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建筑系统在古代盖高楼——箩十三【完结】
时间:2023-05-27 23:04:00

  凌尚道:“死不了,都吃了也不会死,一粒顶三天,里面的这些应该够他受得了。”
  萧自衡将小木盒收好,道:“好,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赈灾区那边,惜惜就西安交给你了。”
  凌尚笑着道:“放心吧,估摸着等你回来,她也就醒了。”
  萧自衡“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他骑着奔雷,朝着赈灾区奔去。
  赈灾区离客栈还是很远的,他这一路快马加鞭,也消耗了一个半时辰,等到了的时候,太阳已经从东边跑到顶上了。
  他大步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却被季长安拦住了去路。
  “将军。”季长安面带微笑,躬身行礼道。
  “何事?”萧自衡眉毛轻轻扬,语气不善。
  季长安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他有能力又圆滑,所以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皇上的信任,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北镇抚司使,但萧自衡就是看他不顺眼,不愿跟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
  “兰侍郎伤势如何了?可严重?”季长安像是牢家常一样的语气询问道。
  萧自衡审视着季长安,道:“就不劳镇抚使关心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季长安对兰惜过于关注。
  季长安看出了萧自衡的敌意,忙笑着为自己辩解道:“将军莫要误会,只是对之前冤枉兰侍郎一事心中介怀,没有其他的心思。”
  他寻思着他都这样说了,萧自衡应该不至于说话还这么呛吧。他知道萧自衡不是很喜欢自己,不过也没关系,谁能看谁顺眼呢,这并不影响他什么。他只是见萧自衡单提了安祖新,怕他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想要跟过去看看而已,提兰惜也不过是想不太生硬,不过这么看萧自衡并不吃这一套。
  萧自衡知道他说的不过是客套话,手段若是不狠辣怎么做上诏狱的主子,他还会在乎区区一个兰惜的性命?
  正因为如此,现在这些话听在萧自衡的耳朵里就格外的刺耳。
  他更加不客气地说道:“镇抚使若是想要跟我去审安祖新大可直说,不要再拿兰惜做挡箭牌了。”
  季长安脸上的笑容尬住了,只得讪讪道:“将军,请。”
  萧自衡被季长安搅和得心情更加暴躁了,他毫不留情地大步迈过季长安,金额了营帐。
  安祖新双手双腿被紧紧绑着,跪在地上,见外面来人后,扭头望了过来,看清来人是萧自衡后,眼睛里没有一丝地害怕,并且他看向萧自衡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在里面。
  萧自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睛里都是嘲讽:“你怎么敢啊?”
  安祖新早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得善终,这一天早晚会来,只不过是来得早或者来得晚的区别,事实证明,这一天来得并不算早,他要做的事情基本已经都做完了,可偏偏天不遂人愿,来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兰惜,还来一个萧自衡,将他已经算好的算盘全盘摔碎。事到如今,只能怪自己一子错,满盘输。
  萧自衡从怀中将凌尚给的小木盒掏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捏住安祖新的下巴,直接粗鲁地喂了进去。
  一旁的季长安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惊呼道:“萧自衡!”
  “放心,死不了。”萧自衡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感情,也没有任何起伏,平静道可怕,就好像有人在岸边往水里扔了一颗石头,可这颗石头在接触到水面的时候没有溅起任何的水花,就被没了了进去,甚至连一个涟漪都没有。
  安祖新大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蔑视:“我就算活着到京都,又能怎么样呢?”
  “想死?我偏不让你死。”萧自衡目光冰冷地回视着他。
  季长安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两个人的你来我往里,好像牵扯了许多的东西在里面。
  安祖新毫不在乎地看着萧自衡:“都好说都好说。”
  萧自衡盯着他的眼睛,像是突然有了什么兴致一样撇嘴一笑,道:“那我倒是期待到了京都,你看见那个人的时候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坦然无惧了。”
第88章 金蝉脱壳
  季长安是没有听懂这句话里的“那个人”指的是谁的,他乍一想以为说得是公主,可是仔细想来却是不对劲的,按理说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或者没有见到公主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坦然无惧”这个词语用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是很说得通,那萧自衡说得“那个人”是谁?他之前就认识安祖新?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萧自衡。
  而原本松散无所畏惧的安祖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却是明显的僵住了,一阵寒意从他的脚底开始升起并顺着他的骨头一路窜到了头顶,寒意所到之处,鸡皮疙瘩也随着一起立了起来,他的笑容冻在嘴角,整张脸表情诡异僵硬的像是中风了一样,两只眼睛里的眼珠子因为震惊像是要蹦出来了。
  还没等到他开口问,一阵剧烈地痛意从腹部传来,像是有个人不停地拧着他的脾胃,血气不断往上冲,冲击的心脏没有规律地跳动了起来,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等这股气冲到头顶的时候就“突突突”地冲击着他的天灵盖,脑袋像是要被人撕裂了一般,他痛苦地摔在了地上,手又想放在胸前又想放在头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不,最后在空中握成了拳,身体也蜷缩在了一起。
  萧自衡知道是药效起来了,可他还是觉得不够,他形容不上来自己现在的感情,安祖新刚才的反应足以说明了一切,他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又问道:“你不想见见她吗?你对得起她吗?”
  这句话胜过了安祖新现在所受的所有痛苦,这句话化作了一个吸人血的线虫,钻进了他的身体,一点点啃噬着他的血肉,他现在分不清楚是药在让他疼,还是这句话让他疼。
  他嗓子里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异常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你、、说、、什、、么、、”
  萧自衡蹲了下来,抓着安祖新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说什么?嗯?你真以为你换了一张脸皮,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柳真元。”
  这个名字在沉寂了十年后,再次出现,还是由他亲口念出来,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季长安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惊诧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柳真元,平阳侯萧煦的副将,死于十年前的陆知宫变。
  安祖新就这样瞪着萧自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萧自衡松开了手,手在衣服的下摆擦了擦,眼中的愤怒被他敛了起来,调侃道:“没想到我能猜到是你?你说我是应该叫你一声安老爷呢,还是该叫你一声师父啊。”
  柳真元,萧煦以前最得力的副将,也曾经是萧自衡的师父。他是个孤儿,被当时李清许身边的柳嬷嬷养在了身边,从小就生活在侯府,他当时武艺高强,又好学,萧煦很器重他,一直指点他,并将他带在了身边,他也凭借着自己的才能坐稳了副将的位置。后来在一次夏藐①上,有人在围猎场里将公主李铭娴绑架了,当时负责营救的就是柳真元,柳真元很快便顺着蛛丝马迹救了李铭娴,他对当时十六岁的李铭娴一见钟情,但他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是合适的驸马人选,所以他选择默默守护。可架不住后来李铭娴为了答谢他的救命之恩,和他越走越近,郎才女貌,英雄救美的美好故事在当时也成了一段佳话。甚至有了传言,圣上当时也有了意向想要成全他们,毕竟虽然柳真元出身一般,但他很受平阳侯萧煦的青睐。
  可在当年的中秋宫宴上,当时身为内侍监少监的陆知发动了宫变,当时柳真元为了就李铭娴,被几只利箭穿心烧死在了承德宫内。
  年少的萧自衡明明亲眼目睹了所有,目睹了他敬重的师父被人从背后偷袭,没有逃出那片火海。
  原来都是假的吗?
  想到当时柳嬷嬷几次都要死过去,想到当时父亲一夜之间鬓角出现的白发,再想到他如今干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对兰惜用了这么狠毒的手段,萧自衡的手握紧成拳,骨节咔咔作响。
  他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恨自己当时什么都没做成。
  安祖新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他脸上的惊讶消失了,他强忍着痛苦,换上了一个和煦的微笑,一个萧自衡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笑容,亲切地唤道:“小衡。”
  “别叫我,你不配。”萧自衡忍住怒火,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你可以恨我。”安祖新依然笑着。
  萧自衡顿了片刻,即使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还是问了出来:“当时是故意选我做你金蝉脱壳的人证吗?”
  “是。”安祖新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萧自衡这一刻却是恨都不知道从哪里狠起来,最后化作了无奈。
  那些尘封的没有找到由头的往事在此刻似乎都有了答案,那年夏藐父亲明明曾经派人彻查过围场,包括围场附近二十里外的所有地方,当时领队的就是柳真元,若是有人提前行刺一定会被发现,但如果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跟李铭娴有关系,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这么想来这恐怕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局罢了,为的就是柳真元。后面才子佳人的佳话也不过是一步一步想要将猎物锁死的,为的就是让他可以为自己所用。柳真元一个从小熟读兵书,并在战场有大作为的战略家,真的看不懂这些伎俩吗?
  萧自衡试探地问道:“你真的不懂吗?”
  安祖新安然地看着萧自衡:“我懂,但是我愿意。”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放弃了我们所有人。
  萧自衡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心中一股邪火就冒了出来,原本压下去的火气又噌的一下烧了起来:“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安祖新却是忽然问道:“若是你,你会怎么选?”
  萧自衡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怔了一下,他沉思了片刻答道:“她会站在我这一边,而不是让我做选择。”
  如果之前还对安祖新留着最后一丝妄念,现在在他问出这个问题后,萧自衡心里对他只剩下了厌恶。他不愿在跟他过多交谈,站起了身子,对程大海说道:“东西呢?”
  程大海当然也是认识柳真元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里,当听到主子这么说的时候他一度以为主子傻了,但现在才知道原来傻的人还是自己。他心里不像萧自衡那般复杂,他现在只有生气跟恶心,不自觉间回话都带了情绪:“备好了,我这就去拿。”
  很快他就跟廖小飞一起,搬着一个架子回来了,这是一个老虎凳的改良版,长凳的两边延伸出了四根木棍,方便人搬运。
  程大海和廖小飞直接将安祖新抬了起来,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上面。
  “从现在开始到你死,你就一直在这上面悔过吧。”萧自衡语气冰冷。
  安祖新只道:“我无悔。”
  “好,好得很。”萧自衡心中的邪火越烧越大。
  他转身对季长安说道:“我会留五百人守在这里,剩下的人会护送你和这些罪人一起回京,小飞也会同你一起,明日便出发吧。”
  季长安这时也只能应一句:“好,有劳将军了。”
  他本就是来查案的,现在案件已经查清,自然是越快返京越好,他原也是想找萧自衡借些人的,现在萧自衡主动提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将军和侍郎什么时候启程啊?我见这边一切也都步入了正轨,皇上在京都也一直忧心这边的情况。”
  萧自衡大步离开,只淡淡传来:“几日后,等她身体养好一些。”
  他的心情实在糟乱的很,以前和柳真元相处的点点滴滴和现在的他重合在一起,那股邪火越烧越盛,灼得他心肝脾都痛了起来。他这一路心乱如麻,马儿骑得飞快,都没有意识到已经到了客栈,还是正好在外面的凌尚看见了他,喊住了他。
  凌尚见他脸色很差,担心地问道:“阿衡,你这是怎么了?”
  “她醒了吗?”萧自衡问道。
  “醒了,在吃饭。”凌尚答道。
  萧自衡便直接上了楼。
  他推开门的时候,仲秋正在喂兰惜吃饭。
  兰惜见他神色异常,对仲秋说道:“你先出去吧。”
  “好。”仲秋退出了房间。
  萧自衡站在原地,直到仲秋出了房间关上了门,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床前,一把将兰惜扯进了怀里,头埋在她的肩窝,闷着不说话。
  兰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也就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过了大约半刻,这个姿势实在有些难受,她就小小地动了一下,妄图矫正一下。
  “抱疼你了?”萧自衡带着委屈的嗓音沉沉地响起。
  兰惜哭笑不得:“没有没有。”
  她还在心里琢磨他这到底是怎么了,肩膀处就传来湿湿的热热的潮湿感。
  她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柔声地问道:“怎么了大宝贝?”
  “惜惜,我见到我师父了。”萧自衡呜咽道。
  肩膀处的温度迅速凉了下去,只剩下了冰冰凉的触感。
  兰惜疑惑:“师父?”
  萧自衡从她的肩膀上起来了,神情黯然,他牵强地扯出一抹微笑:“你感觉怎么样?”
  兰惜知道他是一个外表看着刚强,内里很柔软的一个人。她将头伸到萧自衡的头下,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温柔地问道:“我没事,师父是谁?”
  “安祖新,是我小时候的师父,他的本名是柳真元。”
  兰惜是不知道柳真元的事情的,但她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很难受的,她抬起了上身将萧自衡抱在了怀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要不要跟我说说?”
  萧自衡就这样在她怀里释放了所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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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藐:夏天打猎,猎取对庄稼有害的禽兽
第89章 用魔法打败魔法
  这一觉直接到了巳时六刻。
  阳光照亮了玫红色的床帘,暧昧的氛围洒满了这小小的方寸之地。玫红色的光落在兰惜有些苍白的脸上,衬得她娇媚明艳,一缕黑丝不听话地黏在她浅浅的唇上,萧自衡想要帮她拿掉。
  可他刚一动,兰惜就懒懒地问道:“醒啦?”
  她说完话,眼睛才慢慢张开,波光流转间便将这空气中弥漫的暧昧全部收进了眼底,望向他的时候,就勾走了他的魂。
  他本停在半空的手也脱离了他的控制,手掌抚上了她的脸,他手心的温度很高,小手指的指尖落在了她的耳垂上,滚烫又热烈,他大拇指稍用力按在了她的唇上,挑开了那缕不听话的头发,掀起了炙热的火焰。
  他纤长带有茧的指腹滑进她的头发,带着炽烈的欲望。
  兰惜闭上了眼睛。
  萧自衡手一用力,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面前,直接吻了上去。
  这个吻缠绵又绯长,两个人的体温都在不断地升高。
  他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带着绵绵的潮气,轻声问:“会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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