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手持板砖,虐遍渣男——花间一条鱼【完结】
时间:2023-06-01 23:06:48

  唇齿交缠,情意悱恻。
  白修远瞪大双眼,自己才求娶的女人转身就亲上别的男人,他就算再能忍,此刻也是怒上心头,握紧拳头,面部都在微微颤抖。
  一吻闭。
  南宫雁满意地舔了舔嘴唇:“我已有选定的道侣了,白修远,你算什么东西?也想来娶我?”
  白修远指着南宫雁:“你,你你……”
  南宫雁松开冷九的衣襟,还贴心地替他抹平胸前的衣褶。
  “为了不让我的未来道侣介意,我作为南宫下一任家主。”南宫雁转过身来,她虽然个子娇小,却气势非凡,如上位者睥睨着白修远,“南宫家与白家再无往来,灵草和丹药南宫家一分一毫都不会再卖给白家。”
  白修远闻言后退了两步。
  这还是传闻中废物软弱的南宫雁吗?
  “不可能,我不过是来求亲的,南宫家没有理由这样。”白修远晃晃头,不能接受,他看向上首的南宫天,“南宫家难道是你女儿做主吗?”
  南宫天也被自己女儿的行径惊到,但姜还是老的辣,他没有在面上展露出一丝破绽。
  南宫天理所当然道:“是啊,雁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趁白修远心神震荡,南宫雁使了个术法,将他手中的玉瓶夺过来。
  “这玩意有趣,南宫家能人异士众多,回头便让他们研究研究这灵丹妙药是何用处。”
  白修远反应过来,急忙想从南宫雁那里将玉瓶拿回来。
  可京年年和冷九齐齐出手,白修远不仅没近得了南宫雁的身,身上还被击了两掌。
  南宫雁像是浑然不觉,将玉瓶对着阳光赏玩着,他气得吐血,要是被南宫家研究出这药的成分,那不等于将他下蛊的证据送上门去了吗?
  “你又不答应做我的道侣,凭什么抢我的东西!”白修远对着南宫雁喊道。
  “本来还想给你个把灵石,但你既说我抢你的,那就抢了吧。”南宫雁将玉瓶收起来,“白修远,回去收好东西,我从前被你拿走的东西,我也会一一抢回来的。”
  白修远反应过来南宫雁在说什么。
  她在说她丢失的储物袋。
  她怎么知道是自己拿的?
  不对,她要是知道是他拿的,那岂不是……
  “父亲,将他丢出去吧,看到他我的眼睛就不舒服。”南宫雁扶额说道。
  南宫天挥挥手,两个大汉钳制住白修远,把他一路拖到门口,一头一脚地抬起来晃了几下,然后丢了出去。
  白修远刚好摔在自己带来的喜轿前。
  轿夫犹疑着上前问道:“白公子……把您抬回去可以,只是抬男人,是另外的价钱。”
  白修远:?!
  *
  正厅的所有人,都憋了许多话想问南宫雁。
  南宫雁屏退左右:“你们都很疑惑吧,为什么我突然性情大变。”
  “我在天书中经历了许多,天书并不是一本书,而是让我经历了三千缘法,万千可能,如今的我,就像是重活一世,我现在所做的选择,都是我尝试过千百遍的,所有的事情我会跟你们一一解释的,但不是现在。”
  南宫雁望了一眼垂眸不敢看她的冷九,然后对京年年说道:“年年,你跟我过来。”
  京年年跟着南宫雁回到了她的闺房。
  “师姐。”京年年坐定,“为何单独叫我?”
  “因为有一件事,只有你能去做,为了避免别人影响,我只对你说。”南宫雁说道,“在三千可能中,我看到了一种可能,能改变天命,就在你。”
  “白家有一处地方怨气极其旺盛,你得找机会潜入白家。”南宫雁握住京年年的手,“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获得那个幻境的,但正是因为你的幻境改变了我的选择,我才变成了现在的我,所以,我接下来会跟你坦言相告,你相信我吗?”
  京年年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也曾在深思熟虑之后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南宫雁,南宫雁当初直接相信了她。
  “我信你师姐。”
  “我也只是看到了那一种可能,但我还没来得及实践它就出了天书,所以……此行具体细节我也不知,甚至会有危险。”南宫雁有些踌躇。
  京年年道:“你可是我三师姐,什么时候南宫雁也会如此瞻前顾后了?等此间事了,我们说好还要一起打牌的呢。”
  南宫雁神思飘远,虽然她进入天书只有五个时辰左右,但她在其中经历良多,每次都有京年年相伴左右,她已是自己最熟悉的亲人。
  “好,我慢慢说,你慢慢听,我们一起找出最优解。”
  *
  白修远被丢出去后,不再敢回白家。
  他给了轿夫几块灵石,把那两个嘴碎的赶离了身边。
  自己没得到南宫雁,还得罪了南宫家,导致南宫家的丹药灵草再不供应给白家,要是让那群老不死的知道,自己不得被抽筋剥骨,扔进丹炉?
  要知道,白家医修世家,没了丹药灵草,等于就是没了行走的双腿。
  他受了那么长时间折磨才炼出来的蛊怎么会没用呢?主上明明说过此蛊无解啊。
  是京年年,还是南宫雁?
  他有家不能回,恨极了那两人。
  想来想去,他仅有一种办法能救自己的性命。
  他就用雾隐纱隐身蛰伏在南宫家宅门口,至少他的修为比南宫雁和京年年高上不少,一旦她们露头,他就下手抓人,到时候不管抓到了谁,都是将功补过的机会。
第三十八章
  京年年和南宫雁在她的闺房中谈到很晚。
  直到天边堆满了晚霞, 云彩染上春日繁花的颜色,京年年才推门从屋中出来。
  外头的小院中,冷九侍卫打扮, 正对着灵田出神。
  听到京年年开门的声响,他抬起头来。
  不知是被锦霞映照出的彤色,还是他在想心事的缘故,冷九一双上挑的眼睛泛上点点红色,恰如桃花落入眼底, 在他如冠玉般的脸颊上格外醒目。
  京年年感叹道,三师姐好眼光啊……
  冷九见京年年出来, 出言问道:“小姐……身子还好吗?”
  “师姐心力损耗过大,现已睡下了,你是在等她吗?”
  冷九摇摇头:“这么多年, 我习惯守在她身边了。”
  京年年想起与南宫雁刚才定下的事, 没在此处耽搁, 对冷九颔首:“我先走了, 你如今不是暗卫了, 不用一直守在这里,等明日师姐醒了她会找你的。”
  冷九点点头:“嗯。”
  【月无涯,你说这冷九, 到底和师姐是什么情况啊……我方才问师姐,师姐也没详细告诉我,只说是自己的命定之人。】
  月无涯也不清楚,但从这人能解开南宫雁的蛊毒来看, 大约同自己和京年年的关系挺像的。
  【是极好的朋友吧?】
  【我看着已经不像是简单朋友, 师姐说要冷九做她道侣, 道侣诶!要双修的。】
  【这样的么……是双修的关系吗……】月无涯说起双修两字, 言语中有些滞涩。
  京年年离开南宫雁的小院前,月无涯出于好奇感知了下冷九的动态。
  他仍是在药田旁出神,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像是已经立于那处数年的灵植,等待着主人回头看他一眼。
  *
  迎着落日,京年年跨出了南宫家宅的防御阵法。
  她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道:“师姐精神不好,去镇上给她买点吃食吧。”
  京年年踩上桃夭剑,慢悠悠地朝着附近的小镇御剑而去。
  说是附近的镇,但南宫家这种修仙世家定然建在远离凡世人烟之处,故而要到镇上要飞上好一段路程。
  路上更是人迹罕至,京年年逗趣儿般御剑在树林湖边上下翻飞,兜兜转转,像是在等着什么。
  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收进地平线,暮色覆上山野。
  京年年终于等来了她想等的。
  凭空出现了六把淬着毒的飞剑,从她身后飞来,京年年早有准备,轻轻松松就闪身避开了。
  她回头看向虚空处:“是谁?”
  见一击未中,白修远扯下雾隐纱,眼神阴毒地看着京年年:“可惜了,是你,不是南宫雁,不过也好,我早就想对你动手了,你火系单灵根,够格给我做垫脚石。”
  京年年:“听你语气,好像对我的灵根挺满意?”
  白修远指尖夹了一张符,冷笑:“是啊,单灵根还落单的修士可是不多见的好灵材。”
  他手中冒着黑气的符打向京年年,京年年想用掌法扇飞符,不料这符像是活物般紧紧贴在京年年手上。
  京年年对符没研究,但她认得市面上普遍的符,这符不过是最基本的定身符,照理根本定不了她的身,可她现在确实一动都动不了了。
  京年年用神识仔细探知黑雾弥漫的符,皱起眉头:【这符似是用怨气画的,所以威力才如此强大,没想到怨气竟能用来制符。】
  月无涯道:【怨气制符,是邪道所为,怪不得当初在秦家村,我们屡次吃了他符的亏。】
  白修远见京年年动弹不得,得意大笑:“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坏我好事,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京年年挣扎了两下,以她现在的实力,全力挣脱未必不能逃脱,可不知白修远手中还有多少怨气制的符,她的最终目的也不在白修远身上。
  她干脆躺平:“所以你想如何?杀了我?”
  白修远在空中腾跃几下,逼近京年年,他谨慎得很,又用两张符加固了对京年年的封印:“你这么好的炼丹材料,要活的,才能发挥最大的药力。”
  “我还从未炼过金丹期的单灵根修士……”白修远眼中闪过疯狂之色,“我会为你用上最好的辅料,最烈的灵火,这样炼出来的丹主上一定满意。”
  他继续道:“只要主上再给我一次机会,白家、南宫家都将是我囊中之物,我会成为整个修真界权势最大的人。”
  京年年身上贴着三张符,呈三足之势封住了她的识海和肉身,她道:“你白家竟用活人炼丹?好好的一个传承世家听别人驱使,你不憋屈吗?”
  白修远剜了京年年一眼:“你懂什么?修真界都是些虚伪的人,我白家不过是择木而栖。”
  京年年腹诽,怕是到时候你白家不是什么良禽,只是棋子肉鸡,木也不会是枝繁叶茂,而是无尽深渊。
  【京年年,少说几句,你现在被他封住了行动,我暂时还化不了形,他要是想对你提前动手,我可救不了你。】
  【他不会伤我性命的,他还指望我做药材给他炼丹呢。】
  【说是这么说,可……】毕竟孤男寡女。
  月无涯没说出口。
  幸好白修远不负京年年所望,眼中满是野心,看她就如同在看一颗炼制成功的神级丹药。
  他用一个满溢黑气的布袋将京年年套进去,扛着她向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这布袋不知曾经装过多少人,里面各种味道痕迹,京年年蜷缩在里头不太舒服。
  京年年都如此,一向洁癖的月无涯就更是浑身难受。
  布袋外层亦是用怨气画了个简单的阵法,隔绝了里头与外面的神识联系。
  【这袋子到底用过多少遍了?】月无涯声音僵硬。
  【得了吧,我们是被绑架过去的,在他眼中和一棵灵草没什么区别,不然你还想里面有芥子空间,桌椅床榻吗?】
  京年年说是这样说,但她知道月无涯难以接受,就下意识把他往怀抱揣了揣。
  月无涯沉默了会,主动从京年年怀中钻出来:【没事,你不必如此。你受得了,我也可以。】
  袋中空间狭小,月无涯跑也跑不到哪里去,京年年道:【你这会儿犯什么犟脾气,难得我想照顾你一次,你还不乐意了。】
  月无涯在袋中的动作有些大,引起了白修远的注意:“奇怪,明明封了她的行动,怎么还有动静。”
  白修远不敢在此处打开袋子,就又在布袋上加了五六道符。
  这下倒好,京年年彻底动不了了,还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京年年看到白修远腰间系着围裙……拿着个巨大的锅勺在丹炉中搅来搅去的。
  丹炉中咕咚咕咚的在冒泡。
  京年年身上的符已经失去效用,但手脚都被捆仙绳捆得牢牢地。
  她环顾四周,屋中昏暗,身旁有数个玄铁笼子,大部分笼子里都有人,白修远正在搅动的丹炉是屋中诸多丹炉里最大的一个。
  离她最近的笼子里伸出一只手碰了碰她。
  京年年侧过头去,首先便看到了那只手上的佛珠串儿。
  再往上瞧,就是一颗滑溜溜的光头和一张熟悉的脸。
  【果然是你,京年年!】
  【??无尘兄,你怎么也在这儿?】
  京年年之前并没有吹牛,她是真的认识佛修,自己储物袋里的唢呐也是从佛修那儿顺来的。
  这个年轻的佛修牢友就是京年年的朋友,无尘。
  无尘修为不高,筑基期而已,成天插科打诨,还饮酒吃肉,被自己师父是抓一次骂一次。
  二人传音交流:【我被抓来后这才发现,原来最近失踪的修士都被关在此处,这地方诡异,一切与外界的连通方式都不好使,那个变态天天用人炼丹,还好没轮到我。】
  无尘脸上黑漆漆的,只有一双眼睛汪亮汪亮,他表情痛苦:【我吃斋念佛的招谁惹谁了,我被抓的时候,这个变态嘴里还念叨着,他今日就要抓一个佛修看看,唢呐到底能不能超度亡魂什么的,京年年,你说,唢呐怎么可能能超度亡魂呢?也不知这个变态听谁说的,非要来拿捏我一个软柿子。】
  京年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跟我详细说说这儿除了这个人,还有别人会来吗?他除了每天拿修士炼丹还做了些什么?】
  无尘:【除了他之外,好像还有个姓石的人来过,不过每次来都是来骂他的,骂完了他,他就心情不好,当天就多炼几个人,他除了炼丹……还有就是用怨气制符和阵法,那怨气一瞧就是厉鬼造杀孽所得,善哉善哉,真是罪孽。】
  京年年心下了然,那就说明,白修远压箱底的手段都在此处了。
  京年年道:【无尘兄你会没事的,我就是来想办法救你们的。】
  无尘感动极了:【不愧是你,我别的不求,要是我真被炼了,你记得以后给我多烧些纸钱,对了,还有纸扎的大鱼大肉、绫罗绸缎、香车美人……】
  京年年:【……祸害遗千年,你死不了。】
  月无涯等她和无尘交流完,才问:【这人是谁?】
  京年年解释道:【我一个好朋友。】
  月无涯能听到京年年和无尘传音的内容,那熟稔的语气显然交情匪浅:【你,倒是朋友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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