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男人刚洗完澡,潮湿的水珠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滴落,让平日里凌厉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和性感,他披着件白色浴袍,白皙的胸膛露出来一截。
岑烟陷在错愕的情绪里时,尚未开口就听见面前男人冷冷清清的嗓音,“要一起睡觉吗?”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如此云淡风轻,像要一起吃饭一样平常。
她还没什么表示,桑曦就先说了两句国粹,“什么情况?什么一起睡觉?我怎么就出去工作几个月,你就被外面的野男人勾跑了?”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爆炸。
岑烟先挂了电话,给她发了句“等会儿解释”,接着看向面前的人,“旁边不是有客房吗?”
她光着脚走到晏然川跟前,仰头看他,“还没有找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岑烟的眼神暧昧,带着钩子,对上的时候总会让人蠢蠢欲动。
她好不容易可以羞辱他,忍不住说出更过分的话,“你很享受给别人服务?”
晏然川眼底染上几分明显的愠色,皱着眉看她。
岑烟没害怕,只是脖子有些酸,她发现哪儿不对。平日里穿着高跟鞋和晏然川一样高,给了她一种自己跟晏然川一样高的错觉,现在脱了鞋才发现他比自己高上一截。
岑烟已经是女明星里比较高的了,可偏偏晏然川生得也高,她也不跟他对峙了,直接坐在床上。
那双白嫩的脚晃啊晃,纤细白嫩的脚踝让人想要一手攥住。
晏然川看着她,眸色危险。
偏偏岑烟浑然不知,“我还要休息呢,你要是不愿意睡在客房就睡在地上吧。”
她一张脸看起来又纯又欲,再不能放在公开场合上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带着点纯真的味道。
“晏然川。”
岑烟叫他的名字。
她微微抬起下巴,晶亮的眼睛看着他,“这种事没有你愿意只有我愿意,我叫你来你就得无条件来,我不叫你你就回去乖乖待着。”
岑烟认真地想了想,真诚地建议道,“要不然你先回去学学技术吧。”
“岑烟。”他眯着眼。
晏然川叫出名字的一瞬间,眼底的强势差点压不住,他即使再有心理准备,听到她那句“你很享受给别人服务”也难免生气。
女人看向他,有些天真地歪着头,“嗯?”
她模样嚣张,可偏偏让人生气不起来。
晏然川心里那股骄傲一下子就被压了下来,又恢复了冷清的模样,好像刚刚的狂风不过是一场错觉。他垂着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打开门离开。
岑烟走过去,将门反锁。
再回来看手机的时候,消息列表已经被桑曦霸屏了——
“草草草,到底怎么回事?”
“人呢人呢人呢。”
“你们不会已经开始夜间娱乐活动了吧。”
“……祝你性/福。”
“对了宝贝,记得做好安全措施!你买那个没有?要不要我给你点个外卖?要什么尺寸的?”
岑烟:“……”
她划拉着屏幕,心想好闺蜜还真是为她着想。
作者有话说:
会那个,但是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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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按摩
◎失态得彻底。◎
岑烟想解释, 却又好像无从解释,她好看的眼睛盯了会儿屏幕,“点吧, 等外卖员过来明天免费上个头条。”
桑曦只想扣“6”, 她正好翻到朋友圈里的照片,虽然没有脸,但是放大图片的细节可以看见男人的身材极好, 明显属于极品这一系列,她忍不住想,这找的哪个明星?
看在今天岑烟“有事”的份上她就不逼问了, “你等着, 我回来必要看看谁抢我老婆,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岑烟忍着笑, 墨色发丝自然地垂落下来, 挡住春意盎然的眼睛。
虽然别墅多了一个人, 但好像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岑烟早早洗完澡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却有些睡不着,她在黑暗里翻了好几个身, 长睫在黑暗里眨啊眨, 还是觉得十分清醒。
大概是失眠的毛病又犯了。
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的胳膊,接着床头边的一盏橘黄色的灯被打开,映出昏暗的一片。岑烟秉持着自己不痛快也不能让别人痛快的原则, 给晏然川发了条信息。
“睡了没?”
屏幕被暗灭,她单手枕着胳膊,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等到回复。岑烟坐起身, 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皮筋将头发随意地绑起来。
她趿着拖鞋走到晏然川的房间敲他的房门, 大概等了一会儿里面传出轻微的动静, 接着房门被打开,里面只开了很暗的一盏灯,晏然川单手拉着门,大概是因为被吵醒的缘故,整个人被一股阴郁的气息笼着。
他的睡衣并没有穿好,上衣扣子是开着的,随意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等看清来人那张骄纵中又带着无辜的脸庞后,眸色才收敛了几分,“怎么了?”
“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
晏然川垂着眸子看她,似乎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等意识到她折腾自己的目的后,这才开口,“等会儿。”
他关上门,没过几秒穿好衣服出来。
岑烟给他找了本童话后就躺在了床上,男人逆着光看清书的名字,唇角不动声色地扯了扯,看起来好像在嘲笑她似的。
“笑什么?”她扬起眼尾看他,面上沾染着些许的不满,心里折腾他的念头更加强烈,“念到我睡着才能走。”
书页被纤长的手指翻开,晏然川明显顿了顿,因为没给别人念过故事的缘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头。
他掀开眼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裹着晦暗不清的情绪,像层层叠叠的云雾。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眼神,岑烟觉得有些暧昧。
她没有躲,迎着这个眼神看过去,好像在问他为什么还不开始。
晏然川这才念了起来,吐字清晰字正腔圆,他的嗓音很好听,像秋天清晨流过石头的潺潺泉水。
她有些失神,想到那时候他站在高台上演讲,想到广播站里他清冷的声音传遍校园。
而现在,那道嗓音属于她。
岑烟看向他,没移开眼神,她想着不睡觉折磨他,那道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实在难以忽视,于是晏然川偶尔看她两眼。
并不开阔的空间里好像有莫名的气氛萦绕在他们身边,让周围的温度都上升了一点。他抬眼,说话的声音突然停了,只静静看着她。
有一种说法是,异性对视不能超过十秒,在十秒后很容易产生亲吻的想法。岑烟的视线在他薄唇上划过,在第十秒时闭上了眼睛。
她陷入了黑暗,在几秒后又重新听到他的声音。
大概是没有视觉的原因,听觉和嗅觉变得格外地敏感。岑烟听到手指翻动书页轻微的响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说不出来的好闻,大概源于沐浴露。
她原本只是想躲开他的眼神,但眼睛闭着闭着不知道怎么地就真的睡了过去。女人睡颜恬静,睫毛不再轻颤,呼吸声也变得均匀。
晏然川将手上的书轻轻关上,他坐在椅子上垂眸看她,原本收敛好的危险神色这才慢慢暴露。
她熟睡的模样看起来如此地弱小,脖子纤细,好像很轻易地就可以伸出手折断。晏然川没有走,在床边不知道看了多久,男人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晚安吻。
而后房间里陷入黑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
第二天一早,岑烟醒来才发现自己昨天不小心睡着了,想折腾晏然川的小心思并没有能实现。
别墅里静悄悄的,她出去一看精致的早餐已经摆放在桌子上了,上面写着张纸条,“如果冷了就拿到微波炉里热一热,先去上班了。”
蓝色的便利贴,上面随便写着的几个字,都显得格外遒劲有力,光是凭这几个字,都能猜出字的主人是何品性。
粥还冒着热气,岑烟坐下尝了一口,有些惊讶于晏然川什么都会。
没多久,她收到了晏然川的行程表,他的意思也很简单,只要是空闲时间,他可以随她支配。
岑烟满意地关闭手机。
因为失眠的缘故,岑烟下午在单独的运动房里运动,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改善失眠。
但大概是最近偷懒没去跑步的原因,她肌肉有些酸痛。
晏然川回来时,刚好撞上被汗水浸湿的岑烟。她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运动服,头发湿润,刚好汗水落下来顺着锁骨划到令人遐想的位置。再往下看,是一截盈盈一握的细腰和白得发光的腿。
这副性感中带着破碎的模样,不管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受不住。
晏然川明显顿了顿,摘腕表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岑烟倒是没发现他的眼神有哪里不对,看见他回来了心想正好,她拿起白色的毛巾擦了擦修长的脖颈,拿出手机直接照着法式西餐厅的菜单报了几个菜名,“我要吃这些。”
他有些意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什么?”
“怎么了?”
“不会。”他倒是很坦然。
“不会就去学呀。”
岑烟进了浴室洗澡,温热的水流将她身上的疲惫洗了个干净,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只放着一盘迷迭香烤羊排,他解释,“其他的不会,而且冰箱里也没有食材。”
她眼里藏着几分得意,唇角要勾不勾,显然是故意刁难他,“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岑烟眼神很认真,好像是真诚地在询问他。
她盯着他看,放在下巴上的手指点了点腮帮,“这样吧,你弹首曲子给我听。”
客厅里放着一架钢琴,但岑烟自从买来之后就没弹过,完全当做装饰品。
她其实会一点,但不太擅长。
岑烟知道,晏然川钢琴弹得很好,还拿过不少奖。他从前在学校表演的时候,往往花束都接不完。只表演过一次,后来因为送花的人太多,就没再去过了。
他这样的人,大概从来没有单独为一个人弹奏过钢琴。
谁也不敢指使他。
但岑烟敢了,她撑着腮帮,笑眯眯地问,“还不开始吗?”
晏然川看了她一眼,好像有些不满,但还是屈服。男人坐在钢琴前,那双像漫画里一样修长的手指打开琴盖,在黑白琴键上跳起华丽的舞姿。
他的身影逆着光,绅士魅力尽显。
她想起那时候,曾有女生小声地讨论,如果晏然川肯单独为她一个人弹钢琴就好了,同行的人立刻说她做梦,可能么?
向来是天之骄子的晏然川,即便是公开弹奏也只有校庆那么一次。
她听得有些无聊,好像也就那样。
“这首曲子叫什么?”
优美的旋律停了下来,他看她,“《蝴蝶》。”
岑烟揉了揉微微酸痛的腰,躺在了沙发上,小腿也疼。她也没说好听还是不好听,根本不给他休息的机会,“帮我揉揉腿和腰,酸。”
晏然川倒也不介意她一直使唤自己,犹豫了几秒钟走过来。
女人已经趴在沙发上,等着他按摩了。
晏然川垂着眼睑,没动,回想起刚回来时看到她的模样,大概猜出她今天做了什么,“在减肥?”
“没有。”岑烟最近有些放飞,平日里不敢吃的东西也吃了起来,还没有进组的计划,“失眠,所以想运动运动。”
大掌放在了女人纤细的腰肢上,他眸色像是被乌云遮住了皎月,暗潮翻涌。
这个姿势实在容易让人想歪。
晏然川喉结滚了滚,忍了忍,假装若无其事地帮她揉着腰。他怕弄疼她,没用力,岑烟不满地说,“你没吃饭吗?”
问完才发现,嗯,确实没吃。
可不是没吃么?某人一回来就被她折腾到了现在。
晏然川手上的力道重了起来,岑烟下意识地哼了一下,他眸色放在她脸上,语气里藏着几分坏,“疼?”
“……”她为了面子没反驳,“正好。”
略微粗糙的手指仿佛带着火在她身上揉捏,暧昧的声调控制不住地从女人嘴里泄出来。她咬着唇瓣,自己也意识到这道声音太不可言喻。
岑烟伸手到后面,一手拽住他的手,嗓音听起来像是在娇嗔,“你会不会按摩啊?”
晏然川眸色更深,在她攥着自己的手上看了一眼,和那张禁欲的面庞截然不同的是,滚烫的鲜血明显朝某个部位流去。
他失态得彻底。
如若岑烟再细心一点一定会发现,但她都没看她一眼丢下他去房间里去了。
夜晚。
浴室里的冷水落在男人结实性感的身体上,隔着模糊的玻璃能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
他仰着头,视线带着几分欲色。
掌心滚烫,耳边仿佛还响着女人勾人的嗓音,潜伏许久的欲望蠢蠢欲动,终于直白地顺着水流落了一地。
岑烟来敲他的门,看到他面上怔了怔。晏然川眼尾残留着几分不可言喻的性感,看向她的眼神迷/离,好像下一瞬就会对她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这样的表情,她从未见过。
她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你……”
晏然川的视线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无数可耻不堪的念头在夜晚里滋生,她就在他面前,他只需要伸出手就可以将她揽在怀里。
她的唇瓣很娇嫩,白嫩的皮肤很适合留下一些印记。
但是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抬起眼时好像又变成了那座高不可攀的雪山,“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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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助理
◎臣服在女人的裙摆之下。◎
像误闯神明的领地, 无意撞破他沾染世俗的另一面。
岑烟难以抑制地将视线落在他的眼尾和喉结上,想从他干净的外表下窥探出一丝别的东西。
见她不说话,晏然川薄唇轻掀, 嗓音听起来有些暧昧的哑, “怎么了?”
“……”她出神了几秒钟,而后指着卧室说,“灯坏了, 你去看一看。”
晏然川跟着她走进房间,抬眼看到床头柜有个灯暗了一盏,他看了眼, “有多余的灯泡么?”
岑烟站在他身后, 差点碰到他宽阔的脊背, 她想了想, “没有你就不能修好吗?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他白玉般的手指顿了顿, 显然觉得这句话有些荒谬, 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后拿起旁边纸巾擦了擦,“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