刚抬眸,就见她微勾着唇角,毫不掩饰。
  安福寿低垂着头,隐下眼中的细微波动,默默带着宫人一起退了下去。
  燕北骁一脸感动,扶着榻边正准备起身,想了想还是算了。
  “姝姝,还是你最体贴,这些汤汤水水,孤看着就没什么胃口,哪里还吃得下去?”
  盛姝坐在原地动也不动,多少有些不耐烦,“行了,起来!把这碗小米粥喝了。”
  南辞拉了拉盛姝衣袖,虽看多了二人这般相处,当下还是不免有些心疼自己亲爹。
  “娘亲,你温柔一点嘛,好好跟他说,父王都病了,你看他好可怜。”
  燕北骁适时半垂着眼眸,半靠着的身子又向下滑了些,更显虚弱。
  “无妨的,父王是男子,一点病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日就好了。”
  盛姝轻笑,转头换上一副温柔的神情,“看君上似是病得不轻啊,可是连碗都端不起来了?不如我来喂你吃可好?”
  燕北骁的一双眼看着就闪烁起点点亮色,身子都不自觉前倾了些,却又再无力地躺了下去。
  “好。”
  她主动要做的事情,他才不会拒绝!
  “哇,娘亲对父王真好啊!这就是别人说的恩爱夫妻吗?太好了!”
  南辞对着燕北骁直眨眼。
  盛姝早发现二人的小九九了,真当她瞎了不成,每次都这样!
  “阿辞,天色不早了,你该去睡了,明日不是还要早起练字么?”
  燕北骁微皱了皱眉,片刻的眼神交汇,南辞便准确收到来自父子间无声交流的信号。
  “娘亲,阿辞就待一会,阿辞不放心父王,想看着娘亲喂父王喝完小米粥再走。”
  这小家伙,真是护短护得都让她忍不住要开始嫉妒了。
  燕北骁这个假爹,才不过多久,到底何德何能,居然让她的阿辞这么偏心!
  盛姝无奈,却也顺着他的意,端起小碗就坐在了燕北骁身侧,面无表情提起勺子舀了一下送至他唇边。
  燕北骁扬起抹蜜汁笑意,张口就乖乖喝了下去,那双眼只恨不能长在她身上。
  盛姝再提起勺子,随手就丢在了地上。
  燕北骁脸上的笑容凝滞。
  南辞也有些惊讶,“娘亲?”
  盛姝抿唇不言,只是起身调转方向,再坐下时一手揽住燕北骁肩头送了过来,将他上半身整个靠在自己怀中。
  燕北骁对于她猝不及防的强势亲近有些没反应过来,更何况阿辞还在这里......
  “姝......”
  燕北骁正要张唇提醒她,盛姝便用碗口堵住,抬手就往下倒。
  “别急,慢慢喝。”
  盛姝一个猛灌,激得燕北骁就是一阵咳。
  “饿坏了吧,还跟个孩子一样,急什么?”
  因为背对着南辞,他并不能看清盛姝的举动,只是听到娘亲语气都变得很温柔,用心在照顾父王。
  燕北骁低头望着衣襟洒落得一大片小米粥,再看她一脸看热闹的不怀好意之色,有苦难言。
  “阿辞,你先回去吧,你娘亲会照顾好父王的。”
  “好!那阿辞明日再来看父王。”
  南辞想都没想就应下,兴冲冲地跑开,深感自己的一番作为,忍不住偷偷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南辞刚走,盛姝就端着小米粥起身,随手放在桌案上。
  “下次再玩这种把戏,就不是一点小教训了。”
  燕北骁有些委屈,“姝姝,孤没有,孤其实......就是想你了,难道分开这两日,你就不想孤吗?”
  “你以为你是谁?就因为你能取悦我,我就离不开你了?”
  盛姝不在意地轻笑,“不过就是当下主动送上门可供我玩乐的男宠罢了,我可从来不勉强。”
  燕北骁憋着气,尽量收住自己的语气声调。
  “好!就算你当孤是男宠,还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怎能如此薄情?每次晚上都与孤难分难舍,一到白日里就翻脸不认人,简直不像话!”
  燕北骁扶着额,下了榻,随手解着弄脏的衣衫,不忿地脱下甩在地上。
  毫不避及地裸着上半身从她面前晃过,又绕到一旁的金丝楠木架处,随手拿下一件单薄寝衣披上。
  瞥了她一眼又十分刻意地转身背对着,低头默默系着衣带。
第308章 梦该醒了
  盛姝慢悠悠地绕到他身前,先是上下打量着,随后指尖就去触碰他还未完全遮掩住的肌肤。
  燕北骁躲了半步,立刻将衣领拉好。
  盛姝无趣地点点头,“行,既是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转身要走。
  燕北骁急切抓住她的手腕,反过来问道,“你不是不稀罕吗?”
  盛姝微勾着唇,并未回头,只管从他手下挣脱抽出手腕。
  “你可是当着阿辞的面说陪孤一起用膳的!要言而无信吗?”
  燕北骁一个用力将她拉入怀中,绷着张脸,强行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你的人都是为夫的,日后这等小事也是不必征求为夫的意见......”
  好像他真的能拦得住似的......
  盛姝只是安静靠在他怀中,这些日子以来,她连无情地话都很少再说了,更别提拒绝他的亲近了。
  她想了想,也许是因为早已得知结局,倒是反而有些无所谓的感觉了。
  这让燕北骁更是有了那所谓破镜重圆的错觉。
  盛姝也懒得去澄清什么,她觉得很麻烦,而她恰好也是一个十分怕麻烦的人。
  稍后,宫人送来一碗鲜香可口的面条,安福寿是个会看脸色的人,连面都未露了。
  盛姝亲力亲为非要喂燕北骁吃。
  燕北骁并不觉得她会在这些事情上真的费心,婉拒着接过她的碗。
  盛姝十分固执,紧紧抓着不肯松手,笑意浅浅,却似无边际的一缕清风,很是空泛。
  “阿骁,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的,你都不肯珍惜吗?”
  一声阿骁,总能让燕北骁卸下所有的强硬,为她而柔软着心意。
  “难得姝姝愿意费神关心孤,反正孤这里还有多得是的衣衫可换。”
  盛姝抿唇,低垂下眸子,而后平静地握住筷子,先是夹了一块虾仁送过去。
  燕北骁依然很是配合地张口。
  直到她又换上勺子喂他喝完最后一口汤,除了温柔,再未有任何过分之举。
  燕北骁惊叹于她的变化,远比这些时日的欢愉缠绵更让他心动。
  夜渐深。
  盛姝并未主动离开,燕北骁便理所应当地留下她。
  哪怕只有两日未见,燕北骁却莫名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欣喜之感......
  今夜月光黯淡,笼着整片漆黑压境,透着股别样的压抑之感。
  盛姝拥着胸口的锦被起身,下意识望向身侧熟睡的脸庞,情不自禁抚摸着这少时起就被迷惑的绝色皮囊,失神地轻笑。
  “阿骁,梦醒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她的声线很轻微,好似说给他,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这一刻的沉寂,更显得死气沉沉。
  盛姝披上衣衫下榻,行至寝殿门口,缓缓将殿门打开。
  庭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抬头看了过来,即刻大步而来,不情不愿地低下头。
  “不知娘娘叫属下来何事?”
  云九的语气很冷且硬,他无法似燕北骁那般,明知她就是故意下毒伤害,还能心平气和地对待。
  可碍于燕北骁在寝殿内,又有着身份的约束,他也只能暗暗憋着这股劲和不忿。
  盛姝也不在乎他的情绪,目光落在他空无一物的两手间,不禁蹙起了眉。
  “叫你准备的东西可带了?”
  云九抬眸对上她的双眼,“并未。”
  “你敢不听我的?”
  “若是要伤害君上,休想!我为何要听你的?”
  二人针尖对麦芒,眼里的对峙,将此时的关系拉至最紧。
  “随你!若要他死的话......”
  盛姝转身不再跟他废话,果断拉起殿门就要合上。
  “等等!不知娘娘到底何意?君上可知晓?”
  殿内过于安静,云九只觉不正常,一手按住合起的殿门,目光直追入内里。
  “君上,属下求见!”
  云九高声呼唤,一双冷眸死盯着盛姝。
  盛姝轻笑,“来都来了,还求见做什么?直接进来就是,也顺便看看你的主子是不是又被我暗害了。”
  她甚至还给他让出了道,邀请他进去。
  云九咬牙切齿,又看了眼内里,根本毫无动静,他的确是有着一些不好的猜测。
  盛姝的种种所作所为,已经太难让他做出准确判断了。
  他不敢再轻易相信这个多变又无情的女人!
  云九果断跨入殿内,飞奔至榻前,急切掀开半遮半掩的幔帐。
  床上的人依然是一副熟睡神态。
  “君上......”
  云九轻拍了拍他的肩,也不敢太大声去唤他。
  盛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双臂抱胸悠闲立在一旁,“别叫了,一时半会可醒不了了,若是惊动了其他宫人,那可就讲不清了。”
  云九回头瞪着她,还是有意压低了嗓音质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呐,你不是看到了吗?看他这副春光满面的样子,就该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了......”
  不听话的侍卫,可真是不好,盛姝也并不急。
  云九目光下意识落在燕北骁松垮的寝衣领口,顿时面色绯红,多少有些恼羞成怒。
  “你......”
  他虽是已成家,却也没料到一个女子竟说得这般直接,偏他还就立在二人就寝的榻前......
  此时指着盛姝,还当着燕北骁的面,无论如何也是无法骂出那些难听的话来。
  “我如何?是你自己非要闯进来看的,这会又在这里假模假样的故作君子,不觉得可笑吗?”
  “休要说这些!我且问你,君上为何昏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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